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英灵桑松
虽然不知道陆明是用什么手法击杀的三只双足飞龙，但桑松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想想，哦，你是叫夏尔·亨利·桑松吧？你就是被那个黑化了的贞德召唤的么？”陆明也懒得东扯西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嗯？你到底是什么人……”桑松眼睛陡然睁大，望着陆明的表情复杂之极。
明明没有任何从者的气息，怎么看也是个普通的人类。
但为什么会知道他？
桑松是世代在巴黎司死刑行刑的桑松家族第四代传人。
在法国大革命这一激昂的时代当中，曾对不同阶层的人都进行过处刑。
与其说说暗杀者，不如说他只是单纯的处刑人。
那位长发如雪的黑甲女孩召唤他的理由倒是很简单：“你杀人的本领这么专业，一定可以胜任杀手吧。”
这理由确实很强大，强大到桑松都不好去解释：其实刽子手跟刺客其实是不同的职业。
不过既然召唤了出来，桑松也不介意练练自己有些笨拙的刺杀法。
本着对贵族的反感，桑松一路避开大城市，杀杀小贵族，倒是也有滋有味的很。
但在这个计划外的小镇子，桑松第一次遇到了难以理解的问题。
这里明明是英法百年战争的世界观，虽然也出现无数乱入的英灵导致成为了特异点。但英灵之外的普通人跟历史是没有那么大差距的。
甚至历史的轨迹都跟原本相差无几，整个欧洲还处于一片混沌，文艺复兴都没真正开始。
而自己活跃的时代可是法国大革命时期啊！
而且自己名气说实话并不大，时代的从者都不一定认识自己。
但这里区区一个贵族土著，凭什么能报出300年后的自己的名字？
简直是见鬼了！
桑松又认真看了看陆明，实在感应不到一丝英灵的气息，不由茫然起来。
难道面前这个东方人面孔的男子还是一个贵族？基督教圣人？
不对，基督教圣人能猜到他来自未来也罢了，但怎么也不至于能把他名字都报出来，那也太过分了吧。
毕竟圣人也不可能代表耶稣或者耶和华，彼此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我是什么人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懂，不过，我很奇怪，这小镇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值得你带三条双足飞龙来扫荡？”陆明问道。
“什么？是他干的？”守备官克洛德大喜，抽出长剑，指着桑松。
虽然没有具体的指向，但双足飞龙确实是叛党出现以后才大规模出世的。
这人如果是御龙者，那他基本可以确定也是叛党了。
在中世纪的欧洲来说，并没有那么多人权好讲，“疑罪者火刑”才是通行的标准。
克洛德想到这里顿时心热起来，仿佛看到一把把的银币以及国王陛下亲自签署的男爵授予文件。
嗯，男爵就够了，骑士也可以，哪怕是白日梦，克洛德也不敢梦的太放飞自我。
管家巴尔却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能指挥亚龙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他是英灵，看来守备官大人，对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啊。”陆明淡淡道。
“英……英……英灵？”克洛德脸都绿了，连忙摇起头来。
在所有超凡者中，除了神祗之外，英灵当然是最高的一层。
不知道从何开始，来自过去甚至神话幻想中的强者，从虚无中走来，怀着不同的目的甚至是执念，彼此战斗着，证明着自己的理念。
甚至有人传说，当今法兰西的皇帝陛下其实也是一名强大之极的英灵。
也正因为如此，叛军虽然攻破奥尔良，但却始终对于近在咫尺的巴黎无可奈何。
哪怕是万马千军的飞龙海，在皇帝陛下的眼里，也跟孩子们的游戏一样。
在英法百年战争中，无数的英灵也参与了这场战斗，甚至展现出对军宝具对城宝具乃至对界宝具的威能。
一次次血的教训告诉大家，虽然英灵间彼此能力有大有小，但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一样。英灵出手的瞬间，基本预示着凡人的死亡。
克洛德急急忙忙退在弓箭手身旁，身体微微颤抖着。
虽然他不觉得面对英灵可以活下来，但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而且陆明的实力莫名其妙的强悍，搞不好还有一丝获胜的希望。
虽然，克洛德也觉得这个希望很渺茫。
“我既然跟别人签订了召唤契约，那当然要完成灭亡法兰西的任务。坦白说，我确实很讨厌这个时代，知识受到管制，阶级固化，贵族和商人无恶不作，平民甚至没有识字的权力。我杀了他们，既可以练习刺杀的技能又可以完善我的技艺，是很不错的收获。
你们对我而言，也是珍贵的战利品。”桑松倒是也懒得去管守备官的表演，露出有些兴奋的笑容。
技艺对他而言是人体研究、医术和刽子手的技能。
对于曾经处刑了千万人的桑松来说，他自身已经有了一丝惩戒法则的概念。
以恶制恶，究极的裁决行为，对抗恶属性的敌人能发挥极为强大的加成。
而对于一个杰出的刽子手而言，桑松自然不缺杀人的机会。
法国大革命他一路杀的人头滚滚，甚至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和他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都是他亲手处刑的。
任何刽子手只要处刑了国王和往后，那么对其他大人物也不会有什么在意的了。
所以，那些贵族老爷大人物在桑松的眼里，也只是一个个实验品和材料。
行刑只是单纯的积累经验和研究，甚至源于自己出色之极的处刑技巧和人体结构的了如指掌，桑松还获得了远超时代的医术。
“好习惯，做一行爱一行，这才是专业人士。嗯，你还知道叛军的事情么？”陆明点了点头，问道。
“除了召唤我的穿着黑色铠甲的圣女贞德以外，我只见过一个金鱼眼的男人，我并不关心他们，暗匿者也是不需要同伴的……”桑松又吸了口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面前的男子还是有着无比的淡定。
是傲慢自大到以为我真的不会出手么？还是对着自己实力有着肤浅的自大？
不对，我为什么要主动回答他的问题？
桑松心中突然有些暴虐的愤怒。
“算了，看起来你也不是什么核心人物，那就别碍事了，我送你回英灵座吧。”陆明摇了摇头。
（英灵座，是fate系列中与阿赖耶签订契约的人或者传说中阵亡的英雄们所在之地。在FGO里面，大概就是卡池了。）
“嗯？你连英灵座都知道？有意思！你这个人知道的确实不少，甚至超越了这个愚昧的时代应有的知识储备。但很可惜，人类是无法击败英灵的，你如果真的很强的话，等你成为英灵，再考虑向我报仇吧。”桑松微微怔了怔，眼中露出了有些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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