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他是个罪人
宁数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门然后降低声音对着电话那端说,
“哎呦喂,阎大总裁,您不是说您跟人家什么关系都没有吗?那您现在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给她打扮?”
那端传来一阵沉默,阎昭华很是无语地抬手捏了捏眉心,这些女人还真是八卦,不就是带个女伴来吗,她们怎么就衍生出这么多暧昧来。
宁数笑嘻嘻地套他的话,
“你要是承认她是你女人我就给她打扮。”
宁数心里想,阎大总裁快别嘴硬了,鬼才信他跟那女孩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然以他的脾性,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能将那女孩带到这样的场合来?
“别闹。”
阎昭华只给了宁数这两个字。
她是他的女人?
如果从三年前那一晚来说,她应该算是他的女人,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且从前几天他吻她她的青涩来看,这几年她的身体没有经历过别的男人,目前为止他应该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只是上级和下级。
宁数很不满意他的回答,
“那行,从现在开始,她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的事你也就别操心了,我会好好打扮她的,但是,我是以我的好友的身份来打扮她的!”
宁数说完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刚刚那女孩子跟阎昭华离开之后,她跟苏世媛她们几个在甲板上讨论过那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的性格她们几个都很喜欢,清清淡淡却又是聪慧内敛的,她们也很想交她这个朋友。
既然阎昭华这样冷落人家女孩子,那她们来招待她好了。
宁数挂了阎昭华的电话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路馨语正在跟儿子通电话,刚刚一直跟阎昭华在一起她也没法给儿子打电话。
很是抱歉的跟小家伙说了自己不能回去的事,小家伙一如既往的懂事,表示理解她突然的出差。
她心里柔软,
“诺诺真乖,等过了年妈妈就把你接过来,那样咱们就可以天天见了。”
正说着呢,宁数就推门走了进来,她压低了声音小声而又温柔地跟那端的儿子说了声宝贝再见,听见那端小家伙的回应之后她这才挂了电话,然后起身有些局促地冲宁数笑了笑。
宁数看出了她的局促,打开衣柜开始挑自己带来的那些礼服,边挑着边跟路馨语聊天,
“阎昭华今天终于办了件人事。”
“什么?”
路馨语有些不解,宁数纤细白皙的手指停在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上,回头笑得很是调皮,
“就是把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带来给我们认识啊,我们又多了一个朋友。”
恩,这件她穿应该惊艳。
路馨语被宁数调皮的话给逗的笑了起来,可以看得出来阎昭华跟他们这些人的关系很好,但正因为这样,他们这么熟,他又带了她来,她才不自在。
但是最让她意外的是宁数苏世媛她们竟然这样平易近人,这会儿宁数又说把她当朋友,她心里那些因为被那人逼迫而来的小郁闷也渐渐散了去,整个人也不那么局促了。
塞文失马焉知非福,虽说这一趟牺牲了回去跟儿子相聚的时间,但是认识了宁数她们这样真性情的朋友,也算是值得了。
她本也是温柔和气的人,没一会儿就跟宁数相处的很开心自在。
说来也奇怪,在被曾经认为很好的闺蜜伤害过之后,除了纪如谨,她基本上对友情没有任何期待,可是却遇上了小秋,遇上了宁数她们,心里设的那些防备竟然一点都不好使。
晚宴是在一楼的宴会厅举行的,宁数给路馨语搭了一条干净简单的白色抹胸小礼服,很衬她的气质,如一阵清风缓缓拂过众人的脸颊,美的让面无表情的阎昭华眼底也一时间闪过一丝惊艳。
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说的就是此时此刻她的这副模样。
只不过路馨语并没看见阎昭华的表情,因为她正低头看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高跟鞋让她很不适应。
晚宴是中西餐结合的自助形式,让人眼花缭乱的美酒佳肴,路馨语端着盘子站在那儿,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吃什么好。
正咬唇犹豫着呢,手中的空盘忽然被人拿了去,随即手里又被塞了一只盛满了食物的盘子,那人清淡的声音同时在耳畔响起,
“这几样是这里大厨的拿手菜,尝尝。”
那人说完便兀自转身离开了,路馨语愣愣站在那里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待那道身影走远之后她这才回神,垂眼看了一下手中盛了几样食物的盘子,又看了一眼那人一袭西装下挺拔修长的背影,心里一时间有些温热。
众人取了食材自发分成了两桌,因为男人们聚在一起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惹得女人们很烦,所以就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路馨语跟夏微凉说自己认识她,夏微凉好一个激动,
“我天!我的知名度这么高?”
