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本文属作者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想说什么？
羽生记得自己说过想和对方通话，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还不知道她有捉弄人的心思，满心期待她能接下工作。说出这样的话，多少有几分撒娇讨好的意思在里面，希望能够借此打动对方，增加一些成功率。
对方语气温和，似乎还带着点笑意，不像等着自己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捉弄我”这种话，是怎么也没办法直接问出口了。
“我有很多话想对步医生说，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呢。”
步瑶直接轻笑出声，看他这样子，已经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是来问个明白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捉弄你的啊？”步瑶单刀直入，替羽生做出了选择。
羽生微微惊讶于步瑶的反应速度，“就在刚才，你发号码过来之后。你怎么知道我……”
步瑶故意抢在他说完之前，道：“因为你犹豫了呀～”
羽生想了想，确实，如果按照之前的思路，自己一定会果断提出见面之类的要求。
“为什么……”
“因为我淘气啊！”步瑶再次抢白。
“还真是坦白呢，”羽生咕哝了一句，平心而论，这样的答案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略略生气之余，心情也轻松下来，抱怨道：“你知……”
“对不起。”
又一次把羽生的后半句话堵在他嘴里，步瑶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你……”
“哈哈……我听你说，我不抢话了，哈哈哈……你说，哈哈哈哈……”
“……”
羽生听着听筒里传过来的笑声和轻微的拍打声，心情的复杂程度一言难尽。能想象到步医生此时恐怕已经笑趴下了……正如她自己坦白的那样，真的、真的、真的太淘气了！之前被捉弄的事还没来得及扳回一城，现在又被戏耍一番。
“哎、你说话啊，”步瑶笑够了，听对方没动静，催促道，“我不欺负你了，你说吧，我听着。”
羽生眼睛一亮，“你承认欺负我咯？”
“嗯……”步瑶有一瞬间的犹豫，而后大方道，“承认。”
在步瑶眼里，羽生呢，像是一个追着她要糖吃的聪明孩子，不给他糖的话，他既不哭，也不闹，就是围着你打转儿，撒娇卖萌也好，套近乎也罢，总之是先混个“脸熟”。
按说这样挺烦人的，可是他偏偏目的单纯，心诚意挚，被稍微给了一点脸色就慌慌张张地道歉认错。人非草木，与他来往的次数多了，总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交情，面对他的请求，十有㈧㈨会答应下来；就算铁了心要拒绝，也只能是婉拒，他还依然有机会。
委实是一把磨人的好手。
委实捉弄着有趣。
羽生眼珠一转，理直气壮道，“我要你接受工作邀请，作为对我的补偿。”
步医生淘气归淘气，但是敢做敢认，并不赖皮。似乎摸到点对方真正的脾气秉性了，羽生打算作更进一步地试探了解。
步瑶给承诺给得很畅快，“我答应你，如果发国不好玩，我就接你的工作。”
羽生是一位世界级的顶尖运动员，能长期近距离地跟踪他的健康状况，是一个难得的研究机会。再加上他自身有教养，对自己有需求，不会轻易被欺负得翻脸撵人，相处起来肯定不会无聊。在没有明确目标的情况下，给他做私人医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选择。
“喔，这算什么补偿？”羽生的语调沉了下来，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快，“我之前快让你折腾到失眠，现在打电话又被你欺负一通，你就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承诺做补偿？”
他根本也没指望步瑶能一口答应下来，能得到一个承诺已属意外之喜。可是……好不甘心呢！从某种角度上看，步医生比想象中好接触得多，这种淘气的性格，肯定也没少被人发脾气，干脆自己假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来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好了。
步瑶经过提醒，又想起了羽生之前被吓唬到时的慌乱，“哈哈哈哈……”
“你不许笑，”横竖对面看不见，羽生惆怅地挠着头，看她这股没心没肺的劲儿，想吓唬住是不可能了，“惹人生气是要好好道歉的！真是的，你多大了啊你，怎么这么淘气啊！”
“哈哈哈……不笑不笑。”
羽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淘气的人，一时也想不到太好的应对办法，终于还是有话直说，“你到底怎样才接工作啊！”
“刚才不是都说好了么……”步瑶越说声音越小，吐字也越来越不清楚。
来来回回地被折腾、捉弄，羽生是真的恼火了，“什么说好了！？哪里说好了！？你又故意耍我！”
步瑶暗想这小子语气冲的，是真惹被自己惹毛了，于是见好就收，“羽生先生，我是真的想去发国……”
“步医生，请你先听我说，”羽生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他发完火就后悔了，凶女生这事做得太没有风度，也只会把人越推越远，“我刚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语气非常糟糕，真是很对不起。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对你多有打扰，也是非常失礼，对不起……”
“呃……你不用……”
诚如羽生猜测的那样，步瑶挨过得数落不计其数，可是羽生没猜到的是，她是从小招欠到大的类型，那些数落她的话，是一个字儿也没往心里去过，反正她想跟谁和好总有能办法办到。如今，一个被自己反复欺负的人认认真真地做自我检讨，还反过来给自己道歉，这种事步瑶还是头一遭遇到。她心里发虚，耳根子也有点热。
“对不起，请听我说完，拜托了。”
羽生本来就是遵礼数的人，现在开启了自省模式，更加谦逊客气。
“……”步瑶直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又热乎了几分……下意识抿了抿嘴，安静如鸡。
“步医生，我是因为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才一直这么打扰你的。如果接下工作以后，你发现我是一个让你无法梕受的人，你完全可以立刻离开。我觉得步医生除了医术超群之外，也非常能够体谅运动员，在我心里面，是想要成为你的朋友的。你淘气，喜欢恶作剧捉弄人，我身为男生，给女生开开玩笑欺负一下的气量还是有的，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再因为你对我开玩笑而发脾气了。步医生和我聊天也是觉得开心的吧？你没有一定要留在发国的打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那里，为什么不能更改一下计划，先来和还算觉得有趣我合作试试呢？还是步医生从一开始就完全不想接下邀请，只是觉得无聊了就随手捉弄我一下寻开心？如果是这样，拜托你直接拒绝我，我一直都猜不懂女生的心思，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还有合作的机会，这样的我很可怜，大概还会一直不死心地打扰你吧……如果你实在想要捉弄我的话，可以换一些其他方式，我想和你成为朋友，不会因为没合作就不理你了喔！”
“……”
空气安静了几秒，羽生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反复要求对方听自己说话，忙道，“对不起，我说完了。”
陷入了亏心尴尬情绪不能自拔的步瑶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根，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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