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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往日,秘辛


  南宫诚与其他将领去排兵布阵,萧素则在后方呆着,这日她来到撒须的帐子里,看着撒须丝毫不惊讶的模样,“你知道我会来?”

  “你心中疑问颇多,一定会来。”

  萧素坐到撒须的旁边,“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是越发的好奇了。”

  “以前我说过的,我来自中域。”

  萧素摇着摇头,撒须此人太过神秘,有时候不知道的也许是好的。

  萧素将千机扇递了过去,“你瞧这个有没有毒?”

  撒须也不接过来,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吗?若不是已有答案,你又怎么会将此物拿出来?”

  撒须见萧素执着,随即将千机扇拿了过来,‘唰’的一声,千机扇打开,一副山水画映入眼帘。

  “你可知这画上是什么?”

  “不知。”

  “这画上是一百年前的中域,这千机扇乃是中域的一大至宝,是前人耗尽心血铸成的宝贝。他日你到了中域,切记莫要轻易将此物显露出来。”

  随即,撒须将千机扇递给了萧素,萧素单手接过,冲着撒须笑了笑,“我真不知道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了,若说你是好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若说你是个坏人,你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当真是让人头疼极了。”

  “是非黑白,自在人心。”

  “那你说西诏与南越此战如何?”萧素不知道为何就想知道撒须是如何想的。

  “此战打不起来。”

  “为何?”

  “因为摄政王殿下是不会让此战打起来的。”

  撒须话音刚落,南宫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撒须先生知道的还不少?”

  “我虽然比不得江湖上的千算子,但是这些秘辛之事,恰好,我最为感兴趣。”

  “甚好,若是他日有了别人的秘辛之事,还请先生也跟我讲一讲,今日,本王找萧素还有事情,就不打扰先生了。”

  南宫诚牵着萧素的手走出了撒须的帐子,萧素一脸好奇地看着南宫诚,“你为何叫他先生?”

  “撒须现在是唯一一个能解你身上之毒的人,我自然是要对他客气些。”

  “可是他不也说了我身上之毒药性已变,就连他也完全的把握。”

  “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在我这里都是光芒。”

  “那你为何不去问问他是否有解绝情蛊的东西?”

  “绝情蛊乃是西诏皇室一族所创出的一种蛊,非皇室嫡系血脉不能解。”

  “南宫诚,你真的要与傅啸开战吗?”萧素停下了脚步,望着南宫诚的脸庞。

  “怎么?”南宫诚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萧素纠结的小脸,摸了摸萧素的头发,“放心吧,我是不会与傅啸为敌的。”

  “刚刚撒须所言真的是真的?南越不会与西诏开战?”

  “我与傅啸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不过你若是想听,我自然是会讲的。”

  “自然,愿闻其详。”

  南宫诚看萧素像是只偷了腥的猫,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故事很长,也很短,南宫诚和南宫灏自小不得喜爱,尤其是南宫诚更是不得生父的喜欢,这皆因他是宫女之子,其实说来倒也没有,宫中此事多不胜举。

  但恰恰,这个宫女是当时皇帝的废皇后宫中的宫女,当年废皇后因为立储一事,在后宫兴风作浪,最终杀死了皇上最爱的妃子和她的儿子。

  后因为皇后成了废皇后,就连那宫女生下的孩子也受了牵连,不受皇帝待见,在冷宫一呆就是十年。

  皇上一怒,浮尸万千,最终废皇后一党终于倒台,后来皇帝越发昏庸,竟然答应了西诏当时的皇帝的要求,送稚儿交换,以保两国和平之意。

  当时南宫灏就是但是被废皇后杀死的妃子的孙子,可是那宠妃一死,皇帝竟然不管稚子无辜,一并送到冷宫之中。

  就是那样的岁月中,两个同样都是被抛弃的小孩子相遇了,南宫灏知道南宫诚是废皇后的宫里生出的孩子,虽说一开始有些抵触,但是也被南宫诚身上的气质所折服。

  比起南宫灏来说,南宫诚从小未曾见过光,所以在那冷宫的凄寒之地也不觉得难熬,甚至对于宫人的磨难也不予理会,因为他知道,不够强大之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南宫灏则是不同,他享受过众人爱戴,母慈子孝,父爱如山,一朝被贬,仿若繁华之间不过一夜。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南宫诚对于南宫灏严厉有加,却也温慈,或许这就是南宫灏一直想要得到南宫诚认可的原因吧,毕竟在那个岁月当中,南宫诚对于他而言,比之那高高在上的皇祖父还要来得令人依偎。

