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番外一


这天日光正好。

        那日做完赵嵘所读大学的杰出校友演讲,两人赶回竹溪之后,生活的一切都如同之前一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唯独他们的关系,骤然突破了那一层膜。

        其实这样的结果,赵嵘早就有所预料,乔南期也早就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可真的翻开新的篇章,阔别已久的情侣关系却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赵嵘本就随和,即便两人之间有着明显的滞涩,他也随遇而安,不士动也不被动。

        这可苦了乔南期——他从未谈过一场真正互相平等而尊重的恋爱,追人的方式也不会,浪漫的方式也没试过,只知道把什么好的东西都塞给赵嵘,还不确定会不会是赵嵘喜欢的。

        这样一来,声色场所都面不改色的乔大少谈起恋爱来,居然同青涩的学生一般,体贴入微地观察着赵嵘生活的每一点细节,又使尽浑身解数让他们的聊天总是充满雀跃。

        乔先生温柔起来,连心上的人一个皱眉的表情都想抹平,一点一滴的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甚至于赵嵘吃饭时,哪怕是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汤,第三天这碗汤便再没出现在他们饭桌上过。

        有一回,赵嵘连着两天喝到同一碗汤,但似乎味道有细微的差别。

        连着两天吃完后,乔南期问赵嵘:“你觉得今天的好喝,还是昨天的?”

        赵嵘不假思索便答道:“今天的吧。”

        此后,只要是赵嵘想喝那碗汤,味道必然是同第三天喝到的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赵嵘有天去乔南期家找人,结果在厨房里找到了人,偷偷打电话问了李姐,这才知道第一天的汤是李姐做的,第三天的汤是乔南期做的,这人连这么一点细节都不愿让他将就,让他选了更爱喝的,便总是做给他喝。

        赵嵘了解后,却也不点明,享受着这微不足道的细节,也让乔南期享受着付出时的温暖。

        他们像是初尝情爱的青年人,一个将对方捧在手心里,珍而重之,一个将对方的一切看在眼里,默然无声地温柔着。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但乔南期说到底又不是一个青涩的年轻人。

        有时候两人独处,乔南期忍不住,抱着人亲上一口后,方才松了手,低声问赵嵘:“……我可以吗?”

        有谁会在这种时候直接地说可以?

        没有推开不就是默认了吗?

        这话问的,浑像是想调戏他。

        赵嵘脸都被他亲红了,说出口的话不自觉便软得像云朵,却又仿佛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吗?”

        闻言,乔南期还拉着赵嵘的手,慌了一般用力抓着,人却退后了一步,说:“我只是没忍住想亲你……”

        “我不是说这个……”赵嵘话语一顿。这话怎么解释,难为情的都是他。

        他垂眸,抿了抿嘴,不想解释了。

        最终,赵嵘选择直接甩开这个狗东西的手,给对方留了个看似冷淡的背影。

        这一言不发的“发脾气”能足足让乔南期提心吊胆好些天。

        只是过了些天,这狗东西又会忍不住凑上来,嘘寒问暖,放下那些在公司里端着的架子,眼里心里显然都只装着赵嵘一个人。

        到了晚秋,乔南期终于在赵嵘的许可下搬到赵嵘家。

        搬家那日正值工作日,赵嵘和乔南期却都没有去公司。

        小区走道两侧红了一片,红了又枯黄了的落叶飘零而下,堆在小道边沿,寂寥却充实。

        乔南期停在赵嵘家门口,秋风卷起落叶,总是把落叶吹进车底下。

        赵嵘家门大大敞开着,不住地灌着秋风。若是往屋内看去,可以看见里头堆了好些没有拆开的箱子和行李箱。

        赵嵘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人下车,打开了后座和后备箱。

        小吴也从驾驶座上走下来。

        赵嵘走上前,就要帮忙,乔南期还没开口,小吴便拦着他:“赵先生,您进去坐着就行,我来搬。”

        “我是手受伤没好还是搬不动?”赵嵘无奈,“不就是搬点猫用的东西,那些行李,你们刚才请的人不都搬的差不多了。”

        他说着,趴在笼子里的小猫便蹭到了栏杆前,对着赵嵘叫了一声。

        赵嵘听着声音低下头,抬手,手指伸进栏杆的缝隙里,摸了摸这小东西的下巴。

        正拎着笼子的乔南期对这些小祖宗毫无兴趣,望着他,眸光深邃,目光似是黏在他身上一般。

        赵嵘虽然没有看他,却能感受到这人视线正落在他的脸上,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刚转动目光,便撞上这人逐渐往下看的视线。

        ……似乎落在了他的领口。

        秋风打过,微微撩动他深蓝色的衣领,衣领摇摆着,时不时露出些微锁骨处的肌肤。

        赵嵘被乔南期这样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抬手,下意识想别上最上头的扣子,却又觉得这样有些故作姿态。

        于是他敛下神色,变了个方向,拍了这人肩膀一下,“一直拎着你不重吗?”

