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一无所获
“咕唔！”温杰斯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倒在地上。接着他被揍了他一拳的船员抓住头发，提起脑袋。
“他们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温杰斯咬牙切齿，愤恨地看着他。
奥狄斯摇摇头，看向其他方向。
“继续。”霍金斯身体前倾，双臂关节位置压在大腿上，支撑着上半身，面无表情。
“咕啊！”
“唔！”
拳脚砸在他身上，打得他浑身上下紫青一片，一只眼睛已经浮肿，嘴角被牙齿刺破，流出鲜血。
‘疼……’温杰斯眼角难以抑制地流出一行泪水，
‘活该。’格雷格见他那副模样，冷笑一声。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霍金斯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噗！”一口混合着血液的唾沫飞向霍金斯，落在他脚前。
“差一点……”温杰斯“嘿嘿”笑着。
“混账东西！”抓着他头发的船员被他的举动激怒，抬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
“等一下。”霍金斯抬手，船员止住动作。
“换种方法。”霍金斯表情不变，反正没有被喷到。他看向格雷格，再扭头看向躺在一旁的莫克斯。
格雷格心领神会，拔出腰间的长剑，走向莫克斯。
“你，你们要干什么！”温杰斯眼瞳一颤，慌起来。
“听莫克斯说：如果你们暴露，他愿意当你的替罪羊，由此可见，你们的感情非常要好。”
“这句话……”温杰斯愣了一下，这是几天前莫克斯刚对他说的，为什么霍金斯会知道？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原因。
“冯卡尔•吉娜，那个叛徒！”温杰斯咬牙切齿，亏他对他那么好！
“纠正一下，你们才是叛徒。”霍金斯皱了一下眉头。
“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你不承认，我就让格雷格不断刺伤莫克斯，直到你承认为止。”霍金斯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他示意船员帮温杰斯转头，让温杰斯看向莫克斯的方向。
“嗯……”格雷格提着自己的西洋剑，在昏迷不醒的莫克斯身上比划，苦恼地考虑着等会第一剑应该刺哪。
“唔……”温杰斯面露犹豫，霍金斯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格雷格立刻一剑刺在莫克斯肩膀上。
暗红到几乎接近黑色的血液从莫克斯的肩膀流出，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温杰斯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不敢相信地盯着流淌在地面的黑血。
格雷格皱眉，后退几步，远离那些血水。
“好奇怪的血。”船员看着那些血液，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霍金斯皱眉，拿出塔罗牌，打算占卜那些血液是否有问题。
“他脖子上有没有项链？！”温杰斯忽然冲格雷格喊。
“哈？！”格雷格露出不悦的表情，正要说什么。
“是不是这个项链？”温杰斯挣脱船员的手，看向霍金斯，只见他手中放着两条银色项链。其中一条的黄宝石已经碎裂成两半，暗淡无光。
温杰斯脑中一片空白。
“完了……”他垂下头，仿佛梦呓一般。“莫克斯没救了。”
霍金斯皱眉，刚想询问。
“都是你！”温杰斯忽然爆发，扑向霍金斯。奥狄斯被惊动，转头看向这边。
“砰！”船员眼疾手快，将他按在地上。
“两年前你杀了我的养父母！一年前你毁了我的归宿！现在连我唯一的挚友都害死了！”温杰斯疯狂挣扎，船员加大力道，双臂的肌肉都鼓起来了。
霍金斯皱眉，莫名联想到什么。
温杰斯终究不是在海上战斗多日的海贼的对手，被牢牢压制在地上。
“去死啊！你这婊/子养的狗/杂/种！给我去死啊！”温杰斯目眦欲裂，死死盯着霍金斯。
除皱眉思考的霍金斯外，在场所有人脸色都黑下来。
粘着黑血的剑横在温杰斯唇齿间，冰冷的触感硬生生浇灭了他大半怒火。
“嘴巴放干净点。”格雷格蹲在他脑袋旁，脸色阴沉，拿着那把剑，眼中闪着杀意。船员也加大手臂压在他身上的力道。
“你的养父母是谁？”霍金斯将注意力转移回来，格雷格移开剑，让温杰斯说出他养父母的名字。