“我一个朋友是你的忠实书迷。”
路馨语实话实说,一旁的许流潋戳了戳夏微凉,打趣她,
“赶紧淑女一点,注意你的形象,别等馨语回去跟你那读者说了你这疯疯癫癫的样儿,人家直接对你粉转黑。”
夏微凉不以为意,颇为嘚瑟地说,
“我在我的读者眼中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朋友圈里披头散发的照片都发了好几张了,也没掉粉,说明我的读者对我都是真爱。”
说完又状似懊恼地叹了口气,
“哎,本来我是想走高冷路线的,不知怎么的,竟走成了逗比路线。”
“噗——”
许流潋没绷住,被她乐的率先哈哈大笑了起来,路馨语跟其他几人也纷纷开怀大笑,路馨语觉得这夏微凉真是可爱。
晚餐过后一群人转移到了甲板上,路馨语这才知道原来今晚这场派对是卓听枫专门为苏世媛准备的求婚PARTY。
璀璨的烟花升起的时候,众人都往后散去将卓听枫和苏世媛围在中间,他们都是提前知道要这么做的,但她不知道啊,还愣愣的站在原地呢。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扯了回去,穿了高跟鞋本就不适应的她,被那人扯着踉跄着退了回去之后就那样扑在了那人怀里。
那人身上的味道她熟悉,自家冰山总裁大人。
尚未来得及从总裁大人怀里挣出来,卓听枫就开始了求婚。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浪漫感人,所以她不自觉的竟然看那场中间的俊男美女看的出了神,甚至都随着他们的情意绵绵而热泪盈眶。
等一切都落幕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还靠在总裁大人的怀里,她的脸贴着他宽厚的胸口,隔着他的衬衫,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而他的手则很是自然地环在了她的肩头,两人的亲密程度不亚于周围其他几对真正的夫妻,她脸上顿时一阵滚烫,连忙推开了他低声说着,
“抱歉抱歉......”
然后便急急跟在宁数身后离开了甲板。
直到回了宁数的房间,她的脸上还一直在烧着。
宁数心里偷偷地在笑,刚刚在甲板上她跟阎昭华亲密相拥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不过宁数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知道她脸皮薄,怕说多了问多了吓着她。
刚刚在甲板上散去的时候众人说好了回房间换了衣服之后就下去消遣娱乐一下,所以宁数又重新拿了一条连衣裙给路馨语,
“来,换上这件,本季刚出炉的新品,你穿一定很好看。”
路馨语笑了笑,
“既然都是新的,那我就更不能穿了,我穿了之后也买不起,你今晚借我这条礼服的人情我都已经还不起了。”
她不是个爱占别人便宜的人,她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一定要加倍的去偿还别人的人。宁数今晚借她礼服已经帮她解围了,她怎么又能再白白穿她一件新衣服。
“哎呀,谁要你买了,我送你的,你就拿着穿好了。等回头上了岸,去我店里再多挑几件,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都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宁数笑,她是做这一行的,锦衣华服从来都不缺。而且她也喜欢这个女孩子,所以才想着送她些衣服让她更完美一些。
路馨语很是感激,
“真的不用了宁主编,我知道你这人热情,但是,你的服装在温城也是很有名的牌子,我这样一个刚过温饱线的小职员穿你家的衣服,别人会说闲话的。”
现在的社会,小.三,二.奶这样的词儿那么盛行,那样的女孩子那么多,她就算解释了那是宁数送的,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她才不要把自己陷入那样闲言碎语的境地里。
她的衣服都是地摊上淘来的几十块钱的便宜货,冬天的厚外套能贵一些,但也就几百块钱,不过虽然便宜但她还是会认真选择料子舒适款式大方简洁的。
与她们的光鲜亮丽相比,她的确太朴实了一些,但是她的心里,坦坦荡荡。
她这样说,宁数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几年自己在巴黎时的艰难岁月,愈发喜欢这个叫路馨语的女孩子了。
现在这年头,不爱慕虚荣,不贪图荣华,又不卑不亢,生性温和洁身自好的女孩子,真的是少见了。
看了一眼她带来的衣服,都是职业装,不由得笑了,
“那你觉得你穿的这么正式下去跟大家玩,好吗?”
