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将军’

　　离开奥吉尔街的五元店，扎克去了东南部，【将军的休息站】。但不是去找‘将军’而是塔姆。

　　在北区，扎克其实有其他选择，一个是易形者法官朱迪，一个是食尸鬼哈瑞森，一个是海滩救生员人鱼莫尔曼。但法官不是扎克的社会身份想见就能见的。哈瑞森虽然可以，但扎克不想偶遇艾米莉亚。至于莫尔曼，扎克直接排掉了，是陆生生物习惯性的对水生生物的无视，记得么，扎克觉得莫尔曼是整个巴顿最没有威胁性的异族，而没威胁性在这里的意思就是无关。那选择就只有东南部的塔姆了。

　　还没进入酒吧，就听到了里面的怒吼。‘将军’在发飙，关于什么人失血过多死掉的事情。扎克不关心。

　　推了门进入，在‘将军’惊讶的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直接开口，“不是来找你的。”没看到前几次来都在吧台后的塔姆，“塔姆在哪里。”

　　‘将军’没有回答，而是带着矛盾的紧张和愤怒，“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听到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

　　扎克看了眼‘将军’，又扫了一眼在他面前跪着的三个人。不想对这个画面做任何评价，“塔姆在哪里？”皱皱眉，“梅森和布里兹呢？”

　　“你自己看不到么？！”‘将军’语气很糟，“不在这里！”

　　“塔姆在哪里？”扎克再次问了一遍，走向跪在‘将军’面前的三个人，好吧，三只托瑞多，扎克的‘孙子’，既然都撞上了，那，“血压300的人，就是你们几个么。”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将军’的语气依然糟糕。

　　“找塔姆。”扎克捏起了跪着的某人的下巴，“张嘴。”皱着眉看了眼对方的牙齿，摇了摇头，挨个看过去，然后看向‘将军’，指责的，“你从我这里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对么，这三个人没有一点对吸食欲望的控制力。”

　　‘将军’居然爆发了，“用的着你来告诉我？！我在这里是让他们跪着玩儿的吗？！！”

　　扎克一撇嘴角，摆手，“‘将军’，我不是来替你管教后裔的，你不用激动。”扎克真心不想管，以他评判标准，这间酒吧里，唯一的托瑞多只有他自己，‘将军’就已经是个意外了，这三个，更不配拥有托瑞多的姓氏。

　　如果不是现在的新闻上（昨天的报纸），出现的只是——有什么人血压三百的这种小事情。扎克会回归四个世纪前他擅长的工作，记得么，他对露易丝讲过的，成为殖民者前的工作，为吸血鬼的名声清理门户。

　　“告诉我塔姆哪里去了。我马上从这里消失。”扎克这个祖父式的人物，也是当的够，呃，奇葩。

　　“啧。”‘将军’先是毫无敬意的发出了这么一声，没办法，如果他现在能感受到扎克的血统压制，还会收敛一点，但，现在他完全感觉不到扎克的气息，“昨天就不见了，说是要准备什么战斗，巴顿的异族都会参加。”

　　扎克皱了皱眉，“你有联系方式么。”

　　‘将军’阴沉着脸不说话。

　　扎克摇摇头，是无奈，挽起袖子，“我教这些‘孩子’控制吸食欲望，你回答我问题。”手腕已经送到了跪着的某人面前，一皱眉，“咬。”催促。

　　“我不需要你来……”

　　某人已经开始啃扎克的手腕了。这是托瑞多血统顶端的那位让咬的，那个后辈会拒绝？‘将军’只能闭嘴。

　　扎克皱着眉，看着捧着自己手臂的家伙，1秒吧，“够了。”扎克推开对方的脑袋，“接受到血液中的信息了么。”

　　对方迷茫的点了点头。

　　扎克放下了袖子，“现在教给其他两个人。”

　　“你在干什么啊！”

　　‘将军’阴沉有愤怒的的盯着三个开始相互咬的后裔！

　　“现在能教导他们控制自己进食欲望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明白，不要杀死同伴。”扎克平静的回答，“这本来应该是你在‘哺乳’他们的时候进行的，在他们新生的时候就应该学习到，欲望必须被控制。”就像‘将军’初生的时候，扎克对他说，他不控制住自己，就禁止他和诺对话一样。

