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魔法是不可能的
早餐时间后，吉娜跟随霍金斯和几位干部，向距离东部海港码头最近的“现金兑换处”进发。
“噗扭噗扭～噗扭～”雪团子趴在吉娜头上，悠闲地唱着歌。本来霍金斯没打算带它的，但它抱住吉娜脑袋就不肯下来，只好同意让它跟随。
于是霍金斯海贼团现金兑换小队的回头率又提高了一个百分点。
东部海港正如它的名字一样，位于格罗尔岛东区海岸。而最近的兑换处，差不多位于东区中间位置。
霍金斯已经组织好每个任务的小队，霍金斯安排他们暂时待在船上，趁着今天天气好，把仓库里的棉被拿出来晾晒。等兑换完现金准备好预算，就电话虫通知小队前往目标地点汇合。
虽然感觉是挺远的，但实际上只用了十几分钟，他们就到达了现金兑换处。
“这些宝藏可以兑换一亿贝利？”霍金斯淡然地吐出一个可以让大多数人为之疯狂的数字。而他身后，除里斯特之外的干部们不约而同露出兴奋的表情。他们出海这么久，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但次数屈指可数。
‘一亿贝利！好多钱啊！’吉娜双眼发光，要知道，一亿贝利足够普通家庭在格罗尔岛上衣食无忧地生活好久了。
霍金斯静静地盯着鉴定师，一会后，他拿出塔罗牌。
占卜结果出来后，他开口道：“说谎可不是和好习惯。”
“呃，客人您的意思是……”鉴定师头上冒出汗水，眼睛微转，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里斯特。”霍金斯身体后倾，靠在沙发上。
“是，船长。”里斯特绕过沙发走到桌前，鉴定师头上的汗更多了。
“首先……”里斯特挑了好几个最贵的，开始了语速飞快地古董讲解。
吉娜一脸懵逼，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讲起古董来了。其他人见过几次，明白里斯特是在拿自己的鉴定技术揭穿对方的谎言。
鉴定师眼睛一点点睁大，因为里斯特说的那些数据全都是他心里真正的数据。
“所以，您还继续坚持这些财宝价值一亿贝利吗？”里斯特看向鉴定师，脸上挂起危险的笑容。
“我，我明白了，是我疏忽了，贵方的眼睛比我要毒辣的多啊……”
鉴定师明白是遇上识货的人了，赶紧挂上讨好的笑容，搓搓手说道：“那您看一亿……七千万贝利怎么样？”
里斯特看向霍金斯，只见他闭上眼睛，做出思索的样子，鉴定师头上细密的汗珠越来越多。
霍金斯睁开眼睛，点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钱变多了的样子。’吉娜看着离开去准备现金的鉴定师，茫然地想。
拿到现金，分配好预算，通知船上的小队后，霍金斯让里斯特带着剩下的钱回到船上。自己则带着吉娜和雪团子前往碧蓝之海踩点。
“船长。”吉娜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张地图。“这是格罗尔岛的地图，咱们先看看吧。”
“嗯？你不是认得路吗？”霍金斯边弯下腰边问。
“非常抱歉，其实我只认得从北区到酒馆的路线，还没来得及熟悉就因为惹事离开这座岛了，东区就更加不熟了。”吉娜苦笑着，头上垂下许多条黑线。
“噗扭。”已经改趴在吉娜肩膀上的雪团子拍拍她的脑袋。
“原来如此。”霍金斯看向地图。“那酒馆在地图上的什么位置？”
“在这一块。”吉娜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这里比较靠近岛屿中心，是还算安全的地带。”
“从这里直接穿过北区速度会快一些……”霍金斯视线在地图上来回移动。
直接穿越北区确实快一些，但他们要穿过交界线，交界线一带比中部区域和沿海地带要混乱得多，时常有海贼或者帮派冲突。所以一般人为求安全，大多选择走到岛屿中心再前往其他区域。
霍金斯拿出自己的塔罗牌。
‘这是要占卜路线吗？’吉娜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直接穿过北区，”霍金斯收起塔罗牌。“走这条路线的话，在日后的遇上危险时，会得到意外帮助。”
“那就这么走吧！”吉娜双手握拳，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噗扭！”雪团子举起自己的小手手。
“我先带你到北区，然后再换你来带路。”霍金斯挺直腰杆，向前走去。
“是！”吉娜将地图塞到斗篷下跟着他，但其实她是将地图放回系统空间里。
“之前的十万贝利……你是怎么做到的？”霍金斯觉得差不多可以询问这个问题了。
“那个？不属于我的能力之类……吧？”吉娜其实不太让别人知道这些，霍金斯也一样，只能含糊其辞，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有多种能力。
虽然霍金斯早已知道就是了。
‘也就是恶魔的能力。’霍金斯接着开口。
“只有这一样吗？”
“不止，还有好几个。”吉娜想了想，补充道。“但是除了刚才说那个，其他都需要付出代价。”
“啊还有，我自己的能力的话，是把自己原本的力量增强一百倍。”
霍金斯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作为幸运船员的报酬，我可以帮你报销一件不超过一万贝利的物品。”霍金斯想起这件事，看着吉娜说道。
“诶？！不用的……”吉娜无法掩饰惊讶的表情。
“没关系，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强制要求跟随的，所以才添加了这个条件。”霍金斯转头看向前方。
“这样啊……”
‘怪不得其他人都那么羡慕。’吉娜想起其他人一脸羡慕嫉妒的表情，问道。
“我可以问其他人的都买些什么了吗？”
“目前为止都是酒，并且都没超过五千贝利。”霍金斯随意说道。
“果然！”吉娜哭笑不得，船长的便宜谁敢乱占呢？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雪团子又开始哼起了歌。
‘啊，不知道说什么了。’吉娜头上再次垂下不少黑线。
‘难得不用讲异界知识也可以独处的机会啊！’吉娜努力运转着大脑，想着可以聊的话题。
‘聊过去？不行不行，按套路男主的过去基本悲惨。’
‘聊布提斯？不行不行船长把他当做恶魔就说明他们极有可能是在绝望情况下签订的契约。’
