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蝴蝶效应（下）

　　对初次经历空间传送的舰娘们来说，头晕脑胀在所难免。其中某位身体素质较差的舰娘，更是整个人呈ORZ的姿势趴在雪地里发出呻吟声。

　　显然遇上不止一次类似情况，小室孝很熟练地掏出瓶药水。“喝了它，这能有效缓解空间...”话才刚开了个头，他手里的东西就被一把抢走。被头痛折磨得欲仙欲死的山本丽子显然没什么耐心，脖子一仰直接把拧开盖的瓶子凑到嘴边。小室孝见状只能把双手插进裤袋，然后对王志挤眉弄眼道：“你的女人，貌似都很有个性呢~~”

　　“有个性又不是坏事，别犯罪就好。”随口敷衍他一句，确认全员抵达的王志终于停止了对通道注入世界之力的行为。吩咐声望高雄等缓过劲的舰娘去照顾那些初来乍到者，他才有功夫去观察这位阔别近一年的命运之子。褪下了有些青涩的学生服，如今的小室孝可谓把防寒抗冻做到了极致---羽绒服、棉裤、雪地靴、护目镜、防风口罩一应俱全。要是再来个雪橇和哈士奇，王志觉得他COS爱斯基摩人都没问题。不光是装扮，气质上小室孝也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原本那个随时随地怒发冲冠，正义感爆棚的少年消失了。如今的他多了几分冷静，少了几分冲动。唯有眼中不经意间表露的光芒，证明他还是当初那位为了救人敢当面质疑王志抉择的良善之人。

　　想起对方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此地，王志模模糊糊有了个猜测。“你加入警备队了？”“要不然？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凑巧碰到你的吧。”亮出了腕上的便携包，来自《学园默示录》世界的男子屈起指头开始数数。“...数量方面没有问题。”确认王志一行的人数与申请表上的数字相当，他在屏幕上打了个勾。“我是觉得你不会这么做，但保险起见还是要问。”干咳了两声，小室孝以眼神示意王志身后那群正好奇打量四周并窃窃私语的舰娘们。“他们中间，有穿越者吗？”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王志脑袋以很小的弧度上下摆动。“有一个...别紧张！”发现对面之人将手伸向腰际，深知幻想乡对穿越者是什么态度的他赶忙解释道：“她不是穿越者军团的，而且我会亲自带她去警备队完成备案。如果有必要，我会安排她进行灵魂检定与测谎。”

　　注视着如丧考妣坐在雪地里的三笠良久，小室孝这才没有掏出腰上的枪。“看在你救过我们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开个特例。但你最好尽快带她们去警备队登记，尤其是那个穿越者。”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对王志叮嘱完，他这才热情地举起手。“诸位，你们的手续通过了。欢迎来到幻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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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位世界的守护者兼红魔馆的客卿，安兹·乌尔·恭当然享有某些特权。他不必像多数人那样去申请并使用距离博丽神社并不远的大型公共传送门，而可以使用位在红魔馆后山的小型专用传送门。所以之前小室孝才笃定三笠看不到迷途竹林---二者的位置天南地北，中间还隔着无数大山呢。

　　在小室孝带领下，一行人总算走出了满是积雪的后山。王志也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和小室孝套着近乎，得到了许多他尚不知道的消息。“所以希里爱丽丝是世界意志？”一手一个牵着Z46与碧翠丝，他有些讶然停下脚步。“真的假的，你没在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我又没好处！”从腰上解下金属水壶，小室孝拔掉软木塞喝了一口。“我们知道这个消息时，惊讶一点不比现在的你少。但是那小丫头就是世界意志...准确地说，她是准世界意志。”

　　准世界意志吗？仔细回忆后，王志脑中一段尘封的记忆被他翻了出来。世界本身并非一成不变，它是会移动的。在有意或无意的情况下，两个或数个世界很可能会发生碰撞并产生融合。或许一觉醒来，人们会发现街头巷尾会有戴头套的超级英雄在充当义警；亦或者原本只有剑与魔法的世界，突然会出现光束能量步枪、等离子护盾等原本没有的玩意。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

　　普通人可以靠意识篡改与潜移默化接受其他世界的科技人口乃至价值观，但作为世界化身的世界意志可无法轻易改变自己。再说一山不容二虎，像奥杜因那样连自己世界都丢了寄人篱下尚可接受。让一个实力犹在的世界意志呆在身边？对多数世界意志来说这不亚于养虎遗患。所以它们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战斗。胜者，将坐拥融合后的全新世界；败者？它们的下场取决于胜者的心情。

　　小室孝这么一说，王志很快想起了当初在床主市遭遇的那些特殊丧尸。“所以...当时希里爱丽丝其实是在和《生化危机》世界的世界意志争夺控制权？”想想伞公司那些丧心病狂的造物，他不免为对方捏了把冷汗。“她打赢打输我不在乎，你们都没事吧~~~”

　　“何止《生化危机》，还有《美国末日》呢！”虽然小室孝的口气很平淡，但他沉重的步伐与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还是证明了当时战斗的激烈。“当时冴子都二段变身，还是打不过那个叫威斯克的家伙。要不是救世军及时赶到，估计大伙都要变成丧尸。”

　　厚厚的积雪，让众人前进的速度变得十分缓慢。听到所有人都化险为夷，王志这才冲小室孝翻了个白眼。“真是一惊一乍，害我还以为你们战败不得不躲到这里渡日呢。”“哈哈，没有的事。”豪爽地笑了几声，动作有些僵硬的小室孝再度解下腰带上的水壶灌了一口。“平野耕太负责的重建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我闲得无聊干脆跑到警备队来。他们说只要干满十年，我就能拿一份长生药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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