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节 不务正业
在多重压力下，客机最终还是调头了。
张一得以重新返回香江国际机场，并在机场一间办公室里见到毅良平。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一好奇问。
“有人往斯里巴加湾使馆里投掷玻璃瓶，里面有纸条。”
“纸条？”张一不确定反问。
毅良平递过来手机，“你看看是否认识字迹。”
相片拍摄内容一角报纸，上面用水笔写着：‘有危险，张一不要来斯里巴加湾。”
字迹比较了草，明显是慌忙中所写。
张一摇摇头，21世纪谁还传纸条？
“我不认识，有监控吗？”
“有的。”毅良平笑着翻到下一张相片。
“穆赫塔迪...”
虽然只是一张侧脸，还是一眼认出他。
毅良平肯定道，“是的，没想到最不起眼的小王子有勇气反抗他父亲，如果被发现后果会很严重。”
“老苏丹还算和蔼，他不会把儿子如何吧？”张一不确定问。
“这你就错了。”毅良平描述道，“和蔼是给外人看的，如果是普通老百姓犯错，可能会得到原凉，但王子、公主不行。”
“老苏丹对我挺好，他是不是被英国人胁迫了？”张一不甘心反问。
送飞机的友谊还在呢。
“你协助玛吉雅公主逃离斯里巴加湾，导致他与郑王朝联姻受阻，加上宗主国胁迫，你早该想到会有被报复的一天。”
“我没有助玛吉雅公主...”张一下意识否认。
毅良平失笑，也不争辩。
当天傍晚小妾们离开斯里巴加湾返回香江。
白加道别墅内，张一把事情始末向她们描述一遍。
小妾阵阵后怕。
“不仅斯里巴加湾，所有原英属殖民地都很危险，以后避免前往。”周洁判断。
“嗯。”张一轻轻颔首，“克洛斯农场以前弱小，现在就像大姚躲在敬鸣后面，根本藏不住。”
“米国呢？有危险吗？”朴妍娇担心问。
“农场是安全的。”这是毅良平的原话。
因为农场雇佣的员工数量，包括报社和酿酒工人，目前有近六百人。
报社话语权，加上每月的大额纳税。
政治无忧。
主要防着栽脏、陷害，还有暗箭。
‘谨小慎微’是张一眼下的心态、和未来活着的态度。
夜晚。
张一一改往常，天没黑就上床睡觉的习惯，以肘撑案正在奋笔急书。
白天发生的事情是个警醒。
他正在编写新版张家祖训。
还有遗嘱。
听着吓人，实际这东西还是有必要提前准备的，以防克洛斯农场分崩离析。
这时周洁穿着若隐若现的睡衣走过来，“亲爱的已经十二点了呢。”
张一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坐下，近距离打量女人好看的睛睛，“报歉。”
周洁文白张一指的是婚礼的事情。
事情不怪张一，谈不上生气。
眼角余光看见张一正在写遗嘱，周洁心里慌乱。
“为什么要写遗嘱，我们还年轻啊。”周洁不能接受，她还想生一堆孩子呢。
“有备无患，万一...”
周洁用嘴巴堵住张一的嘴巴，接着书房靡音阵阵。
次日。
天空阴沉沉地下着小雨，让本就温润的空气，可以直接拧出水。
“老公有客人拜访。”张一还在睡觉，朴妍娇叫醒他。
朴妍娇是妖精，如果不是有客人在等，张一会先来一段晨操，开启新一天美好生活。
很快张一见到客人。
普普通通，毫无出彩之处。
如果硬说他有特点，年纪大算不算？
来人约六十多岁，穿着白色T恤，灰色西裤，看着像寿险经理穿的工作服。
阿姨送上绿茶后，带上会客厅门离开。
“你好张先生，我叫水岛雄太，是居阳啤酒第四代责任人。”
原来这是一个小咖，居阳啤酒在太阳国不算什么，市场份额很小。
按理说早该灰飞烟灭才对。
但他们跑到越南设厂，在当地生意反而不错。
“水岛雄太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张一直言问。
“我代表太阳国啤酒产业协会来与张先生见面，想和张先生谈一笔交易。”
“交易？”张一不知道和他们有什么好淡？
自己在太阳国的代表，粟田洋一、松井勇太正在被他们欺压，现在过的可并不滋润。
“我们可以在越南、太阳国与克洛斯农场自由竟争，但是希望你能够在天朝限制啤酒销量。”
张一以为自己听错。
能把不平等交换条件，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水岛雄太果然有出众之处。
“限制在多少以下呢？”张一好奇问。
“每年在天朝销量不超过一千万升。”水岛雄太一本正经报条件。
一千万升，也就是167万箱的样子。
天朝排名靠前的几大啤酒品牌，年销量大多在五亿箱往上，前三名十亿箱起。
却只让张一卖167万箱...
