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源石技艺，老伯恩的教导
“（世界通用语）哈鲁托，我给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乌萨斯语）勉勉强强，伯恩先生。”
在老伯恩捡到神楽春人的第四天，他将之前扔给春人的字典收回，并且开始检查他之前布置的任务。
“（乌萨斯语）哦——？乌萨斯语也会了？”
“（世界通用语）略懂略懂，时间还是太少了，伯恩先生。”
“（乌萨斯语）你这小家伙，不是说了叫我叫我老爹或者父亲都行吗……”
老伯恩无奈的轻轻敲了两下神楽春人的脑袋，春人那柔软蓬松的银发很受他的喜爱，就如同对方总想捏一捏自己的球形尾巴一样。
“（乌萨斯语）虽然很感谢您在荒野上救了我……但我还是不可能就……总之非常抱歉，伯恩先……大叔。”
使劲的推了推老伯恩放在自己头顶的粗糙的大手，发现完全推不动的春人只能放弃，然后趴在桌子上跟身边的老伯恩交流着。
神楽春人展现出来的学习天赋和心智令老伯恩感到震惊，在他的心中也愈发的肯定春人便是神所赐给他的希望、救赎。当然了，老伯恩为了不让春人骄傲自满，所以并没有对他多作褒奖，只是夸了两句后，便接着通知对方接下来的训练——
“很不错，起码你现在能够正常的与人交流了，但是还不够，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呆在这种破地方的话，就给我好好的继续完成我给你安排的任务。”
老伯恩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对着神楽春人说道。
在这四天里，神楽春人并不是一直在家中学习通用语和乌萨斯语的，在他休息的空闲里，老伯恩也会带他出去，在家的附近转一转，还到沃克斯小镇最热闹的街区逛了一圈，好让春人了解整个沃克斯的现状和一些路线。
实际上，神楽春人完全不是谦虚，他确实只是勉勉强强的学会了世界通用语和乌萨斯语，只是能够正常交流，一些比较难的词汇还没掌握好，并且书写的话有一定的困难，但这些事老伯恩并不在意——既然四天就能从零学到这种程度，那想必剩下的也完全无需担心了。
……
“过来吧，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
老伯恩脸上挂着看不懂的微笑，牵着神楽春人瘦弱的胳膊，偷偷摸摸的钻进了家中后院里的一处破破烂烂的小仓库。虽然仓库看上去摇摇欲坠，但实际进去之后神楽春人却发现里面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甚至比前面的家中还要干净。
“接下来我要给你展示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也最为神秘的力量——”
如此说着，老伯恩从仓库角落里堆起来的箱子中抽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长盒。
“这就是源石技艺！”
充满着锈迹的金属盒被老伯恩轻轻一捏便粉碎掉了，从中露出来的，是一把剑柄镶有很小颗的灰扑扑的黑色晶石的单手直剑。
“……”
“我知道你很想笑，但你要知道，这把剑拿到外面去可是能买下半个沃克斯的东西。”
老伯恩用相当严肃的语气对神楽春人说道，同时他握着长剑的右手用力挥了挥。
“源石这种东西，我之前也跟你说过，有好有坏……”
“好坏？”
“没错，众所周知，源石是目前世界上最主要的能源，像你看到的切尔诺伯格和龙门这种大型移动城邦，都是靠着源石的能量才得以做到的。”
将长剑如同切水果一般的插入旁边坑坑洼洼的金属板上，老伯恩开始向还是孩子的神楽春人说明一些普通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
“然而，如果不是源石带来了无数的毁灭性天灾，我们也不用像丧家之犬一样研发出移动城邦到处躲避了。伴随着技术的进步，源石中的能量被投入到更多的方面，但同时源石本身也催生出了‘感染者’这样的存在。”
老伯恩说到这里，眉头紧紧的皱着，语气也颇为不善。
“短时间内大量接触源石，或者被源石划伤之类的原因使源石进入体，导致浓度过高，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感染矿石病，这种病……理论上是无法治愈的，并且致死率——百分之一百……”
“那‘感染者’们为什么……”
“哦？之前你也听到了啊。”
老伯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神楽春人知道一切，毕竟就算现在不去了解，以后他终究要去面对，提前接受会更好一些。
“‘感染者’是被排斥、被歧视的存在，尤其是在我们乌萨斯帝国……”
老伯恩解释时下意识的没有用咱们，而是我们这个词，他不想让神楽春人被打上乌萨斯帝国的标签，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尤其是经历了许多之后的老伯恩对这无比的清楚。
