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不知失神了多久, 乔七夕终于回过神来，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奥狄斯竟然对自己有爱欲’这件令他很惊讶的事情上。
一切对外界的感官能力都明显下降了。
现在将思绪拉回现实中, 他就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腥味。
即便已经被奥狄斯清理得差不多，但以北极熊惊人的嗅觉还是嗅到了一点点。
乔七夕稍微平静下来的思绪, 再次乱成一团麻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奥狄斯弄了一身, 他当然不会不清楚这是北极熊的那种东西。
羞耻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的小熊, 告诫自己要屏住呼吸, 不要吸气，就算吸气也不要去去关注空气中那一丝不可描述的味道。
然而有时候越是禁止自己做什么，就越有可能失去控制。
最终小熊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鼻子, 贱兮兮地去分辨空气中的气味，接着这一分辨不得了, 他竟然嗅到了……其他的味道。
而这种味道超级熟悉, 是咖啡。
他惊讶不已……
北极圈的雪地上怎么会有咖啡的味道？
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小熊, 从奥狄斯的怀里七手八脚地爬起来, 下巴搭在大熊背上, 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眺望味道传来的方向。
好香啊。
小熊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 咖啡好喝，好久没喝到了；然后才想到至关键的问题，这里有咖啡的味道, 也就说明有人类。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科研队伍，或者是动物研究队伍什么的。
想到这里，乔七夕忽然愣了愣, 因为他自己现在就是动物。
大爷的，不会是拍摄纪录片的队伍吧？
想了想之前遇到的假石头摄像机，还有被救助站掌握在手中的gps定位，就觉得自己和奥狄斯成为纪录片主角的可能性很高。
乔七夕当场石化，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这绝对不能是一支拍摄动物纪录片的队伍！如果是，那么他可能要杀~人灭口了，否则这件事不能善了。
当然那只是开玩笑，夸张是为了表达此时的狂暴心情。
首先要确定那些人是不是拍摄纪录片的，这并不难，走近一点看看就行了。
乔七夕也不是没有想过，那是一群坏人，不过他的感官告诉他，对方没有恶意。
也不太像偷猎者，如果是偷猎者，对方早已有机会动手才对。
再者说，奥狄斯吃过一次偷猎者的亏，他对危险的敏锐度应该会更高。
总之，乔七夕很介意对方是不是在拍摄自己和奥狄斯，他决定去看看。
小熊从自己背上直接爬了过去，还没有完成清理工作的奥狄斯立刻跟了上去，发现小熊正在向人类的方向前进，他就叼着小熊的后颈皮不让走。
同时嗓子里发出一声类似警告的低沉声音。
乔七夕翻译出了意思：别去，危险。
通过这一次，他有些吃惊地发现，原来奥狄斯是会撒谎的。
第一：如果真的有危险，刚才奥狄斯就不会在他身上蹭得那么投入，早就带他离开。
第二：如果真的有危险，事后也有很多机会离开，但是奥狄斯稳稳地待在自己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睡觉圣地，仿佛那些人类不足以让他起来寻找下一个睡觉的地方。
“呜呜噫噫。”奥狄斯会撒谎，难道他就不会假哭吗？
“……”奥狄斯看着在地上四脚朝天撒泼打滚的小熊，看起来有些茫然和无奈。
作为一只年轻的北极熊，他的准备知识里，暂时还没有戏精这个概念。
那些人类确实没有恶意，奥狄斯告诫小熊危险，只是不希望小熊和人类接触。
他受过人类造成的伤害，也接受过人类的帮助，心里没有偏见，但也并不想与人类为伍。
小熊在雪地里撒娇，奥狄斯如何能抵抗，即使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会第一时间给予安抚，或者找食物喂食，更何况发情期前后，他和小熊刚刚在雪地里缠绵过。
别说只是满足好奇心，此时此刻，即使是小熊将奥狄斯咬得血肉模糊，他估计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乔七夕感觉奥狄斯在轻轻拱自己的肚皮，同时喉咙里也发出了表示‘拿你没办法’的声音，他顿时就不哭了，不仅不哭了，还一骨碌麻溜地爬了起来。
