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妾什么也不知道
柳府又出了意外,还没进门的外室生下的儿子,居然在自家门口被砸伤了,听说救治回来之后,看着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连走路一时都走不了了!
柳府原本迎的是贵妾,至少也得办几桌酒,请一处故旧好友的,现在也因为这个孩子的事情停办了,当天晚上就让这娘几个收拾了一下,几顶小轿,连着这个外室和她生养的一双儿女进了柳侍郎府了。
柳侍郎府请了许多大夫进府,听说就是为了这个孩子的事情。
有人说柳侍郎也是遭了报应,对自己的妻子不忠,养了一个外室,看外室的女儿这么大了,一看就知道柳侍郎这个不忠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再想想之前闹出来的小越氏的事情,所谓的深情其实就是一个掩饰。
现在好了,养了这么一个外室,不但为人刻薄不上台面,而且还是一个蠢的。
她之前的种种行为,也让人给揭了出来。
不过是一个外室转为妾室,闹的好象是人家大婚似的,还往左右人家送糕点、糖果,一副正经办亲事的样子。
柳夫人还在床上躺着,这个外室哪来的底气敢这么做?
现在好了,闹那么大的架子,表现的好象是正经嫁人似的,现在倒是报应到了自家儿子身上。
柳侍郎府上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以往的柳尚书是得体的、重情义的,而且也是一个前途无限的。
现在的柳侍郎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虚伪的,靠着女子起家,而且还不只一次欺骗他人的人,这前途如何,还真是不怎么样了!
不过,幸好他现在还有一个好女儿,太子又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性子,或者以他的所作所为,太子就算是退了亲,又如何?
说起这件事情,大家不由的又对太子感慨不已。
太子前后有两个太子妃,前一个是心之所爱,可最后落得那么一个下场,就算是太子强留也留不住,现在这一个,又是这么一副模样,看着这情况还真不好说。
似乎是娶一个,倒霉一个的样子!
裴洛安在自己的东宫里,听到这样的传言,气的脸色铁青,好好的家里坐着,没想到事情又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已经尽量不想柳府出事了,尽量的把事情柳伯瑞的事情压制了下来,他之前的岳家出了事情,这一次的岳家不能再出事,他不能让人再想起季寒月,凌安伯府的事情。
可偏偏柳府居然闹腾到这个样了,他不想张扬,那边偏偏还弄个外室出来,闹了外室直接抬进门就行,还要什么贵妾,办亲事!
裴洛安恨恨的把柳伯瑞叫了过来,对着这个未来的岳父狠狠的一顿斥责,只骂的柳侍郎狗血喷头,一个劲的表示,就是一个普通的妾,不是贵妾,是外面的传言有误,并且一再的表示,会和柳夫人和好的。
裴洛安以为最近齐国公府不管柳府的事情,主要就是因为柳侍郎最近似乎被人拍疯了似的,居然闹了个外室出来。
少了齐国公府的支持,一个小小的侍郎府还真的什么都不是,甚至都要比不上曲志震了,必竟父皇那边的意思,曲志震是接下来的工部尚书。
柳侍郎颜面全无的从裴洛安的书房出来,正巧遇上给裴洛安送熬的冰糖雪梨的季悠然。
他们两个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一个往外院,一个从内院过来,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柳侍郎对着季悠然行了一礼,然后才离开。
季悠然走到书房门口,柔声问门边的内侍,“殿下在里面休息吗?你去禀报一下,殿下之前咳嗽了厉害,我给熬了冰糖雪梨水过来。”
内侍道:“奴这就进去通禀。”
说着,急忙进去,不一会儿便出来对季悠然道:“娘娘请进!”
季悠然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太子不见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自打她心里有了新的目标之后,她的行为举止,又慢慢的恢复到了以前没进东宫的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她是太子的解语花。
太子有什么对季寒月不满的地方,都会对她说的,而她也一一的回应,表示堂妹其实是好的,就是有一些些小小的不好,比如说有些表面上如何,其实不这样,还有就是堂妹对景王赞誉有加……
但所有一切的话,都会站在公正的位置。
回顾这一段时间,季悠然终于找到了自己最近不得太子喜欢的原因了,她要跟之前一样,那个时候的她,才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季寒月比不了!
