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他心里有数
“嗯？”满天的花瓣里，霍金斯隐约望见一道模糊的人影。
“怎么了？”瑞雪立刻注意到他的异样，赶忙询问。但接着，她感受到一阵波动，望向波动传来的方向，同样看到了模糊的影子。
“那个位置……是人吗？”霍金斯指着那道影子，问道。
瑞雪眉头微皱，接着她特意放在潜意识空间的雪团子忽然联系她，说是黑布出现了涟漪，但立刻就平息下来了。
能从不被黑布拦截，说明被判定为无害。
“这恐怕是你血脉中蕴藏的事物，应该是记忆方面的。”瑞雪仔细感知着那边，得出推论。
“可以过去看看吗？”
霍金斯侧头看向瑞雪，解释道：“不知为何，我觉得那道人影有种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瑞雪低头沉思，熟悉的气息，再加上来自被封印的事物，她只想到一种可能。
“可以，一起过去吧。”瑞雪抬头，同时补充道。霍金斯对此没有异议，毕竟瑞雪更了解这种情况。
当他们迈出凉亭时，草皮像是长了脚一样，往两侧平移，露出底下的土壤。
霍金斯眼皮抬了一下，抬头和瑞雪一起继续往前。他们慢慢接近那道人影，脚下的路也在一点点出现。
走近后，人影虽然还是很模糊，但他们勉强能勾勒出大致轮廓。
看体型似乎是名女性，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身上穿着拥有非常宽大的钟形裙摆的裙子。
“她应该是个贵族……”霍金斯上下打量了人影一番，推测着。虽然花纹细节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什么样的服装。
人影忽然变化，发出含糊的声音，就像掉帧的动画一样，朝霍金斯一点点伸出手，最后停滞。
霍金斯头上冒出一滴汗水，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去触碰这道人影。他用征求意见的目光望向瑞雪，见她点头，便慢慢伸出手。
‘对不起……’指尖触碰到人影的一瞬间，霍金斯听到了很轻很轻的话语。声音很温柔，很熟悉，似乎在很久之前，他曾经听到过很多很多次。
人影在飘舞的花瓣中消失，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幻觉。
“怎么样？”瑞雪靠近了一点，关切地问。在她的视角，只有霍金斯碰到人影后，睁大了眼睛，接着人影消散了而已。
“她似乎在道歉。”霍金斯望着前方。“我应该认得她。”
“嗯……”瑞雪捏着自己下巴，盯着人影消失的地方。“看来不小心跟别人的计划撞了。”
“瑞雪，她消失后，我的眼睛忽然变凉了一下。”
瑞雪立刻对上霍金斯的眼睛，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嗯……确实，感觉你的眼睛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安心吧。”她露出好看的笑容，安抚道。
“好了，现在应该也休息够了，我们继续上课吧。”瑞雪一拍手，周围的场景迅速上升，他们回到幻梦境的沙发上。
“噗扭！”雪团子这次跳到了霍金斯腿上，霍金斯拍拍它的头。
“那么还有什么已经知道，但不了解的事物吗？”瑞雪一推不知何时出现的眼镜，端正坐姿，一副教师的样子。
“嗯……有一件事……”霍金斯想了一下，将温杰斯、莫克斯、“天使”，还有那两条项链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那些家伙已经疯了吗？’瑞雪神色无奈，这件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开口解释道：“那两个人应该以项链上的宝石为媒介，被动进行了一定的改造，所以才能使用法术让自己隐形，和魔法饰品是有区别的。”
“因为情绪失控就变成肉块，媒介一击就碎，看来他们的改造不算成功。”
“不过这种物品在这边挺难制作的，亏他们舍得拿出两个给普通人使用。”
“这种物品很常见吗？”霍金斯对这类物品比较感兴趣，便询问起来。
“不是特别常见，但也没有多珍贵，其实就是把契约刻印在物品上，制作成媒介而已，和魔法饰品把技能刻印在物品上一样的道理，就算是我和雪团子都可以做。”瑞雪呵呵笑着，霍金斯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沉思。
“既然是媒介，那又是和什么产生联系的？”霍金斯抬头，看向瑞雪。
“嗯……看你选择的是谁吧？只要对方同意，都可以成功制作出来的。”瑞雪歪头想了一下，回答。
雪团子立刻挥舞着手，“噗扭噗扭”的喊了半天，但是霍金斯听不懂，只能疑惑地看着它。
“她的意思是她可以作为联系对象，她肯定会同意的。”瑞雪眯起眼睛，翻译道。
“你听得懂？”霍金斯挑眉，有些奇怪。
“因为我和雪团子间有联系存在啊，她又喜欢到处乱跑，所以她特别喜欢和我聊各种见闻。”瑞雪摊手，看着雪团子的眼神有些无奈和宠溺。
霍金斯看着两人，莫名想到了布提斯。
‘等等！’霍金斯忽然反应过来，雪团子经常联系瑞雪，那它加入后，瑞雪不就知道霍金斯海贼团发生的事了吗？！
