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婚房婚纱婚礼
“除了在靠近铁栅栏的部分重新做了布控,确保没有监控死角,以及安置了高压电网作为防护以外,室外部分没有太大的改动,只是增添了一些软装,比如在游泳池部分装了一片凉棚,还有加盖了一座舒适的四面凉亭。从这里稍走几步就能看到了,就在悬崖上方,从这里往下可以方便地俯瞰到宽滩的人群,您瞧,那就是拉里.艾莉森――甲骨文ceo的家,当然啦,他的产业遍布洛杉矶,不过他本人还是最常居住在那,唔,好像有人在网球场上活动,也许那是拉里,也许那是他的朋友”
几经考虑,珍妮最终还是花费三千万买下了这栋位居宽滩附近山间的豪宅,虽然它没有自己的私人海滩,而是高居山顶,但也因此,这间占地8亩的豪宅隐私性极强,和克里斯一样,是单独占据了一整个山头,而且和克里斯的那套豪宅比,它的优胜之处还在于,除非是攀岩高手,否则很难从悬崖上突入,只要做好一面防护,就不必担心stalker突入,再加上它位于明星巨富云集的宽滩上方,地理位置要比克里斯托弗的那套合适许多,所以,虽然价钱上要贵了五百万,而且没有海滩,但珍妮还是对它相当满意。切萨雷3月份回到洛杉矶以后,就签下了意向合同,让装修队入住做一些适当的改动,之后经过几次专业验收,终于迎来了珍妮在入住前的最后巡视――当然,在此之前,珍妮和切萨雷也已经一口气付了三千万美元的房款,成了这所房子的主人。
这一次装修工程虽然简单,室内陈设都没有大改,只是花费了数十万美元,但依然是惊动了装修公司的老总――专做比弗利山庄住户生意的承包商贾马尔.赖利亲自出场,他想要借机和珍妮有所接触的意图当然也是昭然若揭了,不过,贾马尔举止得体,娓娓动听的叙述倒也十分中听,即使珍妮已经见识了无数豪宅,更是常年居住在希尔顿的豪华总统套房里,在贾马尔的巧言介绍中,她依然不禁对他的叙述频频点头,嘴角也一直保持上翘的弧度,对这些改动感到相当满意。
“接下来是您的私人花园,目前挑选的都是较为耐旱和喜光的品种,那是一片波特兰迪亚月季,如果您需要园丁的话,我们也能介绍合适的人选,”贾马尔看来是做惯了这种巨富的生意,虽然明确地把珍妮放在重要人士这一栏,但依然不忘照顾切萨雷,“先生要过去看看网球场吗?从这条小路过去,走上两分钟就可以看到了,开放式红土地球场,我们刚做过整修――”
“没有必要,”切萨雷摇了摇头,他看了珍妮一眼,“还是快进房子里去吧,这里有位女士的手已经快举酸了。”
躲在洋伞底下,还要带上一顶棒球帽的珍妮对他耸了耸肩,倒是没有否认切萨雷的说法,当然作为白种人来说,她不是那么容易中暑,不过珍妮也不喜欢在温度渐高的上午呆在室外,尤其是和好几个男人站在一起,白种人黑种人都有较严重的体味问题,即使抹了止汗剂和古龙水,在遇热以后一旦出汗,有些人的味道还是很难遮掩,和止汗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大杀器,珍妮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她一直抹止汗剂,而且饮食非常清淡――切萨雷也还好,不属于体味很重的类型,但贾马尔和胡迪等人都是壮汉,尤其是贾马尔,她已经渐渐闻到了他的味道――这让她想到了在加勒比海拍摄《海盗》的日子,那时候她几乎每天都不舒服,很大程度上就是被薰的。
“好的,这里请,这是我们的保全系统,每个出入口都有摄像头,这扇门被关上30分钟以后,如果被人打开,即使是刷卡进入,也必须输入安全密码,否则就会提醒裙楼里的保安室。除非是指纹进入,一会儿我们会和胡迪做个保全移交,你们需要去保安室录入指纹。”贾马尔在门厅前方停留了一下,一边介绍一边刷卡开门,输入了安全码,“屋内的陈设没有太多的改装,还是摄政复兴风格,我们从右侧看起,视听室里新安装了一套室内影院系统,然后是两间分开的健身房,这间是夫人专用,有软地胶地板一面镜墙,还有瑜伽球钢管,还有悬挂训练系统――这间先生用的健身室里有沙袋椭圆机和举升机,这个区域是家庭娱乐休闲区,至于左侧是社交区,宽阔的大厅,吧台,举办派对的好地方”
