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莱斯的往事
与前世的毫无准备不同，伊森将要面临的是一场有准备的战斗，也是他给这个幕后黑手的第一次交锋。
伊森不太担心战争的结果，他担心的是战争之后对方对于地球方面的实力评估。一个刚刚脱离野蛮的文明，短短百年的时间，就赶上了宇宙中的主流科技，无疑这会让神盾局一方面对威胁时拥有足够的反抗力量，但这也预示着以后所面临的困境必然比前世要严峻许多。
但好在，如今的地球，明面上的实力和发展的速度可比以前强的太多了。
一直在捣鼓外星科技的托尼肯定有不少压箱底的东西，虽然在伊森的帮助下，托尼的焦虑症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个问题，但比旁人更加敏感的忧患意识一直提醒着他这个宇宙的危险与未知。
所以，伊森相信，以托尼的脑瓜子，肯定会准备不少足以影响战局的黑科技。并且在非洲的瓦坎达最近也和神盾局走的很近，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
……
暂时放下了烦扰，伊森和莱斯走出房间，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老法师难得彻底放下袖子里藏着的本子，撑着一根木仗，和伊森汇入了人流中。
莱斯在这里地位很高，来往人群老远看到法师就纷纷弯腰向他问好，直到二人越过大街，来到上山的小路上，人才变得稀疏下来。
“伊森。”莱斯看着身旁健步如飞的少年，突然开口，“你觉得古一法师是个怎样的人？”
伊森看了一眼旁面红面白须，轻松爬山的老爷子。
“古一法师，是个很有魅力的智者，也是带领卡玛泰姬闯入魔法世界的先行者。”
莱斯听完点了点头，却有些伤感的说道：
“古一法师虽没有明说，但作为她的弟子，我能感受到老师的心态不再如同以前一样，死气沉沉。”
“卡玛泰姬虽然离这里不远，却如同另一个世界。”
老法师挺直了身子，看着远处的皑皑雪山。
“我们常年在浩如烟海的典籍中寻找真理，利用魔法武装自己，提升自己，成为老师口中对抗黑暗的前锋，但时至今日，我依旧没有机会去真正同这些敌人战斗。”
“但您应该知道……”
“是的，我知道，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危险，老师一个人就是这颗星球最坚固的防线，而我们的力量……终究太过弱小。”
莱斯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老师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可想而知，数百年如一日的守护和战斗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压力。”
“或许，这就是法师能成为守护地球的至尊法师的原因。”
伊森叹了口气，他明白莱斯的话，从他刚来这个世界起，见到古一法师的第一面，就能感受出对方身上浓郁的死气。
“这是个活着的死人”伊森当时这样想。古一法师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和信念已经在这做星球上坚持了一年又一年，身边的徒弟都纷纷老去，而她依旧在对抗侵略者的第一战线。
莱斯见周围无人，撑开传送门和伊森来到了神庙的山脚下，这里景色优美，空无一人，老法师看了看周围，低声开口，“我曾经接触过黑暗的力量。”
“为什么？”伊森不解。
“我想分担老师的压力，但事实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莱斯撩起长袍，露出了一直被长袍盖住，有些扭曲的右手手臂。
“确实，在我触碰到禁忌魔法的一瞬间，我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力量，那是多么伟大的魔力啊，一瞬间，我痴迷了。”
“当我重新苏醒后，我见到了老师凝重的脸，和我这只因为接触黑暗太久而被扭曲的右手……我定力不够，败给了黑暗。”
老法师看上去有些唏嘘。
“难以想象，几百年来老师无时不刻没有在承受这种煎熬……”
伊森默不作声，莱斯显然是明白古一直以来都是再用黑暗去对抗黑暗，这种与她平时教导相背的做法，伊森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莱斯来到神庙门前，轻轻推拉了大门。
“但现在，卡玛泰姬正在改变。”
大门内部，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大小法师们个个喜气洋洋，穿着平时难得一见的花衣服，聚在一块有说有笑，庙内张灯结彩，柱子上贴满了对联，好在，格林这次没有把颜色弄错。
莱斯依旧走在伊森身边。
“你的到来，是促成转变的契机。黑暗的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触碰，如果没有在法师内部找到可以承担重任的伙伴，那我们就需要在法师之外去寻找，最后，老师找到了你。”
伊森反问，“您觉得我能承担这份责任？”
“当然……还不行。你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和更加坚定的心境，但无疑，你的到来让老师松了松一直在紧绷着的心弦。她已经开始流露出正常人的感情了，之前的老师，可不会用魔法箭戳我的屁股。”
莱斯摸了摸身后，低声说道。
“并且，老师或许不知道，她以前的心境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卡玛泰姬的法师们，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看到过笑容了，就连克里斯汀那个小丫头，也必须把自己裹在一层伪装里，每天木偶一样的跟随他人修行、锻炼……这样的魔法圣地，真的是圣地吗？”
伊森摇头，“卡玛泰姬确实需要一些改变，今天的节日庆典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没错，这里不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圣地，而是有人情味的家园，这一点，你做的很对。”
伊森看着眼前的欢声笑语，“这是我应该做的。”
……
莱斯捂着屁股，面容坚定。
伊森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出神。
二人并没有看到，就在自己右边二十米处，古一法师静静地站在那里，收回了关注二人的目光。
她洁白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笑意，继而缓缓转身，在一群突然撞到古一法师惊慌失措的法师中，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伊森依旧在发呆，知道，一团温暖砸向了他的脑袋。
“咯咯哒！”
“伊森！快跟克里斯汀一块把鸡杀了，注意千万不要让黛西再看到鸡这种动物！”
伊森双手提着两支鸡的翅膀，看了看刚来到身边，一身鸡毛的克里斯汀，朝着扔鸡的琳达点头道：“没问题，不过，黛西怎么了？”
“她不小心被鸡啄了一口，结果现在所有在黛西面前的鸡，都已经变成了鸡肉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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