天啊撸，连蚊子腿都算不上。
从侧面证明，太阳国酿会协会的自大和自傲。
“水岛雄太先生。”张一指着会客厅门，毫不客气道：“不送。”
水岛雄太没有走，笑意盈盈像个老银币，“刚才的话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说，接下去我想和你之间谈一点私事。”
“私事？”张一不确定反问。
“是的，就在昨天晚上，张玉英女士和她的父亲被捕...”
‘呃...’一亿只羊驼从眼前奔跑而过。
原来张玉英采用张一的意见，提前让父亲善意让位，让给一个看上去比较可靠、经的住考验的手下。
但他们没有选对人。
白天让位，晚上就被接替者抓捕入狱。
画虎不成，反为犬类。
理由？罪名？
一万个够不够？
想咋写咋写。
‘这是多么遭人恨！’张一在心里吐槽。
“你想说什么？”张一反问。
“我帮你救出张玉英和她张稚，条件是克洛斯农场酒产品在越南的经销权交给我。”
“你自己生产啤酒，突然换行做经销商，合适吗？”张一奇怪问他。
“合适？”水岛雄太脸上带着聪明的微笑，“是否合适不重要，挣钱最重要。”
“成交。”张一向前递出手。
反正都是卖，卖给谁区别不大，张一早前就有预料，没有张玉英，还有李玉英、王玉英。
张玉英全身毛病和缺点，却是她打开农场产品销往越南的大门，功不可没。
张一得伸手拉她们父女俩一把。
水岛雄太以为张一会提很多要求，没想到这么爽快，暗自后悔没有狮子大开口。
交易达成，宾主皆欢。
今天本来是回克洛斯农场的日子，杰里和哈维驾驶环球8000已经到达香江。
想着张玉英和他父亲张稚，于是在香江多留几天。
一周后，张见到张玉英和张稚，他们浑身是伤，身衰体弱。
且已经身无分文。
所有在国外买的别墅、存款全部被吸髓敲骨。
彻底变成穷光蛋。
念在张玉英之前为小妾们送来许多品牌箱包，和一些首饰的情份上，张一写下一张支票递到张玉英手里。
“谢谢。”张玉英轻声回应。
张一摇摇头。
救他们出来是念及旧情，就打算把他们留在香江，让其自生自灭。
“可以给我和父亲一份工作吗？”张玉英请求。
张一犹豫，小妾们对张玉英颇有好感，个个暗送秋波，示意张一答应。
扭不过软软的小妾们，张一同意带张玉英和张稚一同返回西雅图。
打算给他们一份打包、发货的工作。
飞机满载乘客升空。
在天朝没什么感觉，飞机到了埃弗里特随处可见圣诞树、小红帽，原来是圣诞节要来。
丹尼、陈龙开来一辆大巴车接机。
因为临近圣诞节，市区人流量稀少，透过每家每户的窗户，才能看到人影重重。
人们正在装饰圣诞树、准备礼物、制作美食。
返回农场的路上，大巴车越走越偏僻，车越来越少、人越来越少。
经过21号农场，包括加油站、所有商业都处在歇业中。
学校工地上更冷冷清清，只剩一些机械披着雨布在冷风中哗哗作响。
经过小镇，张一让彼得、杰里、陈龙、丹尼、哈维...所有人下车回家。
他们能来接机，张一已经很感激，现在是圣诞节假期，是放假时间。
张玉英、张稚，也一起下车。
他们得到两把钥匙，一辆皮卡车、一套在21号牧场的宿舍。
加上张一之前给父女俩的支票，可以过一个体面的圣诞节。
经过怒河桥，隐隐看到锅盖山上五台风机组，迎风缓缓转动。
随着大巴车继续往前，酿酒车间印入眼瞳。
原本只有一栋，现在有五栋同时在建，其中已有三栋竖立起来，另外两栋估记还在挖地下空间，表面除了一些机器，还看不出什么。
然后是农场的白色主体别墅
最后两百米，张一看到尼可和安琪正在农场门口翘首等待。
两人身后是李顺贞、郑英姬、卢学洙。
待停稳大巴，张一冲下车将两人同时拥入怀中。
分别不算久，可真的也很想她们。
“老公外面好冷呢，我们回家里抱好么？”朴妍娇出声提醒。
张一看向惹事精，这也是亲的，见她大冬天仍一身连衣裙夏装穿着，能说什么？
