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审讯
“你出来，队长要问你话。”
此时楚凌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同时也在心中暗暗计算着时间，毕竟他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可不能错过了。
虽然没办法将时间算得那么精准，但总体来讲也大差不差。
他听到外面执法的话睁开了眼睛，然后走到墙边，将双手顺着那打开的长方形洞口伸了出去，等对方又给他带好了手铐之后，这才打开牢房将他带了出去。
在经过洛曦那间牢房的时候，他发现里面并没有洛曦的身影，想来应该也被拉出去审讯去了。
执法带着他来到了一间审讯室，压着他坐在了椅子上扣好，然后就转身出了门。
审讯室的灯光并不如楚凌想象中那么昏暗，而是十分明亮，在角落里还有监控监视着审讯室里的一举一动。
楚凌毕竟之前从来没有被警察抓过，对审讯室的印象也全都停留在电影小说之中，那里面的审讯室全都是灯光昏暗，说是审讯其实叫刑讯才更恰当。
之前虽然在洪荒总部也被执法抓过，不过那一次时间太短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洛曦给救出去了，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实感。
因此楚凌这次在进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要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准备了，结果发现灯光这么明亮，他心中最后一点点恐惧也终于消失了，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等着人来问话。
而他不知道的是，羽灵此时就正通过监控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羽灵看到楚凌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儿罪犯的觉悟时，顿时心中的火气上涌，转身就走出了监控室。
没过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楚凌的审讯室，在他对面的桌子前坐下，先在带来的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这才问道：“姓名。”
楚凌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将头偏向一边。
“我再问一遍，姓名！”羽灵有些压制不住火气地问道。
楚凌这次终于看向了羽灵，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正题吧。”
“啪！”
羽灵闻言顿时站起身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大声地说道：“楚凌！我警告你！你现在是阶下囚！别给我耍什么大牌！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然而楚凌丝毫没有被她的气势所吓倒，反而是淡淡地笑了笑说：“看，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
羽灵被他这句话怼得哑口无言，想到面前这个古井不波的男人，正是杀害了她数名手下的罪魁祸首，一双眼睛看着楚凌满是恨意，双手紧握着拳头，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打他一样。
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执法不能对罪犯动私刑，上次李兴阳质骂她的话，她并没有忘记。
羽灵时刻都在内心中提醒着自己，她是一名执法，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对得起“执法”这两个字！
双拳缓缓松开，她再次坐回了椅子上，花了些时间调整好了情绪之后，她这才开口说道：“行，你说进入正题，咱们就进入正题。”
“你记得你在这几次事件当中，一共杀死了多少名执法吗？”
楚凌闻言眉头一跳知道羽灵想要说什么，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我们立场不同，身不由己，我如果不杀掉他们，我也会落到你们的手里。我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可不能被你们抓住。”
“对于被我杀死的执法，我只能说一句，抱歉。”
楚凌说着，坐在椅子上对着羽灵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本来是想站起来鞠躬的，但奈何被拷在椅子上的，站不起来，因此也只能作罢。
羽灵没想到楚凌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向她道歉，她不由得微微一愣，不过紧接着就冷笑着说道：“你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没用！”
“是，其他的执法或许是你身不由己，那何明呢？！以你的实力难道连给他留口气都做不到吗？你知不知道他家里就剩下他和他妹妹两个人了！你将他家里最后的顶梁柱敲掉了，你让她的妹妹怎么办？！”
楚凌闻言迷惑地抬头看着羽灵问道：“何明是谁？”
羽灵听到他的问话，心中的火气差点儿就要压不住了，搞了半天对方根本没将杀死何明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越想越气，最后怒极反笑道：“呵，你说谁，就是你那天夜市里杀掉的那名执法！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名字，第二天新闻上就有播报！这就是你的道歉吗？你甚至连你杀掉的人都记不住！”
楚凌这才知道那名让他一直记在心上的年轻执法原来叫做何明。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自从进入世界城开始，他几乎天天都在忙，就没有闲下来过，不是在做事，就是受伤昏迷，哪里有时间去看新闻？
即使偶尔办事的时候，在街上的屏幕有瞟到一两眼新闻，那也没有见到这件事的报道啊，因此他到现在才从羽灵口中知道了那名年轻执法叫何明。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从一进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你们执法跟踪，随后又卷入了一个又一个风波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注新闻。”
楚凌如实说道：“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他并不是我杀的，相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情，我一直记着的。”
羽灵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她突然想到了现场一共发现了三种不同的血迹，而他们只发现了何明一个人的尸体。
之前李兴阳一直在查那神秘的第二人是谁，不过后来因为事情太多给搁置了，现在听到楚凌的话，顿时有了一丝明悟。
羽灵认真的注视着楚凌，楚凌也同样目光清澈的看着她。从楚凌的眼神中，羽灵竟然看到了真诚。
她的火气终于熄灭了一部分，语气稍微平缓地说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凌没有隐藏也没有更改，而是原原本本的将那天晚上他截住何明拷打，然后差点儿被畜生道的杀手偷袭，而何明却不计前嫌地帮他顶刀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最后我在愤怒之下也杀掉了那个杀手替他报了仇，至于为什么你们没有看到尸体，我想应该是畜生道的人在你们之前将尸体给回收走了。”楚凌说到这里就闭上了嘴，让对面的羽灵慢慢消化。
羽灵先是沉默了一阵，这才冷笑一声说道：“真是会编故事，不去当小说家真是可惜了。”
楚凌闻言摊了摊手说：“爱信不信咯。”
羽灵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楚凌，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她有一种感觉，何明被害的经过，十有八九就是楚凌说的那样。
好半晌，她这才继续开口问道：“你们跟那几个势力究竟在争什么东西？”
楚凌淡淡一笑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饿鬼道那些家伙没告诉你吗？我从一进城就被卷进了这个风波里，到现在都没调查清楚自己究竟因为什么东西而被攻击。”
“我之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身不由己。”
羽灵闻言沉声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楚凌顿时哑然失笑，他看着羽灵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闯执法总部吗？就是因为想要查出这个东西的拥有者，最不济也是个知情人，你们叫罗莎封城，我们只有用终端才能越过她的权限查询资料。”
“当然，结果很有趣，但是你们肯定不会相信。”
羽灵闻言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凌问道：“那人是谁！”
“哼，执法总部部长，查尔斯.霍金斯。”
羽灵心中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世界城这场风波的源头，竟然是执法总部的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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