        乔南期这才收回目光,眸却仍然带着笑意。

        多亏了小吴还在,乔先生还有那么些高冷的包袱没有丢。

        只是他一有空闲,目光仍然会落在赵嵘身上,仿佛余生就只剩下那么一秒钟,看不够一般。

        待到东西都放到客厅,小吴贴心地给他们关上大门离开,整栋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那一笼子还没放出来的猫,赵嵘这才瞥了乔南期一眼。

        又撞上了乔南期的目光。

        没了那些无措和慌乱,少了刻意放低的姿态,这人脊背挺直地站在那,目光深情款款。

        两人的视线只这一撞,赵嵘心头便如小鹿乱跳。

        现在的他自然不可能显露出来,只是转过头,轻声说:“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什么?”乔南期问他,语气竟然有一丝茫然。

        ——这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目光有多热切,也根本没意识到目光落下的地方有多……

        多让人无法承受。

        赵嵘这回是真的要脸红了。

        他随意找了最近的一个箱子,拆开打算开始收拾他们同居要用的东西,语气想硬一点,最后出口却成了带着丝丝别扭:“算了,先把你的东西归置一下吧。”

        他家里东西多,杂七杂地摆件也多,不方便请家政来随便摆放乔南期的东西,两人这才停了一天的工作来做。

        乔南期立刻上前拉住他:“我自己来就行。”

        他说着,便直接把赵嵘按在了沙发上让他坐着。

        强硬地做完这些,乔先生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和动作有些霸道,又说:“你坐着看我收拾,我也很开心。”

        赵嵘怔了怔,最终笑了笑:“那你弄吧。”

        他其实能感受到乔南期的心情。

        乔南期怕他劳累,又怕他不开心,这才有这样强硬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样的小心思居然让赵嵘心微暖,他抱起抱枕,下巴垫在抱枕上,开始发呆了起来。

        乔南期抬脚要开始整理,可他还未转身,动作便一顿。

        他微微低头看着坐在沙发边上的赵嵘,喉结微动,犹豫了一会,才问:“赵嵘,我真的……可以住你家吗?”

        乔南期仍然有种不踏实的做梦感。

        他其实奢望这一天很久,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也会存在“优柔寡断”这样的性格。

        其实他知道赵嵘的意思——重新开始,而不是回到过去。但他还是会想……

        万一赵嵘还是心软了呢?

        万一赵嵘只不过是将就呢?

        万一赵嵘觉得担了他的人情,影响了判断呢?

        乔南期既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现状,又怕这现状会出现什么变故,怕赵嵘哪天不开心了他却不知道。

        如此一来,什么都言听计从、小心翼翼。

        而赵嵘只觉得乔南期搬个家还磨磨蹭蹭的。

        “不住我家的话,”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那住你家?也不是不行,就是我东西有点多,麻烦。”

        乔南期立刻说:“不用了。”

        住在赵嵘家,起码赵嵘也不会去其他地方。住在他家,要是赵嵘不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事必躬亲的乔大少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他弯下腰,那双好看的手在箱子上摆弄着,赵嵘的视线不自觉便被那双手吸引了。

        看着看着,他骤然目光一凝,眉头微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乔南期感受到他的走近,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嗓音低沉,话语温柔至极。

        赵嵘根本没回他,直接抓起了乔南期的左手。

        晚秋天凉,乔南期虽然内里仍然穿着赵嵘挑的白衬衫,却还是多套了一件浅米色的毛衣。毛衣袖子同衬衣袖子叠在一起,遮得手腕严严实实的。

        而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又都是这样凉爽的秋日,若不是方才这人抬手动作间露出了一些出来,赵嵘根本没发现。

        他此刻抓着这人的手便把袖子往后撩,在乔南期略有些慌乱的神情下,看到了那一圈还剩下浅浅疤痕的牙印。

        不知是不是被特意处理过,疤痕已经特别浅了,若是再过个春秋,应该可以彻底淡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话语带着担忧,还有些心疼,“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个疤。”

        这双手他这么喜欢,看过不知多少次乔南期弹钢琴,自然也看过许多次这人手腕在一连排的琴键上方掠过。

        96、番外一(2  /  2)

        从未见过这一圈牙印。

        这显然是人咬的。在他们分手的那一年多。

        “谁咬的?什么时候咬的?”他问。

        对方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一点一点温着心房。

        乔南期手腕微动,似乎是想抽回来,可他又不敢让赵嵘不悦,赵嵘其实没怎么用力,他却最终还是没抽,只是让赵嵘这样抓着他的手臂看着。

        他嗓音稍稍低沉了下来:“没什么,没人咬,我不小心弄的。”

        他只是说。

        总不能说这是自己曾经怯懦的证据。

        “没人咬?难不成是狗咬的?”

