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2.黑白人生(26)三合一
黑白人生(26)
等到了大厅的门口, 站在外面都能清晰的听见里面的说笑声。至于说些什么,林雨桐和四爷都听不大明白。他们用的是缅语里面的某种方言,虽然不知道说什么, 但听那谈笑的声音,气氛应该很热烈。
林雨桐心道:看来今儿不光是请了自己跟四爷, 还请了别人,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倒是是谁。想来能成为常青的座上宾,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更糟糕的是, 对方先到了。只是换衣服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看起来是迟到了吧。
四爷抬手看了看时间, 对林雨桐摇摇头,叫她稍安勿躁。他的眼神扫过外面一圈的实抢核弹的雇佣兵,林雨桐微微点头, 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以为要在大厅门口稍微等等呢, 结果前面的人欠着身:请进。副会长有吩咐, 您二位不是外人, 直接进来就好。
一脚踏进大厅里,里面刚才的笑闹声戛然而止。
围着极大的圆桌,坐着七八个人吧。林雨桐扫了一眼, 空了三个位子。这就证明,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未到的。
而圆桌边确实坐着八个人,这八个人是包括了常青在内的。可要是消息没错的话, 这个新安会, 有元老八人。也就是说, 元老里,有一人未能按时到达。
这就很有意思了。
如今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都不能放过。
林雨桐能看明白这一点,那就更瞒不过四爷的眼睛了。
他无视一道道上下打量的眼睛,直接走过去,还以为迟到了。还好还好,不是最后一个。
竟是把有人不听号令的事说到了明面上。
这些人有些眯起眼睛,有些两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心里都升起了一种‘这可不是个善茬’的想法。
常青哈哈就笑,拍了拍边上的椅子:坐坐坐!过来坐,坐老哥边上。
其实这种圆桌的安排,是两边不讨好的。圆桌的安排,忽略了主次,自然也就忽略了尊卑。这要真是张凯文来了,心里得想着,这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呗。要不然,这位置不能这么排!他该坐主位才是。而另一方,这些长老心里也未必都舒服。他们还没承认这个小少爷呢,然后一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小子,就想跟他们平起平坐,凭什么?
只看这些人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们真实的想法。
四爷还是在常青边上坐了,林雨桐坐在四爷的另一边。
常青就跟四爷说:八位元老都是知道你身份的人,能记得当年的事的,也就是跟着义父的老兄弟了。小老弟啊,给几位长辈见礼。
四爷朝这些拱手,算是见过礼了。手没没收胡来,一个枯瘦的老者就摆手:见礼就算了。这到底是不是老会长的小公子,可还没有定数了。不能因为老会长不在了,是个人都能上门来认亲的。这恐怕不合适。
常青就道:仁叔,您看您这话说的错不了的。当年的事,可就咱们这几个人知道。老夫人那边,总不会平白找这么个人来冒充。
言下之意: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要是真的,认下没错。这要是假的,必然是这些老兄弟里有人有想法,有人想借着这事生事。既然是老兄弟的想法,那这事就还能斟酌。
毕竟,新会长上任之后,这些老兄弟可都得退居二线了。
之前各自有各自掌控的场子,如今真正赚钱的场子都被收回去不少。这每天损失的都是钱,很多很多的钱。这人啊,一天收入一万的日子过惯了,叫你过一天只收入一千的日子,别说,真心过不了的。
常青这么一说,这位仁叔就不说话了。闭着眼睛向后一靠,搞不清楚是个什么态度。
他不说话了,那边一位手里拿着折扇带着眼睛的却道:如果兄弟们是有什么想法的,就赶紧说出来。大家有事商量着办。要不然,可千万别被什么人给钻了空子。谁知道这位不是雷子条子,是不是哪一边的线人。
说着,他从身上就掏出一把qiang来,‘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我等半个小时,要真不是咱们兄弟们哪一个弄来的人,那咱再说话。
这边的话才落下,外面就传来笑声:礼哥啊,你这脾气可不小。一看你掏qiang,小弟我这心肝儿就乱颤啊。这人一身花衣服。绿蓝花色的短袖,红绿相间的短裤,夹板拖鞋,一路的踢踢踏踏的。个子不高,长的有几分猥琐。年纪得有个四十来岁吧,在这一伙子里,算是比较年轻的。这么年轻的元老级别的人物,肯定就不是善茬子。这人眼睛不老实,先看的不是四爷,反倒是林雨桐。一副见到漂亮姑娘就找不到北的样儿,就这几步的路,朝林雨桐飞了好几个眼。
阿勇啊!常青脸上的笑收了收:今儿可又来晚了。
没办法没办法啊!被称为阿勇的人却始终笑嘻嘻的,哪怕是做出一副苦笑的样子,那眼里也是带着看不清深浅的笑意:本来副会长亲自下了帖子了,我这从昨天开始,就准备着呢。专门叫人给我送了衣服,又特意的挑了这么一身好看的。就等着今儿晚上的好宴呢。结果谁知道会长专门请了我过去,一耽搁二耽搁,就等到现在了。说着,又是嘿嘿的一笑,然后朝一边站着的人招呼:小乙,人都齐了,怎么还不上菜啊!
