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夜 奇怪的美梦
食梦貘一惊,立刻爬了起来,跳到窗前,她朝窗户外机警地四处张望起来。窗外乌漆墨黑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村子里也是静的出奇,仿佛连针头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够听见。
“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了吗?”食梦貘心想,但她看了看地上沉睡入眠的佐藤和猫娘,再看看已经开始打鼾流口水的可达。食梦貘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慢慢地睡下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早上九点了,温暖的阳光把整个屋子已经照得亮蹭蹭的,阳光照在食梦貘的脸上,有点刺眼,食梦貘揉了揉眼睛,爬起身来,看了看睡在旁边的可达和猫娘,他们依然是一副睡得十分香甜的样子。
食梦貘心想:“可能,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太累了吧!我还是先不要吵醒他们吧!”食梦貘站了起来,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个带有缺口的破碗,碗里面依然装有三个干巴巴的馒头,碗的下面垫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锅里有粥。食梦貘估计是佐藤早上出门干活,怕吵醒我们顺便留下的吧。食梦貘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去村里逛逛。
村子里走动的人不多,大多数是些妇女和小孩,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外来人来村里吧,他们纷纷向食梦貘投来了好奇的眼神。尽管这样,但是他们大多数还是比较温顺纯良的,没有对食梦貘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食梦貘独自缓慢行走,默默地观察着周边的一切。有的男人光着膀子在地里锄地干活,有的男人挑着扁担到村子另外一头的井边跳水,有些妇女则在稻田了帮忙除草施肥,整个村子好像过着一种男耕女织、与世隔绝的宁静生活。
食梦貘继续往前走,看到十几个村民跪在那颗千年古树前,他们各自逼上双眼,嘴上念念叨叨,好像在祭拜这棵树。可能是因为村里太穷了吧,树的周围并没有什么贡品,但是他们依然像虔诚的信徒,对古树感恩叩首。
从昨晚第一眼看见这颗古树开始,食梦貘便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隐隐约约有点怪感都又始终说不出来。于是,她便像坐古树旁边一个老婆婆打听起来:“老人家,请问您们为什么跪拜这颗树呀?”
“哦……这颗树啊,这颗树可是‘树神’啊!”老婆婆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嘴里的牙差不多全掉光了,弯腰驼背,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树神?”食梦貘惊奇地抬头望了望这颗古树,她好像从来听过这样的神明,她只知道是深山里的高龄树木,因为年代久远,吸收日月精华后会具有灵性。
“是啊!树神是我们村里的守护神,我们每天都会按时来这里祭拜、祈福!”老婆婆用充满敬畏的口吻说道。
“那这颗树有什么神奇之处吗?”食梦貘继续不解地追问道。
老婆婆翻了翻眼珠,好像在回忆什么,停顿了一会儿后,她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据说树神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了,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要是没有它,我们这个村子也就不复存在了!”老婆婆年老体迈,语速很慢,说起话来有点吃力,还不断带有一点轻微的喘气声。她继续回忆道:“我们村子周围比较贫瘠,不能开垦荒地,我们祖辈们生活异常艰难。后来这个古树如果神灵一般出现在我们村里,我们发现只要聚集在古树周围生活,我们就能毫不费力地获得丰收。还有,你看那边这口古井,每天都会源源不断地冒出地下水来,供我们日常生活使用。”
“哦?这么神奇?”食梦貘虽然很是吃惊,但仍然皱了皱眉头,朝这个古树瞟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
“那是因为这树里面住着神明,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说罢,老婆婆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朝着古树拜了拜,然后迈着小步子,默默地走了。
食梦貘听后觉得事情非常蹊跷,就想先回去找可达他们,没想到刚到屋门口就看见佐藤也回来了。佐藤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打着哈欠说道:“你刚出门啊,怎么他们还没有醒吗?”
“是啊,刚在村子里溜了一圈。”食梦貘抬头看了看太阳,说道:“现在都过了正午了,估计他们早就醒了吧!”
于是他们推开门,看到可达还在呼呼大睡,但是猫娘不见了。食梦貘觉得非常奇怪,就赶紧摇了摇可达:“醒醒,可达快醒醒!”
