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夜 曲折追踪
没有抓住小次郎,可达和食梦貘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移动按摩小屋里。
此时,可达还是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骗子小鬼真是又狡猾又可恶!小小年纪居然学那些市井混混,坑蒙拐骗!”
“是啊!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路人会被他骗钱呢!”
“不行!小仙女!我们先不要走了,留下来在抓住他吧!不能再让他这么行骗下去了!”
“可是,你能确定他还会再出现吗?万一他换了个地方行骗呢?”
“嗯?你说的也对!那要怎么才能抓住他呢?”可达摸了摸下巴,思考了起来。
突然他灵光一现,打了响指说道:“对了,我们可以去找那个壮汉或者艺伎呀!他们不是和那个骗子小鬼是一伙的吗?”
“你的想法倒是没错!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艺伎或者壮汉呢?这里茫茫人海的,要找个艺伎和壮汉,还是蛮难的吧?”
“额……你说得也有道理!”可达又犯难了。
“我觉得吧,那个骗子小鬼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在这里出现了,谁都不会傻到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行骗几次吧?倒是那个艺伎和壮汉……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碰到?”
“嗯……你说的没错!可是,我听他们和小次郎说话的口气,感觉经常活跃在这一地带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外貌特征这么明显,其实……要找到他们应该也不难。”
“诶……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记得那个艺伎说过‘安倍晴明奏能乐,颂和歌,风流典雅’。看得出来,那个艺伎好似对歌舞诗词挺有研究的。我听说,现在的艺伎为了能够招揽客户,每天早上都要到艺伎馆里进行晨间练习,听说一艺伎馆的训练非常严格,需要完成从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歌舞,直到鞠躬、斟酒等课程。到了傍晚,艺伎们就会浓妆盛服到酒馆或者茶屋,陪伴客人,进行歌舞表演。”
“照你这么一说,只要我们找到附近的艺伎馆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我们就能碰到那个和骗子小鬼一伙的艺伎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先去找找附近最大的艺伎馆吧!”
说罢,可达跳下车去,到附近的商店打听情况。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对食梦貘说道:“我打听到了,离我们不远,两公里处,有一家艺伎馆叫‘小林春’艺伎馆。听说这一带艺伎都去那里上课练习。”
“那就好!我们可以明天早上去那里等等看!”
“嗯!好!”
第二天早上,可达和食梦貘九点就在小林春艺伎馆蹲点了,但是没想到艺伎馆7点就开门,8点已经开始上课练习了。
“都怪你个大懒虫!睡到现在!要不是我叫醒你,你恐怕都要睡到人家下课了!”食梦貘抱怨道。
“嘿嘿嘿!不好意思,有你在旁边陪着我,我睡得老踏实,老香咯!”
“哼!又开始油嘴滑舌了!能吃能睡!真是服了你了!小心变成大肥猫!”
“嘿嘿嘿,因为有张停不住的嘴,注定会有双迈不动的腿!”
“呵!你胖起来、懒起来还挺有理的咯?”
“那敢咯,小仙女!放心吧,早晚我会瘦下来哒!”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呀?那你倒说说看,你要怎么瘦下来呢?”
“嗯……”可达拉长调子,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露出迷之自信,说道,“不知道,反正啦,我总觉得很多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哒!嘿嘿!”
顿时,食梦貘顿觉语塞,冷汗直冒,说道,“是啊!是啊!这人生啊,很多事终究是会随着时间好起来的。就好像很多人,原本只是——胖,久了就变成了——好胖!”
“哈哈哈……”
正在这时,艺伎馆下课了,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许多艺伎,她们看上去都很年轻漂亮,身着传统和服,脚穿高跟木屐,脸和脖颈都抹着厚厚的白粉,嘴上涂抹了靓丽红唇,远远望去,真是一道明艳动人的奇景异观呀。
可达和食梦貘就躲在门口附近,探头探脑,四处张望,随着人群一点点散去离开,可达看见昨晚那个艺伎在和她的老师攀谈。只见她身穿一袭淡蓝色和服,上面点缀着白色茉莉花,白粉圆脸、朱红艳唇,眼角还涂抹着桃粉色的眼影,显得更加娇柔妩媚,绰约多姿。
“今天你表现得很棒哦!”
“谢谢老师指点!”
“那明天见了,茉利佳!””
“嗯,谢谢老师,明天见!”
可达手指那艺伎,说道:“小仙女,看!就是那个艺伎!”
“嗯,看到了,她叫茉利佳!”
