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贤者的分析
在和所罗门进行了一次历史性会晤之后，诺兰先是回到了秘法之域中，花了数天时间，对整座浮岛的空间变换程序以及对外遮罩层、进行了全方位的升级换代。
所罗门的出现让诺兰有些猝不及防，但同时也提醒了诺兰：
现在物质已经完成了升格、混沌虚无中的半神真灵开始逐渐回归，整个物质世界的超凡者力量层次都被拔高了一大截，以后许多事情都不再会一直都在诺兰的运筹帷幄中，他不能再总是这样依靠自己的算计了……
精灵之森的界域魔法大阵是自己的杰作，再加上有太古真灵世界之树的守护，问题不大；
倒是秘法之域这边，可以预见日后自己将会成为某些巨大风波的中心，因此作为全世界魔法师中心圣地的秘法之域、也必须保证有足够应对麻烦的手段。
安排好对秘法之域的布置之后，诺兰就打算好好审讯一番、那个被自己囚禁在空间狭缝实验室中的巨大眼珠。
踏过光门来到实验室中，巨大眼珠依旧被无数秘法符文封印着、被在实验室的中央，祂那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混乱无序的意识喃呢充斥着这片空间，声音中蕴含的疯狂意味足以感染一位意志力不高的高阶超凡者。
诺兰的到来没有引起巨大眼珠的丝毫变化，祂依旧呆滞地被秘法锁链捆绑着、继续着自己的‘演说’。
虽然这是当初战胜、活捉祂之后自己第一次来这里，但这些天来诺兰也并没有完全不管这个巨大眼珠，这处实验室中遍布着无数秘法符文，这些符文都蕴含了隐秘与超凡的意味，也就是说、它们都在‘贤者’的权能范围之内，诺兰可以通过这些符文完成许多事情而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这几天来，无数秘法符文在诺兰的有意操控下，不断组成各种功用不一的魔法术式、已经对巨大眼珠进行了所有常规手段所能做到一切检测，得出的结果让诺兰并不感到乐观，这也是诺兰这些天不急着马上来审讯这巨大眼珠的原因。
这巨大眼珠，似乎并不是本体，或者说、祂不完全是，祂只是某个强大存在的一部分，就连灵魂也都只有残缺一部分，祂看起来就像是被割除出来的不完全体。
并且这被诺兰囚禁的不完全体，其思维已经完全絮乱，通过多种辅助观测术式的分析，诺兰判断对方就连那不完全的灵魂都已经变成了一堆乱码、完全无法理解与交流……
即使现在诺兰本体到来，也依旧无法从这几乎完全腐烂、灵魂也混乱不堪的怪异半神真灵身上得到任何线索……
“唉……怎么好像前世的小说故事里的情节一样、关键线人总是会被灭口或者变成傻子呢？”
诺兰有些无奈，但也并非全无收获。
当初精神力与魔力顺着对方的概念联系，穿透无穷距离的空间、直击对方的本质时，诺兰就曾发现，这巨大眼珠的概念之力背后，竟然并不像其他半神真灵那样、连通着命运之海，而是去到了一个宏大、稳定到几乎和物质世界无异的‘异世界’。
在结合巨大眼珠‘失了智’之前的那几句话，诺兰有理由相信、那个他对巨大眼珠概念朔源看到的宏大异世界，就是祂口中所说的所谓‘新世界’……
再三确认了一时半会是真的无法从那巨大眼珠中得到任何线索之后，诺兰回到秘法之域、独自一人呆在贤者之厅中，瞳孔中魔法术式闪过，四个颜色各异的复杂魔法术式在身前显现。
这四个分别是指向土、风、火、水四大基础元素的的概念术式，在借助众生信仰成功凝聚出‘贤者’之后，以往许多解析得并不完善的方向都很快得到了补完；
再加上诺兰最初解析出的概念术式就是四元素平衡的“存在”，因此四元素本身的概念术式在诺兰成为‘贤者’后很快就被解析了出来。
看着这四个代表了物质世界最根本结构中四种基石的概念术式，诺兰陷入了沉思。
“……我之所以能够在没有完全理解、分析出四大基础元素的前提下解析出了‘存在’的概念，是因为我作为完美精灵、自身在四大基础元素上都有着非常出色、且无比平衡的元素属性适应性；”
“但实际上，四元素之间往往是互不相容、甚至互相排斥的，比如‘水’和‘火’，就是几乎无法相融的两种对立属性，除了我和克丽丝之外，还真就没见过有谁能在这上面做到两种元素完美融合的……”
“我解析出‘存在’概念看似容易，实则更多的是我完美精灵的身份提供了便利、是我一下迈过了对立元素融合这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步……”
诺兰越想越觉得，当初布下完美精灵这个计划的世界之树，目的并不像祂当初说的那么简单……
“不、不对！我这些分析的出发点，是所罗门的话可信、而世界之树并不可信，这会造成先入为主的知见障碍……冷静点、诺兰，你已经是‘贤者’了，已经不受情绪源质的腐化影响，对待问题应当全局分析、不能片面！”
诺兰惊醒，觉得自己完全相信所罗门的话、并以之作为出发点是不正确的思路。
在以‘贤者’术式排除了所罗门的话对自己的思维造成的先入为主影响之后，诺兰再次仔细思索起所有线索之间的细节与联系。
首先，所罗门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会全是谎言，否则祂没必要亲自来到诺兰面前、给所有半神真灵们演了这么一出，祂很有可能是真的知道某些隐秘，但出于某种目的，或者祂其实也并不完全知道情况，这才现身帮了诺兰一把、顺便像从诺兰这里试探什么；
其次，世界之树在这件事情上一定有所隐瞒，最起码完美精灵诞生背后的故事，并没有祂当初说的那么简单……
“从前我是收到情绪源质的影响，基于对不确定性的恐惧、而对世界之树产生了先入为主地印象，这种印象在分析问题时是需要被排除的……”
“另外姬莉叶说得也很对，世界之树是精灵的始祖，尤其现在已经因为母亲大人而人格化，祂对精灵一族、对我，是怀有感情的，就算不谈这个，完美精灵会是祂计划中关键的一环是可以肯定的，因此可以判断，世界之树很大概率是没有恶意的，最起码祂要比所罗门来得可信！”
“虽然还需要抱有最基本的怀疑，但世界之树绝对比所罗门值得信任！因此有很大的概率，在这件事情中，要么是所罗门有意引导我、要么是世界之树有什么原因当初没有说实情，或者干脆就是所罗门自己也不完全清楚、祂只是在试探我和世界之树！”
诺兰心中一片澄清，渐渐把思路理顺，看了一眼四元素概念术式，挥手把它们抹去，决定再去一趟‘起源之所’，找自己的那位‘母亲大人’、自称与从前的世界之树不同的‘人格化世界树’好好谈谈。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稍后还有一章）。
（关于诺兰第一次和世界之树的谈话，具体在133到134章，不记得的朋友可以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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