原来之前带路的人,叫做小乙。
林雨桐朝小乙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跟笑嘻嘻的阿勇对视了一眼。她收回视线,那边阿勇却起身了,端了一杯酒过来,趴在林雨桐座位的椅背上: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长的真好看。说着,把酒杯放在林雨桐的面前,我请你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常青的声音都冷起来了:阿勇!你是做长辈的,像个什么样子。
哎呦!阿勇走路一扭两扭三扭的,扭了过去:这个时候,知道我是长辈了。既然我是长辈,你怎么不叫一声勇叔听听?他‘嘁’了一声,你叫老会长一声义父,我叫老会长一声大哥。说起这位小公子了,你知道我是长辈,怎么到你这里,你就不记得我是你的长辈呢?他的嘴嘟起来,像是跟谁怄气似的,冷哼了一声,又走到林雨桐的后面,却也不趴在椅背上了,而是戳了戳了林雨桐另一边的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冷脸汉子:义哥,让让坐嘛,我可是很长时间没看见这么漂亮的后背了,亲近亲近嘛。
这位义哥像是躲瘟疫似的:让让让我我我让还不行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戳人家嘛。阿勇夸张的把结巴的话接完,屁股一扭,把结巴义哥给怼走了。然后挨着林雨桐坐了,他伸出双手,放到林雨桐的面前:好看不好看?
双手骨节分明,本来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偏偏十个手指的指甲全都留的尖尖的,染的红红的。林雨桐的手微微一紧,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林雨桐是没有留那么长的指甲的,更没有美甲。就是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
她微微一笑,也坦然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正反两面都摊开来:这指甲油可不是好东西,我还是建议少使用或者压根就不要使用。
阿勇点了点林雨桐,笑的分外的夸张:有道理。说着,他的声音小了起来:可我这指甲油,可不是一般的指甲油。你知道我这指甲油为什么这么红这么亮吗?
林雨桐摇头:愿闻其详。
我这指甲油,之所以这么油,这因为用了人油?说着,故作神秘的道:知道什么叫人油吗?
人油啊?林雨桐也神秘的道:活着时候自然是不能取下板油的吧。那这必然是人死后炼制出来的尸油!我再猜猜,您这指甲这么红,那肯定是泡在人血里七七四十九天,成了这样的?要不然,就是连着杀了七七四十九个人,掏了七七四十九颗心脏,才染成这样的。哎呦呦,这指甲,只怕是见着要减寿,挨着得要命吧。
阿勇看着林雨桐嘴张的大大的,然后拍着桌子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后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流着流着就拿出绣着小花的手帕翘着兰花指细细的擦:这小丫头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嗔痴,然后给出结论:可真调皮!说着,点了点林雨桐:淘气!