“那我们过去,拦住她问问吧!”
“嗯!”
于是,他俩走了过去,一把拦住了那个艺伎。
“麻烦你等一等,小姐,我们有点事儿,想向你打听打听!”可达问道。
艺伎警觉地一抬头,上下打量了可达和食梦貘,用娇柔的语气说道:“嗯?什么事呀?”
“是这样的,你认识一个叫小次郎的人吗?”
艺伎一怔,脸色好像没有那么柔媚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不认识!”说完,她便准备绕开可达他们离开。
这时候,可达抽出2000日元,拦在艺伎眼前一晃,说道:“告诉我们吧,小姐!”
艺伎瞅了一眼钞票,狐疑地问道:“你们找小次郎干嘛?”
“是这样的,我们想拜小次郎为师,请他教我们阴阳术!”
“哦……那对不起了,我想你们应该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小次郎!”
“你不认识,你不是……”可达刚想戳穿艺伎的身份,被食梦貘一把拦住,赶紧对艺伎赔礼道:“那真对不起,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艺伎朝食梦貘微笑点点头,轻盈地绕过他俩,慢步离开了。
看着艺伎离开的背影,可达懊恼地说道:“她明明就是在说谎!”
“我当然知道啦!但是,你看她小心谨慎,不受你金钱诱惑的样子。我想,她应该猜出来了,我们不是找小次郎学什么阴阳术的!”食梦貘分析道,“而且呀,可达你呀!你刚才的演技真让人不敢恭维啊!感觉就像是一个上门讨债的!”
可达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道:“嘿嘿,我天生就不怎么会撒谎!再说了,她和小次郎一样,都很狡猾!”
“看来,我们不能再直接去问这个茉利佳了呀!”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明天还会过来上课,要不最近几天,我们一直跟踪她,相信她迟早会去找那个小次郎的!”
“嗯,你说的没错!就这么干!”
接下来一两天,可达和食梦貘们一直悄悄地跟踪茉利佳,起初两天,她都是白天上课,下午休息,晚上就到附近的茶屋工作。
但是第三天晚上,茉利佳并没有去茶屋上班,而是去了八幡堀的夜市。于是,可达开着车和食梦貘跟了过去。
来到夜市里,茉利佳熟稔地跑在一家大排档坐了下来,开始和周围的食客攀谈起来。可达和食梦貘躲在不远的角落,探头观望。
不一会儿,小次郎身穿白色狩衣,摇着蝙蝠扇,悠游自在,风度翩翩地走向了那个大排档,正对着茉利佳坐了下来。兴致勃勃地和周围的食客讲述起安倍晴明斩妖除魔的故事,而茉利佳则在下面给小次郎各种接话、捧场。
“小仙女,看!那个骗子小鬼出现了!”可达低声说道。
“嗯,我看见了,就是那个安倍小次郎!”
“你说,我们现在要冲过抓住他吗?”
“先别急,现在人多口杂,我们一下子冲过去。如果一不小心,引起混乱的话,就更加有利于小次郎逃跑了!”
“那我们要什么时候动手呢?”
“先等等吧!”食梦貘边观察边说道,“诶?你有没有看到上次那个壮汉呀?”
可达四处张望一下,说道:“咦?没有看到啊,那个壮汉好像没来呀!”
“是啊!我也没有看见,不知道今晚小次郎又会耍什么花招了?”
“嗯,不过,没来也好,少了一个麻烦的对手嘛!”
“你看,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我们快躲进去看看!别让小次郎又趁机溜了!”
“嗯!好!”
可达和食梦貘偷偷地躲在人群堆里观看,只见小次郎站在那里声情并茂,手舞足蹈,讲述地绘声绘色、唾沫横飞。围观的群众也对他的表演赞赏有加、鼓掌叫好!
突然,“砰”的一声,那个艺伎从长板凳上直接后仰倒在地上,紧接着,周围的人群惊慌失措地大叫道:“救命啊!有人晕倒了!”
围观的人群听到叫喊,纷纷转了过来,围看晕倒在地的茉利佳。
“小仙女,难道他们想讹大排档老板?”
“不知道,躲在后面看看!”
小次郎一看茉利佳倒在地上,赶紧挤过人群,将茉利佳抱在怀里,只见她口吐白沫,两眼瞪大如鱼眼,身上还散发出一种鱼腥的恶臭味。双腿还像掉在陆地上的鱼,上下不停地拍打抖动着。小次郎惊慌失措地大叫道:“不好了!她被妖怪附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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