胖墩墩的身影循着咖啡的香气，又好奇又警惕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奥狄斯跨出一步就顶小熊三四步，但这时候也只能耐心地跟着，当个遛娃的贴身保镖。
这时，摄影小组上下已经因为刚才看到的画面，失神良久。
从围观到奥狄斯对小熊做出踩背‘蹭蹭’的举动，一直到结束，约莫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他们仍然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
英文贫乏的表达惊讶的单词，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他们私下里已经互相压抑着声音说了无数次。
反反复复，难以置信。
现在，刚刚结束亲密举动的两只北极熊，竟然向设备这边走了过来。
“噢，不好，他们发现了我们。”整个小组上下开始捂着嘴巴反省，一定是刚才说话声音太大，引起了两只北极熊的注意。
“队长，走吗？”一个组员压低声音紧张地询问。
“很难抉择……”队长一直看着镜头，闻言摇了摇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镜头里的亚历山大太太太可爱了，从对方趴在奥狄斯背上看向这边，他就开始霸占镜头不放。
原本他们有机会离开的，至少可以退回越野车上。
可是亚历山大可爱的小碎步以及狗狗祟祟的小表情，牢牢吸引住了队长的目光，他的心都快化了：“亚历山大真可爱，他分明是对我们起了好奇心，但是又害怕遇到危险，所以才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像极了狩猎中的猫科动物。”
“狩猎中？”组员惊恐万分：“队长，那你留在这里吧，我们先回去了。”
“胆小鬼，我听说亚历山大对人类很友善。”队长说。
“亚历山大友善有什么用处，关键是奥狄斯，你可别忘了他处于躁动期，应该挺不友善的。”组员无奈提醒道。
“可是他刚舒服完。”队长的刁钻发言令人无从反驳。
也许，这就是能做到金牌小组队长该有的冒险精神。
队长也不是盲目自信，他仔细看了看奥狄斯的状态，这只刚刚舒服完的大家伙，正在温柔地看着亚历山大，根本就没有空理会人类。
当乔七夕越走越近，他仗着自己不错的视力看到了摄影设备。
不敢置信，真的是拍摄动物纪录片的摄影团队？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噩耗。
除了感到尴尬羞涩以外，乔七夕还感到挺抱歉的，对不起，最终还是给了国家一份不靠谱的数据。
啊，重点是能不能删掉？！
去记录一些正经的北极熊吧，求求了。
乔七夕心想，他们两个从老到幼没一个是正经的。
摄影小组那边，发现小北极熊忽然站起来朝奥狄斯撒泼，并且不再往前走。
守护在小北极熊身边的庞然大物，却百般淡定地站在雪地里，忍受着小北极熊不断拍打在身上的熊掌，甚至扭头舔舐小熊的鼻子。
队长口吻兴奋道：“快来看，亚历山大打奥狄迪。”
刚才说要回去的组员们，立刻兴致勃勃地围拢过来。
“奥狄斯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疼。”
“这算是家暴吗？”
“不，是撒娇。”
刚才还在纠结两者关系变异的人们，看到发生在雪地里这样呵护宠爱的一幕，忽然又觉得，即便是奥狄斯爱上了亚历山大又如何。
即便亚历山大才两岁半，即便他们都是雄性北极熊。
如果他们真的互相有感情，这应该是一段值得被祝福的恋情才对。
‘同性恋’在动物界本来就不少见，目前已知有超过1500种的动物种类，有这样的行为。
奥狄斯和亚力山大这对，唯一让人惊讶的点就是，奥狄斯在此之前，一直像抚养孩子一样养着亚力山大。
认谁也没料到，关系会变成这样。
想到‘蹭蹭’的片段有可能会出现在cctv播放，乔七夕一阵窒息，几乎仰倒在雪地上，他生气就没忍住朝奥狄斯撒了一下气。
毕竟奥狄斯是罪魁祸首。
想要尽快离开镜头的他，转身往回走。
很显然，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他叼起快要被雪花埋没的小黄桶，连夜离开。
奥狄斯不会嫌弃小熊任性，他寸步不离地跟随气鼓鼓的小熊，无论对方想去哪里。
两只北极熊的身影渐渐地淡出了镜头。
这是跟踪的第十个小时，他们会暂时安营，睡一觉明天继续跟踪，同时……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和站里汇报一二。