才还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转脸就又冷着脸,对着常青似笑非笑:副会长啊!这小少爷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个小丫头,可不简单。她胆子大的很呢!谁家的官家小姐,这么大的胆子。说起杀人,说起剜心挖肝的事,她比我都熟。
副会长啊,我们是不是真的,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林雨桐接过话茬:不过,您身边的耳朵可也太多了。这才说了的话,人家转眼就知道了。假的不可怕,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可怕。这总归是会防着的。就怕这真的,真的真真的这种,叫人防不胜防。
这边话说完,常青还没说话了,阿勇就翘着又尖又红的手指,指着林雨桐:哎呀呀!小姑娘够记仇的,我才说了她的坏话,她就来挑拨离间。他又起身,走到常青的身后,从后面抱住常青的脖子:人家是常青的小叔叔啦,怎么会害小常青呢?
常青的脸色变的铁青,伸手扒拉开阿勇:老八,坐回去!
哼!阿勇一扭二摇的又坐回去,却又不再说话了。
常青这才扭脸看在坐的:几位都是长辈,我再最后问一遍,这位小少爷突然回来,不管是真是假,跟诸位有没有关系?
八个人都没有说话,足足等了五分钟,依旧是没人说话。
之前说话的礼叔,就将桌上的qiang重新拿出来,对准了林雨桐:刚才阿勇提醒的对!这小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什么官家小姐?官家小姐是这样吗?
林雨桐挑眉:就跟你们见过官家小姐似的?哦!对了!新安会的老夫人嘛,在你们看来,那就是官家小姐了!
这是讽刺了!
一个秘书的司机的女儿,说出来不够寒碜的。
常青无奈的摆手:礼叔,稍安勿躁!您老这脾气,怎么到现在都不改?快把qiang收起来。
阿勇耻笑:啧啧啧!也就这点能耐了。看看你,看看人家俩孩子。人家就两人来咱们这地盘,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外面那么多人守着呢,还用你掏qiang没看见人家光明正大,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吗?要是这么说其实,我这会子倒是觉得,这小子说不定真就是老会长的风流债了。说着,才猛的想起来什么,扭脸朝四爷看过去:嘿,我说!我们这都有拔枪的了,我才想起来,从我进来,你就没说过话吧?嘿嘿好小子,沉得住气!
他的话叫众人的视线都聚拢过来,四爷的手放在桌子轻轻的敲着:诸位都是帮会的元老,帮会的利益大于一切。我是不是张文昌的儿子,真的要紧吗?张龙威倒是张文昌铁板钉钉的儿子,可他如今的作为,如果危害到了帮会的利益,那么,诸位会怎么做呢?相反,我如果不是张文昌的儿子,可我能帮会带来利益,那么,诸位又会怎么做呢?说老说去,不过是一句话,‘谁跟钱有仇呢?’。
常青这才道:徐秘书跟大公子交恶的事,诸位也应该有所耳闻。可包括我在内的诸位,谁往下想了?
阿勇打断常青:嗳!这是咱们自家的事。如今,要说的是这位小公子的事。说着,他看向四爷:你说的对,哪怕是真的,铁板钉钉的真真的老会长的儿子,可是啊,这么多年也没在咱们呢眼皮底下,谁知道你这心里搁的是几个肚肠。况且,兄弟们都是靠本事吃饭的,你有几分本事,咱们又如何知道呢。这么着吧我这里有一批货,正好要往华国去,那边查的严,很少有不损兵折将的情况这次的货,我还没想好叫谁去呢。要不这么着,你去把货交了就回来我们也顺便看看你的本事,你的肚肠。他说完就看常青:我是长辈嘛,这事就按照我说的来,你说好不好?
常青深深的看了阿勇一眼,然后歉意的对四爷笑:你看,老弟,帮会里就是这样的。长辈们都在,我一个晚辈,实在是不好独断专行。不过,我先把话说到头里,我是信你的!当年,义父也是把你交付在我手上的。你放心,这件事,老哥帮你。叫小乙跟着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好。只要老哥能做到的,绝对没有问题。
四爷点头,看阿勇:货如今在哪里,有多少,打算什么时候走货?
