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师长眠
李白驹回到白大夫的草堂正屋,果然看见正厅上有一本书,静静的躺在那里,封面上写着《修行相关》四个字,李白驹翻开第一页,标题上写着“灵洲大陆修行总纲”。
李白驹将书合上,连同那一柄三寸小剑一起收在怀里,腰间挂着玉佩,出门回到院子里,推着婴儿摇篮车,离开了白大夫的草堂,慢慢的走着,头脑中还在回忆白大夫的话。
村中不少人看到李白驹的身影,有的喊道:“三娃子,你好了啊,你这推得是谁家的孩子?莫不是白大夫又在山中捡了一个回来?”旋即发觉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口不谈,大家倒是还不知道,李白驹已经知道自己的来历。
李白驹只是一路点头致意,回到家中,推开门,柳氏正要出门,看到李白驹回来,哭喊一声:“三娃子,你好了啊!白大夫不让我们在跟前守着,说会影响你恢复,说你三天之后就会醒来,我今天正要去看你,你真的好了!”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李白驹跟前,抱着李白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白驹一手握着玉佩,双唇微动,模拟说话的样子,道:“母亲,请放宽心,我真的好了!”
柳氏先是一惊,放开李白驹,脸上又是一喜,失声道:“你能说话了,白大夫说有法子治好你的哑疾,这也是真的?都是真的!”
柳氏还怕是幻听,又拉着李白驹的手,道:“你能再叫一声么?”
李白驹放开婴儿车,跪在地上,一拜道:“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柳氏颤巍巍的“哎”了一声,终于止不住哭声,抱着李白驹的脑袋站在门口哭了起来。
李旭阳也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是眼眶湿润。
李白驹站起身来,将婴儿车推到院子里,对着堂屋门口的李旭阳也是一跪,拜道:“孩儿拜见父亲!”
李旭阳连忙扶起李白驹,也高兴道:“好好好,好了就好。起来说话!”
柳氏也已经关上了门,来到庭院,三人坐在石凳上,李旭阳道:“你是怎么好的?这个婴孩儿是谁家的?”
李白驹将单手放在腿上,握着玉佩,假音道:“白大夫多年研究,终于找到治疗我的方法,正好我前日晕倒,他就在我身上试了一试,果然可行。”
李旭阳点了点头,道:“那可真要好谢谢白大夫了,等下我跟你母亲一起再去拜见。”
李白驹摆摆手,道:“白大夫今天早上见我醒来,就出去云游去了,现在已经不在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李白驹说完,又指着摇篮车的婴儿道:“这个小孩儿,是白大夫入山采药时捡到的,他以后可能时常云游在外,就托孩儿给带回来,好给我再添个弟弟。”
那婴儿恰好醒了过来,看着柳氏,居然咯咯地笑出声来。柳氏顿时也喜笑颜开,抱起那摇篮里的婴儿,道:“这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李白驹一愣,旋即想起什么,拿过柳氏的右手,把了把脉,笑道:“原来母亲已有身孕,倒是真的可喜可贺!”
李旭阳也很高兴,道:“前天你母亲去白大夫草堂看你,白大夫一眼就看出来了,说你母亲有了身孕,你却还要把把脉,看来你的医术比白大夫还是差了些。”
李白驹点头称是,借玉佩道:“白大夫医术仿佛天人神通,我不过学了点皮毛,怎能跟他相提并论。”
柳氏道:“你今年才多大,等你到了白大夫这个年纪,自然也是一代神医。”
李旭阳道:“可惜梁夫子不在了,没能给这俩孩子起个名字。”
李白驹面容一动,想到自己的名字是李伯阳起的,就借玉佩道:“村长大伯学问尽得夫子真传,不如让大伯来起名字吧!”
李旭阳却看了看李白驹,道:“当初我入尚学堂的时候,只喜欢跟夫子学打猎,学问不高。你也算是从尚学堂毕业了,大哥也说你学问不一般,夫子本打算推荐你去齐王都继续读书,不如这名字就你来起吧!”
李白驹倒是一愣,笑道:“这我倒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旭阳手指头敲了敲桌子,道:“就是这两天,大哥在尚学堂的书柜里找到了夫子的推荐信。推荐你去齐王都城的最有名的尚学堂,天机学院,推荐轻侯去鲁王国的稷下学宫。还有玄鸟,据说天机学院今年开了女子学院,玄鸟也被夫子推荐去了。”
李白驹沉默了一会儿,李旭阳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的身世,白大夫都跟你说了?”
李白驹无言地点了点头。
李旭阳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们心里明白,你早晚要知道这些事情的,本来打算等你尚学堂毕业,外出游历之时,我们就告诉你你的身世,到时候你是去找寻亲生父母也好,四处游戏也罢。与我们都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村子里的人经常无心谈论,总会暴露一些信息,你向来聪慧,自然懂得,想必早就起了疑心。”
柳氏接过话茬道:“你父亲是个心软之人,当初白大夫抱着你来咱们家,你父亲直接就把你留下了。他还怕我有意见,对你不好,故意不跟我生孩子,白大夫再来咱们家时,他还偷偷的去问白大夫有没有不生孩子的药,以为我不知道!”
李旭阳脸上面子挂不住,道:“这不是怀上了么?”
柳氏眉眼一瞪:“若不是你看白驹儿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早晚要离开桃花坳,这孩子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怀上呢!”他这眼神一瞪的变化,倒是惹得怀里的婴孩嘿嘿一笑。
李旭阳还要争辩,李白驹连忙摆摆手,道:“当年我大病未愈,母亲在床前照顾我,衣不解带,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累了就趴在床前眯一会儿。父亲每天天还没亮,就去深山里打猎采药,好去颜老板那里给我换药,我又岂能不知?父亲母亲待我恩重如山,养育之恩,终身不忘!”
