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兵

　　“余亦善、吴哉、许康，你们三个负责把这家伙送回去。”

　　许康愣了下：“这是……头儿，先不说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能跑到哪里。就算真的送到了，能活着吗？”

　　吴哉没吭声。但显然他也是这个意思。

　　“我和司令部说了情况，徐将军亲自吩咐，送回去，为此我们可以放弃和调整任务。”

　　许康叹了口气：“换个人吧。头儿你又要乱来了吧。我还是能打的。三个一阶一起走，力量损失有点大。”

　　“赶紧滚。这是命令。”

　　许康和吴哉都没再吭声，行了个军礼。余亦善也行了个军礼。

　　突击车已经准备好了。为了方便运送伤员，后排的两个座位拆掉了一个，两边竖起的防弹挡板。机枪的备弹也搬掉了半箱，留了500发子弹。他们这一行肯定是尽量躲着敌人走，估计不会有持续的强硬作战。

　　余亦善有些不解地问：“这是……”

　　“5阶……这就是道理。先出发，路上和你说。”许康拍了拍余亦善的肩膀。

　　看着大家都忙忙碌碌地，并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余亦善也只好检车车辆，检查补给品然后准备出发。吴哉和许康把重新处理过伤口，打了各种各样让他不至于死掉的药剂的曾守义搬上车子的时候，余亦善吓了一跳。

　　“尽快出发吧，乘着这个方向感觉还没敌人包围上来，乘乱也许还能冲得回去。”吴哉说。

　　“是。”余亦善发动了车子。突击车和卡车不同，空间远没有那么大。但三个人加一个伤员也是能容纳下的。而且，相比于卡车，至少突击车好操控一些，能开得更快些。

　　“我们要到30公里范围内才能联系上我们的部队。要是顺利的话……”

　　“现在前面什么状况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余亦善苦恼地说。

　　“尽力吧。”吴哉说：“让你来开车，大概就是觉得你的机会高一点。”

　　“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个事情？”

　　“5阶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二阶觉醒就是命言师……”余亦善坦率承认：“没工夫去了解，光是要活下去就真的够辛苦了。”

　　“现在的分阶是有道理的。一阶是觉醒命言，有被动发挥作用，但无法主动控制。二阶，能主动控制，能开能关，所以就是命言师了。三阶，是在本身的命字基础上，延伸出技能。通常是对这个命字的理解的加深或者延展，有时候这也是随即的。但无论如何，觉醒出来的技能肯定是对命言师有利的。比如，命字是屎的，不管技能是拉屎还是吃屎，反正肯定会有利于自己。比如，吃屎是随便吃啥都能恢复体力，越难吃的恢复越快。拉屎是能够迅速排毒之类。”

　　虽然对吴哉的举例敬谢不敏，但意思是明白了。

　　吴哉继续说道：“四阶就可以进行技能的设计了，自己去想方设法设计一个技能目标，然后去完善。这里面还牵涉到很多研究调查和练习，但因为这种设计能力，四阶一般就没有弱手了。而五阶……能够拓展出不止一个技能，只要是符合命言的核心要义的，可以设计多种技能，基本完善了个人的战术方法。所以，五阶……就很可怕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其实算阶，只是计算能力最高的那个命字。但人生如此丰富，觉醒多个字很正常，而三阶以后，其实就算不觉醒，也会努力去想办法学习一些，促发命言的觉醒。因为多个命字，能够组合出来的意义就丰富了。实际上，一个命言师在三阶开始不断完善自己的目标和方法，到了四阶五阶应该已经攥着一堆能用的技能了。”

　　“这还不算。其实阶位，不能反映人的实战能力。因为没有强度说明。命字本身是有功能和强度的，觉醒命字之后，也会随着使用和其他原因不断增强强度。命字的觉醒，升阶，其实和强度是没关系的。一些研究这些的教授学者，可能很早就五阶了，但要说到使用那就不怎么样。没有足够的强度。”

　　“但你想想我们头，才一阶，但大家服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命字，存，强度很高。和他一起出来打仗，活下来的概率大。你的，余，强度肯定也不会很低。只是这个现在没有官方说法。”

　　“而现在能确认的，是对方有大规模影响的能力，又是有能力上战场战斗的。这个问题就很严重。大范围影响的，要么技能是范围技能，要么命字本身比较诡异。巴尔共和国的语言……一个词就是一个意思，和我们不同，有些字眼真的很吓人，比如死亡、瘟疫这种。我不知道这个半死不活的之前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但既然司令部那么重视，肯定是有理由的。”

　　余亦善慢慢体会着吴哉所说的内容。如果是这样，那真的蛮吓人的。

　　“而且，你觉得，出动一个五阶，会对他没有足够保护吗？”许康冷笑着说：“尤其在这种时候，目前打的这波突击，这个战役，打完要是我们能赢下来，战争就结束了。这会出动这个，如果不是战术佯动，那就是准备翻盘的。估计，是一次有规模的命言师会战吧。”

　　“人类第一次，命言师会战。”吴哉说。

　　余亦善说：“所以，头儿说让我们送他回去，你们就想到了那么多？”

　　“归根到底，命言师是靠脑子打仗的。一阶的时候，不太相信命言是一回事，但当兵了，每天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我们这种部队，进部队的那个瞬间，就该当自己已经死了一半了。该动的脑子还得动。”许康说：“所以，知道为什么，大家才完全不会害怕。”

　　“我会赶上你们的。”余亦善说。

　　“你刚进部队，很多情况还没了解到。这次任务本身已经够紧张了。”吴哉说：“希望我们能做到吧。要是这家伙死了，估计麻烦会很大。一个两个命言师倒是无所谓，但如果是一堆命言师……没有针对性的组织人手，设计战术，完全没可能赢的。”

　　“你都没提有些命言师可鬼了，四阶冒充三阶，只展示次一级的技能什么的。给自己留杀手锏这种事，到了三阶四阶简直不在话下。我们这种一阶，就只能看着眼馋。”

　　“命言师那么复杂啊。”余亦善叹了口气。

　　“只能比你想像的更复杂。”吴哉说：“不过也无所谓，很多人，一阶，把强度练高了一样很有用。甚至有些比较独特的命字，一阶比高阶还吃香。”

　　余亦善暗自想到，大概如此吧，但我不会永远是个“多余”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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