这间庄园占地8亩,大概是一个半足球场这么大,房子当然不可能太小,珍妮和切萨雷就两个人住在主楼,轮班的保安和家政人员都住在裙楼里,可想而知人均空间会有多大,其实‘家财万贯,一日不过三餐;广厦万间,夜眠不过三尺’这句话在这里是很适用的,比如那个正式的会客厅,珍妮可能一年都去不上几次,那里的餐桌一次能容纳几十人吃饭,装修没有改动,还是那么的豪华,坐在那里吃沙拉不但很古怪,而且非常凄凉,在右侧休闲区里有个起居室,有小餐桌长沙发和一个大电视,也靠近厨房,那才是日常生活的区域。
除此以外,她会经常去的也就只有健身房视听室和楼上的卧室了――二楼三楼也是整个装修过程中改动最大的地方,二楼除了主卧室以外,其余几间房分别被改成了书房和资料室客房等等,三楼有一个和主卧一样大小和装修的‘大客卧’,就在主卧头顶,除此以外,所有的房间几乎全被打通了,做成了一个非常巨大的衣帽间和化妆室,珍妮的行李也在近日被运送进来,迅速把衣帽间填了个半满,而从同来的克劳迪娅绕着房间一边打转,一边在估算什么的表情来看,只要她愿意的话,在一天内把衣帽间填满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这间房最好不要用来招待女士,否则,您可得当心您的衣帽间迎来夜半访客了。”贾马尔开玩笑地说道,随后又蹲下身,为珍妮介绍了起来,“这里有个暗锁,打开以后就是我们的保险箱,虽然前方展示柜也是由防弹玻璃制作,但真正昂贵的珠宝,我们依然建议您在这里私下收藏”
在半日的验收以后,珍妮满意地和贾马尔握手道别,并允诺给他介绍新客户,而随着他的离去,在进入裙楼的保安中心,熟悉了保安系统的运作,并正式录入指纹,重新启动保全系统以后,这间房子也正式成为了珍妮和切萨雷的住所――珍妮的所有私人物品都被带过来了,在来的路上她们也做了一番生鲜食品的大采购,当然,贾马尔也贴心地在房间里摆满了价值不菲的日用品,服务得仿佛五星级酒店一般周到,甚至连床品都是珍妮喜欢的埃及棉,这让珍妮着实夸奖了一番玛丽的细心。
“我就知道你会记得这个牌子。”她笑嘻嘻地扳着玛丽的肩膀说道,“天知道,我在意大利的时候有多想念我的床单――而且一定是一千支的,这一点上还是老牌酒店好,在北京希尔顿他们就为我准备了相同的床单,长白山则完全没有。”
“这说明你的服务已经有酒店水准了。”克劳迪娅一边打开化妆桌上的抽屉,往里放着化妆箱里的物件,一边打趣地说道,“这是个好消息,如果你失业的话,可以考虑应聘希尔顿酒店的服务员――不过,要我说的话,你的脾气可真好,刚才你就能听着贾马尔把你的功劳据为己有,居然还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和他争辩一番呢,连我都差点忍不住了――悬挂训练系统,听他说那个单词时的语气,好像那是他能想出来的一样。”
珍妮也忍不住被克劳迪娅逗得莞尔一笑:贾马尔是爱炫耀了一些,但这也是干他这行的人之常情,毕竟在好莱坞,豪宅装修这一行因为油水丰厚,常能遇到大鱼,因此竞争非常激烈,在服务都非常好的情况下,总是要有点盘外招才能保证自己一直有活干。反正对于珍妮来说,她清楚这些贴心的设计到底该归功给谁――切萨雷和她都没空盯着装修,这件事完全是玛丽在跑,也只有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玛丽才会知道她不喜日晒,日常都在锻炼什么项目。
“这已经是他比较轻微的一个毛病了,就让他随便说去吧。”玛丽摆了摆手,有些疲倦地说,“别让我开始诉苦――说真的,别让我开始,你不知道从他的报价单里挤水分是多么痛苦的一个活儿,人们都说所有的装修商都跌进钱眼里去了,其实才不是这样,起码贾马尔就不是,他整个人就是个巨大的钱眼,你知道,巨大的黑洞――”