阿勇一拍巴掌:干脆!我喜欢!他起身:走走走!跟我走!咱们慢慢说。
四爷和林雨桐就起身,然后小乙自动的跟在后面。
从大厅里出去,直通码头,上了一艘极为骚包的船,却没有上岸,而是沿着海岸线朝东一直走了有两个小时,这才靠岸。靠了岸已经是城市的郊区了,转车,又是半个小时,到的地方很荒凉。车灯一打,一个斑驳的铁门就打开了。开进去之后,里面是烂尾楼的小区。在里面兜兜转转的,才在一个路口停车。
阿勇下车,也示意其他人下车。等都下来了,就见他一拍手,黑影里窜出两个人来,一个人递了一个包过来。他接过来,直接塞给四爷和林雨桐一人一个,然后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有劳!辛苦!
说着,就是一笑,直接上了车。还不等人反应过来,车就直接窜出去了。这里还是野草丛生的废弃尾楼。
小乙跟在身后一言不,只这么跟着。
四爷和林雨桐对视一眼,林雨桐挽住四爷的胳膊,两人看着是一起动的。但是只有两人知道,这种情况,四爷真不如桐桐。
因此,看着是桐桐靠着四爷,但朝那边走,是桐桐决定的方向。
四爷的心也没闲着,他拽着桐桐的手,插进他的衣兜里,然后在桐桐的手心里写字。
林雨桐愣了一下,手指在四爷的手心里点了一下,表示明白。
在这个烂尾小区里,转出去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小区门口,并没有车,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路。
林雨桐转身看小乙:确定没有车来吗?
小乙耸耸肩,摇摇头。
林雨桐就看他:我要上厕所。
小乙左右看看,只能做了个朝里请的手势:放心,晚上这边是没人的。
林雨桐挎着四爷的胳膊又往回退了五十米左右才停下来。两个人的包都放在地上,林雨桐蹲下,四爷挡住小乙的视线。林雨桐寻思的将两个包翻检了一遍。
妈|的!心还真大。
这两包东西,至少四十公斤。纯度先不说,哪怕是纯度最不好的,这么多玩意,这么拿着穿街走巷,果然是没按好心。
小乙在那边等了五分钟就催了:请问还没好吗?
林雨桐和四爷又提着包回来了,四爷面无表情的道:走吧!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靠着双腿,朝哪边走呢?
四爷就看林雨桐,微微点了点头,林雨桐就摸出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那边接的很快,‘喂’了一声。
林雨桐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轻快的娇嗔:是李先生吗?我是小林啊!
那边‘嗯’了一声:小林啊,听说你到缅国了,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本来不想麻烦您,但是这不是遇到麻烦了吗?您能来接我一趟吗?她这么说着,就看小乙:地址!
小乙摇头,林雨桐轻笑一声:位置我给您。
前后等了不到四十分钟,一辆越野狂奔而来,小乙硬是挤上了车。
来的不是什么李先生,而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司机。
结果要进城的时候,车被拦住了,外面警车呼啸,四五个警察同时过来,检查!
小乙就看向坐在一边的两个年轻人。就见两人坦然的坐着,脚下就放着二十公斤要人命的东西。然后就见,不苟言笑的司机掏出了一个什么证件,然后警察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放行了。
车将林雨桐和四爷放到酒店门口,就直接离开了。
小乙看着两人手里的东西都愣了愣,不由的问了出来:那车是哪里的车?明显是有特权。
两人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拎着包进了酒店,然后进了房间。
房间里每天都会打扫,但两人这房间订了一周了,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自己和四爷住这里。她朝台灯那里指了指,然后摆摆手。
这是怀疑房间被人放了窃听器。
林雨桐直接踢了鞋子,将自己摔在沙上,这都叫什么事!我就说,何必找他们!没有新安会,还有九龙会。何必去看他们的脸色?我这里这点关系,可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的。而且,这些关系,是留下救命的,不是用在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上的。
行了!你少抱怨两句。四爷坐过去,给林雨桐揉穿高跟鞋穿的时间长的脚,嘴上却道:我又不是假的,在新安会是不怕查的。可要是换个帮会,我这身份就是根刺。谁敢跟我实实在在的合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说了,这也就是试探,一共才那么点东西,能出什么事?
