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江舟荡漾肆华年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撒在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画面很是恬静美好。
许是受到了阳光的刺激，虞漾从睡梦中慢慢醒来，浑身上下的酸痛还有洁白的床单上绽放着的朵朵绚烂鲜红的花蕊，没有一处不是在提醒着虞漾，两人昨晚的动作有多么激烈还有荒唐。
侧头看向了身边仍在昏睡的江染，虞漾的眼底浮现起了点点的笑意，但随后变为了苦涩。
“小染，我可以让瑾缘占据你心里大部分的位置，也可以陪你一起怀念瑾缘，但我求你，求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江染”
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江染的身边起身，虞漾穿好衣服去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染睁开了双眼，眼底却是一片的清明。
伴随着厨房内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白粥的清香传遍了整个客厅。
待江染洗漱好后来到了厨房，看着厨房里忙碌却又略显疲惫的身影，江染的眼神不自觉暗了暗，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昨晚的放纵。
身后突然被人抱住，虞漾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又顾忌着手中还有温度的汤勺“小染？怎么了吗”
“我们在一起吧”
淡漠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小事，但却足以让虞漾欣喜沉沦。
“真的吗？小染”语气中是难掩的惊喜和兴奋“小染你你真的答应了？”
“嗯”松开了虞漾的腰，江染接过虞漾手中的汤勺“你手上有伤，我来吧”
“不不用的”江染平静的声音落在虞漾耳中却自动变成了满含关心的话语，看了眼锅里的粥，虞漾伸手关了火“已经可以关火了”
“好，那出去吧”
餐桌前的两人面对面坐下，江染无声地喝着粥，听着面前的虞漾絮絮叨叨“你昨天晚上也没吃什么，还喝了酒，我就想着早上还是清淡一点比较好”
“虞漾”放下手中的勺子，江染打断了虞漾的唠叨“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
“啊？好”
“你不问为什么吗”其实没想到虞漾会是这个回答，江染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只要你承认是我女朋友就好”虞漾低头，敛去了眼底的无奈和苦涩。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答应交往不过是江染心里对昨晚的疯狂还有所介怀而已。
毕竟被爱的一方总是有恃无恐的，不是吗？
眼前人的目光在虞漾身上定格了不知多久，虞漾有些小心翼翼地抬头与江染对视，却没能从江染眼中看出任何情绪。
果然啊……
五天后
江染再一次来到了季华年的别墅，不过却换了方式。
同样的位置，同样妖艳的两个人，但气氛却有些莫名的诡异。
不过也是，现场的两人一个表现的热情似火，而另一个却冷若冰霜，同样妖艳却又不同状态的两人待在一起气氛又怎么可能不显得诡异呢？
“江小姐又来做什么”季华年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鼻梁间的金框眼镜完美地衬出了她整个人的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地气势，无形间形成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见季华年专注地盯着腿上的电脑，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江染有些懊恼不过却还是笑的张扬又魅惑“当然是又来追求季总了”
“我说过对你不感兴趣”抬眼看了眼妖精般的江染，季华年淡然地移开了目光，手上处理文件的动作并没有减缓半分“不过我很好奇，江小姐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当然不”绕到季华年身后，江染的手攀上了季华年的肩膀，整个人附在她的耳边“只对季总，20岁从a大毕业，一年后研究生毕业，现在23岁就已经是枫鸾的财务总监，这样的季总怎么能不让我动心呢？”
“倒是多谢你的夸奖了”季华年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起身避开了江染准备进一步四处点火的手。
“季总这是答应了？”跟在季华年身后，江染的语气仍是波澜不起“那我们”
“但我还是对你不感兴趣”季华年淡淡地回头瞥了眼身后的江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筹码”
“相互利用才能使关系更为稳定，不是吗？”江染抱胸，不置可否。
“你对余瑾缘也这样吗？”
余瑾缘
熟悉的名字被提起，江染的瞳孔瞬间放大，语气中也有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季、华、年”
“我可不想跟心里没清干净的人开展一段恋情”季华年的嘴脸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幅度，配上本人精致的面容，美得不可方物，但落在江染眼里却变成了嘲讽。
“你！”江染有些生气，但季华年说的话却让她无法反驳“我们之间的事，与阿缘无关”
