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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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辰也顾不得太多,上前一把抱住蔡妍,拍拍女人的后背,“别哭了,还在医院呢,警察局长怎么能这么哭哭啼啼的呢,快说说怎么回事。”
蔡妍抽泣着,强忍着眼泪,抹了抹眼角,抬头红着眼道:“是局里接到了肖野他父亲的报警电话,说肖野他……他被人上吊杀死了。”
“上吊?”杨辰虽然对那肖野也不熟,可对方也算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竟然是屈辱地被上吊死,不由寒声问道:“是那雷正福的人干的?”
蔡妍摇头,“还不确定,但多半就是。肖野之前有告诉他父亲,有急事可以打电话到警局找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件事。”
说着,蔡妍擦了擦脸,正色道:“不行,我必须立刻去一趟肖野他家。”
杨辰见蔡妍情绪不太稳定,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林若溪道:“若溪,你先去公司吧,我陪妍妍去一趟。”
林若溪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但死了人总归是大事,便没多问,劝慰地拍了拍蔡妍的后背,便先离去。
蔡妍感激地看了杨辰一眼,心里悲恸的时候有个男人在身边,让她安心地多。
两人出了医院,直接由蔡妍开她的警车前往麓山镇的打网村。
打网村距离中海也就不到一小时的路程,也是因为不少路段是省道,开不太快造成。
整个村子里有一条河徐徐通过,另外还有不少池塘养殖着河蚌与鲶鱼,这两年因为雷正福搞了造纸厂,又开发石矿、铁矿,让村子污染日趋严重,不少鱼塘已经废弃,土地也很多长不好庄稼。
村民在雷正福的造纸厂里做工,很多年轻的则跑去中海市里打工,整个村子里多是一些老人和农妇。
肖野的家在村口的柏油路边,此时肖家院门里站了几十个村民,窸窸窣窣地讨论着什么,也有女人和孩子哭哭啼啼的。
杨辰与蔡妍一同来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两辆麓山镇派出所的车子。
几名警察见到又来了一辆中海市区的警车,看着有点眼熟,再一看,下车的美女警察面容,顿时都几分纳闷。
也只有他们的头头,麓山镇派出所的所长张国平认出了市里头开会常碰到的蔡妍。
“蔡局长,您怎么来了?”张国平是个大胖子,啤酒肚特别明显,走了上来,热情地笑喊出来。
“张所长,辛苦你们了”,蔡妍勉强地笑了下,但对于胖子所长伸出来的手并没去回应地握一下。
张国平立刻给手下的几个警员介绍道:“这位是中海西区警局局长蔡妍,是我们的上司,大家问个好!”
几名警员都有点讶异这么年轻貌美的女人会是市里领导,但还是一个个问好,不敢怠慢。
说起来,他们这些警员大多也就混口饭吃,市里头的警局那才是真正能算档次的国家公务员。
蔡妍并没心情多跟他们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肖野的父亲面前。
肖父跟儿子肖野差不多一般的模子,很容易辨认,但肖父的鬓发斑白,儿子突然被害死,更是心力憔悴,好似已经风烛残年般,脸色发黄。
蔡妍从前就认得肖父,见到老人这般样子,心疼地一把抓住肖父的手,“肖伯伯,您一定要挺住,我一定会还肖野一个公道的!”
肖父沙哑着嗓音,颓然地笑道:“谢谢了,蔡局长,你能来,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按理说肖野的死也轮不到蔡妍特意从市里跑过来插手,所以肖父也只是抱着线希望打了电话。
蔡妍不知道怎么安慰,人都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说都是空的!
找到凶手!惩治凶手!
蔡妍坚定了眼神,猛地回头朝那张国平问道:“张所长,具体案发情况如何,调查得怎么样了?”
张国平赔笑着道:“蔡局长,肖主任是今天早上,由路过的村民发现,吊死在家中阳台的。现场勘察没发现任何打斗痕迹,从各种迹象上看,不像是他杀,反而像是自杀。”
“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自杀!?”
肖父这时候突然愤怒地大叫,“肯定是那雷正福派他的手下昨晚过来杀了我儿子!他不就是要我家这张票也投他当村长吗!?他为了一张票就杀了我儿子!你们警察怎么不去立刻抓了他!”
周遭的村民都面露悲愤之色,大家其实都这么猜想的,可敢怒不敢言。
肖野毕竟是打网村长大的孩子,在场的多是他的叔叔阿姨,看着侄子就这么被残害死,村民们都无比悲伤。
张国平不悦皱眉道:“肖金根,我们公安办案,是要讲证据的。现场还没发现任何打斗痕迹,难道肖主任这么一个警校毕业的男人,会防身手段都没一点吗?”
一直在旁看着的杨辰这时候插话问道:“那你们说他自杀,有找到自杀动机吗?”
“你是什么人?”张国平刚才并没多管杨辰,只以为杨辰是蔡妍的一个便衣跟班,但现在看着不像。
“不用管他是谁,你只管回答问题”,蔡妍目光冷冷地看着张国平。
张国平见蔡妍这么说,只好乖乖地道:“暂时还没找到,但我们会尽量在一个月内破案的。”
“开什么玩笑!?一个月!?”蔡妍训斥道:“今天立刻勘察现场的指纹,检验尸体,我就不信找不到凶手的半分痕迹!这件案子我直接接替你们管了!你们全都滚蛋!”
蔡妍算是看出来了,这张国平在麓山镇派出所干事,应该收了雷正福不少好处,分明是想把事情压下去。
张国平忽然露出一丝玩味,歪嘴笑道,“蔡局长,我敬你是上级领导,可你也不能太过分吧。我们都是按流程走的,这可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啊。
您不知道,我们麓山镇虽小,但事情还真不少,我们派出所也是尽可能提升效率了。
如果你这么执意让我们滚开,我这脸还怎么在麓山镇混啊,我张国平是小人物一个,但……我那舅舅可能会觉得我给他丢人,脸上无光啊。”
“你那舅舅?”蔡妍冷笑,“是说公安厅的周厅长么?你以为你舅舅是我上司,我就会让你几分?”
张国平轻哼道:“蔡局长,咱井水不犯河水,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案件还得我来说了算吧。”
“张国平,你有个当公安厅厅长的舅舅,却这辈子只能混一个小镇的派出所所长,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国平蹙眉,几分不悦,“蔡局长是嘲笑我吗?”
“算了,我告诉你”,蔡妍忽然撩起袖子,卷了卷,嗤笑道:“因为你就一猪脑子!”
话音刚落,蔡妍已经一拳头狠狠砸在张国平的啤酒肚上!
“砰!”
甚至能听到拳头击打在肉上的撞击声!
张国平双眼瞪住,痛叫一声,身体踉跄着倒向后头!
蔡妍不留情面,又是一拳头砸在张国平的左脸颊上,整个肥脸甩向后头,鼻血和嘴角都飞出了血水!
在场的村民们和几个警察都看傻了,一个英姿貌美的女警察,竟然一言不和,说打就打。
杨辰在旁看得直乐,就是这种直接干脆,带暴力倾向的性格,才让他当初很快地记住了这妞。
“好!打得好!!”杨辰立马鼓手,吆喝起哄。
村民们一有人带头,也有不少人哈哈笑着拍手,平日里也没少受这张国平一队人的气。
张国平被俩拳头一捶,登时七荤八素,喘息着气,靠在两名手下的警员身上,含糊地指着蔡妍吼道:“臭娘们儿……你……你有种!我……我要去向领导报告!你……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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