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正确？
错误？
完美生物陷入迷茫之中。
那人类所谓的对错，从来都不是绝对的，更没有一条完全正确的道路。
璀璨历史延续至今，我们经理了无数的错误，但也正是这些错误致使我们蓬勃发展，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古凡缓缓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都被血狱蛛丝所固定，腥臭的气浪越发变得邪恶，嘴角上的那一抹残忍笑容更是逐渐变得狰狞。
越是濒临死亡，邪恶的地狱之血就越是燃烧。
“错误。”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古语云，人之初性本善，这是每一个华夏子民从小都会背的三字经，但古代的贤者圣人苟子就曾说过相反的结论，人之初性本恶……
“杂交的水稻。”
“杂交的奶牛。”
“错误的将基因杂交融合，却能产生正确的效果，产量大幅度提升了几十上百倍。”
古凡继续说着，同时一步步向前走来，朝着越发疑惑的完美生物走去。
“核弹。”
“你理解了人类几千年来的文明，一定对核弹很熟悉吧？”
“这是一次对能量使用的正确，还是一次毁灭性的灾难，核弹的辐射出的中子能在空气中存在上百年，甚至最多达到了五万年的程度，那是一种彻底污染环境的终极武器。”
“它本身又是对是错？”
古凡的话让那完美生物的脸越发扭曲起来。
它还没有完美融合这些知识，那神藤主宰的巨大胚胎之中，无数知识灌入一个躯体，无数概念意识互相融合，但哪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每一件食物，都有互相矛盾的结果。
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每一个错误，衍生出来的正确，那就真的正确么？
道家思想，儒家思想，佛家思想……总有互通之处，但互相矛盾的点却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它虽然获得了这些知识，但还没来得及总结归纳，更来不及思考酝酿，有些事物你是想不明白的，有些道理两者都是正确的，但却又互相矛盾冲突……
完美生物那一张没有脸颊的面孔开始上下起伏。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一半正义，一般邪恶。
一半善良，一半污浊。
它自身产生了许多疑问，矛盾的点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多。
这个世界需要规则与枷锁束缚，所有人都应该活在正确法律的约束之下，每一个人都应该像是零件一样组成庞大的帝国，集体的力量是无限大的。
这个世界需要打破规矩，强者为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有幸存下来的强者才能成为王，遵从自己充满欲望的本心。
都是正确的！！
万物皆有理由，一切都是正确的。
“吼吼吼吼吼！！”
没有完全理顺道理的完美生物发出咆哮，身体中的力量不时变得狂暴而不可控制，而另一边却又有束缚制约着它，想要另其每一个动作都精致到完美的程度。
它开始变得矛盾起来了。
“很多道理。”
“我们人类有那么多的道理，那么多矛盾的哲学，那么多不可思议的理念，多如天上的繁星。”
“几千年上万年过去了，很难说清谁是正确的，谁又是错误的，或许这一瞬间正确的事，下一瞬间却变成了错误。”
“或许几千年前君王明智之举，却被现在人指责为昏庸残暴，而千年前那真正昏庸的君主，却被后人当成了仁慈……”
古凡仰望天空，人类的文明璀璨如星河，万事没有绝对的对错，每一个时代都有各不相同的特殊形势，圣人就未必不会犯错。
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从前的那些圣者大贤，将他们的理论完全搬入现代，或许大部分都难以实现，甚至是错误的。
“我们人类经常犯错。”
“我们人类，或许本身对你们而言就是错误的，是细菌，是癌症。”
“神藤主宰，很抱歉这场战斗是我赢了，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探知人类的思想，你已中毒太深。”
古凡低下头来，深邃而锐利的眼神望着完美生物，如果说人类是一种难以根除的病毒，那么眼前的完美生物已经中毒太深了。
嘭！！
完美生物脚下大地破裂，像是高斯反器材狙击步枪喷射出的子弹一样，以超过音速数倍的疾速冲向古凡。
轰轰轰轰！！
血肉崩裂，古凡半边身体差点被轰碎，一只巨大的拳头砸中了他的腹部，一瞬间将本就破损的腹部肌肉砸成肉泥，整条手臂穿腹而过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如此致命重创，却让古凡笑了。
他两手狠狠抓住这只手臂，无数血狱蛛丝像是蛛网一样将两者包裹。
一抹胜利的笑容从古凡嘴角的狞笑张开，他缓缓继续说道：“你已经发现了吧，从战斗一开始我就在释放一种特殊的能量。”
“那是人类错误中的错误，被称之为核能，数以千万亿兆计数的中子在空气中对撞，每次撞击在一起产生的强烈能量，我们称之为核裂变！！”
“我掌握着这种污浊的力量！！”
古凡狂笑着，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已经奠定了结局。
空气中无形间充满了辐射，战斗从一开始古凡就不断释放核辐射的能量，中子就像是无数射出去的子弹，无限接近与光速穿透任何生物的肉体。
它们同时也穿透混泥土建筑，我们的衣物，大地土壤，一切的一切。
越是强大的生物，抵抗核辐射的能力就越强。
核辐射的污染粒子穿透肉身，它们能破坏你的细胞组织，能另骨髓与血液坏死，也能够让细胞中的基因变得不稳定……从而发生突变异化。
这也是为什么核弹爆发的地方，人们获得癌症的几率会突然升高的原因，癌症本身就是基因发生突变，无法继续正常传承才导致的致命疾病。
古凡这样的神金级觉醒者，每一段基因序列都稳固不已，即便是核辐射都无法将其摧毁，稳固如钢铁打造的堡垒要塞。
但是完美生物却不一样。
它的基因是无数生物融合的，而且还没有真正完成最后一步，达到百分之百锻造锤炼完成的地步。
几十万人的基因记忆融合在一起……同时被核辐射破坏毁灭，逐渐支离破碎那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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