“要说原因的话，得了矿石病的‘感染者’们，在最后会因为疾病发作而爆炸等等，这样就成为了新的感染源。”
“但现在的科技完全可以检测出矿石病病发的时间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善良的，孩子。”
听到神楽春人的疑问后，老伯恩和善的笑了笑，同时也拍了两下春人的小脑袋。
“有一部分‘感染者’会因为矿石病的原因而得以操控源石的能量，获得极为强大的能力，可能你会疑惑为什么他们没有占领或者击溃大部分都是正常人的乌萨斯——”
说着，老伯恩抽出一旁插在金属板上外观简陋的长剑。当那糊满灰土，看上去就不怎么起眼的单手直剑被老伯恩握住之后，镶嵌剑柄的晶石突然亮起了暗淡的橙红色光芒。
“今天我要让你了解的东西，便是这源石技艺！”
强大的压迫力从老伯恩的身上散发出来，除了他只剩下的在仓库中神楽春人便首当其冲的成为了受害者。
双腿……完全失去控制……
神楽春人发现自己的身体僵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拼尽全力也只能让手指微微颤动，言语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喉咙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拿着散发出淡淡的红色氤氲的老伯恩伫立在原地，而在神楽春人感觉来他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与之前春人所认识的和蔼、老父亲一般的伯恩大叔相反，浑身包裹着宛若实质的杀气——
呃……好吧，实际上那并不是杀气，老伯恩现在身上是被一种莫名的实质化的能量给缠绕着，那股能量隐隐约约看上去像是熊的样子。
“抱歉，很久没用，有点失控了。”
就在神楽春人双腿快要撑不住而歪倒时，老伯恩及时的将剑甩到远处，而失去了老伯恩掌控的剑也恢复了往常那种平平无奇的状态。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所掌握的源石技艺，但千万不要以为这就是多强了，世界各国里有着许许多多强大的术士、剑士、刺客以及一些通过如同我的剑一样的增幅武器的射手。”
老伯恩轻轻扶住还站不稳的神楽春人，慢慢的教导着他，
“之前给你体检的时候我顺便检测了下你的源石技艺适应性，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很好吗？”
“不，出乎我意料的差，是我所知的有史以来源石技艺适应性最差的人了。反倒是你的身体简直太纯洁了，几乎没有被源石所污然，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的保密，不要让外人知道。”
老伯恩没有丝毫犹豫的将神楽春人的美梦给打破，向他说明了这一残酷的事实。
“这样啊……”
“不过——我认为这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或者说我也不希望你有多么高的源石天赋……利用源石的人，终将会被源石所害……”
老伯恩一个大喘气，差点没把春人给急死。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源石科技，比如经过改造的铳械，还有一系列源石武器，只需要小心使用的话，也能发挥出相当大的力量。”
一边轻抚着神楽春人的银发，老伯恩一边缓缓的解释着他所接触过的世界。
“但是呢，这依旧不是关键……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
说着，老伯恩伸出食指戳了戳神楽春人的左胸口说道。
“曾经……我在各种各样的任务中接触到了许多种族、许多国家对于数百年前的记录，那时候天灾还未出现，但战争的硝烟却已经燃遍了整片大陆。”
“几百年前？”
“是啊，几百年前……这就是目前历史的极限了，更多的或许还在深深的地下等待人们的发掘，要么就是已经被无处不在的天灾给毁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
“有那样一个人，以救世之主的身姿出现了，他拯救了无数被绝望所笼罩的难民，他阻止了乌萨斯帝国对于大陆各国的侵略……只不过，在战争平息之后，他的身影便完全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点消息。与他一起不见的还有他那仅剩的两名同伴。”
语气中带着一丝萧瑟的感觉，老伯恩看上去似乎有些悲伤。
“仅剩的两名？也就是说……还有更多的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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