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心有灵犀
蜻蜓点水的一下,就在他的脸庞上。
第一次做这样主动的举动,宋青衣玉一样的脸庞上,慢慢的蒙上一层薄红,双眸含着羞怯,更多的是亮晶晶的光芒,一字一句的凝视着他,说出答案:“我选择你,苏渐闻。”
“我这不是在梦里吧?”此刻幸福的感觉让人眩晕,苏渐闻几乎不敢相信现实。
“你说呢?你希望这只是梦吗?”宋青衣笑着看他。
苏渐闻顿时双臂环住了她的娇躯,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中:“我希望!却又不希望!这都是真的!阿衣,我以为你会和阿娘一样,选择渐离!”
宋青衣任由他抱着,一直到他激动的颤抖,慢慢的平复下来。
接下来,是两人漫长而又旖旎的亲吻。
一直到亲到苏渐闻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他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禽兽的举动,才堪堪勉强的强迫自己放开了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
喜欢的人,心有灵犀。
即使一句话也不说,都觉得时间流淌的都是美好与甜蜜。
但宋青衣还是从苏渐闻的怀抱中离开,她蹲下身子,卷起他的裤腿:“阿娘其实很担心你的,我本来想等明天再告诉你这一个消息,不过她说你跪了很久,担心你的双腿,叫我快来看看你。”
“你怎么说服她的?”苏渐闻不会真的跟自己的亲娘生气,更执着于这个问题。
他以为,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只有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当听到宋青衣终于承认,她是喜欢自己的之后,又因为阿娘的反对,以为她根本不愿意为这一段感情争取哪怕一下。
可没有想到,她为自己带来的惊喜,根本就令他完全无法想象得到。
宋青衣闻,就静静地说道:“是两次下毒事件,娘竟然真的怀疑是我做的,但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知道她冤枉了我,就对我心里怀着愧疚,其实我也是很坏的……利用了娘对我的这种愧疚之情,我说,求她答应我离开苏家……”
“你真的要离开苏家?”苏渐闻一下弯下腰,紧张的拉住她的手,心中有一种庆幸。
从当初老黄狗被毒死,宋青衣面对柳素素和红丫的指责,他就满心不安的意识到了,也许她会借着事后阿娘的愧疚之心,做出什么事情……
譬如离开他……
幸好,一切都只是他的担心。
“不然呢?如果娘始终不同意,你能够跨过孝道这一道门槛吗?从柳素素出现以后,我就知道我无法忍受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我当时就想过,如果注定你我毫无结局,倒不如就选择离开,一个人自在逍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错。”都到了这种时候,宋青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就把她过去的想法,全都说出来。
而苏渐闻则是一把又将她捞入了怀中,用力的拥抱她,亲吻她。
空气里又是旖旎的味道。
一直到亲够了,苏渐闻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你的这些话,真是既让我觉得甜蜜,又让我胆战心惊,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在这段感情中付出,原来,你所受到的煎熬,并不比我少,这样的你,叫我如何能够放开你?大概如果你选择走,我也只能做出不孝的行为,跟着你一起离开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了。”
“你这话是真心的吗?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连你征战沙场的理想都不要了吗?”宋青衣看着他笑,显然是怀疑他这话只是脑子上头了。
凭她前世对这个人的理解,他人生中最爱的,还是战场。
而苏渐闻听了她这话,也只有略微不好意思的一笑:“理想和你,都得要。如果离开了家,那我就带着你入军营。”
“军营里准许女子进入吗?”
“那你就扮成小军医,我一个人的军医,只为我看病疗伤,每天就住在我的营帐。”苏渐闻越说,越觉得此法可行,不由得双眸明亮的看她,“那不如,这一次你就跟我一起去军中吧!”
“所以,你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就要回到军营了吗?”宋青衣故意的问,虽然她早知道事情就是如此发展,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听看,他是如何的回答。
苏渐闻面上浮现一层不舍:“不错,等曹疯子再回来,也许就是我离开之时了,到时候,尔钰也会跟着我一同离开。”
“好吧,你果然是早就计划好了。”宋青衣失落的低头。
“阿衣。”苏渐闻抬手,动作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专注的凝视着她,“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军中吗?”
“我当然不愿意。”宋青衣摇了摇头。
“为什么?”手上一用力,又担心她会疼的松开了手,苏渐闻的目光中,失落与期望交织。
“如果我随你去军中,做个小军医,那等你打完仗,成了大将军,我依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军医,这样的我,怎么能从身份上配得上你?我宋青衣喜欢你,却也不甘心落于人后。以后你功成名就回了京城,难道我还只能是一个乡野农妇的出身?出身我已经无法改变了,但我要让我自己的身份,在你成功的那一刻起,就能够配得上你。”宋青衣自有一番理论。
这些想法,是她偶尔的奢想。
她觉得也许这辈子依旧是跟他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如前世那样的结局。
但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那么过去这个只是在想象中的计划,就要提上日程了。
闻,苏渐闻便是轻柔的拉住她的手,认真的承诺:“阿衣,我不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等我功成名就,我就回来娶你。”
“但是我在乎。”宋青衣抽回了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你这么受欢迎,是小姑娘见到你,都会喜欢的不得了,我哪能真的仅仅只做一个没有世面的农妇?到时候又是一场女人的战斗,不论哪一方面,我都不愿意输,包括我额头上的疤,也许等你下一次回来的时候,它就彻底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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