第22章 王志不在的日子（完）
太阳的余热尚未驱走冬日的严寒，纷纷的雪花就迫不及待再度光顾了幻想乡。又把太阳遮住的乌黑云朵，似乎在预示如此规模的降雪短时间并不会结束。可对那些‘避暑’的舰娘们来说，这并非什么大问题。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对银装素裹的幻想乡欣然接受。站在后院双手环抱，有着天然卷的白发舰娘一脸冷漠地抬起一条腿。发现自己的高跟鞋和丝袜全沾满了雪，齐柏林不爽地啧啧道：“我，憎恨下雪天————”
正猫着腰在杂物间里寻找，罗德尼闻言回过头又好气又好笑。“你除了提督，有什么是不讨厌的吗？”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铁血的研究者单手托腮认真思考起来。“…嗯，我不讨厌冰激凌。”
甫一发出银铃似的轻笑，罗德尼就吃了一记势大力沉的手刀攻击。“如果你想一起去滑雪，就快点来帮忙！”收回了手掌，红发的Big Seven皱起眉头指了指房间里堆积如山的杂物。“光靠我一个人，估计天黑都找不到滑雪板！！”
“呜嗯，知道啦。”面对自己这位喜欢较真的暴力姐姐，罗德尼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和齐柏林交换过眼神，她无奈地再次弯腰。航母舰娘则边跺脚甩掉新沾上的雪，边将手中的电筒对准了罗德尼视线所在处给她提供照明支援；在另一头，铁血航母舰娘那有着狰狞外表的舰装正用它鱼鳍和鱼尾形状的机械部件固定住身体。足以塞进小半个北方的血盆大口叼住一只手电，照亮了纳尔逊搜索的区域。
三人目前所处的，乃是王志那栋小别墅的后院。早在声望接手房屋的清洁工作时，她就发现了位于后院的独立杂物间。面积不过十平米的地方，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化妆品、衣服、阳伞、首饰甚至是厨具和鱼缸...这些或新或旧的东西犹如垃圾般被随意弃置，使杂物间甚至无处落脚。
弄不清它们的来意，女仆舰娘不敢贸然处置。因为王志并不在幻想乡，所以她只能求助于这片土地的所有者。而山顶巫女的回应，更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想扔你就扔，想留你就留。反正那个混蛋已经被驱逐，随便你高兴好了！”原封不动转述完博丽巫女的话，星伽白雪很快赶回了山顶。现在的博丽神社已经隐隐成为了幻想乡的宗教管理处，她每天同样有数不尽的事要忙。
即便得到‘全丢掉也没关系’的承诺，有着勤俭美德的原型舰舰娘还是下不了手。经过一番思考，她最终决定区别对待：把其中一些看起来较为贵重的物品保管起来，以免物主哪天突然前来索取；至于那些不怎么值钱的，就留在原位。如果自己有需求，就去里面翻翻是否有替代品。节约开支的同时物尽其用，岂不美哉？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洪都在冬天的降雪连堆雪人都很勉强。所以在看到幻想乡漫山遍野一片白的盛况后，罗德尼迫不及待就提议去滑雪。正打算出门采购食材的拉姆闻言，连忙表示自己上次在杂物间找烫衣板时看到了好几套滑雪用工具与服装。从来都很有行动力的纳尔逊还没听完，就一手一个拽起妹妹和吃瓜看戏的齐柏林直扑后院。
用力掀开防水布，罗德尼被迎面扑来的灰尘呛得连连咳嗽。“真见鬼，它们到底堆放了多少年啊？”用手像雨刷那样在脸前拂动，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面前是架几乎全新的钢琴。用力打开琴盖用手指轻点了几下琴键，她听着脆响不免有些咋舌。“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要像垃圾一样扔在这里呢？”自言自语的同时重新盖上琴盖，眼尖的金发美女突然发现上面刻有一行字。“祝小公主生日快乐，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携雾雨魔理沙共同赠送。”
心中隐约对这两个名字有些印象，但细细想来却只觉得毫无头绪。罗德尼正打算把记忆的图书馆翻一遍，就听到不远处源自纳尔逊的呼唤。“我找到啦---真该死，它们被压在最底下了。”她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回过头迫不及待道：“罗德尼，快过来！”