‘聊占卜？我对塔罗牌一知半解可能听不懂啊！’
“吉娜。”就在吉娜纠结不已时，霍金斯忽然开口。“你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使用魔法吗？”
“魔法？这个世界的人？”吉娜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不可能的。”
霍金斯瞳孔微缩，转头看向她。
“噗扭！”
“诶哟！”雪团子忽然抽了她一下。
“干嘛啊？！”吉娜转头狠狠瞪了它一眼。
“哎呀，船长，昨天我光顾着和你说其他世界里的各种事物了。”吉娜拍拍脑袋，一副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的样子，边走边说道。
“世界主要分为两大类，科技侧和神秘侧，科技侧就是人们普遍使用科学技术，普通点就是电灯、冰箱这些，厉害的就像漫画中那样的机器人、激光枪；神秘侧就是人们普遍使用魔法、巫术，对，就是想漫画中那样挥舞魔杖，念个咒语就能释放出火球的那种。”
雪团子眼珠转了一圈，就像在翻白眼一样。
“科技是遵循物理规则研发出来的的，嗯，这个你懂吧，而几乎所有世界都有物理规则，所以就算是神秘侧的世界也可以发展科技，但科技侧的世界不一定拥有能诞生魔法的规则。”
“遗憾地是，这个世界就是没有魔法规则的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想要使用魔法是不可能的。”
吉娜说完后，看向霍金斯，他已经把头转了回去，她看不到他的脸。
“那，恶魔果实是怎么回事？温杰斯、莫克斯又是怎么回事？”霍金斯眉头微皱，觉得吉娜的话和现实有所出入。
“恶魔果实其实是古代人的科技……”吉娜的回答让霍金斯再次转头看向她，而吉娜惊觉自己又一时嘴快了。
雪团子再次翻了个白眼。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其实这并没有根据哦！”她赶紧补充道，只是不自然的表情出卖了她。
“吉娜啊……”霍金斯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些许弧度，笑起来，吉娜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有几分危险的意味。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是你知道的，你就会告诉我对吧？”
“只要我知道！”吉娜破罐子破摔。“但事先声明，我知道的，不一定是对的。”
“明白。”霍金斯点头，收回手臂，恢复面无表情。
吉娜捂嘴，虚心咳嗽一声，继续说道：“至于莫克斯和温杰斯的情况，只有可能是他们身上有更加强大的规则保护。”
“更加强大的规则？”霍金斯看着吉娜的眼中带着疑惑。
“对，比这个世界更加强大的规则。”吉娜点头。“布提斯和我家那位就自己带有，嗯……像我昨晚说的那样的人，他们也有可能自己就带有这类规则，不过船长你可能分辨不了。”
“如果，这个世界的人得到了规则的保护，就可以使用魔法了？”霍金斯捏着自己下巴说道。
“宾果！”吉娜一拍手，同时心想。‘船长这么在意这个，难道是想用？’
“不过那是很难的，船长你的话，我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我还是有可能的。’霍金斯心里松了口气。
“话说船长，我早就想说了，你接受这些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吉娜吐槽着。
“是因为我和布提斯相处了很久吧，我偶尔听他讲故事，也知道很多事情，当然你讲的那些他没说过。”霍金斯抬头思考着。“我记得有四五年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达东区和北区的交界线，一股血液的气味钻入霍金斯鼻孔。
“噗扭。”雪团子钻进吉娜的斗篷下，趴在她怀里。霍金斯伸手拦住吉娜，看向前方。
“船长？”吉娜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接着闻到一股血腥味。
“这是……”吉娜转头看向前方，面色苍白。
那是一堆人的躯体碎块，他们几乎叠成了一座小山，比旁边的房屋还要高。鲜红的“水”从缺口涌出，缓缓流下，汇聚成一条“小溪”，向四方流淌。
‘那是……’霍金斯忽然发现，那座“小山”上，一个黑发男人静默地坐着，低着头，像在思考。
他身上呃服饰霍金斯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但他肯定自己从未见谁穿过这种服饰。而且仔细一看，他手里似乎拿着一个葫芦。
他似乎还没发现他们。
“吉娜，你认得他的服装吗？”霍金斯边拿出塔罗牌边问。
“啊，那，那个是武士服，是日……不对，和之国的服装。”吉娜回过神来，但脸上的苍白之色并未消散。她这才发现那个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样的男人，仔细观察后，她回答道。
“和之国……”霍金斯咀嚼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想起以前似乎有一本书上粗略介绍过。
那是位于伟大航道地后半段——新世界的国度。
“山”之上的人忽然转头，看向这边。
下一秒，他出现在霍金斯眼前，双目圆瞪，死死盯着他。
“什么？！”霍金斯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他完全没发现这个男人是怎么从二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出现在他面前的！
吉娜本来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再度变得苍白，吓得直接后退到一两米外。
“你，刚才说，和之国？”男人嘴角缓缓裂开，疯狂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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