“果然……”霍金斯食指关节抵在自己下巴前，回忆着那一天。
“你是那个贵族的养子？！”格雷格和奥狄斯看温杰斯的眼神都古怪起来，同时带有一丝不快。只有按着温杰斯的船员疑惑地环顾着周围，这似乎是发生在他上船之前的事，但他非常识趣地没有提出疑问。
“你是躲在柜子里的那个少年。”霍金斯想起了那天的一些细节，也差不多猜到温杰斯的身份。“你是来报仇的？”
“没错！为了一直爱护我的养父母、诺曼底岛上的村民，现在还有莫克斯！”温杰斯眼中含恨，隐约开始发红。霍金斯摇摇头，拿出塔罗牌开始占卜如何处置温杰斯。
“呵，小鬼，那你知道你亲爱的养父母收养你是为了把你买个高价吗？”格雷格眼神嘲讽，想到刚才温杰斯骂船长的事，便说出了当年他们查出的事实作为报复。
然而温杰斯一直死盯着霍金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格雷格，我记得诺曼底岛是种植大麻的岛屿来着？”船员想起这件事。
“是啊。”格雷格抬起剑，正想敲一下温杰斯的脑袋。
“你必须去死才行……”温杰斯口中溢出鲜血，眼睛充血，体表开始泛红。
“这家伙？！”格雷格和船员额头冒出汗水，起身后退出一米。直觉告诉他们，必须远离这个家伙才行！
“死……”温杰斯的身体开始长出一个个肿瘤般的事物，随着“咔啪”的声音，木板被他抓烂。奥狄斯站起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霍金斯船长！”格雷格焦急地朝还坐在木箱子上的霍金斯喊。
“稍等一下。”得出占卜结果，霍金斯收起塔罗牌，无视了面前慢慢膨胀的肉块，拔出腰间的剑。
“咔。”
“嗷嗷嗷！————”唯一完好的黄色宝石破裂，肉块咆哮起来，众人不禁捂住耳朵，连甲板上的人都听得见。
旁边船只上的人疑惑地环顾四周，最后都聚集在霍金斯海贼团的船只上。
“啪嗒！”肉块瘫在地上，冒出红色的烟雾。
“……诶？”众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肉块慢慢缩小。
‘这么轻易被解决了吗？！’众人内心呐喊。
“船长！”里斯特和吉娜从楼梯上冲进来，一眼就看见那堆肉块。
‘系统，这是什么？！好恶心！’吉娜捂住嘴，厌恶地皱起眉头。
「报告宿主，那是温杰斯。」
‘啥？！’吉娜诧异地瞪大眼睛。
“船长，这是什么情况？”里斯特脸色古怪，脑袋偏了偏，看向霍金斯。
“用错了方法，发生了点意外，温杰斯变成这副模样了。”霍金斯捡起坏掉的项链，站起来，指着肉块解释道。
“这是温杰斯？！”里斯特走上前，指着肉块一脸懵逼。
“嗯，这次拷问一无所获。”
‘而且还失去了那条项链。’霍金斯叹了口气。“我不应该用那种方法的。”
这意味着，他们不知道温杰斯莫克斯到底在哪里动了什么手脚。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无言。
“嘛——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啦。”里斯特安慰道。“船长你不是已经排查过，食物和饮用水、药品都没问题了吗，只要不是这些问题，我们都可以克服的。”
“没错啊船长，而且我们还在岛上呢！实在不行，还可以重新购买。”格雷格也赶紧补充道。
“船长，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是神，也不一定能完美解决所有问题。”吉娜虽然不清楚霍金斯做了什么，但还是举手发言。
“格雷格，你安排人来处理一下这里，你还有吉娜也来帮忙。”霍金斯调整心态，立刻安排起任务来。“里斯特，和我再去排查一遍。”
“是，船长！”
霍金斯和里斯特离开后，吉娜看了眼肉块，默默将玉石小斧从空间转移到口袋里。
为啥？镇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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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格林诺尔虚弱地靠在树干上，洁白的双翼耷拉着，漆黑的锁链已经从身上蔓延到羽翼上。
他的力量比起一开始已经弱了不少，再加上封印限制。仅仅是从梵音哥王国飞到附近的岛屿，就让他精疲力尽。