随手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经过由两座石像把守的农场大门，一行人步行穿过停车场，往别墅方向走。
李顺贞、郑英姬、卢学洙、李知恩、崔丽返回宿舍。
“小七呢？”张一后知后觉，完全把妹妹忘了。
“她和玛吉雅公主在看电影。”尼可回答。
老苏丹伙同英国佬想扣下自己，真是可恶！
但这不关玛吉雅的事情，张一还能拎着清是是非非。
“之前郑王朝的颂恩.宋帕，和文莱苏丹三子沙里夫阿里，两次来农场找过她。”尼可提醒。
“哦...然后呢？”
“玛吉雅不肯离开农场。”
张一来了兴趣。
一行人返回客厅，阿姨们送上准备好茶点和咖啡。
张一径直来到一楼西侧走道尽头的家庭影院。
一大一个两个小孩正在看动画片《哪吒》。
张一打开电灯，两人齐齐回头。
“哥哥...”小七反应一秒，开心地离开座位扑向张一。
与妹妹久久拥抱，张一放开她，“宁静姐姐回来了，你去客厅看看她。”
“好哒~”小七应声转身已经跑远。
“好久不见。”
玛吉雅主动打招呼。
“好久不见，在学校里生活还习惯吗？”
拥有钞能力的玛吉雅大把撒钱，感动克劳瑞丝夫人，成功进入理工大学学习。
张一担心她太年轻，学习跟上不。
西雅图理工大学虽然是初办大学，要求却很严。
想要挣到够用的学分，得天天爆肝到后半夜一两点才行。
“压力有点大。”玛吉雅解释道，“但我很快乐，忙碌而充实。”
后知后觉，张一发现玛吉雅和过去有点不一样，“你今天没有涂冷紫色口红？”
“小七说你不喜欢冷紫色...”说到这里少女羞涩地低下头，脸蛋飞起两片红云。
“...”
“小七还说了什么？”
“还不喜欢宠物蛇，我已经把它们送给宠物店。”玛吉雅抬头看向张一的眼睛解释。
“呵呵...”
张一被失笑。
他从来没有说过、甚至没有表现过不喜欢冷紫色，也没有说过不喜欢宠物蛇。
小七这是摸准了玛吉雅的命脉，在表达她自己的想法。
不知不觉小七已经十岁，长大了呢。
张一还是挺欣慰的。
“玛吉雅...”张一试着说服、纠正她的错误价值观，“你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读书的好年纪，等毕业后，你还要工作回报社会。”
“早点生孩子，不是报答社会吗？”玛吉雅反问。
张一差点被呛死，因为她说的好有道理。
生孩子无论是在文莱、米国，还是天朝，都是被鼓励的事情。
“我想像尼可姐姐一样，给你生孩子。”玛吉雅大胆表白，有魂的眼眸与张一对视。
玛吉雅执念太深，张一只好堵死她的念想。
“等你拿到大学毕业证....”张一相信玛吉雅不可能做到，“我就答应和你生孩子。”
果然，玛吉雅露出为难表情。
并不是说安安份份在学校呆四年，就有毕业证可拿。
理工大学采用和其它学校类似的学分制办法。
如果学生足够牛叉，一年内挣到144学分，就可以毕业。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以理工大学目前的学习任务要求，四年本科毕业率可能只有40%。
4+2模式，四门专业课程，两门选修课程。
每门3学分，每学期18学分，四年八学期144学分。
点卯不缺席只是基本要求，专业知识要扎实，否则考试根本过不了关。
如果一个学期挣不到18学分，那么下学期就要想办法补足。
如果拖欠学分，四年不能毕业。
就得交第五年学费。
如果一直拖欠学分、一直不能毕业、又想要毕业证，就得一直交学费，直到拿满144学分为止。
以玛吉雅16岁，连高中知识都没学完的水平...
难度堪比造蘑菇弹。
不是张一欺负人，这么小的小屁孩，不思进取，天天想着躺赢，不务正业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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