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吾乃上将潘凤
张白骑、张雷公、于毒等头领纷纷逃走,黑山军乱成一团,张辽、徐晃率陷阵营大杀一通后,沿井陉之道一路追击四散的黑山军。
而另一边,子时一到,杨凤等人亦率四万黑山军突然向并州军营出击。然刚一出动,就被并州军暗哨发现,鸣镝示警。
虽然暗袭变为明攻,但黑山军各头领毫不畏惧,率部铺天盖地杀向并州军。并州守军因早有准备,得到示警后迅速后退,避开黑山军凶猛来势,躲在粮车后,伺机进行反击。
然则黑山军人多势众,从三面云集而来,箭如飞蝗,杀声震天,并州军仅以重重粮车遮挡,偶尔起身进行还击。黑山军凶猛攻势仍不能阻,一辆辆粮车被搬走,黑山军不断涌入大营内。
高顺、吕威、韩猛等将领艺高胆大,见势危机,几次三番领军杀出。黑山军众头领蜂拥而至,却不能力敌,头领掾哉和浮云一个措手不及,被高顺和韩猛所杀,黑山军方知并州军声名所在,不敢过于靠近,以消耗战慢慢向前推进。
开战不久,在并州军有序指挥下,送粮民夫开始从战场撤离,向常山国方向退走。一个时辰后,高顺见民夫已全部撤出战场,遂命各营相互掩护,且战且退,亦缓缓往东撤往井陉关。
杨凤目的在于抢粮,见并州军自行退却,亦不追赶,忙命各部将粮草尽起,往西而去,欲与张白骑等部汇合。然而没走多远,巡骑来报,张白骑等劫粮遭遇反埋伏,伤亡残重,五鹿头领被杀,于毒、白绕头领失踪。
杨凤闻之大为震惊,急率数部前往救援,一路收集逃散的黑山军士兵,赶至前方后方知,张辽、徐晃早已率军退去。
夜色正深,杨凤不知高顺等因何不战而退,听到前方张白骑所部战报,更怕陷阵营再有埋伏,遂不再追赶,率各部连夜携带粮草,向太行山深处急走。
次日,黑山军抢走并州军数十万石粮草的消息传开,听说并州刺史、威远乡侯高顺在井陉关大发雷霆,派人急报冀州牧韩馥,随后从并州再起二万精锐,合共四万入太行山征伐黑山军,各方闻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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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东郡太守桥瑁自接到曹操檄文后,左思右想,终生一计,令人诈作京师三公书,上写道:隗等受卓逼迫,无以自救;企望各路义兵,解国患难。桥瑁将书传递各州郡,齐约各路义师至陈留郡酸枣会盟,共商大计。
且说奋武将军、右北平太守公孙瓚,接到桥瑁传书,因见鲜卑一族被并州军重创,遂思幽州近期无甚战事,静极思动,乃统领精兵一万,到北平来见时任大司马、幽州牧刘虞,欲与刘虞一起发兵,赴酸枣参加会盟。
公孙瓒拜见刘虞后道:“禀大司马,董卓残暴无道,窃居高位,天下各州郡群起而攻之,正需大司马统率!”
孰料刘虞力辞不去,公孙瓒怒道:“吾非刘氏,亦知为国尽忠。汝等汉室宗亲,奈何眼见国贼而能无动于衷?”说完摔手而去。刘虞见公孙瓒无礼至极,大为恼怒,自此与公孙瓒不和。
公孙瓒离开北平自顾向陈留郡而去,路经平原,正行之间,遥见桑树丛中,一面黄旗,数骑来迎。公孙瓚视之,乃刘备刘玄德也。
公孙瓚大笑,上前持问道:“玄德贤弟,何故在此?”
刘备亦望着公孙瓒笑道:“旧日蒙兄保备为平原县令,今闻大军过此,特来奉候,请兄长入城歇马。”
公孙瓚一眼看到刘备身旁的关羽、张飞,二人相貌奇伟,特别惊讶,问道:“世间少有之英雄,此何人也?”
刘备道:“此关羽、张飞,备结义兄弟也。”
公孙瓚惊道:“莫非是与汝同破黄巾者乎?”
刘备答道:“是。备能有今日,皆此二人之力。”
公孙瓚道:“二人今居何职?”
刘备不由语塞,半响道:“如今关羽为马弓手,张飞为步弓手。”
公孙瓚叹道:“如此可谓埋没英雄!今董卓作乱,天下诸侯共往诛之。贤弟可弃此卑官,一同讨贼,力扶汉室,若何?”
刘备欣喜若狂,道:“愿往。”
张飞听到要去讨董卓,哈哈大笑道:“当日若容吾杀了此贼,哪有今日之事。”刘备不由脸色一白。
关羽道:“事已至此,即当收拾前去。”刘备、关、张引数骑跟公孙瓚一路向酸枣出发。
而冀州牧韩馥在并州军出井陉关之日,亦与别驾闵纯、军司马张颌率三千冀州兵,向会盟地酸枣出发。
这一日,行至冀州边境,忽遇一人拦路,道:“闻听韩使君率军至此,特来投军。”
韩馥略一停顿,见其身长九尺,膀大腰圆,身材雄伟,脸上棱角分明,甚是雄伟,暗自点头。张颌忙打马上前问道:“壮士,乃何方人士,因何来投军?”
那投军之人道:“吾乃潘凤,字上降。人称上将潘凤,本为河间国人。”
众人闻之一笑。
张颌道:“汝来投军,不知有何特别之才能?”
潘凤亦不答话,只是朝四周一望,然后手中大斧举起,吓得四周士兵急忙将韩馥团团围住。
潘凤回头哈哈一笑,然后迅速冲向远处一棵双人环抱大树,快至时将大斧猛然一挥,那棵双人环抱之大树被大斧连砸带砍下,轰然倒地,四周烟尘滚滚。众军士面面相觑。
韩馥悄然问张颌:“此人武艺如何?”
张颌抿住嘴:“天生神力,颌不可敌。”
韩馥一听,哈哈大笑,朝着潘凤道:“吾乃冀州牧韩馥,欢迎潘英雄投军!吾可暂授汝都尉一职,之后视功奖赏。”
潘凤摇摇头:“不行!吾不做都尉,吾要做上将。”
众人一愣:“上将是什么?”
潘凤一嗔目,道:“上将就是上将。前些年有人给吾看过相,说吾有做上将之命。如不让吾做上将,吾不会投汝。”
韩馥一听,笑道:“好,以后汝就是吾之上将。上将潘凤,前面开路!”
潘凤听到韩馥封其为上将,大喜道:“上将潘凤得令!”于是手持大斧,在前面一路砍杀,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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