“所以,我不打算下去了,我就在这儿看看书好了。”
路馨语也知道自己的正装不适合休闲,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打算。
宁数不肯,
“那可不行,来都来了,不跟大家一起玩多没意思啊。那这样吧,这件衣服送你,你回去可以选择不穿,如果你觉得贵的话,那等回头你请我吃顿饭好了。”
路馨语这才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接过了那衣服来,
“好。”
一众人下去到了一楼,夏微凉一见那套奢侈的自动麻将桌顿时摩拳擦掌了起来,呼朋引伴的,
“来来来,谁来打麻将啊。”
苏世媛跟宁数主动坐了过去跟她凑桌,加上夏微凉自己,还是三缺一。
那拉跟简雨浓完全不会,许流潋会一点,但死活不参加,反而黏着陆舟越打保龄球去了,把夏微凉给气的呀,直骂许流潋重色轻友。
“喂喂喂,来个男人到我们这里帮忙凑一凑啊。”
她很是郁闷的又喊了一声。
结果男人们没理她的,连她家江仲远都装作没听见她的话走到一边的台球案子上摸起球杆来打算打台球。跟女人打麻将,多没意思啊。
夏微凉叉腰瞪着江仲远抗议,最终江仲远抵不过她眼里的气势,正打算弃械投降过来陪呢,忽然就见她纤手一指,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路馨语,
“馨语,你来呗。”
夏微凉那些心眼儿啊,她想,如果路馨语会打的话那就正好,如果路馨语不会打她也要将路馨语拖上来凑数,因为她可以观察观察路馨语跟阎昭华到底有没有戏啊。
倒是没想到路馨语还真会,见她点了自己的名儿,愣了一下之后便浅浅笑了笑走过来坐了下来。
本来路馨语什么活动都不想参加的,她想着只待一会儿她就回去,结果这夏微凉,倒拉着她搓起麻将来了。
搓就搓吧,既然她们也缺一个人,她也不是那种矫情做作的人。
她们四个在这边搓着麻将,其他人则是各自玩着各自的,男人们边打着球边聊着一些时政上的事。
路馨语在等她上家的夏微凉出牌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前方的阎昭华,他正在台球那一桌上,换了一身休闲的衣衫,身子半趴在台球案上,手里握着球杆摆好了姿势,嘴角还叼着烟,眯着眼在寻找合适的击中点。
动作帅气利落,一气呵成,在清脆的一声响声过后,球进洞,他方才直起身来,就那样撑着球杆斜斜倚在了台球案上,慵懒而又随性。
烟灰即将滴落,他抬手拿下烟来弹烟灰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望向了她这边,深邃的视线正好跟她对上。
路馨语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心里莫名的一慌,赶紧低下了头,正好此时轮到她出牌了,她胡乱拿了一颗牌就放了出去。
其实她也没有故意要看他,只不过是刚才抬眼的时候一下子看到了他,所以就多看了几眼而已。
之前布局好的整副牌因为她这一慌而全部乱了,她只好重新布局。
从牌局里便可以到窥探人生,这就叫做一步错,步步错。
又轮到她出牌的时候她有些纠结,皱着秀气的眉思索了一番之后拿起一颗放了出去,一只修长且骨节有力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就那样握着她纤细的手,将她要打出去的那颗牌拦了下来。
路馨语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将那颗牌重新放好之后又拿了另外一颗打了出去,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打这颗。”
苏世媛宁数还有夏微凉顿时都一脸暧昧的看向她,路馨语被他的大手握过的手背处一片滚烫,烫的她的脸唰的一下子又红了,连忙急急站了起来。
结果站她身后的阎昭华没想到就摸了一下她的手她就反应这么大,躲闪不及之下直接就被她的脑袋撞到了下巴上,疼的他不由得皱了下眉。
“对不起对不起......”
路馨语一见他那表情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阎总,我只是想站起来跟您打个招呼,您怎么样?有没有撞疼您?”
