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入世行侠义
遥远的海风,吹送清爽怡人的气息。
彼时的故土上,搁剑侧身回头看了下后面。
波涛卷浪,气舞升平。
搁剑思绪寄望所信赖的朋友,于感念落魄与白丁无权无势。
不忍现在穷财志短,低首一会,仰天片刻。
再回首低语道:已经走了,便无需舍求幸福。
愧疚却无言其他,正身毅然踏上北冥。
张清风小脚叭叭的跑着,苍松的树宽尚直立。
不断闪在后方,形成倒影。
蔚蓝色的天气,许是昨晚风高卷云,照下阳光格外敞亮。
多余的风暴波,留下一抹微动,排空清地。
周侗才从山下爬上来,坡陡峭直的璧面,望着便让人心晦。
费了好大力气回来,主要是着急回家。
多日外出打转,属实无聊。
世俗景物人情短暂,没趣去逛逛也难免烦心低贱。
虽说习惯用大脑去敷衍游玩,但内心还是难免知道自己骗自己。
~自欺欺人,久了是真无聊。
周侗念叨一句,眼角瞥见张清风在那绕团疯跑。
心思散乱,开口询问道:张清风,再跑久了也没什么意义,和我一样,多无聊啊。
张清风苦恼着大眼睛,把肉嘟嘟的手抬起指向板桌。苦滋滋的说,我不想学习。
客子肆在后山叫住了南公孙,打招呼说:还在想着子萱儿呢?
上前凑近南公孙身边,嗅着山风清凉怡人。
眼神困散,强迫自己靡睨。南公孙疲惫的看了一眼客子肆,整宿没睡觉的眼睛模糊不清。
近视不能,南公孙身形望天。挺立腰杆,伴萧瑟乌旦,晨昏于雾于幻之间。
昨夜也是没有睡好的客子肆想着未来前后,迷茫霍乱无所适从。
今天早上遇到南公孙,一时间有感而发。
~人之常情,念旧人寞,念新人好。
念想奇,便挣扎徘徊在两者之间。
南公孙絮叨着,然后又说:有些东西不能丢,可以回去找找,要不就单身。
我啊?不想找,不想要,在等修为到了,一个永远在等的喜欢。
客子肆:哪还不赶紧去?这里也没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去找?当真是因为偏见女人?
~呵呵
南公孙纵身一跃,嘲讽客子肆不知轻重,不懂人情里面的苦衷。
望着南公孙去了另一个山崖平面,渐渐隐没于树林阴翳。
客子肆凭量自己的实力过不去,内心失落恍惚。
本身因为疲惫,精神便已经迷离打愰了。
脸上自嘲了下,耷拉着肩,托着腮,眯着眼,准备回住处休息,消失在迷雾之间。
距离搁剑离开齐云山已有六个月了,六月的风显得格外淡冷。
这萧瑟的山崖,近十五米的断缘,彰显南公孙、客子肆、世间感情的间隔。
若纠葛这疑似沉思的渊底,深处埋藏着无人知晓的物品。
疑问明知,因知非我求之知,故说渊底乃无有之物。
扇蛾居低处而喜,能飞却量力而小,此飞乃坠地之稳。
琼鹅高飞,善通峰尖,稻湿田麦反倒是栖身之所。
人常言:适用方为,圆通兼备,是左右逢源,轻松生活之道。
~什么都有了,阻碍的深渊也担忧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非我物品也想着。
舍不下!必须杀人。否则恶心别人,罪大恶极。
不能杀就不要去担忧非我,该死之人便是这担忧非我而不杀人。
天下第一修士看着南公孙、客子肆离开,一个人静悄悄立在空中孑孓自语。
飘来轻散的雾蒸气,恍打柔软的倾缚。
水光覆盖在天下第一修士的眼帘,睑角处不自觉微笑扬。
似乎极度舒服想起了什么、快乐的事。
也许是、或许是、长久很久的悲伤。
~那无名的痛恨、纠结的左右顾盼。
狰狞的内心剜出一片狠心,块肉虚无表体的情愫。
因为现在的我怀念珍惜起来那时候,无邪的悲伤,很美很美。
是快乐,是悲伤是快乐。
枯燥无味的现在,烂漫的空虚在等着我。
希望静止双方,独予我单身安静。
天下第一修士念叨着,默默转身离开,承受着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的疑问感惑。
张清风被周侗叫到小树林,弥漫的满地黄萎叶,伫立着的张清风,挺直腰杆。
倔强嘟嘟的脸蛋,拘谨的笔直腰背。
显得格外可爱,不过更应该说是认真。
紫竹林触目绚色,巍峨的枝干波涛般的煊响着风声。
张清风纠结的看着周侗,周师傅今天怎么了?