“必须得在他们完成交易前，到达格罗尔岛。”他支撑起身体，眼神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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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查完所有开过封的和没动过的物资、所有船舱，清点完所有新购买的物资后，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托雷克似乎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特意做了红酒味曲奇作为饭后甜点端给霍金斯。其他人的份则放在窗台那里，吃完饭的船员自己过去拿。
吃不完怎么办？放冰箱呗。
工作已经结束，到睡觉时间前都是自由时间。这次霍金斯改看其他书，没再研究那本了，他打算梦里直接请教瑞雪。
毕竟书是从她那里拿走的。
睡觉时间前十分钟，霍金斯拿出塔罗牌开始占卜今晚和明天的概率。
“【生存】死亡率皆为零。”这意味着安全，总之不用担心发生意外。
霍金斯心里松口气。
‘我只要待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就足够了。’
不知为何，瑞雪的“偏激”发言从霍金斯的脑海里跳出来。
霍金斯习惯性地揉揉太阳穴，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头疼。
瑞雪加入自己的海贼团确实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就像吉娜一样。但本质上，瑞雪似乎还是冲着他来的。
不然为什么转职就要当海贼？当海贼的话为什么又选他的海贼团？
并且吉娜在这件事的态度上很奇怪，她虽然也被瑞雪的发言吓了一跳，但并不惊讶瑞雪会提出加入的请求。
如果不是霍金斯确定吉娜真的不知道那天瑞雪的设计，他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串通好了。
也许还得算上雪团子，她们三个相互认识。
所幸布提斯说过，可以相信雪团子，也可以相信吉娜，他的占卜结果也是如此。
那被她们相信的瑞雪，应该也可以信任。
至少她们上船，海贼团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并且，她们两个在某一天，有可能会成为海贼团的希望。
‘扯远了。’霍金斯收回发散的思绪。
说实话，像这种为了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就一意孤行追随某个海贼的行为，在海上也不是没有。
他知道的这类故事的结局不多，结局也不一样，但都是悲剧。
也许会有好发展的，但那可能性太小了。
虽然知道这些事例，但听到瑞雪这句话时，他的脑子里一瞬间产生了空白。
‘果然亲身经历和道听途说不一样啊。’霍金斯微微摇头，只觉得自己经历得还是太少了。
‘不过，恋爱啊……’霍金斯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有些茫然。
事实上，他当海贼前，也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
父亲健在时，他体弱多病，没有哪位贵族愿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一个随时有可能夭折的病秧子。
所以，身体好转，占卜一番后，他便没有再想过与谁订婚。
后来经济不景气，父亲又被那对贪婪的夫妇背叛，意外身亡。作为正统继承人的弟弟还年幼，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他这个长子和继母身上。
二十四岁那年，鼠疫爆发，为了更好地维护家庭，为了让母亲放心，他才决定去拜访那些处境比较好的贵族，商谈政治婚姻。
当时他希望能与一位头脑比较灵活，有一定能力，长相顺眼的女性订婚。或者性格安静，懂事的女性。
只可惜还没离开家门，计划就夭折了。他几乎失去一切，最后和布提斯签订契约才得以存活。
现在成为海贼，如果还能遇到一个符合条件，愿意一直陪伴自己度过余生的伴侣，那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当然现在条件还得加上有自保能力。’霍金斯想着，脑海里忽然跳出瑞雪的脸。
仔细一想，瑞雪完全符合条件？！
之前没意识到还好，意识到后，就变得在意起来了！
沉思半晌后，霍金斯默默拿起塔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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