没看出来吗?故意的!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这边把货给咱们,那边就报警了。这是把咱们往死路上送呢。要我说,这金三角不来也罢,没有金三角,不是还有银三角嘛。不在华国,你以前在m国,不也做的挺好。在这边,我看那阿勇,明显就是张龙威一边的。今儿又是特意来迟了,他能叫咱们好过。还有那位常青,他要是真想帮咱们,又怎么会叫咱们跟阿勇走,还特特的拍了那个什么小乙,寸步不离的跟着咱们
行了行了!洗澡去。还没完了是吧。说着,就抱了林雨桐起来,林雨桐配合的叫了一声,又嘻嘻哈哈的笑。
另一边的房间里,两人摘了耳机。
常青看阿勇: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他们肯定有假话,从一开始说什么官家的姑娘,我就不信。有些瓜葛肯定是有的,但要说有多深的关系,我不信。可不管是什么瓜葛,哪怕是给官员当情人呢。只要人家能弄来特权关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华国是个大市场,以前的客户,还照常供应,咱们多个供应商而已,何乐不为?
阿勇瘪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有什么关系?常青摊手:这个人要真是有问题,咱们是危险。可他华国的警察还管不到咱们身上。不过就是暂时掐断了华国那边的生意而已,不过是断其一臂。可你知道的,他的话很有道理。一直叫张龙威跟徐秘书这么走近下去,是要出事的。大公子一怒,咱们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阿勇看常青,嘴里‘嘶’了一声:你是说,这个人可试着用?
常青的手在下巴下,脖子上,慢慢的画了一个弧度:不行,就杀了。能有多费事?怎么?年纪大了,也没自信了。怕他们跑了?
阿勇‘嗤’一声:成!用用试试。不过这趟活儿,得叫他们干完了。咱们也得再探探他们的底子。说着,就喊外面:回来了没?回来了没?查一点事怎么这么慢呢?
话音才落,外面冲进来个人,来了!来了!递过来一张纸,您看看,这是刚回复咱们的,那个车牌号,是属于华国大使馆的。
阿勇直搓牙花子:这是什么路数?路数可够野的。大使馆?什么意思?他看常青,什么意思?
常青瞥了他一眼:人啊,疑心病别太重!好奇心也别太重。
阿勇猛的一笑,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他要是真的小少爷,要是真能跟大使馆这样的地方扯上关系,那这个会长我还是乐意叫他做的。
常青转身,脸上又多了几分怒容:随便!说着,抬腿就走。
阿勇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怎么走了?今晚跟人家睡嘛!没良心的!
把常青刺激的脚步更快了。等门关上了,阿勇才收了所有的表情,常青他是想当副会长想疯了。驱狼逐虎的办法,他都想的出来。是啊!我也知道这位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那个是狼,这个是虎啊!到底是狼好还是虎好,我还没想明白。说着拍了拍脸,哎呀!讨厌,过了十二点,人家的脸。
这位早早的睡了,四爷和林雨桐去没睡。两人到凌晨三点,就准点出门了。不用看都知道,电梯门口有人守着的。两人没走电梯,而是走的楼梯。楼梯间的门是锁着的,用的也是电子锁。刷卡才能开的。强行开门报警系统会自动报警。
林雨桐摸出一张卡来,这是从一位送餐员身上摸来的。
刷了卡,门直接就开了。进了门,顺着楼梯才十七层,直通地下车库。
海哥开着车已经在车上等着了,两人一上车,直接走就。上了路,他这才问:这就走吗?
两天后就回来。四爷道:送我们去机场,然后你直接回去,最近,这辆车别上路了,找个地方藏着。
海哥点头,就再不多话了。
上飞机前,四爷给常青了一条消息:货交给谁?时间?地点?人名?
常青一大早起来看见这短信吓了一跳,赶紧拨电话给阿勇:人呢?我们你张凯文呢?
