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红妆为聘,鸾凤霓裳
如君泽所言,他确实并未让我等许久,不过三日,便有宫城中人携九珑的圣旨而来。花涧月中众人皆跪下来接旨,只有我一人站立,宣旨之人愣了半响倒也未说什么,脸上喜色未变的宣读那圣旨。
这宫人倒也还算是聪慧,我只是因为碍于君泽在九珑的身份,所以同君泽结为眷侣之事便按九珑的章程走,但是若要我下跪去那接旨,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圣旨的内容大约就是我如何有功于九珑,又同君泽如何相配,乃天地良缘等等,所以便赐婚于我和君泽。
那宣旨的宫人将圣旨宣读完之后,便双手将那圣旨递了过来,连声道贺,秦轩双手接过圣旨,道了声辛苦大人,并赠了那宫人一些喜钱。那宫人原本就喜色的脸更加的喜色了,又说了不少我同君泽如何相配,如何是良配的话方才回宫复命。
那一日花涧月所有人都兴致高涨,老掌柜同老余集合众人又要自行掏钱银子,宴请所有来花涧月吃饭喝酒的食客,一连三日皆是如此。若是我真要同他们计较,大约他们后续这一年的月银扣下还不够抵的。
最无言以对是常人这般也就罢了,连若水和秦轩以及小小叶都参了与其中,我同君泽结为眷侣,好似他们比我还欢喜一些。
赐婚圣旨之事的七日后,君泽便遣了付远下了聘礼。聘礼排满了花涧月门前的这一条街,若不是之前秦轩买了下花涧月周边的一众小楼,怕是整个花涧月都要放不下的。
在那些聘礼之中有凡俗之物,也有仙家之物,都是些极为难得的东西,想必君泽在此事上确实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花涧月在秦轩和若水的打理下在皇城本就有些名气,如今又因为圣旨之事,使得花涧月之名皇城皆知,便是九珑各处也均可耳闻一些。所以近日来花涧月之人翻了数翻,楼中所有人都异常忙碌,鲜少能得几分空闲。
若水忙里偷闲上楼同我说叨,说是要再找几人到花涧月分担诸事才可,不然楼里的众人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要累死在花涧月。
“花涧月中大小事宜都由你和秦轩打理,这种小事就不用同我说了。”无视于横趴在矮桌上的若水,我依旧喝着酒淡淡道。
这酒是从君泽府中送来的,来来回回这酒我也喝了数回了,也就这回我才知道这酒何名。君泽唤这酒叫做无二,虽然名字是俗气了些,不过却很适合这酒。
“姑娘,初时若水同你说你与瑞王很是相配,姑娘还不承认,如今姑娘都要同瑞王结为眷侣了。啊,对了,这九珑称为夫妻,姑娘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若水突然坐直了身子,大有戏谑之意,约莫是知道我没做尊主了,便越发的觉得我好亲近了。
“要我送你一块料事如神的牌匾给你日日挂在脖子上么?”我看着若水嘴角上扬,心思大起:“若是你喜欢,我便叫人多做些样式不同的,让你日日不重样的带。”
“若水多谢姑娘厚爱,不敢受此大礼,还请姑娘不必费心。”若水脸色一僵,收起戏笑忙回道,不停地摇头摆手,甚是有趣。
“并不费心,我只是说上一句,自然有人会去办。”我道,悠悠的又斟了一杯酒,笑意更深了些。
“姑娘!”若水娇声道,眉头紧锁,正要在言之时秦轩便双收托着一方精致雕花的千年檀木盒上来了。
“姑娘,这是瑞王府差人送来的。”秦轩道,将木盒放于我身前,然他并未退下去,反而也杵在一旁等着我打开木盒,一探里面是何物。
若是换做以前,秦轩大约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此番该是受了若水的传染,这若水果真‘害人’不浅,秦轩好好的一个正经男儿,都开始有歪着生长的迹象。
在他们二人殷殷期盼的眼神的,我没好气的将木盒打了开来,木盒上方刻着鸾凤霓裳的字样,木盒之中则赫然是一套女子的婚服,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便惹来若水的一声惊叹。
以金流云及红曜石打造的华贵的凤钗流苏冠,以云锦做成的玉带蟒袍,以霞缎纳成的精美喜鞋,以黑丝绣上的大气繁琐的天地图样,整套婚服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七彩的光晕,夺人炫目。
这套名为鸾凤霓裳的婚服无论是样式还是用材料都是独一无二的,大约整个二天四界都找不出第二件了。
“姑……姑娘……若水能摸一摸嘛?”若水看着鸾凤霓裳吞了吞口水,眉眼间皆是想摸一摸的渴望之意。
秦轩虽也有惊叹之意,但并没有若水那般夸张,他轻咳两声,略带嫌弃的看了若水一眼:“嘴巴张那么宽,莫要口水流出来脏了姑娘的婚服。”
若水闻言合上嘴巴,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擦嘴,瞪了一眼秦轩才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出去一趟,看完了记得收好。”我淡淡道,企图用这淡漠的样子来掩饰内心的动容之意,若水闻言忙喜悦的回了句:多谢姑娘。
见了那鸾凤霓裳,我突然便很想见见君泽,因为九珑习俗,结为夫妻的男女在婚前不宜见面,我们也算是入乡随俗,所以我已多日未见君泽。
飞身准备去瑞王府,可到了半路我便又好生犹豫了起来,我这般模样可真像是九珑那些个痴女,想着办法要去见情郎,这般一想便又回了花涧月,吓的正一脸陶醉摸着鸾凤霓裳的若水,差点一个趔趄将木盒打翻。
在花涧月中一日,我大约都是心不在焉的,脑子也有些晕晕沉沉,喝着酒,酒中有了君泽的影子,看着香炉那青烟也能成了君泽的样貌,便是轻风而至我都恍惚以为君泽来了。
见着我这般模样,若水和秦轩以及小小叶都颇为担忧,若水也没下去帮忙,一直在楼上陪着我。她说我这是正常,因为九珑的女子出嫁都会有这样的心境,让我无须多思,放宽心思便好。
我觉得我约莫是头脑不清醒了,这不清醒还越加严重。所以若水退去,我独自一人坐到夜黑之时,我便也学着浅色那般行径直接登堂入室,去了君泽的寝房。
我到之时,君泽刚褪了外衫,原本束成发髻的头发也松散开来,这样的他带着点慵懒,显得极为惑人。他见我到来,不慌不忙的系好外衫,大约是见着我与往日有些不同,便在上前将我扶坐在一旁的椅凳之上:“阿幺,可还好?”他问道。
“大约是好的。”看着君泽半响我胡言乱语回道,见着他的那一刻心中轻松不少。
君泽闻言,修长的手指覆着我的额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忧心道:“阿幺,你病了。”
“病了?”我笑了笑,万万年都不曾生过病,我自然不信君泽所言,便又道:“便是病了也是你害的。”
“阿幺这般说,我倒也不能否认了。”君泽道,温柔的将我抱起轻放在他的床榻之上,为我掖好被角,“约莫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阿幺的情绪起伏太大,加上结为眷侣之事阿幺必定心中又是一番想法,这般于身体无益最是容易生病。阿幺你先小憩一会,等醒来便无事了。”
君泽神情担忧,语气温柔的同我说了很多,但是模模糊糊中我却又不大听得清他说了什么,我到也不计较为何是模模糊糊的,因为困意来袭,没了那番功夫,只得又多看了君泽两眼,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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