躁动期的奥狄斯在亚历山大身上蹭了蹭？
嗯，很令人惊讶，但目前来说并不能下什么定论，再跟踪下去看看吧。
站里的态度是这样的，和乔七夕的心态如出一辙，同样他也觉得一次两次并不能代表什么。
仅仅是因为这样就断定奥狄斯对他有爱欲就太草率了，没准再过几天奥狄斯就遇到了心仪的雌性北极熊也说不定。
到时候就会显得自己的猜想很滑稽。
毕竟这种事情真的很罕见，很难相信。
所以乔七夕觉得自己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也不用急着离家出走，反而应该积极地给奥狄斯找个对象。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奥狄斯喜欢自己。
和雌性北极熊进行一年一会的邂逅，才是雄性北极熊们的正道。
喜欢同性既没有发展的前途，也不会生崽崽。
乔七夕心想，傻瓜奥狄斯，北极圈没有爱情，当一只海王北极熊它不香吗？
离开人类的镜头之后，他们找了一个新的睡觉地方。
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两只北极熊睡醒之后继续向雪山前进。
寻找配偶的北极熊依靠气味找到心仪的对象，这种气味不是说常年不洗澡留下的臭味，而是每只北极熊特有的激素味道。
同样也在寻觅异性的雌性北极熊，光凭气味就能分辨出这只雄性强大与否，以及适不适合当自己的交~配对象。
例如奥狄斯，刚刚成熟的他经历过两次发泄，身上的气味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如果说成熟之前的他不会受到雌性的注意，那么目前已经拥有繁殖能力的他，则成了雌性们主动追逐的对象。
即将进入发情期的雌性北极熊，在很远的地方就嗅到了奥狄斯的气味，它们喜欢这只气味闻起来很强大的北极熊。
甚至抛弃矜持，寻觅而来。
当三只北极熊在雪地上狭路相逢，终于找到心仪对象的雌性北极熊却有点茫然，似乎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只亚成年的小熊。
乔七夕嗅了嗅，很快分辨出那是一只雌性北极熊，也是的，看对方较小的体型就知道，这是好事啊，感觉挺不错的。
小熊追上目不斜视的奥狄斯，用屁股撞了撞对方的身体：“嗷嗷！”
你老婆出现了，你怎么还埋头赶路呢？
还不快点去泡！
奥狄斯什么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对那只雌性北极熊似乎并不感兴趣。
雄性北极熊也有择偶标准，假如达不到标准就不会靠近。
乔七夕看了看冷酷无情的奥狄斯，又看了看那只千里迢迢主动过来偶遇的雌性北极熊，寻思着这应该是没看上。
好吧，他爱莫能助。
只能说动物界不兴女追男隔层纱的说法。
那只雌性北极熊倒也没有纠缠，见奥狄斯似乎不喜欢自己，就转头离开了。
不久之后，一只体格看起来更加高挑的雌性北极熊，和他们偶遇了。
乔七夕认真对比，觉得这只雌性北极熊的条件比刚才只要好，不仅毛发洁白，眉目可爱，性格也更为大胆。
看上了奥狄斯的对方，直接就走了过来。
啊，这……
乔小熊还挺紧张的，顿时就考虑自己要不要先躲起来！
他向周围望了望，一片光秃秃，无奈只能把小黄戴好，只留下一道缝隙偷看，北极熊们是怎么相亲的呢？
只见那只可爱的雌性北极熊走到距离他们三米开外的位置，千娇百媚地躺了下去，翻着肚皮看奥狄斯。
乔七夕看得目瞪口呆：这姐们儿可真流弊！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这谁遭得住啊？
小熊的目光，刷地一下转到奥狄斯身上，他寻思着，这么好的对象都不上，还等着下一个更好的不成？
那奥狄斯的眼光得有多挑。
再说了，雄性北极熊又不是只能挑一个交~配，要是奥狄斯愿意，这个，刚才那个，都可以约会一次。
等着奥狄斯接受雌性北极熊示好的，不仅仅是乔七夕，还有跟拍的小组。
事到如今，假如奥狄斯接受了这只可爱的雌性北极熊，那么他是同性恋北极熊的猜想就不成立。
反之，如果他拒绝……
那是事情就有点大条。
乔七夕屏住呼吸，这一瞬间没有什么祈祷和希望，反正无论奥狄斯怎么选择，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吼……”奥狄斯朝后面停滞不前的小熊低低叫了一声，催促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除此之外，并未多看一眼躺在雪地里示好的雌性北极熊。
整支摄影小组寂静无声，都挺惊讶的。
一般而言，雄性北极熊没有这么挑剔，就算没看上，至少也会嗅一嗅气味再做决定。
再看奥狄斯，连异性的气味都不感兴趣，怎么看都是一名彻头彻尾的gay.