　　当然露易丝是另一种情况，扎克和露易丝可以花大把的时间交换体液随便享受欢愉，显然两人不可能使劲放肆进食的欲望而把对方吸干。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传承的，居然会错过这么重要的步骤，老实说，我不关心。”

　　扎克看向三个已经扭成一团的‘孙子’，“看，因为错过了教育的最佳时期，他们现在正在为完全不收束自己的欲望而付出代价。”——

　　纠缠的三个，变成两个了。

　　一地黑灰的粉尘，夹裹着鲜红，覆盖在幸存的、动作瞬间凝滞的两人脸上。

　　扎克收回了目光，按下瞬间站起的‘将军’，“你犯了一次错误，错过了一次教育的机会，还要犯第二次么。如果他们现在不长教训，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你会……”扎克刻意顿了一下，“即使你不动手，我会，亲手收回他们的托瑞多姓氏。”

　　然后不管‘将军’那狰狞的眼神，看了眼两个依然凝滞在狼藉的地面上的‘孙子’，“继续，这次，别杀了自己面前同伴。”

　　“你是个……”‘将军’极度阴沉的话没能说完。

　　“该你了，塔姆的联系方式。”扎克还是很平静。

　　“你怎么能……”这是气急下的不可思议，‘将军’盯着扎克，话都无法说完，直接转开头，不想在看扎克，“吧台下的电话本！有塔姆家的电话！”

　　扎克点点头，走向吧台，找到了电话，也不想多麻烦，直接去了酒吧后方，用这里的电话。‘将军’不可能有意见。

　　“塔姆？是我，扎克。”扎克握着听筒，余光中，前方的三个人，‘将军’和他的两个后裔，相互看着，没人有动作。那两个后裔没有继续听扎克的话，相互撕咬。

　　听筒那边的塔姆好像有点不耐烦，“找我干什么？”

　　“我想问你关于三年前，帕帕午夜用巴顿的异族做出的东西。”扎克很直接，这是避免了寇森死亡事件后的便利。扎克不需要掌握着读心人莫瑞林告知的情报，然后一点点引导寇森，脱离这件案子。

　　对，大家没看错，是脱离这件案子。

　　在玛雅看到死亡事件中，她的视角跟随的是寇森的，所以她并不知道扎克想法。她确认的只是扎克获得了线索后，和寇森汇合，然后继续查案了。

　　终究那并不是个角色扮演的剧情游戏，扎克知道自己的所想所为，他并不是游戏中的角色，是本人。而作为扎克本人，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和他无数次教育詹姆士的一样——异族事件，异族解决，在人类社会上的影响，才是警探们应该操心的东西。

　　所以对了，让寇森脱离真正的案件，寻找在人类社会层面能够的终结案子的方式。

　　在寇森的死亡事件中，扎克为了逃避和本杰明练习战斗的配合，而诱导寇森，让他认为继续查案是今后在警局生存的必要，导致寇森在和女组长谈话后，继续追问扎克案件的线索，随之带来的就是扎克在知晓莫瑞林给的情报后，在充分认识到这案子绝对不是寇森应该碰的后，查案，变成了第二次的诱导，一次并不是以案件的真相为目标，只是一个人类方面的终结为目标的诱导。

　　扎克已经可以猜到玛雅去找丝贝拉的原因了，因为如果现在是死亡事件的进行时，寇森就在扎克身边，扎克也会去丝贝拉那里。这是件牵扯了三年前巴顿所有异族的案子，而丝贝拉是中心，如果扎克要完成对寇森的诱导，他需要丝贝拉的配合。