被姐姐这一搅合，罗德尼也只得站起身。“来啦来啦姐姐，别吼那么大声嘛~”对纳尔逊撒娇的同时，她抄起地上的防水布草草盖在了钢琴上。而当看到那表面流光溢彩的滑雪板与配套滑雪杖时，异常喜悦的不列颠舰娘更是将刚刚看到的两个名字丢进了记忆的角落。既然没什么印象，那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最起码在那个时间点，罗德尼是如此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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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纳尔逊姐妹和齐柏林正试图把被折叠躺椅与烤箱压住的滑雪装备弄出来时，距离她们所在地有小半个幻想乡的红魔馆，迎来了两位预料之中的客人。
看着两位相貌可爱的萝莉手牵手缓缓走近，身穿草绿色迷彩作战服的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待她们在大门前停下脚步时，佩戴全覆式头盔导致相貌都无法窥见的他沉默着伸出一只手。
不同于弄不懂对方企图而保持警惕的Z46，已经来过好几回的碧翠丝熟练地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片。“贝蒂是来大图书馆还书与借书的，这是证件。”将卡片放在对方掌心的同时，留着蛋卷头发型的人造精灵举起拎着整袋书的另一只手示意着。发现头盔男把脑袋转向Z46，她干咳了两声迅速补充道：“她同样是幻想乡守护者的爱人，身份...正在办理。”
听完碧翠丝的解释，男人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大门旁的小房间。等房门关上后，Z46才把脑袋凑到身旁之人耳边。“他，很强。”正用手拍着礼服下摆的碧翠丝闻言，有些苦涩地回应着。上次来到幻想乡时，听说大图书馆拥有无数世界知识的萝莉等不及证件办理直接强闯红魔馆。结果自诩实力天下第一的她，就败在了眼前这位连脸都不露的男人手中。若非王志及时赶到，她估计早就被当作穿越者的仆从丢进情报局的大牢了。话说回来，这个男人不但穿着遮住全身的作战服，连名字都是个谜。上次王志好像也没用人名称呼他，而是叫他‘士官长’什么的...
房门再度开启的声音，打断了碧翠丝的思考。踩着雪来到二女面前，将卡片还给碧翠丝的头盔男操作起腕上的装置。伴随着机械传动声，高逾三米的厚重大门逐渐分开，露出了宽敞笔直的大道。几位背生双翼的妖精女仆，正拿着扫帚与畚斗紧张清扫着大雪。
“那就是，图书馆？”金色的美眸好奇打量着道路尽头那栋巍峨的洋房，Z46用轻微的动作拉了拉碧翠丝的袖口。“有很多很多书，对吗？”“没错。”拎袋子的手紧了紧，碧翠丝牵起对方冻得通红的小手。“有很多的书，多到你一辈子都看不完。”
在妖精女仆们或好奇或友善的目视下，两位萝莉走到了洋房之前。与之前的大门不同，这里等待她们的是位女性。“好久不见啦，碧翠丝小姐。”率先举手和洋装萝莉打了个招呼，相貌甜美的金发美人热情地冲Z46伸出手。“你就是大叔说的那位初来者？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塞拉丝·维多利亚。”
那个名字是他赋予，所以唯有他可以用那个名字称呼自己。近乎顽固恪守着这一点，白发萝莉有些茫然地举起手。“Z46，请多指教----”手指相碰的瞬间，她突然像只受惊的猫咪那样一个后跳。落地的同时，铁血的骑士身体两侧已经出现了鹰隼外貌的舰装。“你身上，有杀气。”拔出了腰畔的长剑，驱逐舰舰娘警惕地将剑尖对准了自称维多利亚的女性。
原本人畜无害的笑容渐渐消失，没被刘海遮住的左眼慢慢转变为深红色。“嗯...不错，比起碧翠丝小姐要警觉得多呢。”满意地点点头，穿着红色警服的塞拉丝站起身对Z46伸出另一只手。“有兴趣来情报局吗？待遇很不错的~~”
没等Z46回绝，旁观的人造精灵已经坐不住了。“塞拉丝·维多利亚！她是我的朋友，也是那家伙的爱人。你再这样恶作剧，我可是会向斯卡雷特小姐提出抗议的！”碧翠丝此言一出，原本还显得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警立刻变成了苦瓜脸。“哎等等，这小家伙也是守护者大人的伴侣？”从碧翠丝的表情确认了这一点，维多利亚忙不迭对Z46摆着手。“好吧好吧，我错了。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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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头的女性打了个呵欠，光看背影就能感受到她的无精打采。“大雪天就该窝在被褥里看电视，哪有跑到图书馆过日子的道理。我听说为了不让书籍在高温下老化，那里的温度长年都只有十八摄氏度来着......”
