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一飞冲天！
“天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船员们趴在船舷上，对眼下发生的事惊慌失措。
他们的海贼船，“斯卓尔”号，正在离开海面！
“这是果实能力吧？！我们被攻击了吗？！”一个船员抱住脑袋，惊恐地喊。
“不可能！这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他旁边的人反驳，但神情也很惊慌。
“也许是像船长那样可以无视距离的能力啊！！！”
眼见不安的情绪蔓延，格雷格立刻呐喊：“船长说过‘我们今天不会出现伤亡！’，冷静下来！”
船长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错。众人的情绪得到安抚，安静了许多，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焦躁了。
“所有人！赶紧找地方抓稳了！或者马上进入船舱！！”霍金斯出现在甲板上，向船员们喊道。
船体抖动越发剧烈，所有人心里蹦出一个字。
‘五。’
“诶？”有部分人注意到了，动作一时间顿住。
‘四。’
“别发呆！”注意到他们的停顿，摩西催促道。
‘三。’
格雷格看了眼化身稻草人，紧紧缠着支撑点和部分船员、干部的霍金斯，回过头，正对上一双空洞、几乎要贴到脸上的眼睛。
‘二。’
“呃！”格雷格呼吸一窒，惊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再回神，面前空无一物。
‘一。’
“格雷格！”里斯特惊呼。
格雷格毫不犹豫拔剑刺入甲板。
‘发射！’
随着一声巨响，斯卓尔号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天空。
强大的惯性让霍金斯和他自己缠着的船员一起“碰”地一下，死死贴在墙上。抓住船体的船员只觉得手仿佛要被扯脱臼一样，过于强烈的风如刀般割过皮肤，吹得脸肉起伏。
‘这特么是火箭发射吧？！’吉娜抱着雪团子，贴在船舱的墙上，比起背部的疼痛，身上的压力更令人难受！
‘要抓不住了！’仅仅过去一分钟，有抓着船舷的人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忽然他感到手臂传来的紧缚感，身体往下一沉。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他看到虚幻的黑影紧紧将他和船体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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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粉发小萝莉模样的海伦气呼呼地跺下一脚，无边的水面上形成圈圈涟漪。
“提议让我们将对付‘恶之子’的主导权转交给他们就算了，态度居然还这么嚣张！明明是被我们扶持起来的教团的说！”
“他们言语中满是对神的不尽，他们肯定已经背弃神明，投向伪物的怀抱！”一向沉默寡言，高大魁梧的道森咬牙切齿，散发着恐怖的杀气。脚下的水面泛起波澜。
“先冷静。”戴着纯白面具的加百列轻轻挥手，海伦和道森立刻安静下来，水面不一会便恢复得如镜一般。
“首先，可以肯定大地神教已经另有新主，并且实力与我等相当，不然他们不可能那么坦然面对我们。”
“而且他们声称是顺从神的旨意！”道森紧握拳头，低沉的语气压抑着怒火。“有什么冒充了‘大地之神’！”
“会不会是布提斯？”海伦想起了梅塔特隆的提醒，但又皱着眉否定道。“不可能，他们身上没有沾染到一丝黑暗的气息。”
“确实，我总觉得他们有点不对劲，但不知道在哪。”加百列双臂环胸，十分苦恼。“并且，我不认为对方是为了消灭恶之子才如此提议的。”
“但是就算获得恶之子体内的力量也没法使用吧？会遭到针对的！”海伦有些疑惑地看着加百列。
“如果对方有更高位的法则庇佑，那根本就不需要那份力量吧？”
“有可能对方无法发挥自身全部力量，得到恶之子的力量有助于恢复。”加百列指尖点点面具，猜测道。
“既然他们的目标也是恶之子，我们应该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不过主导权肯定不能交给他们。”道森的怒意已经消散不少，但语气仍然充满不快。
“确实，如果主导权交给他们，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可能会打草惊蛇。”加百列赞同地点点头。
“没错没错！”
海伦也点头赞同，接着她想了想，举起食指提议道：“不过得让监督这些高层的大地神教教徒们盯着点，没准他们会背着我们偷偷搞事情。”
海伦刚说完，西格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旁。
“西格？有什么事情？”加百列看到他，询问道。道森默默转头，海伦也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
“报告加百列大人，我在格罗尔岛遇见了格林诺尔。”西格立刻单膝跪地，低着头，语言中透出一丝悲伤，长长的刘海遮住他大半面孔。
众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时间沉默着。
“……你先起来，说过不用像以前一样了。”加百列抬手示意，西格便站起来。
“格林诺尔怎么了？”
“非常抱歉，加百列大人，我赶到时，他就在我眼前失踪了。”西格露出难过的表情。
“我只在地上找到他的一只手臂，我无法确定他的死活。”
气氛一时间沉重几分。
“格林……”海伦眼睛都红了，在五人中，她和格林诺尔感情最好。
她忽然眼睛瞪大，心中猜想脱口而出：“他不会是遇到布提斯了吧？！”
道森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加百列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格林诺尔凶多吉少！
“这个……我确实在现场感受到过一瞬间的黑暗气息……”西格表情纠结，想肯定又不敢肯定。
“西格，格林诺尔还留下别的吗？”加百列看向西格。
“没有。”西格摇摇头，语气肯定地回答。
“……你先回去吧，他的手先由你代为保管。”
“是。”西格微微弯腰鞠躬，慢慢消失。
“加百列大人，我认为除了布提斯，也有可能是他们身边的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黑暗之物。”道森虽然恢复以往的双臂环胸姿态，语气却十分低沉。
“或者是那个名为瑞雪的女人。”加百列微微低头，右手食指关节抵着自己下巴。“虽然她似乎是个普通人，但既然他说是他的朋友，那么瑞雪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海伦眼圈更红了，隐隐有泪光闪烁，只是默默点头附和。