阿勇一声带着床气的‘讨厌’从嘴里喷出去之后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他蹭一下坐起来:什么意思?不等那边回答,他就叫人: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等知道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时候,‘艹’了声,将电话往床上一摔: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叫你们看个人,这就把人给看跑了。他伸手拍他自己的脸:丢人啊!勇哥我还没这么丢过人呢。这一回人可丢大了。
那边常青还在电话那头等着呢,好半天,阿勇才拿起电话:人跑了,去向不明。人要是不回来,可就闹笑话了。那可是最好的x5,整整二十公斤。你知道那值多少钱的!
一公斤的出厂价是两万美金。二十公斤,就是四十万美金。
这还是在这里的价钱。但因为出货风险大,等越过边境线,这玩意就翻了十倍的价钱。也就是带回去之后局,就已经是四百万美金了。这东西要是再零散的销售出去,一公斤,以十比一的纯度配比稀释,量能翻出十倍,价钱还能再翻上一翻。这个钱敢算吗?
这要是彻头彻尾一骗子,把一伙子人都给骗了,骗了那么多货回去。
还别说,这真得被人笑死不可。
阿勇呵呵的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说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等!常青就道:先等等!要是他把货送到了,人回来了。那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吗?
那就说明他要的更多。阿勇气道:那么多的钱没有谁会不动心。哪怕他是警察,是线人,是一切可能的人,都不会不动心的。可要是这么多的钱都喂不饱,他想干嘛!那他要的可就太多了。
要的太多还不好吗?不怕人贪,就怕人不贪。常青冷声道:听我一次!不要轻举妄动,由着它吧。
阿勇深吸了两口气:要告诉他接货的地址和人的话那条线可不能漏了。之前不是说,有一拨人跟九龙会联络吗?想要九龙会的货把这伙子卖了吧。
常青沉吟许久:坑了九龙会,还顺便想再试探一次行!再依你这最后一次。说完就挂了电话,编辑了短信了过去。
在kun明下了飞机,四爷就收到短信。
两人回了kunming,但是货还没回来。
货在哪呢?两人如今得开车,前往边境线去。货在海哥的车上了。早前,四爷就叫海哥,想办法作假一些原石。
什么是作假的原石?那种半堵的原石,从开出来的窗口看,好似玉色水头都不错。而且这种原石块头都比较大,一块石头,往往几千万的卖。可这种石头,就有作出来的。比如那些开出来的窗口,就是被沾上去的。有些做的更细的,会把一整块石头从中间切开,然后给两个切面贴上一层翡翠,再粘合在一起。赌石的时候,可以假装花了大价钱买了原石,当场解石,然后再从粘合的地方剖开,不知道实情的人,就觉得这是两面都见了翡翠了。赌赢的概率大。于是,翻出几倍的价钱往出卖。
既然这种都能做,那么把石头中间掏空,然后再粘合在一起,应该不困难。
于是,这批货没跟着林雨桐和四爷走,而是交给海哥,叫海哥夹在原石里运回来。
林雨桐和四爷只要在货到以后去提货就行。
两人从kunming租车,又一路开车往边境走。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货已经到了。将货提出来非常的顺利,直接往皮卡上一扔,就不用管了。
林雨桐不知道是不是禁du局跟边防检查的打过招呼了,反正就是过境非常顺利。以前常开那些带du品过境的,又是包在塑料袋里直接吃下去,就是塞到下身。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就知道带货进来有多不容易。
所以,自家的货这么容易的就过关了,林雨桐不怀疑背后有人配合都不行。
其实她可以放在空间了,要怎么带都行,谁都查不出来。
但四爷不让:完了,你怎么跟上面解释。你这个任务报告回来怎么写?能合情合理吗?
所以,哪怕是有作弊利器,她也不能作弊。
琢磨来,琢磨去,其实还是四爷这个办法相对来说,靠谱一些。从头到尾,操办的都是自己人,很让人放心。
如今货到手了,可这唯一为难的是这个接货人。
这接货的人四爷已经报告上去了。这背后的猫腻,四爷和林雨桐此刻是不知道的。但不管这人是谁,都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批货要不要给?不给就露馅。可给了再被警察查,也一样叫人怀疑。
怎么办呢?
四爷就看林雨桐,眼神热切。
林雨桐眨了眨眼睛,读懂了四爷眼里的意思,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我去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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