        赵嵘显然不可能让他这么糊弄过去,直勾勾地看着他,显然是不得到答案便不会罢休。

        乔南期不可能撒谎骗赵嵘,只好说:“是我自己咬的。”

        赵嵘眉梢轻动,仍然刨根问底般看着他。

        “就是……知道你和星平要结——”他立刻改口,显然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要假结婚的时候。”

        他不敢直视赵嵘,移开目光,“我没忍住眼泪,又不想哭出声丢脸,当时没什么理智,下意识咬的……”

        “你放心,我去找过医生了,可以消的,只是还需要点时间。”他仍然怕赵嵘觉得不好看。

        赵嵘心思却不在此。

        他怔了怔,复又低头,望着那一圈浅浅的牙印。

        如今回想,这人从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似乎就是从他和陆星平的假婚礼开始,便日日带着手表,只到了秋天,穿起长袖之后才没戴。

        “那还真是狗咬的。”他说着,手指点上那伤疤,循着牙印的痕迹,绕着轻轻摸了一圈。

        乔南期只觉得手腕处轻扬,分明是痒在外面,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间抓挠。

        他手指蜷了蜷,喉结微动,望着赵嵘,眼神不自觉幽深了起来。

        但他还忍得住。

        赵嵘却突然低头,轻吻了一下那疤痕。

        这一刻,乔南期脑海那根理智的弦崩不住了,他猛地抽出手腕,抓着赵嵘的双臂便凑上前,低下头,双唇凑到了赵嵘的嘴角亲了起来。

        呼吸交缠间,赵嵘正好借着这姿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那我有点好奇了。”

        乔南期动作一顿。

        “乔先生,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你哭。你这样的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这话仿佛带着温度,彻底撩动乔南期的心弦。

        他一把抱起了赵嵘。

        他没让赵嵘知道自己哭起来是什么样,却让赵嵘红了眼眶。

        他们在浴室的时候,淋浴头“哗啦啦”地撒着热水,赵嵘咬了咬牙,软着语调说:“够了,别……”

        他颤着的话语还未说完,乔南期居然果真停下了。

        这人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克制,忍得自己眼眶也发红,却当真没有再越雷池一步。

        他们就这样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了。

        赵嵘愣愣地走出浴室,只觉得自己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这狗东西听话得太过分了吧?

        他还没有……怎么就真的停了?

        前些时日看乔南期对他百依百顺,他还存着些好玩的心思,此刻居然祸害到自己头上了。

        于是赵嵘憋了足足一周,在乔南期解他扣子的时候,突然抓着这人的手,说:“乔南期。”

        “嗯?”嗓音低沉,带着磁性。

        赵嵘用着极轻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怕我不高兴。但是在这种时候,有些话,是相反的意思……”

        他们那一次分手之前,两人的关系都是乔南期做完全士导,赵嵘当时生怕乔南期不开心,从未提过任何不满,乔南期确实没怎么听过他“拒绝”。

        他在这方面面皮还是薄得很,总不可能说那些话很多时候不过是欲拒还迎,这样说已然是极限了。

        他说到后面,甚至越说越小声。

        乔南期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他怔了怔,立刻点头,沙哑着嗓音说:“我知道了。”

        赵嵘总算放下心来。

        ——但他似乎放心得太早。

        这一回,到了最后,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是真的受不住了。

        他抬手推了推这人,低声说:“好了,好了……”

        乔南期只是抓过他的手,亲了亲下。

        没有停。

        ……

        当晚,乔先生迎来了他搬到赵嵘家之后,第一次睡沙发的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一只听话的狗东西的自我修养》by乔南期——

        推一篇:

        《炮灰男配他天天崩人设》

        裴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绑定了崩人设系统xx1。

        系统xx1:“你所处的世界,是个受磁场影响,不小心将校园多角恋世界、火葬场虐恋情深世界、修真异能世界、悬疑恐怖世界和惊悚灵异世界,重叠于一体的复合型世界。而你,是这几个世界重叠合并后共同的男配。”

        裴弦:“?”

        系统xx1:“在不久之后,你将会——

        于校园世界线,扮演深情温柔贵公子男二,答应女主的求爱后期又惨遭抛弃;

        在娱乐圈世界线,担任苦情舔狗二线小明星,托付真心却被心上人主角攻当作替身;

        于异能修真|世界线里,成为主角的绊脚石,被人打脸吊锤;

        在惊悚灵异世界线里,不小心摸进惊悚鬼屋,作为炮灰男二被魔鬼分尸。

        只有努力崩人设崩剧情,你才能保住狗命。”

        提前知道自己人生剧本的裴弦:“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

        校园主线——

        长相普通却自带亲和力的傻白甜女主红着脸跟他表白。

        裴弦断然拒绝:“抱歉,我不喜欢女的。”

        女主:“!??”

        娱乐圈主线——

        金主看着面前人禁欲性感的脸反手甩出一张支票:“千万,跟我一年。”

        裴弦:“抱歉,我不喜欢男的。”

        金主:“?”

        裴弦扫了他下|身一眼,面无表情道:“而且你没我的大。”

        金主震怒:“???”

        惊悚恐怖主线——

        裴弦直播爬山时忽下暴雨,他抬头就看到一处破败又阴森诡异的林小屋。

        观众:“好可怕,要进去看看嘛!”

        裴弦去就不必了。”

        眼看着地上忽然伸出两只干枯惨白的手抓住他的脚踝。

        裴弦站在原地淡定拉下裤子拉链:“据说童子尿辟邪。”

        深渊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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