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赋
小推车沿着轨道，仿佛过山车一般疾驰，最终载着卡尔、尼克还有一个地精来到一间新开辟的属于卡尔的地下金库。
卡尔亲眼看着吐了好一会儿的尼克在一个地精的指导下将一万枚金加隆放进金库，堆成一座小山，又从里面抓出几把放进一个小袋子里。
接着，三人又坐着小车回到地面——尼克又吐了一次。
趁着这会儿功夫，卡尔直接从地精手里接过金库的钥匙，正要揣进口袋，却被露易丝一把抢了过去。
“替你保管。”她说。
卡尔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他想多了。
这边，吐了两回之后，尼克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竟彻底适应了巫师世界的环境，再不复之前的紧张。
昂首挺胸，当先带着卡尔和露易丝走出了古灵阁。
出大门时，一个亚裔女孩和她的父母走进了古灵阁，与卡尔一家擦肩而过。
卡尔的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没太在意。
出了古灵阁，尼克拿出那张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附带的书单和装备一览表，“让我看看我们先去哪。”
露易丝也凑了过去，两人看了一会儿，尼克说，“我觉得魔杖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的眼睛里带着兴奋，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卡尔用魔杖施法的场面。
卡尔摇了摇头，“我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他微笑着说，眼睛里放着光。
看得尼克和露易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上次卡尔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在他们给他买电脑的时候。
......
丽痕书店，卡尔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书籍，两眼放光。
如果是穿越到武侠世界，眼前的这一本本魔法书都可以称得上是神功秘籍。
无数穿越先辈的经验让卡尔知道一件事，魔法即是知识。而想获得知识，就要从书本中寻找。相比之下，魔杖反而不那么重要。
“那本《给你的奶酪施上魔法》，那本《变出一桌盛餐》，还有这本《级长怎样获得权利》——”卡尔指着三本书说。
“10加隆5西可。”店员轻车熟路的报出了价格。
“——除了这三本之外，其他的书每样都给我来一本！”
店员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怪物一样看着卡尔，身后，尼克和露易丝捂着脸，一副早知如此一样。
“就把这些书当作我的圣诞礼物怎么样。”卡尔转头有些期待的对尼克和露易丝说。
十分钟后，卡尔捧着一摞一年级课本和他精心挑选的两本书，灰心丧气地走出了书店。
他最终也没能达成搬空整个丽痕书店的壮举，因为尼克和露易丝对他说，他的生日礼物预算只有100英镑，换作加隆也就20加隆，只够买两本。
尼克和露易丝似乎生怕卡尔用自己的生日礼物弄出什么事端，所以严格限制了卡尔生日礼物的预算。
20加隆其实并不算少，但巫师世界的书实在太贵了，尤其是关于魔法知识方面的。
该死的版权保护！卡尔在心里暗骂。
接着，他便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书本上，就连魔杖都不着急买了。
尼克和露易丝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一左一右看护着，生怕他被绊倒。
卡尔捧着一本一年级的《魔法理论》看了一路，直到周围的光线变暗，他才不得不把书合上。
他没有直接看那两本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因为他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知道基础的重要性。
卡尔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一间装满长条盒子的店里。
店里的光线昏暗，卡尔的耳朵里响起了来源不明的嗡嗡声，就像无数只蚊子在自己耳边飞一样。
不过当他仔细去听的时候，却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午安。”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尼克和露易丝吓了一跳。
卡尔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老者，老者也同样在打量着他。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尼克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
“呃，你好。”尼克说，“我想给我的儿子买根魔杖。”
“哦，是的，当然，”老者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卡尔身上移开，对尼克说，“每个到奥利凡德的小巫师都是来买魔杖的。”
说罢，他甚至已经拿出卷尺准备开始为卡尔量尺寸了。
“你习惯用哪只手？”老人问。
“左右都可以。”卡尔说。
奇怪的是，卡尔注意到，奥利凡德并没有像原著那样让尺子自动工作，而是在手动为他量尺寸。
卡尔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但他没有多想，也许老人今天心情好，想自己动动手也说不定。
量尺的同时，奥利凡德嘴里也念念有词：“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台词说完，老人手上的活也完成了，他开始从货架上取魔杖。
“那么，库珀先生，试试这根，葡萄藤木，龙的心脏腱索。”
卡尔接过魔杖，狐疑道，“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尼克和露易丝也没有。
“邓布利多提起过你，天赋出众的小巫师。”奥利凡德说。
卡尔注视着奥利凡德的眼睛，老人的目光有些躲闪，明显没说实话。
但他依旧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老人的解释，只是把事情暗暗记在了心里。
手握魔杖，卡尔的耳朵里再次响起了嗡嗡声，甚至，他感觉到了魔杖本身传来的微微震动。
这到底是什么？卡尔记得原著里并没有记载过这样的事，至少从哈利的视角来看从没出现过。
他看了看尼克和露易丝，又看了看奥利凡德，三个人似乎都没什么反应，看来只有他有这种感觉。
握着魔杖，卡尔刚想挥一下，就被奥利凡德抢了过去。
魔杖一脱手，震动就消失了，不过嗡嗡声依旧存在，直到奥利凡德将它放回原处，那独属于这根魔杖的声音便重新混入众多声音当中，再也找不到了。
接下来，卡尔又试了几根魔杖，每一根都有属于他们的独特声音。
卡尔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了一些事，不由自主的他笑了起来。
原著中，只有邓布利多展现过这种能力，不过从哈利·波特的视角来看有些莫名其妙。
在第六部里，邓布利多带着哈利前往藏着伏地魔魂器的岩洞，曾经通过一些手段察觉到了伏地魔施法的痕迹。
显然，卡尔现在察觉到的，就是魔法的痕迹，或者用波动来形容更恰当。
从原著来看，似乎很少有巫师拥有这项能力，卡尔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任谁在知道自己的天赋不错的时候，都会觉得高兴。
当然，从原著的角度来看，这项天赋可不仅仅用“不错”就可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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