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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麦迪森、猫


  需要杀点儿脑细胞回忆的前情提要:

  圣主并不是唯一从圣主信仰的世界中消失的‘人’。

  天使从天堂集体消失去了共和找圣主,所以才有了地狱之门被打开,恶魔分割现世的时间,抢夺人类的城市控制权。另外天使卡米尔曾提过,大天使米迦勒不见了,所以他们跑去共和后就被困在那里了。

  我们一直不知道原因的战争——发生地狱恶魔之间的战争,曾经是天使的堕天使在与普通恶魔的战争中是聚在处在劣势。名字还是克劳莉时的堕天使杰西卡曾说过,这是因为真正的地狱之主,撒旦,最初的天使以及最初的堕天使,路西法,不见了。

  最后,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大胆的猜想,圣主是被从他所在的世界中绑架到‘凡间’来的。‘凡间’,说的就是现世,区别于圣主应该呆的‘过去地狱’和‘未来天堂’的嘲讽性说法……

  提要结束。

  磨坊。

  在勒森布拉氏祖,弗兰克·吉尔伯格敲门前,麦迪森,我,就已经打开了门。

  “麦迪森~很高兴见到你,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

  “哦,很好~”弗兰克打量了一遍麦迪森,最后将视线上扬,一脸微笑的——“让我看看你的‘彩虹’~”都知道这‘彩虹’是什么吧。

  我很听话的取下了包在头上的大便状毛巾。为什么这么听话?简单,经历了无数次的未来后,听话,就是我最明智的选择。想知道我不明智的选择会导致什么吗?太可惜了,我是作者,我不写,你们就别想知道。

  就像小孩儿看到了糖果,弗兰克的眼中满是光彩,“你知道吗?麦迪森先生~永远无法触及的美好,就被人们比喻成彩虹~”不同意?谁触碰过彩虹?站出来让大家膜拜一下。

  现在,我最明智的选择是保持安静。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于我可以看到你头上的光芒。”弗兰克笑的眯了眼,“而现在你我之间并没有显现本质的镜子。那么,你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了对么,麦迪森先生。”

  “是。”现在,诚实是最佳选择,“你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的?”弗兰克略微的偏了下头,随即,“呵呵,在未来是吧~”

  我点头,继续诚实。

  “永远无法触及的未来。”弗兰克如此……感叹、微笑,然后,“就被称为天堂。”耳熟的句式,不是么。弗兰克:“麦迪森先生,这里,并不是你的‘家’。”

  我再次点头,并真诚的,“但你不是来劝我回家的,吉尔伯格先生。”

  “你是对的~现在我‘看到’你了,我已经确认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是另一个。”弗兰克转身了,他应该瞬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的。但他没有。

  弗兰克·吉尔伯格再次回身,“身在‘未来’的存在,看‘现在’是什么感觉?”

  “‘现在’的人看‘过去’的历史是什么感觉?”我反问了,只是本能。

  “恩……”这本能的反问居然让这位勒森布拉氏族露出的思考的神色,“我想……就是看故事吧。就像我现在看过去四个世纪世界的变化一样,只是个故事,奇怪、莫名、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发生了的奇妙故事~”

  我迟疑的抿了下嘴,“那我就是在写一个故事。”

  短暂的安静后,“呵呵呵。”弗兰克·吉尔伯格笑着将他的身体对着门外的方向了,“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写这个故事了~”

  他消失了。

  某个老女人的家。

  似乎无人在家,但有个看家的。

  “喵~”

  “哦嗨~”弗兰克蹲下了,伸出了手背,对着绕过墙角的黑猫。

  “喵~”

  “你难道不该像只真的猫一样,过来闻闻我的气味吗?”

  “喵~”黑猫优雅的在墙边坐下,看着弗兰克。

  “好吧。”弗兰克收回了手,“你的主人呢?”