“好歹他的活干得还不错,”克劳迪娅说,“听说史泰龙的事儿了吗?误信了一个真人秀女星――没准是他的炮.友之一的建议,找了个包工头,被坑了一百多万,最后那房子根本就没法住”
“噢,当然听说了,对了,你知道林赛.罗翰又要吃官司了吗?也是一个承包商,三年前该给的装修款到现在还没结清,所以我一直和贾马尔说,我们付款非常迅速,他应该给我们打折”
在闲聊声中,三个女人很快为珍妮收拾好了自己的卧室,珍妮也把三楼的两间客卧指给她们看,“这样你们就能时不时地住过来陪我了――拜托,拜托,一定要时不时住过来陪我。”
“抱歉,最近几年里肯定是腾不出空了。”克劳迪娅指着自己已经非常凸起的腹部,打趣地说道,“除非你像贾马尔建议的一样,把一间客卧改建成婴儿房。”
“好吧,我会尽量。”虽然客房的装修一样豪华舒适,但玛丽也是面露难色,很勉强才答应下来,珍妮气得打了她一拳,嘲讽地说道。“这听起来好像是件苦差事。”
“其实,的确,住在悬崖上给人的感觉还是满恐怖的。”玛丽倒是认真地为自己辩解了起来,“尤其是这间房子很大,你知道,人口又是那么的少,给人的感觉多少有些――”
“阴冷。”克劳迪娅也接口地说道,“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想即使我有这个预算,我也不会选择住在这里,我更喜欢住在洛杉矶,虽然那里更热,空气也没这么好。”
“是有这样的感觉,”玛丽也热切地点起了头,看起来简直要和克劳迪娅这么讨论下去,不过,她看了珍妮一眼以后,很快就识趣地转了口风,“但这对你来说就再合适不过了,你知道,对我们来说,居住在人群里会让我们感到安全,但对你来说可能恰恰相反,所以这套房子真的是你最好的选择,远离人群应该能让你感到安静和安全。”
“谢谢你哦,你的话让我明白了我的人生原来也没那么失败。”珍妮没好气地白了玛丽一眼,“走吧,下去吃午饭了,吉姆应该也来了吧?”
吉姆是来给新房装电脑的――保全系统由贾马尔和胡迪的公司负责对接,而新居的网络安全就由吉姆负责,毕竟,大梦可是靠着这一手阴过两次大敌,扭转了两次局势,对因特网的擅长已经成为大梦的招牌了,而两个当家人的家用网络当然要特别保护,免得出现什么纰漏,反而被人用同样的招数给阴回来。
由于珍妮基本上食草为生,切萨雷又经常要外出餐叙,准备一个常任厨娘显得有些浪费,之前的厨娘克劳迪娅现在又有特殊情况,所以这个小小的乔迁派对的食物也由吉姆负责提供――从洛杉矶带来的披萨外带,用烤箱重新热过,而珍妮则只享用一小口奶酪,自己吃水煮鸡肉拌沙拉,如果剧本顺利的话,电影6月份就会开拍,她现在又要进入节食训练期,任何一点的放纵都会在训练时让她后悔。
“所以我们就说,这套房子需要多几个住户,否则可以直接开拍鬼片了――多好的b级片题材,月夜下的悬崖山庄,只有两人的大宅忽然停电了,正在洗澡的女主角披上浴袍,惊慌地冲下楼,丈夫不知去向,但她忽然发现楼下的钢琴自己响了起来”玛丽压低声音,鬼气森森地说道,然后在珍妮的白眼中笑了起来,和吉姆开起了玩笑,“你真的应该住进来的,吉姆,刚才j.j说,她房间边上的两间客房就是为客人准备的,如果你在这里居住的话,你知道――”
她冲吉姆夸张地挑了挑眉毛,“你就是珍的对门邻居了――”
在克劳迪娅的大笑声中,珍妮也应景地冲吉姆拼命眨眼,柔声问,“吉姆,你来吗?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陪我――”
吉姆做了个吸口水的动作,惹来了一阵大笑,就连切萨雷也是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头,不过,玩笑归玩笑,看起来吉姆对这个提议半点心动的表现都没有,而是和玛丽克劳迪娅等人一样兴趣缺缺,“这里距离最近的酒吧都有一百公里,感觉住在这里要打上一炮会变得异常困难――这是个适合已婚夫妇的好地方,说真的,但如果单身汉住在这里的话,他迟早得发疯――而且这里甚至还没有海滩,不能吸引那些穿着火爆的冲□□郎!”