现在季寒月死了,更不能跟自己比了!她要做的,就是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要再自以为是。
“殿下!”一进门,季悠然便行了一礼,柔声道。
“什么事?”裴洛安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声道。
“臣妾方才去熬了冰糖雪梨,殿下的身子不好,可得小心身体,若殿下有些不适……臣妾……臣妾唯愿以身相待?”季悠然娇声道,眼眶含泪。
“免礼,孤没事!”见她如此,裴洛安的脸色稍霁。
季悠然站起身,从丫环手中的食篮里取了一盅冰糖雪梨出来,放置到书案上,取下了盖子,顿顿淡淡的甜香味充盈了起来。
“殿下,以往你身子不适的时候,妾都会替殿下炖一盅的,哪怕那个时候还在凌安伯府。”季悠然柔声道,眼角闪过一丝泪意,“那个时候……该是多美好啊!”
裴洛安眼氏垂了下来,看了看季悠然,目光显得阴鸷,没接话。
季悠然自然是知道这话让裴洛安不适,特别这话还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马上又展颜强笑道,“看看,妾在说什么,又在胡言乱语了,都是妾的不是……若是当时能……能违再犹豫一会,能再慢一会会儿……主要是那个人是殿下的心腹之人……”
“好了,别说了!”裴洛安的手在桌上一拍。
“是,殿下,是妾不对!”季悠然急忙道,象是强扯开话题似的,“不说这些事情了,方才妾看到柳侍郎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柳府又出事了?”
她这话又让裴洛安想起柳景玉的事情,对于柳景玉,他就更没什么耐心了。
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烦燥不已:“柳侍郎的外室闹了些事情,他的那个儿子听说摔傻了!”
“这么巧遇到这么不好的事情?”季悠然惊呼道,她让人盯着柳侍郎府上,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事,眼下却得装出一副才知情的惊讶样子,下意识的惊道,“这……这谁动的手,心这么狠,手段这么高明?”
这话说话,季悠然立时知道自己失言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娇声求饶,“殿下,是妾说差了,这……这是一个意外,一个意外,不是有人想谋利动手!”
裴洛安阴沉沉的盯着季悠然,“你知道一些什么?”
“妾……妾什么也不知道,妾之前身子不好,一直在庄子里,就是……就是遇到了曲府的四小姐……”季悠然象是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道,甚至连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也说了。
裴洛安又冷冷的看了她几眼,冷声道:“你下去吧!”
“是,妾身告退,殿下要记得喝汤,切莫因为其他的事情伤了身体。”季悠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太子已经怀疑柳景玉了,急忙站起身柔声道。
然后退到门口,才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太子离开。
这是往日她还是凌安伯府大小姐时的时候,和太子说话的乖巧、柔顺样子,现在再一次拿出来,她就不信能把高高在上的季寒月,推下临安阁陷于死地的她会败给柳景玉。
太子当初要娶的可是季寒月,而不是柳景玉……
宽大的楠木椅上,裴元浚慵懒的斜靠着,微微眯了眯带着几分魅丽的睡凤眼,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密报。
“北疆要过来人?”
吉海急忙点头:“二爷是这么说的,仗打的差不多了,应当也是打疼了,玉国公和二爷以及辅国将军联手,北疆那边抗不住了,可能会议和。”
所谓二爷,就是裴元浚的亲弟弟,老郧郡王的二儿子,被封为刑国公的裴流衣,虽然他自小跟裴元浚不在一处长大,但长大后在一处之后,发现特别的处得来,连上战场,也是裴流衣跟着裴元浚上的。
裴流言对自家大哥敬佩不已,而今依然手掌着一部分兵权,留在边境之处,对应着北疆,和辅国将军,成犄角之势,守望相助。
“议和?”裴元浚伸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俊美的眼眸处笑的很阴鸷,“议和好了,不过这议和不是他们想议就议的。”
“奴才也觉得是这个理,爷觉得什么时候让他们过来议?”吉海笑问道。
“等本王成了亲再说!”裴元浚懒洋洋的道,“本王成个亲容易吗?要闹,也得等本王的亲成完了再闹!”
“王爷说的是!总不能让那些人惊吓到四小姐。”吉海已经会意,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你说……本王若是不同意议和会如何?”裴元浚支着下巴叹息。
“王爷若说不议和,自然是议不了和的了!”吉海眼睛转了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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