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1章 魔之源头 希望?
邪天并不知道自己已然从二部这片天地消失。
但他知道，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看似星空……
然则视线一凝聚，他便发现那类似星辰的东西，却并非星辰，而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形状不一的，散发各种光芒的……
旋涡。
旋涡已然是他视界的极限，再细化再深入，他无法办到。
下意识地，他脑海就就迸出了寰宇二字。
他从未想象过寰宇有多大。
但如今，他眸中的寰宇，却变成了似乎无尽远处，只能得见星芒闪烁的星辰。
这二者产生的堪称极致的冲突，让他的意志一阵阵晕眩。
晕眩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
自己仿佛在被这数量多如无尽星辰的无尽寰宇，所注视。
而因为这种来自无数空间的注视，他脑海突然多出了，以这些寰宇之视线所组成的一幅画面……
画面中，寰宇是死的，而他，是唯一活着的。
下意识地，他就将这幅画定义成为虚妄。
寰宇，怎么可能是死的？
生灵无数。
规则如海。
天道如晦。
每个寰宇，都按照各自的天道正在规律地运转，处处透露出勃勃的生机与灵气……
迟缓的思绪，到此却是一顿。
“按照……各自……规律……运转……”
晕眩间，邪天不停呢喃着这四个词汇。
这四个词汇，仿佛非常关键，越是呢喃，消失前邪天呢喃出的那句话中的茫然，就越是淡化……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前所未有的灵光，在他识海内炸开……
如此同时，他身周无尽寰宇，也齐齐爆开，化为各种光芒的璀璨，将他逼离了这片天地。
“我，明白了……”
邪天，重归葬海大山之中。
似乎方才一幕，宛如梦幻。
但神宫之力近乎枯竭的他，却叹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话中，依然有着洞破惊世迷惑的沧桑，但之前的茫然，却已不在。
随后，他开始了恢复。
几个呼吸后，他心神一动，将自己的神宫放了出来。
只不过此时他的神宫，并非无色，而是如罗铮所坚信的，金色。
而这颜色的变化，似乎也印证着这百年来邪天所发生的变化。
“是希望啊……”
凝视金色神宫，邪天再叹一语。
无色褪去。
金色显现。
其内的变化，被邪天总结为希望二字。
这是极其突兀的二字。
因为无论哪个修行体系中的哪个位置，都没有丝毫理由能容下这两个字。
但这，便是邪天能够走出迷茫的根结所在。
“大道五十，衍四九，遁其一……”
“四九堪和之数，定理不变，循道不移……”
“而遁去的这个一，便是寰宇……不，应该是瀚宇……”
将梦幻中所见的无尽寰宇，定义为瀚宇后，邪天的呢喃再度响起。
“这个一，便是整个瀚宇的变数所在！”
“而变数，相对被定了的亘古之理，被循的亘古之道，则是……”
“希望！”
……
通过自身神宫的变化，邪天非常确定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
但确定归确定，希望二字带给他的，却又是更深一层的疑惑。
最关键的原因在于——
“魔，代表希望？”
他不敢相信，对一切行毁灭之举的魔，会成为遁其一中的一，更不敢相信其代表着整片瀚宇的希望。
下意识地，他的心神又想进入那片空白之地。
可惜，没能成功。
伴随着希望二字的出现，比佛魔一念之反噬更恐怖的绝境，已经消失不在……
被金红夹住的真正的他，业已真正解脱。
而屏蔽真字的那股莫名之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仰头一瞧，血棺无恙，这让邪天略显失望地叹了一声。
“原来，这还不是那莫名之力啊……”
百年前开始参悟无色神宫的他，选择的突破口便是这莫名之力。
当时，他隐约觉得让自身神宫变成无色的力量，与这莫名之力有些类似，甚至希望这两种力量是同一种力量。
但如今看来，却非如此。
因为从某一层面来看，能将无色神宫变成金色神宫的他，勉强能掌控让神宫变为无色的力量，但他却连莫名之力消失都未曾感应到。
而他之所以想再入空白之地，也是想借夹住自己的佛魔二途，去印证魔是否代表着瀚宇之变化，之希望。
单就此事，他不会失望。
然而正因确定了这二者并非同一种力量，他才明白自己失去了参悟那莫名之力的最后机会。
“太贪心了……”
少顷，邪天自嘲一笑。
毕竟是连血棺都极欲想吃掉的东西……
即使自己有机会，但又如何能有参悟的资格。
待心绪平静后，他便开始凭空琢磨。
“佛魔二途……”
“若魔代表希望，那佛……”
……
苦思良久，邪天摇头。
当把魔从欲望上升到希望的层面后，他就越发肯定自己所认知的佛，根本不配和魔站在一起。
“那金色所代表的佛，又是什么呢……”
思绪如霞……
即将飞远……
却又倏然回转识海。
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邪天知道方才那一瞬的梦幻，已经让自己消耗到了极致。
而真正能够与魔并肩而立的那种佛，也根本不是靠空想便能想出来的。
是以他知道，佛魔一念对自己带来的影响，至此终结。
除非他日后能打听到那种佛是什么，又或是真正看到那种佛，这段不辞而别的经历才会重现。
闭眸休整半日后，邪天精神恢复小半，开始认真观察自己恢复正常的金色神宫。
三十六座或明或暗的道台破而后立，化圣转，幻道瓦，筑神宫……
单单是筑神宫所消耗的道台数量，就足以说明他的神宫何等恐怖。
微微一运转，金色神宫内便雷霆轰鸣，又似大海呼啸，激起惊涛怒浪……似乎要用尽世间强音，来描绘其内蕴藏的恐怖之力。
而这力量，还仅仅是邪天的法我之力。
更甚者，邪天如今还未掌握神宫境修士的功法，未曾将神宫内的力量精纯。
饶是如此……
“神宫境后期……”
邪天平静呢喃出自己于炼气一途的战力，似乎还有些不满。
但突然，他血眸微微一亮。
“还有邪月口中的，三千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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