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调查五
阎光海开始单独行动，为了排查水池周围，方瑶决定和李俊，赵婷以及楚莹进行对话。
不知为何，尤其是在本次杀人事件中，赵婷显得“格外配合”，往日的挑衅和阻碍调查的行为都不复存在。
这一点尤为反常。
方瑶先和李俊对话：“第一，你为什么要摆弄伊丽莎白的尸体？”
“第二，黑灯之前，你看到了什么，你是第几个来到现场的？”
李俊一边搂着赵婷，一边我行我素：“我只想抚摸一下伊丽莎白小姐的肌肤，哦豁，别误会，对面那头‘野兽’应该已经不再发疯了吧？”
秦兰芷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说法，脱口而出“人渣”二字。
李俊笑着反问：“哈哈，我是人渣，妳难道是贞洁圣女？别闹了，为了杀人家阎光海，当初委身于我，后来妳觉着和人家闹了误会，就开始有意无意对我恶语中伤了？”
赵婷冷冷地说：“李俊哥哥，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情史。”
秦兰芷将目光撇向一边，表达着对李俊的不屑。
李俊则不满地掐着赵婷的臀部：“婷婷，我不喜欢妳命令我的感觉。”
赵婷面无表情，狠狠地瞪了这个当众对自己肆无忌惮之人一眼，随后不再说话。
她还是任由李俊尺度越来越大的揩油，不过后者也因此自觉理亏，没有对秦兰芷纠缠不放。
李俊说：“第二个问题，我是第几个来现场的？不知道，因为大家都是前后脚差不多来的。我只知道我不曾看见过伊丽莎白小姐，更没发现异常。”
“我说的就是黑灯之前，不过在一瞬间，我曾经看到一个物体，当时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还是余光有扫到，只能说那个物体向上方飞了上去，随即灯在同一时间黑掉。”
方瑶问赵婷：“妳呢？同样的第二个问题，请回答我。”
赵婷说：“我是......算了，我不想说什么，有些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她似乎向方瑶隐瞒了什么，也是因为李俊的“咸猪手”抚摸得她浑身燥热。
总之，离开现场是最合适的选择，正好出现之前的广播，“黑暗”已然翻篇了，离开是她的自由。
赵婷挣脱了李俊，头也不回就走了，李俊觉得很没面子，向墙壁那边大步走了过去，奋起一脚，狠狠跺在了墙上，发泄不满。
方瑶也顾不上李俊和赵婷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她抓紧时间，开始同楚莹进行对话。
“楚莹姐，我知道妳恨我，我想说，妳受惊了，还好吧？”
楚莹见方瑶不按常理出牌，言语之柔和关切，充满了“真心”的味道。
她摇了摇头：“我不是很好，长话短说，之后离我远一点。”
方瑶问：“妳是第几个来到这里的？当时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灯黑之前，妳在做什么？我看妳好像已经快走到水池边了？”
楚莹回道：“我跟朱邵走在你们后头，之后分散调查的时候，我也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也没准备发现伊丽莎白的尸体。”
“误打误撞吧，居然成为了最接近水池的人。”
方瑶心知楚莹狼牌可能性极小，所以她的证言对于自己而言具有更加重要的参考意义，因此需要深挖。
“可以把妳详细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吗？”
不单是方瑶，许岳人柔声道：“楚莹小姐，妳的证言对于此次杀人事件可谓至关重要，还请摒弃前嫌，配合方瑶。我许岳人感激不尽，真的。”
也许是被许岳人最后的温言和语给“软化”了，楚莹并没有暴躁，而是选择了知无不言。
“首先我来到水池边上，当时可以肯定水池里肯定没有任何尸体，我只相信眼见为实，那就是‘一尘不染’的游泳池而已。”
“然后我似乎看到了空气中有一丝细微的‘丝线’？我不知道这个说法算不算准确，咱们看古装戏幕后花絮的时候，有那种演员装备的可以飞来飞去的丝线。”
“我看到的差不多也就是那种。”
“可以肯定的是丝线是一个斜角，但它是暴露在空中的，我还没来得及上前去一探究竟，我意思是，我没有走到水池边上伸出头去看看水下到底有什么。”