她的丈夫是格林诺尔的上司，他们关系非常好，所以她和格林诺尔的关系也还不错。在她和她的丈夫眼里，格林诺尔是个很重感情，但有些笨拙的漂亮小伙。明明和她的儿子差不多大，却是个不同于她儿子，有点让人不放心的家伙。
‘如果我们还拥有以前那样的力量的话，就能确定格林的死活了。’海伦难过地想，但随即她眼睑低垂。
‘不，如果还拥有以前那样的力量，格林他也不会生死不明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黑色巨蟒布提斯、一个盘着头发身穿华美礼服的金发女子，和“恶之子”巴兹尔·霍金斯的模样。
‘如果没有你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海伦琥珀色的眼中晦暗不明，现实中，黑色的锁链在她的身上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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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拿起放置身旁的包裹和手杖。站起身，从绵软的云上一跃而下。洁白的双翼展开，他在空中翱翔。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黑色锁链出现，因为那是由和布提斯的契约力量形成。只有对“恶之子”巴兹尔·霍金斯产生杀意或者恶性行为时，才会冒出来限制他们。
事实上，西格从没看到过锁链在自己身上出现过。
“嗯？西格注意到不远处的人影，那六对黑色羽翼分外显眼。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他停下来，漂浮在空中。
“梅塔特隆大人。”西格双手捧住手杖，对人影微微鞠躬。
“很好。”梅塔特隆拿过手杖，像是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略带恶劣的笑容。
他收起手杖，转身消失在空中，西格挺直身体，抬手摩挲着自己下巴。
‘之前梅塔特隆让我转交给那个名为吉娜的男孩的卡片里，蕴含着巨大的生命力，足以让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类恢复健康。’
‘而他又命令我去回收手杖，知道得如此详细，说明他是关注了事情经过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亲自去回收？以他的能力，自己回收反而比命令我去回收要更来得方便吧？’
‘是因为懒得，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西格清楚地记得，梅塔特隆亲口说明瑞雪是他的朋友。
他隐约觉得梅塔特隆的行为中隐藏着什么信息，但线索过于稀少，让他无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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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塔特隆出现在浩瀚星空中，行走在这如梦似幻的群星里。
他抬头看向前方，苍白的火焰燃烧着，微弱，静谧，却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有一阵子不见了，拉结尔。”梅塔特隆朝白色火焰挥挥手，笑容满面。
火焰缓慢燃烧，一道虚影浮现，笼罩着它。
纯白色长袍，白发金瞳，面无表情，气质清冷疏离，容貌雌雄莫辨的高大男子。十二只半透明的羽翼包裹着他，将他还有火焰与外界隔绝。
他的脸与梅塔特隆一模一样，但却比梅塔特隆更为出尘。
“有事？”他开口吐出两个字。
“没事，就来看看你有没有违约，偷偷回应了你的部下。”梅塔特隆摆摆手。
‘我有没有违约你会不知道？’
拉结尔有些无语，他盯着他几秒，语气肯定道：“你心情不错。”
“对呀~”梅塔特隆一脸愉悦，张开双臂。
“今天遇到好朋友咯。”
他不等拉结尔做出反应，捧住脸自顾自说道：“自从上次分别后，我一直都在思念着的朋友，今天终于又遇到了，真是太棒了！”
拉结尔面无表情，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梅塔特隆这样了。
“那家伙似乎有什么计划的样子……”梅塔特隆歪歪脑袋，嬉笑着。
“嘛，我绝对会帮助你们的，放心吧。”
“……格林诺尔死了。”拉结尔用质疑的目光注视梅塔特隆。
“哎呀，因为那家伙知道了真相，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就想稍微帮助他一下。”梅塔特隆笑眯眯地回答，如果拉结尔的脾气再暴躁点的话，估计就动手打过去了。
“当然我也会实现和那小子的约定的，让他见到他想见的人。”梅塔特隆露出认真的表情，语气也变得诚恳，一时间变得正经起来。
“不要有下次。”拉结尔皱眉，语气严肃。
“好吧。”梅塔特隆用食指卷起头发，满不在乎地答应道。接着他眼珠一转。
“那个女人在吗？”
“她没醒。”拉结尔摇头。
“诶，是吗，我还想告诉她，她儿子似乎快要谈·恋·爱·了呢~”梅塔特隆故意加重语气。
苍白火焰忽然自焰心开始转变为漆黑，一股狂暴的力量喷涌而出，隐约有脱离白焰的趋势。
“等等！德林希尔！冷静！”拉结尔瞪大眼睛，运转自身力量拼命压制。
“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呜呜！！！儿子都快要谈恋爱了人家却连他现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要出去！！”奶气十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说着对他而言相当任性的话。
“不可能！”拉结尔一口回绝。“让你出去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你带我去啊！”
“我出去会违约的！”
“呜呜呜呜！！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拉结尔头痛地捂住脑袋，他忽然好怀恋曾经那个面对他们时强悍霸道，声音外貌都相当成熟的德林希尔，他是真的不擅长应付哭泣的小孩子啊！
梅塔特隆虽然听不到德林希尔的声音，但他见拉结尔忽然一脸苦恼，便知晓目的达到。于是愉快地哼着小调，迅速离开这片浩瀚无垠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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