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个任务
接下来的几天，谢林便是疯狂练掌。
看着老茧在手面一个接一个蹦出来，谢林欲哭无泪。
努力的汗水所换来的成效，则是那可以打入树心的掌印。
如今谢林的掌力，虽然比不上王旻当初那般，一掌下去实木尽碎的力道，但也有其五成左右的功力。
有时候关老也跑过来看谢林练掌。
老人家一身白褂，显得风仙道骨，却巴在树上偷看谢林，时不时还赞叹几句。
但那慈眉中蕴含的笑意，却是很走心。
谢林有小拐，自然知道关老经常藏在潮湿的树荫中
虽然到他那种境界，周身充满斥力，灰尘难以粘在衣襟上，总是一副白衣飘飘的样子，却也显得狼狈。
谢林觉得那个老者，起码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自己也开始对修道之感，逐渐起了变化。
……
……
“呼。”
谢林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结束了清晨的打坐。
望着朝霞在青山上缓缓升起，腾腾白雾扶摇而上，卷在山巅。谢林笑了笑。
除了第一次修炼外，这是几天内第一次喷井，再次有了较好的感觉。
血液在筋脉里奔腾，一遍遍的疏通堵塞的废物，谢林顿时感觉浑身大爽。
修行唯一不爽的地方可能就是从毛孔里分泌出的异物了，沾满了整个衬衫，黏在后背。
洗了把澡后，谢林感觉神清气爽。
“谢董，开下门。”
颇具风韵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哦哦，来了。”
谢林寻思为啥有个女的知道我宿舍在哪，传出去太跌面子了啊。堂堂董事，居然住集体公寓。
“支啦——”
门被拉开，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出现在谢林面前。
原来是上次在会议上提醒我的女秘书。
女秘书生着一副曼妙的身材，体态轻盈，前凸后翘。
一双眀眸总是饱含秋水，公司里男人偶遇她都要狠狠回望几下，方才满足。
“谢董，这是关董给你的信。”
关董？关长老吗？
“好，我知道了。”
谢林结果信，朝女秘书笑了笑，准备关门。
女秘书乘机上前，往谢林身边靠，呵气如兰。
“谢董，我叫杨甜，刚来公司，和您差不多大哦。”
“哦哦，我知道了。”
谢林感觉这女的有点不怀好意，在杨甜尴尬的注视下，赶紧把门关上。
“哼，这个死直男。”门外传来一直羞恼，随即是高跟鞋踏地的声音。
谢林听到不再有声响，便把信拆开，寻思道。
这老头几个意思，用手机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不过想了想也释然了，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不得不怀疑无相帮也有高科技人才的存在，还是用信保险一点。
信里只有一张软纸，上面书着几行楷书，笔风行云流水，让谢林差点认不出来。
‘谢林，我是关锐，最近特殊时期，公司地点无相帮可能已经知道了，老夫准备回宗门商议，你要注意安全。发现行踪诡异的人及时汇报。
还有，教给你一个任务，我不在期间，公司看大门的张爷给我服侍好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主要送送饭，陪他聊聊天就行，没时间也要抽时间出来，切记。
你的关长老’
落款写的潦草，关长老走时应该很急。
服侍看大门的老头？用服侍这个词，真的好吗？
……
……
谢林拎着一个铁皮饭盒，望向紧挨公司大门的值班室，微微蹙眉
这就是那张爷住的地方吗？好破啊。
只见一个老头缓缓的走了出来，一脸祥和，像是要晒太阳。
“诶？张爷，我是……”
谢林望见老者，急忙上前。
而那个张爷看到谢林，居然一惊，连忙往回走，随后把大门猛的关上。
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谢林站在值班室门前，一脸尴尬。
“张爷，你放我进去啊，我来给您送午饭。”谢林往里面喊。
“我不要你们的饭，快走快走。”
门内传来张爷的训斥声。
“啊？老人家，您就住在公司，不吃公司的饭吃啥？”谢林问道。
“吃土。”张爷回应，像是在开玩笑。
“老人家，张爷，您这样我不好交代啊。”
“怕啥？是关锐那老小子吩咐你的吧，你回去就说张爷不让，他不会怪你的。”
“啊？但是关长老出去了啊，他吩咐我服侍好您。”谢林道，瞅着房门里的动静。
“我记得，你是被迫进来的吧，为啥要听他话呢。”
“那可没办法，在公司里他是董事长兼荣誉老板，我当然要听听了。”谢林狡猾。
其实自己也有点疑惑，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
张老在里面沉默了。