  “喵~”黑猫看了眼厨房的方向。

  弗兰克顺着目光看过去,“我要看什么?”看起来只是正常的独居人的厨房,没什么特别的。

  “喵~”

  “哦。”弗兰克看到了,垃圾桶里探出的猫粮袋子,以及柜台下空的猫粮碗。弗兰克撇了下嘴,看回黑猫,“你把她支走了。”

  “喵~”

  “为什么?我又不会伤害她~”弗兰克的微笑让他一脸褶子。

  “那我就不能伤害她了~”黑猫说话了。

  弗兰克张开了双臂,“来~给我个拥抱,我的战友~”

  “我们已经不是你的战友四个世纪了。”黑猫如此回答。

  由此,让我们赶快转动脑筋,从这话中寻找线索,以确定这只黑猫的真正身份——

  四个世纪前,战友。

  想到了吗?殖民战争,与人类军队、十三氏族,一起入侵印安人家园的,恶魔。

  “对我来说,只是上周的事情~”弗兰克开始大量这个家,“我刚被我亲爱的儿子叫醒~有许多事情需要补上~”看回黑猫,带着微笑,“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黑猫舔舔自己的爪子,“我相信我是我们这些老朋友之中变化最少的了,你见过米迦勒了吗?”

  “你可以说他是朋友,我和他可没什么交集~”弗兰克一挑眉,“但刚见过他了,他似乎……满足现状。”

  “哼~一直如此。”黑猫满脸轻蔑,或者……猫的表情一向如此。“你是来让她回家的吗?”

  “我是。明显她的存在让这个世界的人。”弗兰克突然换了种方式微笑——硬要描述一下,就是他脸上的每一道皱褶都更弯折了,“我的世界的人,不舒服了,她需要走。”

  “你的世界的人?呵呵,四个世纪的沉睡,让你变的自大了吗?”

  “不不不~不是沉睡让我自大,而是我的后裔们~”弗兰克‘自觉’的在沙发上坐下了,“不需要她承诺过的战争胜利后的奖励。”圣主承诺的奖励?弗兰克没给我们时间反应,“世界,已经被我的后裔们控制了~”他看着黑猫,“世界,不再是囚禁吸血鬼的监狱,已经是吸血鬼的世界了~”

  “世界?你是说这片大陆上的一个国家(联邦)的三分之一(西部)吧。”

  “别这么苛刻,中部没有魔宴的对头(隐秘),扎克瑞·托瑞多也加入了魔宴,所以东部~”弗兰克抬抬手,是不用多言的意思,“联邦又已经和世界的另一端的国家建立了的共同利益的关系,看~世界~”

  “如果昨天我没有去米迦……”黑猫改口了,“麦迪森那里看你最近的活动,我还真就信你话了。但别骗你自己,你后裔的世界(鲁特·勒森布拉的成就),和你这个大概被利用完了就会被送回去睡觉的老家伙无关。”

  弗兰克看向了黑猫,短暂的安静后,保持了微笑,“为什么把她‘带’来这里?”

  “为什么你先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呢。”黑猫跳上了它的专属座位。

  “你想享受这种感觉吗?”弗兰克看着黑猫。

  “请~让我享受~”

  “好吧~”弗兰克摊开手,“我的灵魂,彻底消失了~我失去了克制灵魂异族。”特意对着黑猫一点头,“包括对恶魔,或天使的克制。”然后侧开头,“这很容易理解成我那被圣主诅咒的灵魂彻底消失后,诅咒不再被需要了。但,在我看来,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注意听,很重要:“我这具永生、强大、凌驾于这个世界一切生物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可以被装入新东西的容器。”(记得弗兰克和本杰明聊过一段不愿意和扎克分享的‘隐私’么,是关于吸血鬼氏祖的变化。而我们知道的氏祖和普通吸血鬼不同的地方就两个,莫卡维的血不能困住当时吸收信仰欲望的灵魂异族幻人丹尼,和能够抹除灵魂膨胀导致的时间循环)弗兰克盯向黑猫,“我认为,这是圣主对战争失败的报复!”微笑?不,严肃的阴沉。

  黑猫的尾巴撩拨了一下空气,“你认为你变成等着被装入什么的容器了~呵呵,不错,不愧为勒森布拉,懂事的家伙。你的老伙伴们,就没这么灵光了~”

  “我的老伙伴?”

