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双眸灿灿瞳如星
尚不知有人来寻的顾文凡此刻在几万米的高空中，云帆在蔚蓝的天空缓缓行驶着，剑道之意雕刻而成的流星万剑门云帆上。
两个白袍中年男子和一个白袍老者正坐在一张紫檀木制的桌子上谈论着什么，近距离还不一定听得见，因为他们在周围布满了神识屏蔽了好些人。
“散剑师兄，外门大长老嘱咐我们要小心一点，并且派我们两前来相助！”
一个浑身散发着血气的白袍中年男子冷厉说道，面色僵硬，口气冷冷，显然是一个冷酷之人。
“是啊，散剑师兄，你不知道啊，这些天我们从天璇各个帝国各大城池招的人都被魔壤强者给袭击了。”
另一个中年人轻柔的声音响起，听着让人有些想睡觉的冲动，顿了顿，开口道，“每个门都遭受了不同的袭击，我们门和青冥阴阳门遭受的最为严重！”
白袍老者散剑圣尊面露疑惑，急急问道：“怎么回事？我们门损失了多少？”
散发血气的白袍中年男子冷哼道：“不知道魔壤是如何知晓的，出动了角魔，骷髅，巫咒三大魔族的强者，每一个城池都有派有多名魔王以上的修为强者，青冥阴阳门和我们流星万剑门都损失十个仙王强者！”
白袍老者面露惊愕，转而浓浓的恨意散之不去，手指微微捏成拳，所曲拢的捏住的地方已微微泛白，手臂微微用力，层层的青筋暴起，令人望而生畏，与平常的邋遢有很大的差距。
另一人开口微微叹了一下，柔和的脸色霎时间转成狞狰可怕，开口说道：
“我们门损失这些强者倒是没什么，但是最为气愤的是我们招到一位十品一下级王武脉的天才，竟惨死在我剑门不到三百步的位置，门中强者寻到之时，魔族强者早已离开许久。而且今年我们就招了这么一位天才，其余皆是凡玄脉了。”
白袍老者红着眼睛，倒是没注意后一句，脸色阴的可怕，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掌，竟将桌子拍出一道五指印记，怒不可喝，吼了出来：“魔壤欺人太甚，辱门之仇不共戴天！”
那人却是又开口道：
“青冥阴阳门损失的更为严重，只有一个十一品中级王精脉成功进了门内，其余招进来的天才都被杀了，只有几个凡精脉进了门。”
“琼月音韵门也损失不少，伤了十几名仙王，唯一的天才十一品中级王元脉被巫咒咒术侵蚀了资质，成了废人，只剩下几个玄脉。”
“灵凫仙兽门更不用说，几个六品妖兽都被杀死，招的两个十三品圣精脉全被废。”
血气中年人提出疑虑，说道起来：“损失最少的就是鬼俦罗刹门，今年不知怎么的几乎每个大城派有两个仙王实力的傀儡，四个圣尊。”
老者倒是出口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近些年来，鬼俦罗刹门在抵御魔壤进攻出力最大，损失的强者最多，后辈天才不多，重视天才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血气中年人的疑虑倒是打消了，没有再提伤心之事，出口询问道：“师兄，云城招生不怎么样吧？想来这地方偏僻又荒凉...”
老者面色的阴霾少却不少，从腰间玉饰中拿出一个鸡腿啃了起来，洋洋得意道：“今年我们倒是收了一个好的苗子，十品顶级玄武精脉！”
那语气轻柔的中年男子，叹了叹：“十品倒是不错...”
还没说完，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竟喃喃道：“天佑我流星万剑门，天佑吾门啊，十品顶级双玄脉，相信大长老听到绝对高兴！”
血气中年人愕然失笑，僵硬的脸上露出的笑倒是不怎么好看，冷声开口：“我血剑圣尊要了这小家伙！”
语气轻柔的中年男子冷嘲热讽：“血剑师兄，散剑师兄都没开口，你就抢着收，这合适吗？”
散剑老者啃着鸡腿，懒洋洋地说道：“你们两别想了啊，你们收徒我不反对，但是那娃娃双玄脉，你们都是元修，教他岂不是误人子弟？耽误了他的天赋，还有人家有个小女朋友，也是个玄脉，可惜那女娃娃喜音不喜剑，不然我门今年两个玄脉岂不是傲视其他四门！”
“什么，我们云帆上竟有两位玄脉天才？”
“血剑师兄，你小声点，再说不是还有一位去琼月音韵门吗？”
“咕！”血剑圣尊艰难地咽下嘴中的口水，倒是没有再提收徒之事，想了一会儿，安慰道：“送出去一个也好，省得其余门看了眼红！”
梦剑圣尊挑了挑垂在眼前的头发，认真说道：“云城距门内还有些距离，血剑师兄倒是要小心一番，可惜云城不受我门重视，没派什么仙王强者前来！”
散剑圣尊将鸡腿骨头扔在一旁，油腻的手在胸口摸了摸，倒是不担心说道：“无需担心，其余人只知道我们云帆只有一个玄脉，而且这个消息没有传的这么快，只需将事情先告知门内，让大长老派些个仙王前来坐镇即可！”
梦剑圣尊点了点头，掐了个法决，手中闪现一道深蓝色的小蛟虚影，虚影含着意识，小蛟微微开口，一道深蓝的的元气包裹着梦剑圣尊的密语，
“去！”
这道深蓝的元气随着呵声，如剑一般驶离云帆，朝着云帆的方向飞射离去......