“说实话……雪团子和我说了不少关于你和你的海贼团的事。”瑞雪忽然停顿一会。
“她看到的基本都和我说了。”
“……”霍金斯瞬间无言以对，一会后，他垂眸叹了口气。
“算了，你上船之后，迟早会知道的。”霍金斯习惯性揉了下额角。
“仔细想来，你对这片空间并不感到意外，也是这个原因吧？”
“是。”瑞雪微笑着点头。
“你和吉娜说的一样，知道很多事情。”
“没错。”瑞雪笑容不变。
“所以……”他直视瑞雪的双眸，眼神认真且锐利。“瑞雪，你和吉娜究竟是什么人？”
瑞雪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起点————
“感觉有点饿了。”刚完成交班，从瞭望台上爬下来，吉娜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哈？你饭没吃饱吗？”约翰一脸无语地看着吉娜。
“我记得今天中午的饼干还有剩下的，去看看吧。”同样值班时间结束的博格指着厨房的方向说道。
“饼干～”吉娜兴高采烈地快步走向厨房。
“喂，等等啊。”约翰紧随其后，他身后，博格笑了笑，跟上去。
打开冰箱，吉娜很容易就看见了一盒放着七八块酒红色饼干的塑料盒。取出来，真准备关上时————
“嗯？”她发现冰箱门的架子上放着一块巧克力，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英文单词————
“Botis”
吉娜辨认出来，立刻愣了神。
她第一次在现实看到布提斯的名字。
约翰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接着发现吉娜不关冰箱门，盯着那块巧克力，就问道：“想吃？”
“啊，不，这巧克力不是写了名字的嘛。”吉娜笑着合上门，故意说道。
“不过布提斯这个名字有点陌生啊？是哪个船员吗？”
“不，那是以前一位干部的名字，挺爽朗的一个家伙。”博格解释道，露出怀念的表情。“这个名字也有一阵子没听到了。”
约翰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低落。
“……”吉娜感觉气氛似乎变得伤感起来，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抱歉。”吉娜最后只挤出这么一句话。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博格耸肩，也拿了块饼干。
“吃完快去睡吧。”
满足了肚子，躺上床后，吉娜闭上眼睛，叫出系统。
「有事吗宿主？」系统欢快的萝莉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把布提斯的相关情报列一下。’淡蓝色界面在视网膜上弹出，字符飞快浮现：
「1.作为巴兹尔•霍金斯的契约对象，保护着巴兹尔•霍金斯；
2.被巴兹尔霍•金斯当作恶魔；
3.了解巴兹尔•霍金斯的过去；
4.目前因力量耗尽，离开尘世；
5.名字与所罗门王的72柱魔神中的排第17位魔神“布提斯”同名；
6.巴兹尔•霍金斯称自己与布提斯相识大约有四五年
7.对光明教团有所了解；
8.对阿道夫•德林希尔有所了解；
9.在冰箱里发现写有其名字的纯黑巧克力；
10.博格称以前有一位名为“布提斯”的干部；
11.与瑞雪、雪团子相识且有联系；
12.告诉过巴兹尔•霍金斯异界信息。」
‘光是第十一条就能说明布提斯不简单了！’吉娜有种捂脸的冲动，瑞雪是谁？女主啊！她的设定里女主不是人啊！
虽然瑞雪亲口说过她是人类，也没必要骗自己，但她可以进行句子删减啊！比如其实只有一部分是人类！或者其实是投胎成人的！
‘不知道布提斯认识瑞雪多久了，有没有可能是布提斯和瑞雪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
‘系统，你有什么看法吗？’
「没有呢！」系统的声音有点奶声奶气的。
「其实宿主已经可以不用管它了，毕竟对方确实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我知道，但是总觉得有问题啊。’吉娜心里只觉得好无奈。
‘首先布提斯究竟是不是恶魔都不知道呢，而且肯定是外来物种。’
‘这样一想，搞不好世界上还有其他外来物种！’
「宿主你想太多了，而且那不是你该烦恼的问题。」
‘确实，继续看。’吉娜注意力回到界面上。
‘仔细一看，感觉布提斯好像什么都知道。’
‘船长也察觉到了吧？’
「估计认为恶魔知道很多事情是正常的吧？」
‘也对，毕竟船长把布提斯当作恶魔的。’
「事实上巴兹尔•霍金斯对你和瑞雪的也有怀疑的，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噢，那挺正常的。’吉娜对此表示没啥。‘反正船长已经占卜过了，我们有没有危险，他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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