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吾将上下而求索
蔡艺玲宣布第一名的结果是孙李乾的时候，毕昊心里有一丝释然，也有一丝遗憾。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第一的偶像不是好偶像，毕昊既然选择在这个圈子里发展，那么争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当然现在不能表现出遗憾的情绪，毕昊收拾心情，恭喜了孙李乾，也讲述了自己的感想。
结束了录制的练习生，终于迎来了一次难得的休息机会——集体外出吃火锅。
这既是一次休息，也是散伙饭，吃完这一餐，被淘汰的50人就彻底告别了《训练营2018》的舞台。
《大文艺家》的五人坐在一个桌，因为不能喝酒，所以只能化悲痛为食欲。
餐厅里不时地播放着练习生们第一次公演的曲目，播到自己的表演曲目，那组的练习生们就集体开跳，如同狂欢，但也彰显着一群人的孤单。
即将离开的曾天翔，向众人讲述了他是如何坚持到现在，这一路走来如何的不容易，其他人也讲了讲各自的经历，期间有的让人哭，有的让人笑。
毕昊水喝的比较多，于是在谈话间歇抽空去了趟洗手间。
“我和你一起去。”吴新拍了拍毕昊的肩膀，笑着说道。
···
男洗手间，两人并排而立。
“嚯！本钱雄厚啊！”吴新看了看毕昊的小兄弟，赞叹了一声，上洗手间的时候，男生基本都会观察一下，或找自信，或被找自信。
“你也差不了多少，咱们彼此彼此。”毕昊自然毫不示弱地回看。
“要小心陈杰，我并不是随时都可以保护你。”吴新看了看四下无人，轻轻地对毕昊说道。
“什么意思？”吴新的话让毕昊有些不解。
“我和你没什么利益冲突，自然也不存在害你的可能，所以你就记住我说的话，小心一点就行。”
“···是一个叫小宝的拜托你的？”毕昊尝试地问了一下。
“···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记住我说的话。”吴新没立即开口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餐桌，毕昊满脑子还在想这个小宝究竟是何方神圣。
···
次日清晨，留下来的练习生们送别了离开的练习生们，场面一时间有些伤感，但生活并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所以其他练习生仍然要继续走下去。
回到了宿舍，练习生们开始整合宿舍，原先满员的宿舍不用变动，出现空缺的宿舍，由次一级的练习生递补，练习生们也不再进行A、B、C、D、F的等级划分。
宿舍整理完毕，投票前九名的练习生被单独叫到了原来分属A班的练习室，原来是要进行赞助商广告的拍摄。
很简单，就是两个或三个一组，以节目组提供的剧本进行表演，众人忙活到中午就搞定了。
其他人都去吃午饭，毕昊则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间办公室，董柔早在里面恭候多时。
“饭菜我找人打好了，咱们边吃边谈。”董柔递给毕昊一双筷子，笑着问道，“没得到第一，遗憾吗？”
毕昊也不避讳：“有一点，感觉不爽。”
“哈哈，正常，不过没得到第一也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说？”毕昊有些不解，学霸的字典里，没得到第一就和没考好是一个意思。
“除非你能做出出圈的作品，否则你依然就只是偶像，比起你的业务能力，人设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毕昊点点头，这话系统也无数次和他提起过。
“能得到第一固然很爽，但一直是第一，观众就会产生抵触情绪，从而在未来对这个第一产生厌恶，这叫刻板偏见，是人的天性。
试想一下，他再做一点不符合常人价值观的东西，或者得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资源之后，那么他所要面对的是什么？”
“全网黑？”
“bingo！老二有老二的好处，天塌下来有老大顶着，还比老大好用，咱们猥琐发育、别浪，慢慢积累路人缘，这样虽然见效慢一点，但道路是顺畅的，前途是光明的。”
“董姐，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好像没什么证据。”
“别在意那些细节，《训练营》这节目最终成团的是9个人，你只要能够保持自己的票数在前九，就足够了，别把是不是第一看得那么重要。”
···
深夜，梦境空间，刚刚进入梦境的毕昊，坐在幻化成秃头大叔的空间旁边，疑惑地问道。
“系统，我没记错的话，你对我的要求也是进入最终的9人限定团是吧？”
“没错！”
“董姐也让我保持在前九就行，你也让我只要能够进入限定团就行，难道成为第一不好么？”
“在你还是个偶像的时候，这个第一就不是很好！”
“为什么？”
“会找来路人的反感，败坏路人缘。”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招黑？”
“你要记住，偶像最重要的是人设，他吸引的永远是一部分心智还未成熟的人，他们对自己的偶像的要求很低，只要不触碰她们的底线，就没问题，本质上，他们把偶像当普通人。
我家哥哥这么努力，谁骂他我就撕谁！
但路人不同，路人眼里没有偶像，只有明星，无论你多帅人设多完美，你都得给我拿出作品来，他们评判一个明星的好坏是看他的业务水平的高低，好就是合格，不好就是不合格。
你家哥哥努力怎么了，这个社会上又有谁是不努力的，他业务水平不行，我就是要撕他！
也正是基于两个群体对偶像认知的差别，造成了两方价值观的分裂，这就是粉圈和路人撕逼的由来。”
毕昊点点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同理，如果身处第一这个位置，所有有机会争第一的练习生的粉丝都会来踩你，因为你是第一，同时对第一的要求会变得非常苛刻，你不能行差踏错半分，否则就是全网黑，这是一个完全没必要去碰触的雷区。
这也是我对你的要求是只需要进入最终限定团就可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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