在笑声中,珍妮也是微微有些无奈地暗自摇了摇头:虽然她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能把这间豪宅人少房大,坐落在悬崖上,远离市区的事实当作玩笑来开,但其实她对此事远没有看起来这么豁达――当然,这是必然而且理性的选择,玛丽说得没错,经过stalker入侵事件记者窃听事件以后,住在人群里已经不能给她什么安全感了,恰恰相反,她总是害怕被侵入私宅,尤其是记者谢夫的死之后,如果不是这种防范森严,仿佛是堡垒一样的庄园,她宁可住在酒店里――但当她最终搬进来的时候,珍妮发现自己也挺不喜欢住在这种空旷的郊外大房里的,她怕的并不是远离人群,可能是这种房子过大的感觉,因为在意大利度假的时候,她和切萨雷也是住在一个私人小岛上,整个岛上人数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个,但那里的房子并不大,所以她住着反而感到安心自由。但现在,住在这样的大宅里,她就老想起那年走进自己的房子里,然后发现stalker入侵的那一幕――虽然那套房子不是这么的大,但她住着也觉得空旷,而且也有个很大的衣帽间,在那件事以后,珍妮再也没有入住过结构类似的房子,刚才在衣帽间里,如果不是有玛丽和克劳迪娅陪着,她简直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按照之前商量的结果,她和切萨雷一人住一楼,享有绝对的隐私,所以珍妮觉得如果有个人能和她住在一层楼的话,她会安心很多。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不论是玛丽克劳迪娅还是吉姆,他们也都不是七八年前经济多少都还有些拮据的社会新鲜人了,珍妮一直是个很大方的老板,她自己成为亿万富翁的同时,这几个心腹的身家也是直线上升,现在都是百万富翁,在洛杉矶市内有着体面舒适的住所,以及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私人生活。要让她们离开洛杉矶,住到这间开车去市内起码一小时的房子里来,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而玛丽等人也的确没有表示出这样的兴趣,其中她最能开口要求的玛丽,心理阴影说不定比她还更重,否则刚才她开口的时候,按照玛丽一般的反应,她不太可能会一口回绝的
因为要产检,克劳迪娅吃过午饭就先走了,不过茱蒂很快来填补了空缺――当吉姆在安装电脑,逐一调试的时候,茱蒂玛丽两个人就和未婚夫妻讨论婚礼的细节:如果按照切萨雷原定的计划,他们直接举行一个私人仪式就行了,礼服戒指什么的甚至都可以不必有,让玛丽或者茱蒂去网上注册一下,获得牧师资格,在市政人员的见证下随便宣誓就能完成婚礼,这一切根本不需要为外界所知。不过,由于洛杉矶县检察官办公室某个大惊小怪的碎嘴子,这个构想当然成为泡影,而和明星婚礼有关的事儿,那可就太多太多了。
“婚纱。”茱蒂宣布说,“这是我们第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一本厚厚的画册随即从随身行李包里被取出,放到了珍妮面前,“verawang愿意全额赞助婚宴的酒水,只要你采用他们的设计――当然了,必须有照片发表出去。”
“这是华伦天奴的手稿,她们没有太多的优待条件,更多的还是在打感情牌,你知道,前段时间她们的确对我们有所帮助,而且它们毕竟也有品牌优势,为太多王室婚礼贡献过婚纱”
“dior也送来了他们的设计,他们愿意包下婚礼的全部花费,只要我们在和华伦天奴约满以后签约成为dior的形象大使,条件开得很宽松,一年只需要出席五次公开活动,当然了,酬劳另算。”