　　在死亡事件中，扎克和寇森有两个小时的分开时间，早就已经说了，和读心人交流是非常快的。那么扎克在那两个小时中，可以干很多事情，包括提前去找一趟丝贝拉进行准备，然后再在和寇森汇合后，再次去丝贝拉那里。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到一个细节——詹姆士在丝贝拉那里，他中午还打了电话通知扎克，让扎克拖住寇森，没忘吧。那在死亡事件中，扎克怎么可能毫无准备的带着寇森去丝贝拉那里？詹姆士要怎么解释自己躲了自己的搭档两天，结果是跑来这里了？甚至扎克对寇森说的，詹姆士和韦斯在一起的谎言也要被拆穿。所以在死亡事件中，扎克一定是在那两个小时中，提前准备了丝贝拉，带着寇森去的时候，已经在按计划进行诱导了。

　　但。这诱导的进展，已经被玛雅预告了，寇森为了救扎克挂了。说明了什么，不管扎克在死亡事件中计划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完成的多么顺畅。是错的，是以悲剧收场的错误。

　　那么这次，托了玛雅的死亡预告，扎克一开始就没有诱导寇森继续查案，在避免了错误的悲剧出现的同时，扎克有了重新来过的可能。那么，这一次，就进行的彻底不同好了。

　　不需要麻烦的诱导，不需要在意人类方面的终结。直接，明确。这完全是一件属于异族的案子。

　　为什么扎克没有去丝贝拉那里？上面已经说了，詹姆士在丝贝拉那里，既然这案子完全属于异族，不再是死亡事件中的，扎克需要提前让丝贝拉准备而必须和詹姆士照面。那，没必要让詹姆士知道一丁点关于这件案子的信息了对么，所以为什么要去自找麻烦。

　　不用担心玛雅去丝贝拉那里，会透露任何关于案件的消息，玛雅看到了死亡事件，詹姆士的搭档寇森，因为和扎克一起查案挂了。想想吧，这聪明的女孩儿会透露消息？她是格兰德的客人啊！已经算半个黑女巫的她，有的是方法在詹姆士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和丝贝拉交流。

　　“呃……”听筒那边的塔姆发出类似打嗝一样的声音，还超长，半天才止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么说。

　　“莫瑞林已经告诉我了。”扎克突然想笑，“所以你不需要保护丝贝拉，继续隐瞒。”

　　这是莫瑞林说的，丝贝拉和巴顿异族在扎克没来巴顿的时候就是盟友，格兰德沉寂的几年中也是。又出于扎克和各个异族的协议没有任何与丝贝拉盟友间的冲突，爱丽丝又是这案子会出现的本质原因。所以巴顿异族相互有默契，这件事，保持沉默，不告诉格兰德，保护丝贝拉，也是保护自己（没人知道帕帕午夜的行事）。

　　“呃，莫瑞林？！”这次是完全的惊讶了，“最不可能说漏嘴的家伙！呃。”

　　“恩。”扎克用余光有看了眼酒吧前面，那三个人有动作了，‘将军’加入了相互吸食中。先不管。继续对听筒，“但也不能是说漏嘴，你应该知道印安结界消失后，丝贝拉四处寻找盟友的着急。”扎克停顿了一下，“现在说出这件事情，是好事，给了丝贝拉现在的行动一个可以理解的原因。”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塔姆很聪明，语气有了些无奈，“丝贝拉现在手中的巫师的数量，加上我们，在巴顿是多数群体。”出了赶不走的恶魔外，巴顿最大的异族势力，“魔宴、恶魔、圣徒，都在质疑为什么丝贝拉现在还在使劲拉取盟友。”

　　“正是。”扎克握着听筒点头，“现在这件事件出现的最好时机，更好的是。”扎克挑挑眉，“呵呵，这事情是我这个巴顿中最让人讨厌的家伙翻出来的。”扎克还真有自知之明啊。

　　“啧。”塔姆烦心的啧了一声，又思考了下什么，“好吧，我们可以谈谈，但不在电话里，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现在？‘将军’这里。”扎克再次看了眼‘将军’的方向，‘将军’应该是在模仿扎克，他让自己的两个后裔吸食自己，然后每个都只有1秒的时间，就推开。还是先不管，“但我会回格兰德，你在那里见我，然后，带上你可以叫上的人。”扎克的意思是其他相关异族。

　　“呃，去格兰德？呃，好吧，你等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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