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凯莎陨落？
回到一小时前……
天使与恶魔再次开战，这次大战无比的激烈，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
半空中，无数黑白身影繁星般密布着，激烈的战斗打得热火朝天，信念的圣战，总是充满了血腥的美感。
莫甘娜与凯莎亦是如此，她们作为姐妹，只不过百年而已，但战争却进行了万年之久。
莫甘娜还是太低估了凯莎的实力，即便是没有了神圣双翼护卫，但依旧可以用她的银翼轻松的压制莫甘娜。
与凯莎一样，莫甘娜也有着自己的弑神级武器库，可惜，恶魔双爪在银翼之下只能默默挨打。每一把剑羽都让她险象环生，游离于生死之间。
凯莎还是太高傲了，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诛杀莫甘娜，但她就是不下手，好像是要自己愚蠢的妹妹明白自己才是对的，她的理论不过是取死之道。
凯莎的力量足矣横行整个宇宙，她无所畏惧，她甚至可以推演未来，包括莫甘娜与卡尔的阴谋。
但她还是来了，作为王，作为天使，她都无畏于任何阴谋诡计，去坦然面对。
然后虚空之中，一道骷髅头忽然的出现，一口吞没了她。
莫甘娜有些心有余悸，并不是怕死，而是凯莎明明推出一切，但她那种淡然的态度让她心里面有些堵，就算是赢下了战争，她也没有开心。
卡尔利用大时钟的力量把凯莎传送到翡翠星，这里已经为凯莎的葬礼筹备好了一切。
他们已经控制住了帝蕾娜的力量，现在距离这颗超新星爆发时间只有一分钟了。
凯莎看着眼前的场景，找了一块陨石稳坐下来：“卡尔，出来解释一下吧。”
虚空中浮现出卡尔的身影，他先朝凯莎行了一礼才说道：“您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入圈？”
“回答我问题吧。”凯莎并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她不需要别人理解她。
明明是计划成功，可此情此景反倒是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了，真是神奇。
卡尔不在乎，他的情感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成功与失败两种概念意义，不管凯莎自愿也好，被动也罢，成功了就行。
于是他简短的解释了自己理解的虚空原理，让凯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研究确实很厉害，我需要点时间来消化。”
卡尔望着即将爆发的超新星，轻声的说道：“只有三十秒了。”
凯莎站起来，漫步向前，肩上的王麾随着她强大的气场轻轻抖动。
她张开双臂，拥抱了整个宇宙：“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是要怎样摧毁我的正义！”
“正义永远在心里，只要是有智慧的地方，它就永不缺席。”凯莎背后突然出现一道温和的男声。
凯莎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
少年的微笑温文尔雅，一如当年初见之时，他也是这副笑容。
“凯莎姐，好久不见。”少年敞开了胸怀。
凯莎随着他也跟着静静一笑，淡冷绝世的傲气一瞬间化为乌有，就好像邻家大姐姐一样，把少年拥入怀中。
“好久不见，小炼。”
凯莎抱的很紧，她害怕一松手，对方又跟几万年前一样消失掉。
时间在这一刻化为永恒的静止，陈炼终于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凯莎姐，我剩余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耗下去了。”
“你现在是什么状况？”凯莎能感觉到现在的陈炼并不是本体，真正的陈炼已经被她支开到费雷泽去了，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是一道能量体而已。
“这是我在重生之前就布置好了的，本来以为不会触动，但还是……”陈炼看着帝蕾娜，他记得自己明明留下了一点力量，只要帝蕾娜离自己没有特别远，就可以不受梦魇入侵，咋还是中招了。
“那你恢复记忆了吗？”凯莎比较关注这一点。
陈炼摇摇头：“次元超越了时间与空间，我的记忆只有慢慢等待恢复，也许永远也不会恢复。”
“不说这些了，我特意布置这些，就是为了防止你犯傻。”
“可虚空已经盯上我了，如果我不死去，就如同从前那些文明一样，整个宇宙将面临重新洗牌。”这才是凯莎心甘情愿去赴死的真正原因，她实力太强大了，那些冥冥中的存在不允许她还继续活着。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所谓的‘终极恐惧’必将来临，现在的神河宇宙却并不具备一战的资格，只会跟着从前的文明一般，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
“虚空生物。呵。”陈炼不屑的冷笑：“当年我也试图灭了它们，但它们跟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我就没在意，现在倒是敢冒出头了。”
“但现在没人可以阻挡它们，我一个人独臂难支。”凯莎自己有力量抗拒，但奈何她这样的存在实在是太少，超神学院的太空院长也算一个，但那个老家伙现在化身成天道一般，没有一丝感情的俯瞰众生，根本不会出手。
而且这边还有死神卡尔那个二五仔，就跟抗日剧里那些汉奸带路党一样，巴不得虚空降临。
“那凯莎姐你就先休息一下吧，我送你去一个新世界，以后我应该也会过去，到时候还能继续抱你大腿呢。”事不可违，陈炼也不是死脑筋，非要正面刚。
凯莎没有拒绝，既然陈炼都说以后要抱大腿了，她当然不会让陈炼失望。
“那我以后不在这里，你也不要太浪，就像以前你告诉我的一样，要猥琐发育。”凯莎去掉一身的女王气质，就跟普通人家的姐姐叮嘱弟弟不要调皮一样。
“哈哈，你现在说也没用，现在的我不可能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陈炼孩子似的活泼笑道。
凯莎无奈转头，算了，即使她不在，还有鹤熙在呢，再不济，莫甘娜也不会看着他被欺负。
“姐，那边的世界充满了机遇，但也伴随着诸多的危险，有些地方比虚空还要恐怖千百倍。”陈炼认真的看着凯莎。
“你一定一定不要强行去做危险的事情，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做的一切就会毫无意义。所以，安安稳稳的等我过来接你，好吗？”
凯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陈炼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但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一只手划开虚空，出现一道空间之门。
对面是一个沧古辽阔、大气磅礴的世界，凯莎没有丝毫犹豫的走进去，离别之时走得是那么的潇洒自如。
陈炼做完一切，身影变得淡薄，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伴随着他的消失，时间又开始运行起来，超新星彻底爆发出自己狂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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