lguccieilesaab,凡是有做高定婚纱的时尚品牌,就没有不希望包下珍妮的这场婚礼的――除了这场婚礼极高的公众关注度以外,婚纱的赞助还有很强的象征意义,毕竟,业内人士都知道,珍妮和华伦天奴的代言合约已经结束,而之前需要频频出席活动拍摄广告杂志的那种深度合作也已经告一段落,这个模范到让人几乎有些讨厌的代言人已经进入了自由转会市场:之前当有约在身的时候,在最重要的典礼场合,珍妮一定都会穿着华伦天奴的礼服,即使是私服也经常以华伦天奴的高定系列为主,其余品牌的成衣最多只能溜个边儿――当她还在为华伦天奴代言的时候,这份忠诚当然是让人讨厌了,不过,既然她现在已经是自由身,那么这种特质也让她成为了各大品牌最想签下的超级明星。虽然没有这份特质,品牌们还是会竞相前来洽谈合作,但毫无疑问,珍妮之前的表现,也让他们更舍得为这个机会砸钱了。
像是迪奥开出的条件,粗看好像是没什么,一场婚礼而已,不就是亲朋好友过来吃吃喝喝吗――但这婚礼也得看是什么人在办,如果是比尔.盖茨那种在私人岛屿举行婚礼,派出私人飞机去接宾客的类型,一场婚礼可能就意味着上千万美元的花费。毕竟,珍妮没有自己的岛屿,从岛屿租赁费场地布置食物酒水客人住宿到交通费,都会是庞大到夸张的开支,即使按一千万美元来计算,也足够迪奥请六年的代言人了――查理兹.塞隆和迪奥的代言合约就是三年五百万,这位可也是影后级人物。
当然,即使没有这么铺张,婚礼花费突破百万也是毫不稀奇的,像是珍妮这种层次的明星,如果真的要大办的话,五百人的宾客名单完全是轻轻松松,只要细数一下在婚礼前夕当天和第二天要喝掉的酒水,这其实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了,香槟不准备几百刀一瓶的宝禄爵,你作为ar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而好莱坞从业者又都是以善饮出名的,豪饮花费过百万,这并不稀奇,verawang的赞助也算是提得有诚意的了。倒是华伦天奴,因为和珍妮是老交情了,这些年来需要媒体力挺的时候,他们的表现也一直都很仗义,所以倒是没有走洒钱路线,而是在服饰本身上下功夫,准备了一张如梦似幻的设计稿,从婚纱的长度来看,几乎是把珍妮当作王室公主王妃来看待了。
“采用蕾丝雪纺混用,点缀水晶和碎钻的设计――啧啧啧,”玛丽拿起设计稿以后,也是再舍不得放下了,她爱不释手地来回翻看着设计图和细节注解,“裙摆长两米,哇珍,如果你不采用这个设计的话,能和他们打个招呼吗?让他们还是照做出来,我付钱――为了这身婚纱,我愿意下个月就和尼古拉斯结婚。”
“看起来你和你父亲关系不是太好。”茱蒂开玩笑地说,“他可能要卖一套房子才付得起这个钱呢,瞧瞧那些水钻,即使是人工钻石,手工费也绝对不会便宜,而且你打算在哪里结婚?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吗?华伦天奴的设计有些太隆重了――他们可能预设你会要大办一场婚礼,所以一切设计都是为这一点而准备的。”
“这些礼服看起来都有这个问题,”珍妮翻了翻厚厚的设计图,“这都是为上千人的婚礼――会现场直播的那种婚礼而准备的,我们完全没必要那么奢华,只需要一件简单的礼服就足够了。”
茱蒂和玛丽对视了一眼,茱蒂随即又望向了切萨雷,似乎在指望他出手相助,“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看起来现在不对媒体提供婚礼照片似乎是有些矫枉过正,当媒体被群众的关注饥.渴逼向极限的时候,我们很难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所以最好还是和大部分同行的做法一样,举办一个相对私人的婚礼,然后拍卖照片――这部分收入在抵扣婚礼支出以后可以捐给你的慈善基金,也是一条很好的新闻――当然,对外不必说得那么详细。”