虽然嘴巴上抱怨个没完，但她的步伐一点都未放慢。Z46不得不使出近乎小跑的速度，才不至于被她落下。发现身边的碧翠丝不知何时已经使用了加速魔法，在所有舰娘中魔法天赋最高造诣最深的Z46很快有样学样。没过多久，她就感受到了风元素的回应。按照记忆里默默诵读着咒语，铁血驱逐舰舰娘很快惊喜地发现自己在洪都失败了无数次的魔法居然轻易成功了。似有所悟地举起手，她再次默念了一个以前从未成功过的咒语。短短几秒钟后，一朵小小的火苗就在白发萝莉的指尖跳动着。
正当Z46为自己的首次无吟唱施法成功而喜悦时，并未回头的维多利亚就像背后长眼那样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屋子里使用火系法术。一个控制不当，可是很容易引起火灾的~”
“不过嘛---”正在Z46为自己的失态而害羞之际，她随即口风一变无谓地耸耸肩。“虽说斯卡雷特大人和诺蕾姬大人都不在，不过她们已经回来了。只要有‘贤狼’和‘禁止接触的女王’在，你除非魔力能凌驾她们否则掀不起什么风浪~”
把手上的火苗熄灭，Z46正打算询问却被碧翠丝抢了先。“等等，帕秋莉她不在红魔馆？”蓝色的美眸中透着狐疑，金发的可爱妖精骤然加速追上了在前头带路的塞拉丝。“这么大的雪她居然出门了？她不是发誓要老死在图书馆里吗？”
“不光是她们，连十六夜大人、塞巴斯蒂安先生和沃尔特都走了。碰巧绫崎飒又要陪她的大小姐去谈什么生意，只好让我来顶缸......”满脸不爽抱怨了几句，注意到碧翠丝表情的金发女人大大咧咧拍了拍她脑袋。“你放心好了。虽说大雪天导致来红魔馆借书的人骤减，但诺蕾姬大人还是安排了读子值班。你如果想要什么书，直接和那个‘人型电脑’说就是了---”
“作为淑女的标准，就是不在人后议论是非。”一个有些轻飘飘的女声适时响起，打断了塞拉丝的喋喋不休。“虽说吸血鬼用不着遵守人类的繁文缛节，但维多利亚小姐你好歹有一半人类血统。就算我的记忆力出众，起这种外号未免也有些过分吧。”
伴随着有礼有节的反驳，一位穿着朴素且身材姣好的年轻眼镜少女出现在停下脚步的三女面前。心知肚明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地道，塞拉丝嘿嘿两声很干脆地选择跑路。“既然人带到了，那我就走咯~~”还没等Z46反应过来，她已经一个后跳跃至半空。伴随着一对黑色肉翅从背部展开，肆无忌惮在屋内表演飞行的女警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真是的，都说了好多遍别在屋里飞来飞去...”摇头抱怨后，手捧厚厚一摞书籍的眼镜娘友善地对碧翠丝与Z46点头致意。“欢迎二位来到幻想乡大图书馆，我是图书管理员读子·利德曼。请问你们是想借阅书籍、归还书籍亦或是咨询与书籍相关的资讯呢？”
彼此对视一眼后，碧翠丝深深吸了口气。“我们要归还上次从图书馆借阅的书籍。同时想要咨询下---”白嫩的脸蛋突然变得红润，她吞吞吐吐说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没有副作用地让身体变得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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