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是青春
秦依雯被一个高个子同学的大头挡得结结实实，导致杨澈没办法从她身上采集到任何属性。
刚研究生毕业的小柳老师，在十二班教英语。
她脸上梨涡浅笑，一进教室首先恭喜秦依雯觉醒。
秦依雯忽然站起来，乖巧地朝老师鞠了个躬，弄得小柳老师受宠若惊。
杨澈一边听课，一边采集属性点。
“获得坚硬属性+2。”
“获得粉尘控制属性+2。”
“获得破碎属性+1。”
“获得507字节的高中英语知识。”
“获得坚硬属性+1。”
……
杨澈也没想到，这个系统还能帮助自己过目不忘、提高学习成绩。
下课铃声响起后，秦依雯在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地簇拥中去了WC。
女生很奇怪，上厕所总要一起去。
杨澈看了看时间。
距离第一次采集结算，还剩7个半小时。
“杨澈，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李恒宇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叫了杨澈一声。
他又高又壮，一弯胳膊都能看见强壮的肱二头肌。
李恒宇穿着一件范思哲的白色休闲T恤，和一条纪梵希的黑色运动短裤，脚蹬AJ12。
T恤价格1700，短裤3000，AJ12更狠，没有11000下不来。
杨澈连李恒宇身上的牌子都不认识。
他自己脚上的休闲鞋，从拼夕夕买的，85块钱，刚好是李恒宇T恤价格的二十分之一。
富二代李恒宇本来就是学校一霸，自从昨晚觉醒之后再度成为全校的热门人物，气场愈发狂傲。
“获得力量属性+1。”
“获得灵气亲和属性+1。”
杨澈的身体因惊讶而微微一颤。
这采集系统居然能采集到灵气亲和度？
灵气亲和度超过100点以上，百分之百觉醒异能！
灵气亲和度越高，觉醒高品质异能的几率也就越大！
灵气复苏二十二年，人类总结出的规律不会错。
杨澈以前没有测过自己天生的灵气亲和度是多少，毕竟那需要花两万块钱，但自己要走的路很清晰：
五天之内，尽量采集更多的灵气亲和度属性，至少要让自己的灵气亲和度超过一百点，以保证自己百分之百地觉醒异能！
杨澈望了李恒宇一眼，镇定自若地走出教室，李恒宇带头，两人一起朝厕所走去。
一路上，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进了厕所之后，李恒宇点上一支烟。
“杨澈。”
“你应该猜得出，我为什么叫你出来。”
李恒宇的面前，蓝色的烟雾缭绕。
杨澈的语气不卑不亢：“我不知道。”
“因为秦依雯。”
“你要明白，觉醒，带来的不仅是异能，更是跨阶级的转变。”
“从此以后，她是人上人，你是普通人。”
“秦依雯跟我一样，站得更高，眼界更宽。”
“觉醒者眼中的世界，精彩到普通人无法想象。”
“所以，她一定会离你而去。”
“我什么意思，你现在明白了吗？”
李恒宇的语气里，透着家境优渥的年轻人独有的傲气。
“然后呢？”
杨澈双手插兜，反问道。
他望着李恒宇壮硕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压力陡增。
觉醒会使人力量暴增，李恒宇现在应该能轻松地撞碎一座砖墙，杨澈在李恒宇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没有然后。”
“我就是未雨绸缪，劝你一句。”
“待会儿秦依雯提出和你分手的话，你不要太伤心。”
“女人给不了你的温暖，兄弟给你。”
李恒宇张开粗壮的双臂，给了杨澈一个大大的拥抱。
杨澈：？？？
这副场景，活像跳钢管舞的肌肉猛男，抱住了眼前的钢管。
“李恒宇……你松手……”
杨澈挣扎。
“每个男人都会经历分手的伤痛，这就是青春。”
“无法掌控的、充满遗憾的，才是青春。”
“我只希望你早有心理准备，别像我当初分手时那样，寻死觅活的。”
“还有，被甩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大街上，冲别人女孩子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我吃过这亏，你都不知道有多丢人。”
李恒宇自顾自地说。
“咳……李恒宇……”
“别莫欺少年穷了……你快把我勒死了……”
杨澈脸色狰狞，他感觉肺里的空气被李恒宇渐渐挤空。
“哦，不好意思。”
李恒宇赶紧松开胳膊，等了几秒钟又抽起了烟。
“我相信，我们不会分手的。”
“我最了解秦依雯。”
杨澈深信不疑。
“唉，年轻人，你太天真了。”
“觉醒必分手定律，可不是胡诌的。”
李恒宇摇了摇头，烟屁烫手，猛嘬三口，然后将烟头丢进水池中。
回去的路上，为了采集灵气亲和度的杨澈，一直盯着李恒宇。
“获得力量属性+1。”
“获得灵气亲和属性+1。”
“获得力量控制属性+1。”
“获得灵气亲和属性+1。”
看着灵气亲和度一点一点上涨，杨澈心里非常舒坦。
老妈给的两万块钱，绝对不会打水漂！
李恒宇却被杨澈炽热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
“我刚才那一抱，是不是改变了什么？”
李恒宇越想越害怕，不禁加快了脚步。
杨澈和李恒宇回到教室，一眼就看见秦依雯在杨澈的座位边徘徊。
“杨澈，出来一下，可以吗？”
秦依雯面无表情、语调平缓，问道。
以前，秦依雯来找杨澈的时候，男生们都会“嗷嗷”乱叫地起哄。
可是今天，他们都装作没看见秦依雯过来，甚至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待会儿怎么安慰杨澈了。
“嗯。”
杨澈点了点头，退到教室外面等秦依雯。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别太伤心。”
李恒宇叹了口气，拍了拍杨澈的肩膀。
望着秦依雯走出教室，有的同学觉得很遗憾，好端端的情侣要被觉醒给拆散了。
也有同学觉得这很正常，爱情在觉醒面前一文不名，要怪就怪杨澈不是觉醒者。
更有女生觉得，秦依雯这么做实在是太棒了，就应该一脚把杨澈踹开。
你杨澈一个普通人，凭什么耽误人家觉醒者秦依雯一辈子？
要是我有男朋友，要是我也能觉醒，我先把男朋友踹了！