“丝线也许是从水中窜出来的也说不定了。”
“以上就是我都看见的，问完了就闪远一点吧，方瑶，妳要感谢许岳人先生，否则我是不会让妳称心如意的。”
楚莹说完，方瑶鞠了一躬。
许岳人也跟着鞠了一躬。
秦兰芷说了一声“谢谢”。
就这样，得到了楚莹的情报之后，方瑶望向此刻正在飞镖处对着圆盘扎飞镖玩的朱邵，满脸愁容。
许岳人觉得朱邵非常膈应人，根本不想靠近。
秦兰芷本质上也是个小闷葫芦，和朱邵说不上话。
就在这时，“救星”阎光海径直向朱邵那边走去。
方瑶心说：光海！就靠你了，一定要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阎光海走近朱邵：“怎么，对调查不感兴趣，想一个人在这里扎飞镖？”
朱邵没做回应，又投了几支飞镖，然后拍了拍双手，头也不回准备离开。
阎光海赶忙抓住了他的肩膀：“我说真的，别走，问你个事，朱邵！”
“你把方瑶也好，把谁也罢，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都不妨碍咱俩交谈交谈吧？”
朱邵冷声警告说：“松开。”
阎光海说：“手我可以松，但我得问问你，你得回答我。”
朱邵第二次警告：“松开，立刻。”
阎光海拗不过他，松了手，朱邵这一次倒是没有甩胳膊走人，算是给了阎光海一个面子。
朱邵转过身来，面对阎光海，一对冷眸瞪得对方很不舒服。
但阎光海目光也不曾闪避：“好，你就说说事情进展到现在，从你一开始来到这里，黑灯前，黑灯后，亮光恢复.......你所见所闻所做的一切。”
朱邵思索片刻，说：“一开始谁也没看见，只要眼睛不瞎都能发现水池也边没动静，伊丽莎白也不曾跳水。”
“我甚至没找到她，话说我以为是她杀了人想要自裁呢，现在看来是被别人干掉了。这是我的推断，信不信随你。”
“黑灯前我什么也没做，黑灯后也是，不过我觉得宋梦佳鬼鬼祟祟的。”
“还有楚莹那女人，一个劲儿往前出溜，好像就知道水里有尸体。”
“李俊，施泰因，赵婷，还有该死的方瑶和她身旁两个走狗，还有你这只被抛弃的狗，都很可疑！”
朱邵说着说着，突然暴怒起来，阎光海听到“狗”这个字，很想好好把他“教育”一番，但碍于神秘人的电刑处罚，最终强忍怒火。
“能不能好好说话？”
朱邵故意找茬：“不能！”
阎光海突然冷笑一声：“哼，装模作样，原来你是最无关紧要的证人，那就离开吧，省得破坏我调查。”
朱邵也不含糊，双手狠推了阎光海一把，然后快步离开。
阎光海差点摔倒，他很想胖揍朱邵这个疯子一顿，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当务之急，是同方瑶汇合！
于是，阎光海主动归队，并率先交代了朱邵“毫无用处”的证言。
方瑶说：“所以朱邵在此次事件中完全就是个打酱油的，正好牛西被杀也和他无关，能够完全从嫌疑参考人列表里把他排除，也还算不错的收货。”
阎光海说：“我刚才还找一些人聊了聊。”
他把收获到的情报传达给了方瑶，与方瑶本身搜集到的情报大同小异。
“我们走了，你们几个就努力挣扎吧。”楚莹拉着还在闹别扭的李俊“吃力”地离开了，临走前还要对方瑶撂一句狠话、
当然，陆陆续续的，被问过话的玩家无一例外选择了离开，他们对调查的兴趣不大。
重担，又一次落到了方瑶和她的三位同伴身上。
阎光海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话说，你们发现没，似乎亮灯之后，地面也好，还是各处设施，有的地方出现了水珠和水渍？”
方瑶四处看了看，的确有“水”的痕迹：“这一点的确很诡异，但我们现在还是应该‘做正事’。”
于是，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移动到了伊丽莎白的尸体上，这位本该是狼牌嫌疑最大的人，竟然成为了被害者。
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先和尸体“交流”一番才知道。
方瑶和秦兰芷的手都处于受伤状态，验尸工作只得由阎光海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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