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相扶相助
“我叫梁好,你叫葛一好,咱们两家就叫两好合一好。”
这是谢爷在家里的口头禅。
下面再介绍一下谢张两家的人员组成。从长到幼依次为:
谢爷、张四爷、张四奶、谢森贵、谢大娘(谢森贵妻)、张兆莲、冯羽祖(兆莲妻)、谢森富(谢爷次子)、大后生(张四爷大外甥)、二后生(张四爷二外甥)、张四莲(张四爷幺女)、谢娟子(谢森贵幼女)、张龙龙(张兆莲幼子)三代人共计十三人,八男五女。
上回交代,两家租住了西厢房两间作为卧室兼厨房,男一间除龙龙外七人住一条大炕,女一间加龙龙计六人住一条大炕。
相安无事,相扶相助近五年,正如谢爷常挂在口头上的名言。我叫梁好,你叫葛一好,咱们两家就叫两好合一好。
有如下几例为证。
——饭桌上
凡是张四奶掌勺,第一碗饭肯定是谢爷的,而且伴呼着“大哥,请吃饭,您儿慢用。”
凡是谢大娘掌勺,那第一碗则肯定是张四爷的,随之称呼为“四叔,请慢用。”
饭后的收拾上,四奶和谢大娘总是争先恐后,总怕对方干多了,自己干少了。
——两位当家人
谢爷年长不以老大自居,沉稳,善表达,遇事不慌,能言又善变,心胸宽广豁达。
张四爷尊重异姓谢兄长,记忆好,犹善算盘帐目,勤快,识文断字,为人公道正直。
二位互敬互重,能忍能让,既不争名又不夺利,互相棒台,正如谢爷口头禅,我们是两好合一好。
——谢森贵和张兆莲
这一对儿年龄相仿的异姓兄弟,虽然家里边上有父母,不主事,但年富力强,能吃苦,白天干再多的话,晚上总要结伴去成人夜校学习。各自遗传着其父的优点。在学习帐目,识文断字方面,谢兄稍显吃力,兆莲弟就耐心讲解,打比方,举例子,不厌其烦。想方设法希望森贵兄和自己共同进步。
——谢大娘和冯羽祖
这一对儿姻娌,亲如姐妹。长者谢大娘,不是姐姐,胜比亲姐。冯氏生下儿子龙龙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甚至一段时间,连地也下不了,更不用说干活了。婆婆如亲娘,谢大娘比亲姐,在二位关爱和护理下,身体逐渐康复。冯羽祖总是感及谢大娘的恩德,但谢大娘打趣道,
“就算是我该你的,你以后还我就是了。”
—— 奇怪的现象
那时候,人人都穿着自做的布鞋,这两家的女人总是先替对方的长辈操心,总是意料之外却又心照不宣。
“大哥,给您做了一付鞋,您试试看,不知合不合脚。”
张四奶把做好的鞋交给谢爷。
“四叔,您看您,脚指头快要造反了,试试我做给您的鞋,看舒服不?不行的话,再帮您改改。”
谢大娘对四爷如是说。
忽然觉得,所谓善良不是你一定要做很多积德行善的事,我们希望别人如何对待自己,就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别人,就是很大的善行。
——“药引子红枣”
为了给龙龙妈羽祖治疗,药引子红枣成了头疼的事,好大一个集宁市,跑遍了多少家药店,走访了多少家干货铺,象大海捞针般难寻。谢爷,这位伯父,愣是找了两天多,购回了这红枣药引,张家上下无不感动。
谢爷笑哈哈说“还是我能耐哇,只要能为侄媳妇儿寻回这红枣,就算跑断我老腿,也心甘情愿。”
花轱辘车去隆盛庄、下集宁,风风雨雨中见证了这两家你帮我我助你的厚重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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