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电流少女
伴随着那无形波动的扩散，数千米的高空中失去了风动，三名少女伫立于岛屿般的飞艇上面面相觑。
“凉子，姑且这样称呼你吧。”
蔚蓝波光以黑色及腰长发少女的身体为中心，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变换着。
天使抬脚朝着分身方向走了一步，然而，或许是内心深处对高等生命的天生畏惧，凉子分身也不约往后退一步……是的，她在恐惧宣告死亡的大天使。
“OK，别再往后退了，再退你就掉下去了。”眼看对方快要从飞艇上滑下去，天使赶紧停下脚步。
“那你别过来，我，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你？”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答应了操齿凉子要保护她的分身，自己可不能成为第四阶以后就自玩自个的，过河拆桥不是方宏能做出来的事。
要说分身也解除自身禁锢伤害了二喰和清，就算杀了她也不能算食言而肥，但道理和情理这种东西，其实很难区分……有恩就得还。
“你到底是什么？”
克拉蒂儿站住，她低下头打量自己一阵，然后决定实话实说，如果能借着同样的身份来劝服对方，毫无疑问这是最棒的结果。
“我跟你一样，也是某个人的分身。”
“……跟我一样？”
凉子分身有些不敢置信，她那不知道用什么物质拼凑起如同石膏般的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表情。
“据我所知，这项‘创造灵魂’的实验是潜伏在医疗器材实验的伪装下的衍生物，而同一时间乃至更前一段时间里，这种类型的实验从来没有被提出过。”
操齿凉子在这项实验里并非单纯的观察对象，准确的说她是这个实验的奠基者和创造者。
然而这个实验有违人道，也太过于危险，因此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志愿者，凉子是为了研制人工内脏来拯救自己的母亲，她才甘愿自身作为实验对象，分身具备跟凉子同样的记忆，所以她很清楚还有没有其他分身实验，便直接开口反驳了天使的话。
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就是不要想着去骗她。
“确实不是什么分身实验，克拉蒂儿是我自身的斗神之力与天使之力混合创造出的分身，性质上更接近天使。”
流星般的黑色火焰夹带着三名少女从天而降，火光散开，重新聚集成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高大男子。
这个人分身还记得，就是在自己从研究所逃出来的时候准备抱住自己的家伙，不过跟几小时前相比，他身上的感觉更深邃了，注视着他的时候，分身竟然感觉自己在仰望无边星空，在他面前自己竟是如此渺小。
“她是天使，具备加百列的性质，加百列司掌‘水’之力，乃‘后方之蓝’，同样也具备了‘吹响末日号角’‘宣告死亡’的能力，你会在她面前感到畏惧，正是说明了你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你具备真正的灵魂。”
天使与本尊心灵相通，方宏刚一开口，克拉蒂儿便自然明了，她张开背后那由冰晶利剑构造出的巨大羽翼，两手揣在荷包里，笑着看凉子分身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他的分身，与他共享‘方宏’之名。”
“所以……停手吧，你拥有天才的大脑，甚至还拥有计算机般的验算能力，你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干嘛把机会浪费在这种地方？”
方宏和天使一唱一和，多重嘴炮连环打击弄得凉子分身有点儿发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活着的渴望，是每一个生命所希冀的本能，这对于拥有灵魂的凉子分身来说，自然也是一个难以割舍的诱惑。
“你就算毁掉了实验日志又能怎样，虽然我科学上的事情不太懂，但想来跟魔法师的研究应该差不多……你也是研究者，你应该清楚对于我们来说，未知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你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实验。”
这番话听的在场的几名少女纷纷皱了皱眉头，尤其是美琴，不过出于对方宏的信任，美琴还是沉住了气，继续听方宏放嘴炮。
“既然已成定局，那何不由你自己来做这项研究，你是当事人，你跟凉子一起来完成这个课题，彻底堵死那些人朝这个方向伸出来的手，这才是从最根本地方解决问题的方式……你觉得呢？”
分身身子晃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她把目光望向前方不远处，被二喰和清扶住的操齿凉子。
“哦，忘了，刚才怕她乱动给下了个定身忘了解……阴之圆，消散！”
瞧瞧这脑子，魔法师拍拍头，直接散掉凉子体内充盈的阴土之力，那种身体仿佛灌了铅一样的感觉重新消失，黑白杂色发少女顾不得僵硬的手脚，慢慢走到了分身面前。
“你……你会认同我吗？”
分身身上的不知名物质开始枯萎脱落，她楞楞的看着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干涩沙哑的问道。
“会，妈妈也会认同你，你就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你的身体怎么了？”凉子上前一步，抱住分身将要的身体。
“这个是……你用了i4h细胞纤维！”
粘糊糊的白色‘肉块’在凉子手心蠕动，这种熟悉的物质……想来，却与凉子曾经通过水蛭和蚂蚁细胞创造出的工作细胞非常相似，不，不单单是相似，而是确定！
“怎么会这样，你是傻吗？这东西的寿命只有三个小时，把自己的机械躯体换成这个，你是真的疯了！”
分身并不介意凉子的嘶吼，她笑了，笑的如同得到糖果的女孩一般，眉宇间充满着对世界的不舍，虽然已经烂掉了几根手指，但她还是紧紧抓着本尊的手心。
“答应我，一定要完成这个实验，千万……不要再有我这这样的牺牲者出现了。”
画风从敌人转变成姐妹情深的似乎有点儿过快了吧！方宏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嘴炮也这么强，不过话说回来了，凉子她的头脑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凉子分身不仅有着同样的头脑还有机械般的思考方式，她要是死了这不是学园都市的损失吗？
这怎么可以！
“姐妹情深等会儿再说，你还死不掉。”
“你有办法救她？”
凉子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的神色。
“当然，不过有条件，毕竟我不能白白帮你们。”
“什么……”
“什么条件都行！”
“好。”
望着分身已经逐渐烂掉的躯壳，方宏深吸一口气，他睁开眼睛低声道：“性质更改，电。”
他要把分身变换成电流生物，可以把自己输入计算机，能做到与科幻电影中智能生命同样的工作才行，这种涉及现实属性改变的能力，只有踏上魔神阶梯的存在们，才能做得到。
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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