珍妮也知道自己对于‘相对认真地办一场婚礼’这个念头的抵触是有些天真的,尤其在高调行事是她提出的建议这个前提下,这么做其实有点矫情,但这并不能改变她不想真真切切地和切萨雷站在圣坛前的感觉,可能这么想有些自私――欺骗所有人,操纵媒体,以这段虚假的关系为武器来攻击敌手,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能像她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一样,给她带来心理压力,但第二次结婚:不仅仅只是去领个证,含含糊糊地成为已婚身份,也不仅仅是住在一起,成为井水不犯河水的室友,而是真正在圣坛前庄严宣誓结为夫妻,这种感觉依然让她很不舒服,让她感觉到她在苛待自己,就像是她在每个精疲力尽的夜晚逼迫自己爬起身运动,当同伴们在大快朵颐高热量食物,而她只能吃草时一样,让她觉得她很对不起自己。
当然,往好处想,人是很容易适应的生物,现在她已经不觉得每天的运动是苦差事,甚至也不再会对美食感到心动,她的整个进食系统仿佛已经先一步衰竭老死了,甚至会觉得水煮鸡肉也蛮好吃――所以,就像是她渐渐习惯欺骗大众一样,也许她最终会接受‘认真举办婚礼’这个概念,不过,在此时此刻,珍妮确实不想认真考虑此事,她摇了摇头,把图册放到一边,“让我仔细看看这些设计图,再考虑一下。”
“ok。”茱蒂也没有勉强她马上下决定的意思,她又拿出了另一个图册,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这是珠宝商们送来的图片,不过,当然啦,珠宝是不可能免费的,你知道,珠宝不赞助,这是潜规则――他们只会给你一个很优惠很优惠很优惠的折扣――”
她冲珍妮挤了挤眼,显然因为珍妮得到的待遇感到自豪――毕竟,如茱蒂所说,好的珠宝和钟表商,尤其是常常为王室供货的那些,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产品免费赠送赞助给明星的,也不会拥有正式的产品代言人,顶多是打一些擦边球,找品牌大使或是模特,但不可能存在真正的代言人。如梵克雅宝卡地亚等大品牌,在鄙视链上的排行要高过明星许多,不像是衣服鞋包,需要求着明星穿戴,可以说是让明星赚他们的钱,奢侈珠宝是反过来要赚明星的钱――在这点上,只有爱马仕的格调差可和珠宝比拟,面对明星也表现□□,就算是珍妮这个级别,最多也仅仅是免费得到一些普通包款,如果是全球限量的珍品皮级别,那么能拿到打折优惠,都已经是格调极高的表现了。
而爱马仕也仅仅是几乎可以同梵克雅宝等品牌比拟而已,轮到格调,始终是差了那么半格,再加上梵克雅宝等品牌珠宝,单价毕竟十分昂贵,成本摆在那里,也不是喊出几十万美元,但实际上只是需要支付人工费,衣料钱在如此大的数字上可以忽略不计的高定礼服可以比拟的,能让梵克雅宝打折,哪怕只是9折,都说明了珍妮的地位,现在按茱蒂的说法,能够拿到一个‘很优惠很优惠很优惠’的折扣,也难怪她从头到脚都洋溢着自豪和骄傲,那挺直的脊背,都仿佛在无声地大喊:‘能成为珍妮弗.杰弗森的pr,我好光荣。’
“好吧,好吧,”珍妮息事宁人地说,面对茱蒂的狂热,她反而表现得相当冷静,“其实我只打算要一个头冠,而且也不想要太贵的那种,所以说,即使如此优惠,相信也省不了多少钱”
这一回,不仅仅是茱蒂,连玛丽也一起发出了震惊的抽气声,谴责而又抑扬顿挫地说道,“珍妮!”