“确实”季华年轻笑，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已经离开的人，就让她离开吧”
走进厨房，季华年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啤酒，开了拉环轻抿了一口，转头看向门口的江染“江小姐还是请回吧，合作关系可以，至于恋人嘛”
见江染的眼中亮起了光亮，季华年的唇角勾了勾，走到江染面前覆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线“就算了吧，我是喜欢女人，不过不是所有女人”
“既然如此，告辞”眼底的希冀散去，江染后退一步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季华年清冷的声音“奉劝江小姐一句，你以为的不会离开只是还没对你死心而已”
“嗯？什么？”
“简单来说，珍惜眼前人”
“与季总无关”
“那慢走，不送”
江染离开后，季华年也紧跟着离开了别墅，是她手中有一份账目出了问题。
进枫鸾两年，这还是第一份在她手上出了问题的账目，季华年不禁抬手扶额揉了揉眉心，脸上倦色明显。
两个小时后
出了枫鸾后，上司的训斥和不屑还在季华年的脑中不断回响，之前喝的那些酒在她的胃里不断灼烧，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得苍白。
无力地靠在江边，季华年的眼前渐渐有些变得发黑，靠着栏杆的身子也渐渐变软瘫坐在了地上。
“喂，你没事吧”眼前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季华年使劲摇了摇头，许久后才看清站在面前的女孩。
干净利落比男孩子略长一点的短发，五官端正，看起来中性又飒爽。不过不知是女孩太过清瘦还是校服太大，南区一中的校服穿在女孩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校服的衣角也在随风轻飘。
“你不舒服吗？”又问了一次，女孩的语气有些凶，但不知道为什么季华年竟觉得有些想笑，然而事实上，她也说出口了“好凶的一个小孩儿啊”
胃里的不舒服让季华年褪去了平日里的干练和严肃，此刻对着女孩的语气软软糯糯就像小猫儿一样，惹得面前的女孩微微皱眉“看起来还是不够难受”
“当然难受啊，可是你能怎么办呢，小朋友一个又不能背我回家”许是觉得眼前的小孩有些过分的成熟，季华年轻笑出声，就连胃里的难受似乎也都得到了缓解“小朋友？你干嘛？”
看着面前的女孩背对着在自己蹲下，季华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不到15岁的小朋友还真的听了她的话要背她！
“上来吧”女孩的声音冷的过分，比起平日里工作时的季华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突然挂机，季华年真的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女孩的背，双手主动环上了她的脖颈。
“小朋友，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我打篮球”
“小朋友，你多大”
“13”
“小朋友”
“你闭嘴！”
“唔好凶”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自己胃里的不适，季华年一路上难得的多话，一边给女孩指路，一边又在不断地和女孩找话闲聊。
不过也是女孩的脾气还好，一路上虽然脸色不耐，但却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
回到别墅，女孩将季华年轻放到客厅的沙发，看着茶几上的啤酒罐皱起了眉头“胃不好的话，少喝点酒”
“你关心我啊~”季华年心里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提起了兴趣，诱人的红唇慢慢勾起，侧躺在沙发上，看着找到药的女孩举着温水和药走到自己的面前。
“只是建议”
“你这样的性子在学校里真的有朋友吗”
“与你无关”
“啧真冷漠”
“没事的话，我走了”
“等等”季华年叫住了那道准备离开的身影“这么有缘，认识一下？”
见女孩沉默，季华年有些无奈，抢过女孩手中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记住了，我叫季华年”
女孩一愣，拿回了自己的手机推门离开，季华年的眼中不免有些失望，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难得有对自己无感的猎物。
猎物？自己居然会把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归为自己的猎物，果然是年纪大了啊
坐回沙发，仰头吞下了略微带点苦涩的药片，季华年的手机在手边传来一声震动。
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季华年的唇角微微上扬，她知道是刚刚那个小朋友，没有回复，只是伸手保存了小朋友的联系方式，转身去了厨房。
猎物还是上钩了呢，她想。
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刚才的信息页面，而上面只有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
秦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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