过了会，又换了个腔调道。
“唉……年轻人都不容易，被老关折磨个够呛，辛苦你了，把饭放外边吧，我等会出来拿”
谢林眨了眨眼，沉思了会儿，随后笑道。
“好，张爷，那我把饭放着了，我先走啦。”于是无声退了出去。
“好好好，小伙子辛苦了。”
张爷道。
过了会儿，老头听到门外没了动静，便缓缓开了门，左右盯了盯，确定谢林不在后，拿起饭盒准备往回钻。
“嗨，张爷好啊。”一张大脸探了过来。
原来谢林一直没走，一直蹲在值班室后面，等老头开门。
“啊！”张爷大叫，手一抖，盒饭不小心往谢林头上扣去。
……
……
张爷皮肤黝黑，很瘦很瘦，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花白的头发顶在脑门上，和肤色成了个对比。
望着眼前的老头，这是谢林的直观感受。
值班室很破，只有张老旧的木桌与一把摇椅，再然后就是放在角落的床铺了。
木桌上一层灰，暖水瓶和一台老式收音机压在上面。
老人家这么不检点的吗？
谢林看到张爷脚上的破布鞋通了个洞，想道。
“小伙子，你瞅啥。”
“啊？没愁啥，没愁啥。”谢林道：“老爷子有啥吩咐吗？”
张爷眼轱辘转了转，随后笑道：“小伙子，刚刚是我不对，不小心把饭撒你身上了。”
“啊哈哈，没事没事，意外嘛。”
呵，您那扣篮姿势这么规范，还不小心？
谢林想道。
“那…我这饭也糟蹋了，你再给我去带一份吧，老头子我有点饿了。”张爷道。
“好说好说，我马上来，张爷先忍忍。”
谢林嘴撇了撇，随后道。
“那辛苦你啦，小伙子。”
“没事没事。”
老头望着往食堂跑的谢林，心想
这下应该不会来了吧。
……
“张爷，我回来了。”
过了会，谢林大步流星的走进值班室，这一次手里除了拎着铁盒外，还有张葱油饼。
这么难缠吗？
老头望着谢林，心里想。
“你多带张饼回来干嘛？”张爷问。
“刚才收音机里报葱油饼时，您听着可是聚精会神，所以我猜你喜欢吃这个，就带来了。”
“你这小子，哈哈。”
张爷开心笑道，雪白的眉毛颤了颤。
随即想到啥，收敛了颜色。
老头脚瞪着地面，往桌边靠了靠，先在衣服上抹了抹手，随后卷了张饼，轻咬了一口，然后扒起饭来。
“那个，唔……我这暖水瓶没水了，你去帮我到水房接下。”
张爷口里包着饭，说话有点含糊。
“您这里面没水壶吗？”谢林疑惑。
“我……我甩了。”老头道。
“好吧。”谢林眉头皱了皱，再次跑了出去。
这下绝对不会来了吧，哪个年轻人有着耐心的。
张爷想道。
但是没过多久，谢林又跑了回来。
“张爷，还有啥吩咐。”
“……”
……
……
“你说你小子，我上厕所都要跟着吗？
”张爷望着一直尾随自己的谢林，无奈道。
“嗯呢，您不能怪我，是关老安排的。”谢林在后面喊。
“你小子，我要报警，你这叫尾随老人，我和你说。”
老头一脸气愤。
服侍张爷已经好几天了，这段日子谢林可畏是端茶送水，无微不至。
张爷想晒太阳，谢林就把摇椅般到外边，张爷散步，谢林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张爷夜里犯困，谢林就帮他值班，自己拿小扇子给床上的张爷降温。
有一次，张爷外出回来，发现谢林在打扫值班室，桌椅衣柜抹的一尘不染。
老头站在门外，静静的望着里面忙碌的身影，两眼流露出说不清的神情。
张爷衣服很破，鞋子也是。
谢林发现他很爱穿布鞋，想着可能是年代的原因吧，偷摸摸的买套新的，给张爷换上。
老头为这事，追了谢林几天，最后被逼无奈，套上了谢林买的衣服。
关锐很快回来了，带了几个道士，身着青色道袍，看上去气度不凡。
一天夜里，谢林帮张爷压好被子，蹲在门口看着月光。
月色皎洁，给大地覆上一层雾纱，感到非常柔和。
明天，就不用再服侍张爷了。
但是这么多天下来，自己仍然不知道为啥要干这事。
为了历练自己？望着黯淡的星空，谢林思考着。
正待他发着呆时，值班室门开了起来。
谢林抬头望，一惊。
“张爷，你怎么出来了。”
老头望着谢林，沉默了会儿，在谢林旁边蹲了下去。
一老一小就这样并排坐着，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过了会，张爷道。
“关锐真叫你这么干的？”
谢林愣了愣，随后道：“是，他让我服侍您几天，但不知道为啥。”
“唉……这老小子，如意算盘真会打啊。”
老头望着夜色里的青山。
凝了凝神，随后像是下来什么决定，张爷扭头向谢林看去。
“你叫谢林，是吧，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你名字，抱歉啊。”
“没事没事。”谢林急忙道。
“天气预报讲明天天气不错，你带我青山里逛逛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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