  一年的大寒,南宫灏和南宫诚被扔到车上,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西诏之旅。

  说来搞笑,这西诏王在二人行进途中突然就暴毙而亡,西诏也就没有派人来南越,可是不知道南越皇哪个弦搭错了,硬是将南宫灏和南宫诚送到了西诏。

  南宫诚此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傅啸的时候,那个穿着亮丽,像只孔雀的傅啸。

  傅啸的父亲母亲理所当然地接管了西诏王和王后的位置,新的西诏王和西诏王后倒是对南宫灏和南宫诚很好,总比那冷宫要好的很。

  久而久之,傅啸跟二人就成为了朋友,这西诏一呆便是九年。

  九年光阴,傅啸,南宫灏和南宫诚成为了至交好友,甚至于还在西诏王和王后面前拜了把子。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第九年的尾巴的时候,一场噩梦突然降临,西诏王和王后双双暴毙而死。

  萧素看着面前一派淡然地男子,自顾自讲着故事,似乎这与他并无关系一般,“你真的杀了他们?”

  “为何如此说?”

  “素锦密报中略有提及,你与傅啸的恩怨,我在其中也能窥探一二,不过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甚好,你还有此等觉悟,本王深感欣慰。”

  看着南宫诚臭屁的模样,萧素撇了撇嘴,不再与南宫诚理论,安心听他将那过去的恩怨讲个明白。

  西诏王带人和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君王,可是就是这样的好君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恰恰这一面就被南宫诚知晓了。

  那一晚,南宫诚看见西诏王与黑衣人的谈话,原来西诏王一直背着王后和傅啸一直在练一种蛊,此蛊名为情,是以练蛊人的内力喂食,到后期蛊所需要的内力越来越多,西诏王供应不上,只好去修习那些江湖上的禁术,导致最后走火入魔。

  那一日他赶到的时候,看着西诏王差一点杀了王后,还好自己阻止下来。

  看着昔日温文尔雅的西诏王,南宫诚实在是想不到是什么蛊如此重要,才让那般淡然的西诏王变得如此疯魔,甚至发起疯来,连自己的挚爱都不认得了。

  西诏王的片刻清醒,只有一句,让南宫诚杀了他,就是那么一句话,导致了后面的事情,南宫诚不知道当初是如何提起剑,刺向那个对他笑了九年的男人,也不知道后来那般温柔的女子是如何服下毒药,跟随而去的。

  他只记得,傅啸进来的时候,他手中提着剑,而西诏王和王后倒在了一起,了无生息。

  他只记得,傅啸的怒吼,南宫灏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自己一身的戾气。

  他只记得,他失去了傅啸的这个朋友。

  九年美梦化为泡影,可是他却不能对他说出一分一毫的真相,比起毁了他父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如自己扛下这份罪孽。

  因为南宫诚知道父母对于孩子意味着什么,他的父母对他而言,不外乎生他而已。

  但是傅啸不同,他的父母,是他见过这世间最好的父母,或许早在心中,他也将他们当成了父母,昔日结拜的时候,看着他们二人坐在上位,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满足,原来父母是这般的感觉。

  可是如今他又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南宫诚不知道傅啸是以何种心态送他们回的南越,只是一句,你我兄弟情义已尽,再见,为敌。

  可是有些话,却是不能跟萧素,就是这后面的感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他只是讲到了他杀死西诏王,王后遂自尽而已。

  萧素满眼都是心疼,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南宫诚心中的痛处,九年时光,怕是南宫诚早已经二位长辈当成了亲人了吧。

  亲手了解,再被自己的兄弟误解,却要守护那人心中的美好形象,甘愿扛下这一切,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不舍。

  原来她从来不曾了解南宫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原来他这般重情义,原来他将他看重的,守护的这般,不惜委屈自身,这样的儿郎,她如何不喜欢呢?

  南宫诚讲完,却看到萧素哭了起来,连忙上前哄着,“怎么还听哭了?”

  “你怎么这般傻?”

  “傅啸说过,他的父母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我又怎么忍心打破那小子的祈愿呢?”

  “那,那你自己怎么办?万一哪一天傅啸公之于众,你还要背负这天下的骂名,你,你怎么这么傻呢?”