“what?”珍妮摊了摊手,“又不是说我们真的需要纪念什么――说真的,搭配婚纱的项链,有人会在日常佩戴吗?就让它躺在这里,增加被偷的风险,还是放进银行付保管费?逻辑上来说,在婚礼珠宝上花费太多是十分愚蠢的――”
“噢,我不要听你说了。”玛丽一把捂住了耳朵,开始念叨着无意义的单词,阻断珍妮的说话,而茱蒂干脆就不再理她,转向了一直坐在一边操作手机的切萨雷,“听着,切萨,关于你的礼服和手表,这是我的想法,江诗丹顿,你觉得怎么样”
关于明星婚礼,大到重头戏,婚纱头冠婚戒,小到婚礼酒水,甚至是一束捧花,都会有赞助商希望能够插上一脚,区别只是预算的多寡,像是面对全球的服饰品牌,宁可砸下重金也要拿下这场婚礼秀,就是因为珍妮的婚礼照片肯定会传遍全球,以她的影响力来说,一次赞助,足以提高品牌在全球的知名度,甚至于说在日本中国俄罗斯等东亚中亚地区,掀起富豪跟风的浪潮也是不无可能,尤其是东亚地区,当地一向不是很认本地明星,所以奢侈品牌在挑选当地代言人的时候小心翼翼,很多品牌甚至就不设本土代言人,而是反过来在欧美地区选择代言人的时候更为谨慎,希望能挑选一个有全球知名度的明星,带动品牌在当地的认知度。毕竟,在这种蓝海市场里,营销有时会是制胜关键,最简单的例子,就像是coach,在美国这基本是轻奢的平民品牌,但在中国,其一度被认为是仅仅稍次于lv的牌子,专卖店甚至和gucciarmani开到了一块。而华伦天奴更是倒霉,由于中国盗版泛滥,华伦天奴品牌又被抢注,品牌认知度被毁得一塌糊涂,一大部分消费群体都觉得这牌子的格调和堡狮龙皮尔.卡丹等伪名牌差不多,这个在奢侈品中血统也算是高贵的品牌哭都没处哭去,03年干脆退出中国市场,坐视其余品牌在这个成长极为迅速,消费能力日新月异的天堂仙境中赚得盆满钵满,和一样饱受山寨困扰,老花商标沦为假货认证标志的lv成为了难兄难弟。
如果珍妮刚穿越的时候,中国对于美国大众来说基本还是一个又穷又危险的邪恶轴.心国家,但在金融危机爆发以后,2009年的现在,成功举办了北京奥运会的中国,一跃成了新市场新霸主的代名词,如果说从前的中国,仅仅是在军事领域对美国有所威胁的话,那么现在的中国,却是真正从经济规模上让美国人感受到了震撼和危机,当然,在□□方兴未艾的同时,所有的品牌仿佛也都在一夜之间重新发现了这块蓝海,奢侈品们急需一个在中国有极强影响力的明星来为自己代言,08年试图拉拢欧米茄一起抵制奥运的乔治.克鲁尼现在处境有些尴尬,而《梦露》刚在中国取得极好成绩,本人又曾为北京奥运传递过火炬的珍妮,在中国的影响力有多大那是不言而喻的,这些品牌都有市场分析报告――很多中国的新兴富豪对于国外的流行文化一无所知,也漠不关心,只是简单地迷信着他们认知中的好莱坞大明星,这个认知是相对固定,很难有变化的,比如说尼古拉斯.凯奇,如今他已经正在过气的路上,但在中国则依然是巨星代表,而这几年搅风搅雨的那些后起之秀,认知度就差多了,比较起来,珍妮弗.杰弗森应该是近10年内唯一一个同时在北京和纽约都保持一致认知度的女星,这也是她得到梵克雅宝等品牌青睐的重要原因:欧美金融风暴,有钱人的日子不好过,奢侈品市场也在萎缩,比起来,北京的富豪买起名表珠宝根本就不心疼,除了自用以外,他们还要拿去送礼,这个市场,真正是‘人傻钱多速来’
至于别的餐饮赞助,那就是多数以打折为主了,这主要是因为珍妮的婚礼宾客众多,是一次很好的自我介绍会,愿意提供打折的多数都是新品牌,当作推广活动在做,至于桌椅捧花装饰等服务,倒是都愿意免费提供服务,再加上正在竞价,想要拿到独家报道权的各家杂志和媒体,如果通通走赞助最大方的那条线的话,这一次婚礼――计算下来――能给这对新婚夫妇带来起码四千万上下的净利润,连这套房子装修费外加未来几年的房产税都cover了。当然,这也意味着这会是一场高度公开化的婚礼,不但要有大量照片流出,而且甚至还会有一段视频以供网站播报――为这样的报道套餐,《人物》开出了两千五百万的高价。
一整个下午,珍妮都纠缠在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里,让人讨厌的事,这所有的选择她一个都不能下定决心:捧花到底要不要赞助会场布置呢?餐饮服务是选赞助,还是选不打折的知名服务商?――切萨雷倒是早就选好了自己的礼服和佩表,进书房去和吉姆一起忙活网络布置了,她一个人和茱蒂玛丽缠斗了好几个小时,却仍然陷在泥沼里毫无寸进。
