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直都只有你
栗暖惊觉自己上了贼船，此时想下船已是难上加难。
翻了个身，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她睡不着，平常就难以入眠，换了个地方就更加的困难了。
一抹光亮嗖的一下又暗了下去，哎，连手机都要跟她作对，没电关机了，还没充电器，她难道要这样跟天花板对视一夜么。
栗暖叹了口气，似放弃抵抗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睡不着？”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漆黑的房间里射进一道亮光，那道光有些强烈，栗暖紧了紧眉，下意识的伸手挡住眼眶。
“我也睡不着，起来喝一杯吧。”顾沐辰说完，将门带上，房间里又回到了一片漆黑。
‘阴魂不散’这是此时栗暖的脱口而出的话。
‘及时雨’是她心底的声音，酒，此时的她确实需要酒来帮助她入眠。
来时她穿的那件喜服，腰身很细，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她穿去宴会的那套礼服，方圆找了一圈没找到踪迹，随后让她节哀顺变。
现在她总不能再穿着那身喜服下去喝酒吧，或者裹着个浴巾？
正当栗暖思索纠结时，门再一次被打开。
“忘了告诉你，隔壁衣帽间里有衣服。”
……
打开衣帽间的柜门，看到柜子里满满的衣物，从休闲到正装到礼服，一应俱全，栗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顾沐辰准备的有多仔细从这里就可见一斑，连新衣都考虑到，缇娜……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如果深爱，又为何要说顾沐辰先对不起她？甚至毫不犹豫地出轨逃婚……
栗暖想不清楚，随手挑了件款式简单的上衣和裤子，居然意外的合身，想不到她和明星的身材还会一样呢。
顾沐辰似乎独酌了好久，茶几附近好几个酒瓶已经倒了，都是啤酒。
见她下来，神色不变地问道。“啤酒可以吗？”
记忆中的顾沐辰是不喝酒的，她还以为几年下来已经变了呢，原来喝的是啤酒。
“没有红酒或者其他吗？啤酒容易涨肚。”对于不管什么样的女生来说，身材都很重要，啤酒喝多了，难免会有啤酒肚。
顾沐辰抬手指了指右边陈设的酒柜，示意栗暖里面有其他的酒。
“你跟她这一点还真相似，不喝啤酒。”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口中的她，是指的缇娜。
满满一柜子年份珍贵的红酒，栗暖随手拿了两瓶出来，干脆利落的起好，随后倒进酒杯，感叹道：“这么好的酒，没有醒就这么喝了，真是可惜。”
可惜她等不到再醒一醒了，她的大脑现在迫切的需要酒精的麻痹，好能睡过去。
“她也这么说过，红酒需要醒，不醒的她不爱喝。”
她，又是她，又是缇娜。
栗暖开始讨厌起‘她’这个字了。
两人默默无言，全似对方不存在，各自喝着各自的酒，连头都不曾抬过。
栗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有些醉意了，扶了扶额头。
“喂，顾沐辰！”
顾沐辰抬头看她，她小脸绯红。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离开你以后。”他顿了一顿，唇角微勾，颇有些自嘲道，“不但学会了喝酒，还学会了抽烟。”
酒精和香烟，到底具有怎样麻痹人的效果，这点栗暖比谁都清楚。
“你恨我吗？”
顾沐辰轻笑出声，从嘴角有一点弧度到越来越大，却并不答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你恨我吗？”对于他的反应，栗暖有些不悦，顺着茶几爬了过去，坐在顾沐辰的大腿上，双手捏着他的衣领，又问了一句。
“恨又怎样，不恨又怎样呢？”顾沐辰蹙了蹙眉，本想将她推开，却发现这女人醉酒后，格外执着，怎么扒也扒不动，就像上次。
在她乱动险些摔下去时，他一把将她自腰间搂住，又微微动了下腿，让她坐的更舒服些。
“现在你都是我的妻子。”说不定以后，还会是孩子的母亲。
这一辈子，不管爱也好，恨也好，这个女人都只能是他的。
“那你爱我吗？”栗暖大大的眼睛已经朦胧，红酒的后劲太大，开始一点点的冲击着她的大脑。
“你爱我吗？”顾沐辰反问，目光有些灼灼，半响却没有回答。
栗暖扑在这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有些沉迷，身体莫名有些异常的躁动，想靠的更近一点。
在察觉到要被放下的那一刻，她只想顺从本能，再不肯放他离开，边紧紧缠住，边大声控诉道。
“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了，你爱的是缇娜！”
一片寂静中，她忍不住一次次呢喃出那个心底的名字。
“顾沐辰……顾沐辰……”
刚唤出口，就被堵住，迷醉的气息交换间，谁低声叹了口气。
“傻瓜，我爱的，一直都只有你。”
她的唇里带着红酒的香气，格外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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