  “生前,西诏王和王后待我和南宫灏极好,这便足够了。”

  萧素泪眼婆娑看着南宫诚的面容,‘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倒是重情重义。”

  “我所看重之人,必以真心相待。”

  “我知。”

  傅啸醒来,却发现夏欢眧趴在自己身边,刚想要起来,却发现夏欢眧脸色通红,伸手查看,这才捉急起来。

  “来人,喊御医!”

  傅啸将夏欢眧抱到榻上,盖上被子,却发现夏欢眧手冰冷,看着她的脸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欢眧,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傅啸了,也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御医给夏欢眧诊治了一番,“王上,贵妃娘娘只是普通的风寒,修养几日便会好。”

  “孤知道了,你们好生照看贵妃。”

  傅啸离开了那个地方,独自一个人走在这小路之上。

  “王上,好巧,竟会在此遇到王上。”

  傅啸看去,“风将军?当真是好巧,风将军不在帐中如何商谈退敌之事,倒是好雅兴。”

  “回王上,依臣看,南越摄政王并未攻打西诏的意思,现在摄政王的确是兵临城下,但是却迟迟未动,实在是叫人不得费解。”

  “风将军还有不得费解的事情?孤以为风将军运筹帷幄,心中有数呢。”

  风诺轻轻一笑,“王上,这世间的运筹帷幄之事,不过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罢了,而且臣所谋之事,不过为一人。”

  “那人当真如此之好,叫风将军如今也念念不忘?”

  风诺表情严肃,“天下皆可抛,唯她,臣不让。难不成,王上不是这样吗?”

  “呵,风将军对孤说这番话,倒像是是孤抢了你的人一般。”

  “王上,为何把红衣丢在南越?”

  风诺想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傅啸明知道她是他的未过门的娘子,为何还要如此行事,难不成就是那萧素一人?

  傅啸许是早就料到风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那是她自己的选择,风诺,若是她想回来,谁也拦不住,就像她走的时候,不是你放她走的,而是她想走的。”

  “那萧素也是如此,王上又何必强求,你我皆是同一种人,您就不必与我讲这般的大道理,如今事情落到您头上,萧素已经去了南越那边,您既不向南越兴师问罪,又不甘心,您又如何?”

  “放肆!风将军就是这么与孤说话的吗?”

  “臣先告退了,望请王上好自为之。”风诺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傅啸看着偌大的地方,一种孤涩之感涌上心头,是了,刚刚风诺所说的怨言,何尝不是他心中所想,可是他不能说,不能问,不能追。

  萧素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先前已经利用过萧素多次,如今又如何去寻回她,他到底是跟南宫诚比不了的。

  “萧素,傅啸此人最不会强人所难,所以之前我才会放心将你送去西诏,你可还怨我?”

  南宫诚虽然知道萧素心中欢喜他,可是他也知道萧素是个敢爱敢恨之人,就怕她爱的起,也放得下。

  “怨,如何不怨?我嫁我的西诏王,你娶你的美娇妻,你我二人还有什么干系?”

  “萧素!”

  “怕了吗?怕了吧。谁让你之前那么轻易地就将我抛出去,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南宫诚刚刚真的是被萧素吓的提心吊胆,当时的确是权宜之计,这不之前自己可是计中计才将萧素连哄带骗的招了过来。

  就是那可怜的清风,还在为他那旧主子而感到伤心,殊不知在他还没有来西诏之前,就已经中了南宫诚的苦肉计,恰巧在最适宜的时机,替南宫诚说出了最适宜的话。

  南宫诚一手环抱萧素,“你下一次要是再敢吓唬本王,本王就将你日日拴在本王身边,看你还怎么跑?”

  萧素本来享受着南宫诚的温柔霸道,可是随即想到了一件事情,挣脱开了南宫诚的怀抱,“你这绝情蛊没事吗?”

  南宫诚身子一僵,笑嘻嘻地说道,“哪里能有什么事情,你在我身边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萧素话也不说,一掌朝着南宫诚打了过去,南宫诚躲避不及,硬生生地挨了萧素一掌,捂着胸口,“这是打是亲,骂是爱?”

  “南宫诚,这一掌不过小孩子过家家,我半分内力都没有使,你会躲不开?别跟我说什么,是不想躲,你就是强忍着绝情蛊的疼,在这儿跟我说话?!”

  “萧素,不是这样的,这绝情蛊的小疼痛能耐我何?”