姜麟、陈志钊和狄鹏悲悯地望着杨澈离开的方向，他们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秦依雯出了教室，自顾自地朝走廊的角落里走去，杨澈本来在前面等她，她来到杨澈身边，快步超了过去。
秦依雯走得很快，似乎急着解决什么事情。
人迹罕至的角落里，二人停下脚步。
“杨澈，我觉醒了，异能等级A级。”
“李恒宇的异能等级才是B级。”
“我是二高近三年来唯一的A级觉醒者。”
“我已经被华夏大学宫特招了。”
秦依雯的声音很好听，甜甜的，很清脆。
华夏大学宫，拥有全国最优秀的觉醒者培养体系。
“恭喜你。”
杨澈赶忙说。
“谢谢。”秦依雯很客气地应了一声，然后说，“确实像大家说的那样，觉醒者平步青云。”
“光是华夏大学宫给我的特招费，就是一笔以前我不敢想象的巨款。”
“我再跟你说一下咱俩的事。”
秦依雯突然动手，一把将杨澈推到了墙上，左手压到了杨澈耳边！
灵气让觉醒者的速度和力量大幅度提升，杨澈根本反应不过来。
“觉醒者赚钱太轻松了！”
“从今往后，姐姐养你！”
“你就负责在家里哄我开心，我负责赚钱养家！”
秦依雯霸道地说。
她还细心地把右手垫在杨澈的后脑勺和墙之间，怕他碰着。
杨澈紧盯着秦依雯，大脑出现了一秒钟的空白。
“我这是被壁咚了？”
秦依雯这种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太好看了，妩媚的玄月眉、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白里透红的脸颊、笔直俏丽的小鼻子、可爱的樱桃小嘴，可清纯、可御姐、可妩媚、可娇俏。
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杨澈的面庞，这对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来说，太过撩人了，杨澈快要顶不住了。
秦依雯把杨澈按得死死的，见杨澈一直盯着她，羞涩得脸颊微微发红。
“你说话啊，一直盯着人家干嘛？”
“有那么好看吗？”
秦依雯害羞地俯下了头。
而杨澈这边。
“获得敏捷属性+1。”
“获得灵气亲和属性+1。”
“获得柔韧属性+1。”
“获得灵气亲和属性+1。”
杨澈偏过头来望了一眼秦依雯的纤纤玉手，尴尬地说：“那什么……你好像把墙拍碎了。”
秦依雯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压到了一块碎瓷砖，而瓷砖上碎裂的纹痕已经有些年月了。
“我跟你说正事。”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你填帝都的大学好不好？”
“最好能在华夏大学宫旁边。”
“每天晚上放学之后，我们还能一起吃个晚饭、散散步。”
“我不想异地恋，我怕……嗯……”
秦依雯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我怕你给我戴绿帽子。”
“万一你被哪个小妖精勾搭走了，我怎么办？”
杨澈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我是那样的人吗？”
秦依雯轻轻戳了一下杨澈的胸口。
“开个玩笑。”
“报志愿的事，你一定要认真考虑一下。”
杨澈直勾勾地盯着秦依雯，点了点头。
“获得敏捷属性+1。”
“获得灵气亲和属性+1。”
秦依雯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快上课了，咱们回去吧。”
回教室的路上，秦依雯忽然霸道地牵起了杨澈的手。
普通人想从觉醒者的手中挣脱，无异于天方夜谭，杨澈只能被秦依雯这么牵着。
“谈恋爱的时候都牵手了，那以后结婚了还不得……”
当杨澈和秦依雯手拉着手出现在教室，同学们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是在做梦吧！”
“这两口子竟然没分手？”
“他俩打破觉醒必分手定律了？”
“杨澈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
“秦依雯都觉醒了，俩人还腻在一起？”
“这狗粮我不吃！”
“刘德华唱得好，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
秦依雯依依不舍地松开杨澈的手，两人回到各自的座位。
姜麟和陈志钊像在动物园里看外星人似的，目瞪狗呆地盯着杨澈。
“你是普通人，她是觉醒者！”
“秦依雯竟然没甩了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又不是情圣！”
姜麟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什么也没做。”
杨澈实话实说。
“你……嗯……有没有用什么花言巧语之类的，哄哄她？骗骗她？”
姜麟不死心，抱着满满的求知欲追问道。
杨澈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没有。”
姜麟很不淡定地在凳子上扭来扭曲。
“这不科学啊？”
他们当然希望杨澈这两口子能好好的，但是眼前的情况已经对他们的世界观造成了剧烈的冲击。
杨澈绞尽脑汁思考了三秒钟，说：“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
姜麟：“……”
陈志钊咬牙切齿：“我要变帅，我要整容！”
现在轮到杨澈为陈志钊担心了。
“整容有危险，而且我的帅气是天生的，应该没有哪个医生能整得出来。”
杨澈认真地说。
陈志钊：“你这话听起来像关心我，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受到了一万吨伤害。”
姜麟：“我也是。”
“你们聊，我要玩手机了。”
杨澈却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危机正向他袭来。
刚才他和秦依雯牵手的一幕，被教室后门的窗户上，突然出现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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