同一时间，乔七夕有些魂不守舍地跟上奥狄斯的脚步，这个条件这么好也不喜欢吗？
那奥狄斯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心中的问题变来变去，最后就变成了一个，最核心的问题：奥狄斯真的喜欢身为同性，而且还未成年的小熊？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
想知道的话，问问不就可以了吗？
北极熊虽然不能用语言交流，但是可以用肢体交流。
乔小熊心中已经有了寻求真相的手段，啊呸，是方式，只不过，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奥狄斯巨大的背影，很犹豫，真的要这样做吗？
唔，万一被摄像头拍到了怎么办？
小熊四周看了看，他不信，一直走在路上还有摄像头不成。
再说了，这种光线下拍摄出来的画质有限。
脸皮厚一点还是能冲的。
主要是有些问题梗在心里就很不上不下，没有答案就会很难受。
乔七夕想着，心里又有个声音说，如果试探出来奥狄斯的确喜欢你，那么被一只北极熊含有**地爱着，是你能接受的结果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
乔七夕认真想了想，如无意外的话，奥狄斯将会是自己北极熊生涯里面羁绊最深的存在，也是唯一有羁绊的存在，毕竟他应该不可能遇到第二只这么特别的北极熊。
如果一定要跟谁携手到老，乔七夕并不抗拒是奥狄斯。
前提是奥狄斯坚定地选择了他，是爱情，不是什么别的感情，也不能朝三暮四，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
……如果当北极熊还要受感情的伤，那也太离谱了点。
小熊一路上东想西想，直到第三只主动来找奥狄斯求欢的雌性北极熊出现，他都没注意，就直直地撞到了奥狄斯身上。
哈？什么？出现了第三只？
“……”应该说奥狄斯魅力无边吗？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吸引了三只雌性北极熊为他远道而来。
隐藏在附近一座雪岭上的摄影小组也是这么想的，不愧是全球粉丝看好的奥狄斯，这只北极熊果然在繁殖季得到了众多雌性北极熊的青睐。
第三只爱慕者的示好，期待奥狄斯的反应。
小熊也一样，他心情复杂地走到奥狄斯的身躯后面，让奥狄斯能够更好地欣赏那只雌性北极熊。
不过钢铁直男奥狄斯，却以为小熊害怕，是那只雌性北极熊吓到了小熊。
他马上就不高兴了。
雪夜里没有谁看见奥狄斯眼神凶狠，不过所有人和动物都听到了奥狄斯的怒吼。
对象是那只雌性北极熊。
所有人和动物都呆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只示好的雌性北极熊，因为它在继续逗留会有危险，所以它立刻离开了。
而附近的摄影小组，哪怕他们不懂熊的表达方式，也听出了奥狄斯的怒火。
“……”
奥狄斯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冷酷男孩，竟然连续拒绝了三个对他示好的异性。
要不是昨晚还看到他在亚力山大身上蹭蹭，大家都要以为他那方面不行好吗？
现在看来是行的，只不过对象不是雌性北极熊，而是一只可爱的雄性小北极熊。
这么想想奥狄斯的眼光也不差，亚历山大确实最最可爱。
乔七夕也懵了，怎么又赶跑了？
如果说前面两个他还能安慰自己，是概率的问题，找对象嘛，当然要经过对比。
可是奥狄斯连接触的机会都不给对方，这就很说不过去了好吗？
之前想过的试探念头，重新在乔七夕的脑瓜里冒了出来。
豁出去了，豁出去了。
试试就试试。
乔小熊将头上的小桶拿下来，毕竟带着这个傻了吧唧的桶，会影响他的发挥。
他回想着第二只雌性北极熊的举动，说实话，当时连他看得都心动了。
啊不，并没有，他还小。
小熊蹭蹭地跑到奥狄斯前面，然后桶一扔，往地上一躺，肚皮露出来，歪头看奥狄斯。
“……”奥狄斯：我当时就愣住了.jpg
别说奥狄斯愣住了，整支摄影小组也愣住了。
oh， my god! oh， my god!
场面一度难以收拾。
组员内心已经呐喊疯了：天呀，原来亚力山大和奥狄斯是两情相悦，太棒了，这样的感情真好！
即使他们是两只雄性北极熊，但是却在遇见彼此之后产生了爱意。
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超越性别，超越年龄。
亚力山大甚至还没成年，却已经懂得使用成年雌性北极熊向异性示好的方式，向奥狄斯撒娇。
这谁遭得住？
人们猜想，受到小熊热烈真挚表白的奥狄斯，此时此刻肯定是幸福懵了吧。
人们甚至比刚才的那几次，还要期待奥狄斯的反应。
这是验证真相的时刻。
乔七夕和摄影组的人们全都这样想。
备受瞩目的奥狄斯呆愣了几秒钟，然后就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低沉声音，频率听起来就很高兴。
下一步向小熊走去，庞大的身躯趴下去拥抱住小熊，就在雪地里滚了起来。
乔七夕的脸蛋鼻子，都被奥狄斯热情地舔舐着。
这时候乔七夕还能安慰自己，玩耍，奥狄斯只是在和自己玩耍。
平时也没少这样！
然而只是滚了两圈，他的胖腿就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冒头的小奥狄斯。
这让他心态崩了的同时，又惊慌失措，生怕给奥狄斯压伤。
奥狄斯却并不在意，似乎承受得起小熊的胖腿。
看得出来他这时的确很开心，跟刚才那副怒吼雌性北极熊的模样，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乔七夕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并不是单纯的示好，更准确的翻译，是求欢。
如果雄性北极熊也同意的话，他们可以立刻去找个地方约会。
这里显然不是一个亲密的好地方。
奥狄斯想要立刻起来，带着小熊继续爬上山顶。
可是却舍不得放弃和小熊亲亲抱抱的机会，所以他抱着小熊在雪地里亲昵地玩耍了很久。
而他那炽热的爱的证明，始终为心爱的小熊而绽放在风雪中。
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让乔小熊终于承认。
奥狄斯对自己是明明白白的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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