  “隐秘联盟的凡卓,是第一个失去对灵魂克制的吸血鬼氏族。”黑猫的瞳仁聚集成了一条线,“整个氏族。”

  弗兰克似乎本能的有惊讶,眉挑起了一半,但马上就收了回去,“凡卓么,全族初代血统的凡卓,不值得奇怪。”

  “第二个,失去对灵魂克制能力的吸血鬼氏祖,是阿萨迈特氏祖。她在战争结束后半个世纪后就醒过来了。”

  弗兰克看着黑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问的不是阿萨迈特氏祖早就醒了,这个我们靠看麦迪森的故事知道,黑猫,不止看,还撕!弗兰克问的是它为什么会知道吸血鬼对灵魂克制能力的消失。

  黑猫没有回答,继续,“第三个,莫卡维氏祖。她不是一直醒着,睡睡醒醒,被隐秘联盟哄着供着,呵呵。”呃,世界对精神特别的人真心不怎么友善,什么货色都会跑来嘲讽一下。

  弗兰克突然前倾了身体,好奇的,“托瑞多呢?”

  “他没有赶上,死早了。”

  让我们为百年前逝去的扎克之父默哀半秒钟。

  弗兰克比我们厚道,默哀了一秒整,“哼,隐秘联盟看起来是注定完蛋了。”这说法……如此看来,确实注定。

  黑猫晃了晃尾巴,“你想知道,应该在地狱享受折磨灵魂的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世界中吸血鬼的变化?”黑猫准备回答刚才弗兰克的提问了,“我来告诉你,因为我发现,原本应该属于地狱的‘过去’,消失了。”

  弗兰克没有表情变化,就像时间在他的脸上凝固了一样。

  黑猫懂这个表现,是对方没听懂,在出现对方能应答的话之前,对方会一直这么凝固。所以,“不是本该属于地狱的灵魂没到地狱,而是……”地狱是过去堆积起来的这点我们不用继续强调了吧,“而是本应该属于地狱的、被这个世界丢在身后的时间,没有完整的出现在地狱的时间线上。这个世界的过去,一部分凭空消失了。”

  弗兰克依然是凝固。

  “凭空消失的那一部分——包含了这个世界一部分过去的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是成为过吸血鬼的食物。”黑猫抬抓抹了脸,“具体一点,被摆上过隐秘联盟的餐桌。”

  弗兰克终于有表情变化了,带着些许惊讶,“被凡卓、阿萨迈特、莫卡维进食过的人类的灵魂,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不存在于现在了。”黑猫放下了爪子,“所以不存在于过去和未来。”这是递进,“所以不会存在于地狱和天堂。被剔除于时间中了。”黑猫停顿了一下,“我希望你还记得你年轻时的时代。脱离了时间的世界,你还记得叫什么吗?”

  “炼狱?”

  “很好,你还记得。”黑猫看着弗兰克,“现在,你说,为什么我‘带’她来这里。”

  弗兰克一挑眉,“你没有带她来这里,她自己来的。”重新变的阴沉,“因为她的‘容器’,已经成熟了!她要入侵炼狱!”

  “很好。”黑猫趴在看起来很舒适的坐垫上,“不能让我们敬爱的造物主丢下她已经失去控制的世界,哼,丢下我们,跑去另一个世界享受生活对么~”

  “你在这里是为了困住她?”

  “是‘它’。”称呼突然变了,“,‘它’许诺了无限的时间,无限的灵魂,无限扩充的世界。‘它’,说为了让我们世界能够无限累积,我们必须分裂我们的世界成为两个世界,以连接上这个被时间推进的世界。”不断由现在产生的过去和未来对应不断扩张的地狱和天堂,“‘它’说,我需要成为恶的象征,从‘它’身边堕落,以分裂我曾经满足的世界成为地狱。”黑猫的耳朵抖了抖,“我听了。我是个好儿子。我接受睡了别人妻子的灵魂,我接受说谎的灵魂,我接受了自杀的灵魂,我接受了……”

  弗兰克打断了,“可以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不,你不明白。你以为我是在嫉妒天堂得到了那些好货色吗?不。我不在乎,米迦勒不在乎。我们在意的,是这个世界的巫师,已经开始保存巫师的灵魂了。”对着弗兰克却必上了眼睛,“这个世界的灵魂,不是无限的。巫师的神已经发现了灵魂决定了世界的大小,这个被时间不断推进,注定了生物不断会出生、死亡的世界,终有一天会被抽干灵魂,会死亡。”睁眼,“弗兰克,当‘现在’死亡,你说过去和未来,还会存在吗?呵呵,而现在一切刚开始明了,我们的造物主想走?‘它’想的太美好了。”

  弗兰克安静了一会儿,“她什么时候回来?”

  回答是,“我对食物,非常挑剔。”

  所以,这场对话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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