李旭阳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倒没指望你什么,只是不想我当年的苦,再在眼前发生,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将来作何打算?”
李白驹道:“其实白大夫那里也没有太多信息给我,我确实是他在山中捡到的,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氏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你还没吃早饭吧,看我都高兴糊涂了,我这就去给你做吧!”说着就要放下婴孩儿,起身做饭。
李白驹连忙阻止,道:“看这孩子挺喜欢母亲的,母亲就陪这孩子玩一会儿。今天这一顿饭,就由我来做吧,每日看母亲做饭,多少学一点本事,还请母亲斧正。”说着便站起身来,往厨房去。
柳氏知道李白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不再坚持,只是叮嘱李白驹小心行事,夫妇二人就在院子里逗弄小婴儿。
不多时,李白驹端着早饭出来,一家三口就开始吃早饭,柳芝兰对李白驹的手艺赞不绝口。
早饭过后,一家四口在堂屋内坐下来,李白驹看着柳氏怀中的婴孩,道:“既然也是白大夫捡回来的,就叫他李药师吧。”
他说这话时,心中还颇为惋惜,暗道:“这孙悟空是叫不成了!”
李白驹又道:“母亲全名叫做柳芝兰,应该是取自儒家经典《孔式家语》,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以穷困而变节,夫子授课的时候,也曾经用芝兰玉树赞美轻侯聪慧。母亲怀的若是一个弟弟,就叫李修节,若是个女子,就取玉树的谐音叫她李玉漱吧,父亲母亲觉得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用纸笔写出,在桌子上写了“药师修节玉漱”几个大字。
李旭阳看到这里,很是高兴,道:“好好好,我曾经听夫子说过,北氓民族有一位草原明珠,名字也叫玉漱,人称玉漱公主,生得如天仙一般,若真是个姑娘,定然和那玉漱公主一样漂亮,不错,比我起的强多了!”
柳氏当下就生气了,娇怒道:“我生的孩子,干么要像什么玉漱公主,要像也像我一样!”
李旭阳连忙赔笑,只说自己说错话了。
李白驹好奇道:“父亲心中也曾起过名字?”
柳芝兰轻轻一笑,道:“他那也叫起名字,他就是想,既然是你的弟弟妹妹,就叫李白虎,李白雀。起个名字,脑子里还都是山里的猎物!”
李旭阳连忙转移话题,道:“梁夫子已经下葬了,在村子的墓地里,白大夫还给他立了碑,你去看看吧。”
李白驹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动,心道:“看来白大夫在棺材里做了手脚,也好,父亲他们虽然知道修行界一些事情,但是毕竟不是修行者,就让大家以为梁夫子已死,否则真的不好解释。”
想到此处,又轻握玉佩,道:“我知道了,等下我就去看看夫子!”他现在已经能够自如的切换说话与思考的状态了。
李旭阳望着摇篮车里的李药师,道:“我入山里给这孩子采一些香灵草,当初你还小的时候,你母亲还没生过孩子,不能喂养你。白大夫说山里有一种香灵草,做成草汤,一样可以健康长大,你就是吃香灵草熬的汤汁长大的。”
李白驹点了点头,叮嘱父亲入山小心,父子二人就一同出去了,李旭阳往西去上玉行山,李白驹则往北,去墓地。
来到墓地,李白驹一眼就看到了一块不一样的墓碑,李白驹近前来看,上面写着:桃花坳至圣贤师先知夫子梁正明之墓。李白驹正看着墓碑,突然听到背后有声音道:“这墓碑还有其他的字,非入品不可观看,你要不要看一看?”
李白驹回头一看,竟然是村长李伯阳,手握玉佩,没有刻意隐瞒,拱手道:“村长伯伯。”
李伯阳很是惊讶,道:“你能说话了?为什么不张嘴?是你手里的玉佩?白大夫的手段?”
李白驹点了点头,道:“白大夫已经去渡九九天刑雷劫了,却是不知道过了没有。”
李白驹便将白大夫和梁夫子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也没有隐瞒梁夫子化作李药师的事情,只是说是白大夫手段通天,将梁夫子先天魂魄直接转世,化作一个新生婴儿了,将自己金口玉言的能力隐去了。
李伯阳感慨道:“想不到,白大夫竟然也有如此神通,想必已经渡过九九天刑雷劫,成就真仙了。既然李药师和梁夫子有此渊源,这孩子就由我亲自教导吧!”
李白驹倒是没有想过这一节,不过现在来看,李药师跟着李伯阳学习玄门道法,要好过跟着自己。
李伯阳又道:“白大夫竟然是我李氏先祖,梁夫子还是他的学生,怪不得昨天晚上白大夫来这里看了半晌,写出这样的墓志铭,应该是在警示我桃花坳后来修士,你也看看吧!”说着单手在李白驹眼前一挥,李白驹眼神有白光闪过,再看向墓碑时,上面多了几行小字:
本是异域来客,不知何来此间。
修行彷如天成,四道一品十年。
行事羚羊挂角,为人霸道无端。
修为通天彻地,成魔杀人无算。
千年才知天劫,此时悔之已晚。
晚年又报初恩,终究含笑黄泉。
四宗一品,地仙,佛子,剑仙,灵尊梁正明长眠于此,愚师白善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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