“算了,”最后,珍妮烦得一挥手,一句话就把整个下午取得的有限进展,“今天做的决定先不算,这些全都先放几天,反正婚礼的时间没有那么着急。”
茱蒂和玛丽看了一个下午的画册,也均感疲倦,茱蒂扶着脑袋叹了口气,抓着皮包站了起来,“如果你不想我被电话骚扰至死的话,求你,快点做决定。”
由于她有家有室,房子里也没有厨师,茱蒂并没有留下吃晚饭,玛丽今晚和尼古拉斯有约会,吉姆也对继续吃冷披萨没有任何兴趣,显然想回洛杉矶去寻欢作乐,几个员工兼朋友陆续都离开了大宅,当珍妮从盥洗室出来时,她意识到,在大宅的第一顿晚餐,看来她只能和切萨雷两个人度过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子周围的轮廓灯提供着光源,所以从窗外看出去时,外面的天色并非漆黑一片,但正因为这朦胧的灯光,阴云涌动的天空,极远处深黑色的海面也变得隐约可见,珍妮站在走廊最边上的窗户旁,呆呆地看了一会海景,一阵海风透过窗户,强劲地吹到她身上――她打了个冷战,忽然回过神来,几乎是本能地跑下了楼梯,顺着灯光和响动走进了厨房。
“嗨。”她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切萨雷在冰箱里翻动着寻找材料。
“嗨。”切萨雷回了一句,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窗外的天色,还是没什么表情的老样子,只是在看到珍妮站着没动时问了一句,“想要一起吃晚饭吗?”
如果是另一个时刻――另一个她也难以描述和定义的时刻,珍妮也许会因为这个邀请,以及它的家常味道而暗自不适,又因为这份不适而尴尬,但现在,在这所陌生的大房子里,她能感到的真的只有庆幸和放松。
“当然。”她走向了水池,“我打算给自己做一份沙拉,你也来点吗?”
“没问题,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吃我的意大利面。”切萨雷说,他关上冰箱,“你有看到砧板吗?”
他顺手打开了大灯,又关上了厨房的窗户,屋内的温度顿时升高了一些,桌布也不再被吹得烈烈飘动,珍妮打开水龙头,把生菜掰开来冲洗,切萨雷拉开一个隐藏式橱柜,“啊,我找到了。”
他把砧板安顿在料理台上,不再说话,开始有节奏地切着洋葱。咔嗒咔嗒的声音充斥着室内,和水流的哗哗声组成了一首温暖和谐的乐章,不知为什么,这声音让珍妮多少放松了一点,也许是因为上一次她自己开火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这种声音让她联想起了一些和家庭有关的意象,一些遥远的,甚至已经模糊得难以分辨的记忆――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情感反射依然存在。
“你知道吗?”珍妮关上水,开始撕生菜,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气氛下,放下社交礼貌的界限一点都不难,恰恰相反,反而很自然很轻松,心里话就这样简单地流泻了出来。“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谈过这件事。”
“hm?”切萨雷扶着刀子,把洋葱送到了锅子里,锅里的黄油已经化了,散发出诱人的油脂香气。
“婚礼的事。”珍妮把生菜丢进沙拉脱水器里,打开冰箱找出一块鸡肉,装好一锅水上锅开火,她甩了甩手,侧过身靠在水池边上,继续往下说,“这整个童话婚姻的事――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谈过你的想法,比如说,你是怎么看待这所有一切的呢?暴露在公众眼光之前会给你造成心理障碍吗?成为名人的感觉怎么样?balabala,诸如此类――”
她耸了耸肩,歪过头盯着切萨雷,问句就像是水一样溜出了她的嘴唇,“比如说为了利益付出你的第一次婚姻,会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还是你真的就是一点也不在意――对你来说,婚姻真的也只是一枚可以被交易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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