“雯儿，你去琼月音韵门，哥哥不在你身边，可得好好的照顾自己！”顾文凡看向一袭白衣的叶梓雯微微有些失神。
入门得穿门内的衣裳，两人都换上了新的衣服，换上新衣服少女身上散发着白兰香味。
胸口带着顾文凡母亲给的水晶打造的项圈，精心雕琢的双龙盘踞，俏脸巧笑嫣然道：
“文凡哥哥，放心，雯儿会保护好自己的，还有文凡哥哥进了流星万剑门可别被某些漂亮的师姐师妹啥的给勾住魂了！”
顾文凡摸着鼻子，认真地看着叶梓雯，开口道：“五大门某个门灭掉我们村子的时候，我都不敢想能不能活下去，不敢想这些事，如今我们活下来了，不为父母报仇，我又怎敢想情爱？”
少女抱着顾文凡，鼓鼓的胸前倒是让顾文凡红了红脸。
然而少女并未感觉不适，贴着少年清秀的脸，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哽咽道：“我会不知，怎会不知啊，当时伯母送我们离开，没过多久你便病了，我拉着你走便了无数座山无数座城，生怕仇人寻到！”
顾文凡眼中有些涩涩，手拍了拍少女玉背，开口说道：
“当时你为了照顾我，每到一座城乞讨一座城，别人看你可怜，给你些许元石，碰上无赖地痞，你把石头护在胸前，那些人就揍你，你的病根就是那时落下了！”
叶梓雯拥的更紧了，语气轻柔：“我们如今一切安好，不要想着报仇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出事啊！”
顾文凡闻言，双手放在少女肩头，挣开少女的怀抱，摇着少女的肩头，恨声说道：“雯儿，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一直没有睡上一个安稳的觉，每夜都是村里各各叔叔大婶的惨死，就连铁蛋，石头，李子我们的玩伴都在我的梦里嚷嚷让我报仇，叫我如何能忘！”
叶梓雯自是知道铁蛋，石头，李子是谁，这些都是两人小时候的玩伴，如今只剩他们在这世间苟活，看着恨声的顾文凡，心里有些心疼。
挺直了自己瘦小的身板，此时少女双眸灿灿如星辰，坚定说出了刻苦铭心的话：
“人们都说杀戮太多的人会下地狱再也不能转世，文凡哥哥既然要报仇，必然沾血下地狱，我只希望我的这一生，也为文凡哥哥沾上鲜血，哪怕是地狱，哪怕是深渊，雯儿也要伴着你！”
顾文凡听着这句话，眼泪差些掉下来，心里莫名的感动，更多是躲避这种感情，正准备开口说几句让少女不必悲观的话。
邋遢老者已经过来了，只听到少女的后半句，大致感觉少女和少年私定终身，发下什么山盟海誓。
“咳，两个小娃娃在高空发下什么山盟海誓，又不是见不到了，弄得我这个几百岁的老头子眼中都有点湿湿的了。”
散剑圣尊开了个玩笑。
顾文凡和叶梓雯霎时恢复了正常，猜到老者只听见少女后半句，顾文凡忍着心里的恨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平静的问道：
“师叔说笑了，我和雯儿妹妹只是分离有些伤感罢了，师叔过来有什么事吩咐？”
散剑圣尊一脸严肃，说道：“未到剑门有些不安全，若是有什么不测，你们随血剑师叔先走！”
顾文凡好奇散剑圣尊的一脸严肃，试着探探口风：“什么不安全，有三位师叔，那还需我们逃跑？”
散剑圣尊微微叹了口气，自责并没有隐瞒开口说道：“事先我粗心了，没有把你的事报给门内知晓，所以只来了两位圣尊境的师弟，在此之前，很多从不同城内招到的新生发生了魔壤袭击事件！”
“魔壤就是云城每年抵御的种族的聚集之地，你们作为云城人自是知道可怕之处，如今他们强者尽出，我们实力不够，你们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就好了，无需多言！”
顾文凡叶梓雯点了点头，相视对望，并未畏惧生死，开口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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