  “南宫诚,它能奈我何,我心疼,我看你这样,我心疼,这是我的错,为何要你来疼。”

  南宫诚一时无话,他想要上前,萧素却一直往后退,“你不要过来,这些日子里,你我还是莫要见面了。”

  萧素说完,就直接出去了,帐内只留南宫诚一人捂着发痛的心口,暗自神伤。

  襄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美男神伤,叫人甚至心疼。

  可是一看到那美男的脸,襄霖恍若噩梦惊醒,“南宫诚,你这表情还真是百年难见啊。”

  “有何事找我?”南宫诚调整了一下心态,看着襄霖一脸严肃。

  襄霖满脸疑惑,退出去又重新进来,嘴中说道,“我没走错啊?怎么这里的人从萧素变成了你啊?我要找的不是你啊!”

  南宫诚瞥了襄霖一眼,“你有何事找萧素,有事跟我就好了,我会告诉她的。”

  襄霖突然想到了什么,做到了南宫诚身边,“哎,你在这里不会是萧素不想见你吧,也是,某人身上可是有绝情蛊啊,小素素那么善良的人,定是不会叫某人疼的,是吧。”

  “那看来这件事情也不能叫你转述小素素了,要不然,她该埋怨我了。”

  “襄霖,适可而止,有话就说。”南宫诚看着一脸戏谑的襄霖,心下一阵无奈,襄霖平常为人稳重,可是一旦触发了什么,那可真就不好招架了。

  “诶,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我自然是要去找小素素说一说了,同你说,无非鸡同鸭讲,你又不懂药理,说什么。”

  “呵,襄霖你现在胆子可比你在西诏的时候大多了,你说我要将你在西诏的某些趣闻告诉你那毒舌的徒弟,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可好啊?”

  襄霖看着身体虚弱,嘴上依旧不饶人的南宫诚,心中只想打晕这家伙,然后丢出去,可惜自己空有这个心,没有这个胆,“别,别告诉我徒弟,他那张嘴,我这个做师父的都自愧不如,若是叫他抓住了我把柄,我这个做师父的,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还有,这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懂了吗?”

  “懂,懂,懂,您老大,您说什么都算,我这等人微言轻的,什么也说不过你,我还是去找我的小徒弟去吧。”

  襄霖走之前还看了南宫诚一眼,“我觉得萧素是真心为你好,若是你们真心想在一起,又何必在乎这些时光,以后有的是时间供你们享受。”

  南宫诚笑了笑,他何尝不知道,可是如今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这今后的时光,到底如何?

  香林正在跟着萧素学习药材的辨别知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萧素放下了手中的药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如今马上就要入秋了,可要注意身体才好啊。”

  “我知道了,萧素姐姐,不过我估计是我那师父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萧素看着香林聪明伶俐的样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那师父的确有些不靠谱,不如你来当我徒弟如何,那襄霖势单力薄,不如我靠山硬,如何?”

  香林余光瞄到了一个在背后鬼鬼祟祟地身影,于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好啊,我考虑考虑。”

  襄霖一听,顿时待不住了,“诶,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刚刚还好心帮你劝了你家那位不要靠近你,省的你伤心,你倒好,在背后想要把我徒弟拐走。”

  “香林,你可不能跟这个女的走,现在是南宫诚身有疾,她才能抽空教教你,若是那南宫诚病好了,怕是就没有你这个徒弟的位置了,还是我好,能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嗯,师父说的有道理,我还是待在师父身边吧,毕竟师父一份药粉还能迷昏一个漂亮女子,以后徒弟可以依照此法,寻得一个漂亮媳妇,师父,您说对不对?”

  襄霖面如菜色,呵呵,把萧素迷昏回来,是他今生做过最手贱的一件事情,他这徒弟可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真是有小白眼狼的潜质。

  “算了,你还是跟萧素走吧,师父教不了你这个。”

  “师父,你也有觉得为难的时候,当真是稀奇极了。”

  萧素在一旁看着,笑的肚子疼,“襄霖,你这徒弟当真是不得了啊,小香林,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萧素刚说完这话,腰上就多了一只大手,将她拉入怀抱,“襄霖,看好你徒弟。”

  “还有你,喜欢可不是随便说的,再说了,你只能喜欢我。”

  看着傲娇的南宫诚,三人的嘴角微抽,尼玛,这是什么物种?当真是让人无奈啊。

  萧素看着南宫诚的模样,心下满足,她怎么感觉是自己养了一个忠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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