摇了很久,可达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可达摸了摸自己睡得很重的头,打着哈欠说道:“干嘛这么早叫醒我呀!打搅我的美梦!”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我问你,猫娘呢?”食梦貘有点责怪的语气问道。
“哈……她…她不是就在旁边吗?”可达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往旁边一指。不料转脸一看,旁边空荡荡的,没有猫娘的踪影。
正在惊奇时,猫娘走了进门,食梦貘赶紧问道:“猫娘,你去哪里了?”
“我没去哪里呀?刚刚醒来,看见可达还在睡觉,不忍吵醒他,就去外面走走透口气了!”猫娘微笑地回道。
“哎呀,小仙女,不要那么紧张嘛,就让我再睡会儿嘛,我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美的梦呢?”可达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你还睡呀!你看现在什么时候,都下午了!”食梦貘指了指外面的太阳。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出来这么久了,第一次可以做这么香甜的梦呢!”可达好像还在意犹未尽地回忆着这个美梦。
“你也做了美梦?那你在梦里,是不是梦见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还带你去参观了四季宫殿?”佐藤好奇地问道。
可达惊奇地看着佐藤,问道:“咦?你怎么知道?她说留在这里,还可以达成任何心愿呢?”
佐藤摸着下巴,思考着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村里的男人会做这个梦,没想到你们外来人也会梦见她。”
“村里的男人都会梦见她?”可达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食梦貘带点醋意追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她不在我们村子里,也没有人见过她,她只出现在我们梦里的!”佐藤摇摇头解释道。
“那可达,你能告诉我们,你梦里到底梦见了什么吗?”猫娘也奇怪地看着可达,问道。
可达按了按摩自己的太阳穴,回忆道:
“我只记得,我来到一个亮光闪闪的宫殿前面,这个宫殿金碧辉煌,气宇轩昂。宫殿的墙上还点缀着各种珠光宝石,五彩缤纷,看得我眼花缭乱,真是漂亮极了!
这时候一个身穿盛装、美丽高贵的女子出现了。她亲切地和我说道:‘欢迎来到四季宫殿,这里有吃不完的美食珍馐,喝不完的美酒佳酿,还可以帮您实现任何的心愿!来!请跟我来!’只见在宫殿大厅里,一条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那个女子热情地款待我,吃了一顿丰盛的酒席。
吃完饭后,她就带着我参观起这个华丽宫殿了,只见四扇神奇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这是春之门。’女子打开了最左边一扇绿色大门,只见门里面春色满园,到处都是繁花似锦,莺歌燕舞。樱花、水仙、玉兰、海棠、芍药各种各样的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鸟儿在天上歌唱。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景像。
接着女子打开了第二扇红色大门‘夏之门’,一片夏日风光就展现在眼前,树木葱茏,阳光灿烂,荷花在池中在绽放,荷叶上滚动着露珠,鸭子在河间嬉戏,知了在树上欢唱,牵牛花爬满了围墙,突然雷声滚滚,田里的青蛙开始欢唱着夏歌。
‘这是秋之门。’女子又打开了第三扇金色大门。屋子里菊花绽放,红枫飘舞,漫山遍野都是果实累累。金色的稻谷正在随风摇摆,红彤彤的苹果高挂枝头,黄澄澄的橘子压弯了枝头,还有晶莹饱满的葡萄,果肉饱满的梨和山楂。到处都是一片丰收的景像。
最后,她打开了一扇白色大门‘冬之门’。只见屋里白雪皑皑,漫天飞舞的雪花犹如舞动的精灵一样飘洒,山谷小屋渺渺隐于瑞雪当中,松柏都裹上一层厚厚的白雪,江河都凝结成冰,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景像。
就这么走了一遭,真是太神奇了,感觉自己一下子都度过春夏秋冬,浪漫四季了。
这时候女子说‘你可以选择任意一个房间待着。只要你喜欢,我还能帮你实现任何心愿。’
我很惊奇地问道‘真的吗?’
女子温柔一笑,让我闭上眼睛一会儿。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达也微笑地出现在我的身边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你们居然把我给叫醒了!”
说到这里,可达不免有点失落起来。
佐藤听完后,说道:“你看到的美丽女子与四季宫殿,居然和我们梦见的一模一样。只是后面的心愿不一样而已。”
食梦貘听完后,紧皱眉头,觉得更加奇怪了。但是,可达显得提不起精神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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