心里犯嘀咕的望前面偷偷望了一下。
眼光所及之处,周侗一动不动。
貌似是在晒着张清风凉快,浑然没有刚才训话那番积极。
时间不觉间,已经过了风吹的狂怒阶段。
周侗感到身边风停了,刚才有节奏的深思沐浴的吹拂也不见了。
感受夕阳惬意的目光,周侗抬头,紫绚色的屏障遮挡着上空。
竹林荡漾紫色的绚涛,抬头的周侗无限感慨,这美好的一幕时光。
张清风紧巴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生气的抬头抬脚就走。
周侗自己和自己聊天打交道,忘了一点周侗可不是张清风的那般脾气啊。
~紧接着便解释起人老都这般缅怀,不经意便会漏出来。
让张清风好生体会,莫自己生气。
清风不明白这紫树枝有什么好看的,有点画面貌似。
~嗯……好像紫色多了一些趣味和好看?
为什么我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张清风的叙问让周侗不解其惑,自纳头苦思。
~没有情感便是这般无恼,你还小,等长大了便对这本该拥有的美而念念不忘。
张清风撇过头,撅噘嘴。
自言自语道:什么美啊,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
自己在哪添文撒墨,渲染世间的美,搬弄是非还这般无赖。
客子肆从粗竹群丛杆中出来,本来是躲在一旁无聊的。
那想到巧合还是机缘?居然因清风的一段话语听出了一丝门道。
灵感到了便自动出现的客子肆,发话说:让张清风写个文章,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自个言道:树是树,花是花,有什么好写的!
和现在对比参照,清风确实有点不一样,没有感情还是自私其利?
周侗想了一下,回忆小时候。貌似当初也是对世界没有重视,总觉得存在便是完美。
从没想过任何事物都是需要代价的,享有即免费,莫得感情。
忽然周侗说了一句客子肆终身难忘不忘的印记。
~悲伤与痛苦的感悟是好事,这是正确的。
所以悲伤和痛苦比幸福和美好重要,这重要的不是痛苦本身,而是通过痛苦而沟通世界的情感。
张清风总有一天会觉醒的,只是这个痛苦会因什么而产生,会因什么而痛苦,我们是不知道与不可以阻拦的。
与其是像木偶一般无求而动,不如痛苦的愤恨这个世界。
内心深处多么再想多个同伴,怨恨的结局不过互相体勉。
周侗看着张清风,嘴里念叨着:张清风啊,原来你也有痛苦的一天。
只是现在没到,既然是修士自然会到。
看到你我忽然觉得,痛苦没有那么可怕。
突然涌起极度想要的欢乐幸福,明明是存在的为什么拿不到?
当初我确实弱小,可我明明是修士,不弱小啊!
为什么?只是我自欺欺人,不接受现实而埋怨自己而已?呵呵。
客子肆在一旁埋怨,周侗别啰嗦了,口中还不忘的记挂身边张清风莫名其妙的眼神。
回道:知道自己会倒霉就好生酝酿自己,到时候好抵挡。
当然好歹是个修士,也是生来高贵的。
以后见到别人,那些俗界的人,好好分清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就明白了。
周侗插嘴道:比我还啰嗦,嘿!
~今天不是来教我武功的吗?在这里互相啰嗦。张清风抱怨道。
周侗见口出此言,心里想刚才的话张清风太小了,应该没听进去道理。
张清风自己听了进去,虽然很小,但不知为什么,周侗这番话让我心里互相印记。
~现在教你基础,这世间分为俩种人。
第一种是畜牲,第二种是修士。
修士是不干预畜牲的,每个人都是其中一份子。
我们没有强行干预他人的道理,仁义是修士的执行命令。
这天下所有修士都会有修士生活费,凡是年过七载的都有。
年龄过了七岁有资格领生活费,但不一定是修士。
几乎所有畜牲只能活二载,思想极端的恐怖,不可理喻。
你师傅我今年九十二岁,每月领七百二十九个金锞子。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穷呢?张清风忽然问道。
场面截然尴尬中……
周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脑海里想起搁剑长老,嗯嗯唧唧一言难尽中。
张清风没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葛,知道周师傅肯定有难处。
只不过自己喜欢好东西,虽然自己很节俭克制了,张清风内心嘀咕中……
哼哼唧唧的周侗也不想太纠结这个话题,难堪一闪而过。
~这天下我们位居南方,是人口最少的一个地区,其次是西方。
人口数九成以上在东方,并且我们南方与西方不产蛋。
遗居在西南两方的人,多是乘洋过来的。
所以我们都是沿海城市,人口都是北方迁移过来的。
大多数人的寿命不过两岁,所以基本没有陆内城市。
准确的说陆内荒凉无趣,也没有人有那个想法去生活。
若是陆内有乐趣,一定会有城市的,和别人的寿命无关。
今天我教你学艺入世,大体分隔一下世界观。
修士随着年龄的增长,思想不断滋生。
修为就是思想的自我束缚,并且修士随着年龄增长能力会越来越强。
教你俩套简单功法,天下随便去。
有修士开路,基本一点危险也没有的,特别简单。
首先教你用剑,速度快就行了,速度越快力量也越大,明白了吗?
张清风:明白。
然后教你跑位,用脚扭折曲产生不同动力弹射与冲击。
想怎么走位,自己去用力。明白了吗?张清风:明白了。
明白了就让武果儿长老明天带你去世俗见见世面,外面很轻松简单。
没事儿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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