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永远的合作
不仅仅曝光，还用了各种专业手法分析，告诉了大众这份文件存在的种种问题。
底下的评论开始有了逆转的趋势，众人都开始往秦城阳的方向站队，一看便知道大片的舆论后面虽然有些出自群众的真心，大多数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
几乎不用思考，他们就知道这个操控的人是谁了——苏梨儿。
这个节骨眼上，谁还会为了秦城阳的名声？
除了苏梨儿之外，没有别人。
“你干的好事。”殷若尘冷笑一声，“如果你在文件丢失的当天就告诉我，恐怕有救。”
秦喻的脸色白了白，情绪从震惊转为了恐惧，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梨儿居然会去联系媒体，曝光这些文件，毕竟这些文件都是专业领域的东西，她这么大费周章的，有证据为什么不递交给法庭？
不过用上了舆论这一招，还真是够狠的。法院能判出来的只是一个结果，像他们这样每天和媒体打交道的人，名声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抱歉，是我的失误。”秦喻立刻道。
他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的失误有两个。丢文件是失误，可以原谅，丢失文件之后明明有挽回的机会，但是因为你的自大而错失。”殷若尘眯眼，“你这样的合作对象，让我怎么放心？”
秦喻被这话说得脸色青白，拧着眉头道：“错我已经犯了，歉我也道了，你还想怎样？”
难不成就不合作了么？
“找秦商集团里其他可靠的人和我对接，我不想再看见你。”殷若尘甩出一句，重新落座。
秦喻立刻竖起眉头，“你什么意思？！殷若尘，我忍你很久了，你一个臭小子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我道了歉还这副鬼样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配合你在秦商里动的手脚，我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你现在想卸磨杀驴啊？找借口也不用找这么烂的！”
“爸。”包厢外骤然响起一声呼叫。
秦喻转头一看，看见了倚在门边的秦易然。
殷若尘眯眼，上下打量了秦易然一眼，第一眼只觉得邪气，第二眼就带了几分观察。
“抱歉，我爸也是着急。”秦易然伸手将秦喻一挡，勾唇笑了笑道，“这次是我们的疏忽，我可以和你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苏梨儿那边虽然发出了这个文件，但是在我看来倒是一件好事。”
“哦？”
“名声当然重要，但是现在对苏梨儿来说，救出秦城阳才是最重要的事。要是这份文件能起到救出秦城阳的作用，她就绝不会用在曝光上，毕竟口碑和名声都是随时可以改变的事情，只有人出来了，才是实打实的。这说明她虽然发现了问题，但是这些问题不能作为证据，这不是好事么？”秦易然淡淡道。
殷若尘脸上的神色终于好了几分。
秦喻虽然蠢，但是他生的这个儿子倒还是不错的。
“我为这次的失误真心给您道歉。”秦易然低了低头，将姿态放低，随后扬起笑容道，“如果您不介意，以后对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爸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我可以和您保证，就算这一次我们失败，这样的合作还可以继续，只要我在秦商一天，我和贵公司的合作就永远有效。”
殷若尘眉眼动了动。
这话的意思等于给了殷若尘一个保障，就算这次计划失败了，他在秦商也会拥有一个永久的眼线。秦易然回国之后，他也算是秦氏的直系，秦城阳就算是想秋后算账，倒霉的也一定是秦喻，和一直以来在国外的秦易然没什么关系。
“好。”殷若尘应答。
秦易然眉眼一弯，上前伸手道：“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手在空中交握，碰了碰，各自移开，心中都有不同的思索。
“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该想想怎么解决。”秦易然道，“不知道殷总有没有想法？”
“有。”殷若尘眯眼，“马上就到开庭的日子了，这一次秦城阳必败无疑，我从来不会把证据集中起来放在同一个地方，就算没了你们那份文件，我也还剩了些底牌。”
果然如此。
秦易然眼眸微动。他刚才观察殷若尘的神色，就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丢失了关键性的证据，殷若尘早就暴跳如雷了，怎么可能只是质问两句？看来赌对了。
“你是说你还有第二手的准备？”秦喻皱眉道，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敢情这小子刚才都是耍他呢？
“殷总聪明。”秦易然适时将秦喻给拉住了，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轻松。”
殷若尘斜眼，对这样奉承的话语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
“那殷总是怎么打算的呢？要不要帮忙？”秦易然道。
“不用，明天上午，到秦宅去，请你们看出好戏。”
“秦宅？”秦易然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笑着道，“也是，现在秦宅只有苏梨儿一个人撑着，那女人狡猾得很，是该好好教训……”
他话音未落，秦喻便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殷若尘的视线骤然落在了秦易然的脸上，眯了眯，也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刚消失，秦喻便骇然拍了秦易然一掌，“你疯了？！你不知道苏梨儿和殷若尘是什么关系啊？”
“关系？”秦易然皱眉。
“你以为殷若尘为什么大费周章要扳倒秦城阳？我们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殷若尘对苏梨儿的那点心思，要不是因为苏梨儿，我们还得不到掌控秦商集团的机会！”秦喻低声骂道。
秦易然眼底的诧异愈发浓烈起来，半晌笑出了声。
“苏梨儿，殷若尘……”他低低开口，“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不过我看落花有意，流水怕是无情哦。”
就凭他短短接触苏梨儿两次来看，绝对是块硬骨头，不是秦城阳那样的阎王爷，绝对啃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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