出于对老板的尊重,他过来了她身为小职员恭敬的起身打招呼是正常的,这样为解释完之后忽然又发现自己的手正摸在总裁大人的下巴上,顿时窘的又收回了手。
哎,她只是本能的想去摸摸有没有撞疼他。
阎昭华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路馨语懊恼万分的重新坐了下来,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这都些什么事儿啊,总裁大人不好好打他的球,过来看她打牌干什么啊。
一抬眼对上其他三人暧昧的视线,顿时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还好宁数救了她的场,及时换了话题,她们就讨论起苏世媛的事情来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只希望这牌局赶紧结束好离开这里透透气。
如她所愿,没一会儿牌局就因为苏世媛跟卓听枫的事情而散了,她急急就回了房间,一晚上他们又是晚宴又是求婚又是消遣的,此时已经半夜了。
路馨语洗漱了一下跟宁数聊了一会儿两人便各自睡去,随着跟宁数她们接触的越多,了解的越深,越发觉得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自己心里那道被友情伤害过的伤,竟然有被她们治愈的迹象。
其实,友情跟爱情一样,也分遇人淑与不淑。
好的朋友跟好的爱人一样,会给你勇气,会给你满满的正能量,会激励你奋斗。会像那句歌词里所说的那样: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断裂。
而不是,潜伏在你身边,时时刻刻觊觎着你的恋人,想着怎样抢夺属于你的幸福,终至让你伤痕累累。
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来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来自阎昭华的。
只有看似简单但却又不容许别人拒绝的一句话:
“到甲板上来。”
她正睡意正浓的时候,接到这样的短信也闹心的慌,可是想着白天那人一会儿扣五百一会儿扣五百的,就瞬间清醒起来了,费力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外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那人正坐在甲板上,面朝着黑色而宁静的大海,身边是几个已经喝空的酒瓶,涩涩咸咸的空气中氤氲着酒精的味道。
路馨语不由得微微蹙眉,这么个喝法,这人是打算大醉一场吗?
又看了一眼那背对着她坐在那里的那人,不知怎的,路馨语觉得他那原本宽阔挺拔的背影,此刻竟透着浓浓的萧瑟和颓然。
她有些不解,他这样功成名就呼风唤雨的男人,还有不如意的事?为工作上的事?或者......为情?
一阵微凉的海风吹来,吹散了她脑海里那些越想越远的思绪,她有些懊恼,自己干嘛要去揣测那人为什么心情不好。
裹紧了衣衫迈步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瞧着他又要将手中的那杯酒仰头喝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将他的酒杯拦了下来,轻声劝说,
“别喝了。”
好吧,她只是出于一片好意才拦下他的,毕竟酒喝多了伤身。
耳畔响起轻柔的嗓音,阎昭华回头,就对上夜空下她清亮从容的眼眸,比头顶上方那漫天的繁星还要璀璨万分。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轻微的眩晕,不知是他真的醉了,还是因为她的眉眼晃的他发晕。一时间没移开眸子,就那样静静凝着她。
路馨语被他盯得脸上有些烫,连忙别开眼将他那酒杯放到了一旁,
“您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都说借酒消愁,其实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外面裹了一件大毛衣外套,歪头去放酒杯的时候,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海风吹来,她身上的馨香也随之侵入他的鼻腔,阎昭华闭了闭眼,脑中浮现出晚宴上她一身白裙的美丽模样,只觉得胸口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长臂探了过去,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拥在怀里,低头寻着她的唇,含住,舌尖划过,感受到那两片唇瓣的柔软娇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愈发用力的吸shun了起来,缠绵而又激烈。
今晚卓听枫求婚成功,意味着卓听枫终于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他们四个,现在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有时候他也渴望幸福,可是却又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所以他很痛苦,满腔的坏情绪需要发泄,想叫人来陪他喝酒,却发现自己的兄弟们都娇妻在怀,宁数虽然单身,但有蔺默言那层关系在那儿,他也不适合叫她来陪。
想来想去,只有自己带来的那个小职员适合。
可是叫她上来了,却竟然惹得他失控了。
他虽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不想停。
因为此刻只有这样的唇齿纠缠身体相拥,才能缓解他心里的那些苦。
年少的时候,他谈过一场情真意切的恋爱。
他一度认为她会是他的妻,她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那个时候阎氏还是他父亲和他大哥掌权,她利用他们一家人对她的信任,窃取了公司的商业机密,导致公司陷入困境。
他大哥当时正在开车,听到这个消息后情绪失控导致车祸,当时车上,还有他的父母。
于是,他一夕之间,失去了三个至亲的人。
因为这场灾难是他带来的,确切的说,是他的女人带来的,所以他被愤怒的阎老爷子,逐出家门,放逐国外,自生自灭。
直至现在,都不肯给予原谅。
所以,他是个罪人,他身上背负了三条人命。
所以,他怎么敢幸福?怎么配幸福?
看着陆舟越唐煜寒卓听枫他们一个个娇妻爱子在怀,幸福温馨甜蜜,他也渴望,真的渴望,打从心底里深深的渴望。
家庭,爱人,孩子,想必这世上,也没有人不渴望这样的幸福。他是个正常人,又怎能免俗。
可是想到逝去的父亲母亲大哥,他便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便对幸福望而却步。
也许他这一生,注定就这样孑然一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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