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第一个春节
就这样，季华年的身边多了个总是沉默不语的小狼狗，两人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的轨迹，但在闲暇时的周末，季华年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将秦肆拐到自己的家中，还美其名曰说是关心妹妹。
很快，2015年的春节来临了，她们也迎来了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除夕夜这一天，季华年的别墅里一改往日的冷清，客厅里尽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而大门口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在门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无措与不安。
许是秦肆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正跟朋友交谈中的季华年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误打误撞地闯入了秦肆的目光之中。
眼眸里明显的不知所措和不安刺痛了季华年的心脏，让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
“阿肆，怎么在外面”低头敛去了对自己忽视秦肆的懊恼，季华年起身走到门口牵起秦肆有些冰凉的手，微微皱眉“手好凉，又不听话是不是”
“捂一会就好了”有些不自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到口袋里，秦肆的耳朵不自觉染上了红晕，跟着季华年进了客厅。
客厅里面人还算不少，不过秦肆一个都不认识。她和季华年都不是什么平时会主动找话题聊天让对方了解自己的人，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秦肆对季华年的了解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一点点而已。
“喂，小鬼，你叫什么啊”脖子被突然勾住，一个女人陌生的面孔在秦肆的面前放大，但对上秦肆冰冷的眸子后不禁打了个寒颤，松开秦肆抱胸撇了撇嘴，冲着季华年道“华年，你从哪认识的这么冷的小鬼啊，冻死人了快”
“阿肆怕生”季华年笑，走过去将秦肆拉入自己怀里，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冲着刚才的女人不满“还有木枝岐，你怎么不说你吓到我们阿肆了呢”
木枝岐？好奇怪的名字，不过也还挺好听的呢。
秦肆好奇地从季华年的怀里探出脑袋，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那个叫木枝岐的女人，一头奶茶棕的长发被随意地高高扎起，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点点的光亮，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还有若隐若现的酒窝，竟然有点可爱？
唔不过这个姐姐身材蛮好的啊，木枝岐穿的算是比较低领的咖色毛绒衫，衬得整个人的皮肤更加白嫩泛着光亮，精致的锁骨也在衣褶之中若隐若现，一时间，秦肆竟有些走神。
“喂，小鬼，你看够没”被盯着的木枝岐似是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着好奇宝宝一般的秦肆有些哭笑不得，抬头对上了季华年充满醋意的眼神，木枝岐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声提醒“你再盯下去，我快被你的华年姐姐生吞活剥了啊，小朋友”
闻言，秦肆回神微微抬头看向了身后的季华年，却不想季华年在同一时间也要垂眸看她，秦肆的唇就这样误打误撞地轻擦过过了季华年的下颚，一时间，两人的脸都开始有些泛红。
“季华”刚想开口解释什么，秦肆却愣住了，眼神开始变得慌乱。
倒不是觉得两人的处境尴尬，而是季华年此时的眼神竟让秦肆觉得有些阴沉，看不出她的喜怒。
季华年很少会在秦肆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大多数时候她的目光落在秦肆身上的时候总会若有若无的带着点点笑意，不仅温暖了秦肆，也开始渐渐带动了秦肆的笑容变多。
而现在这是只有在工作中的季华年才会露出的目光。
她生气了
这是秦肆心里第一时间闪过的答案，回手想抱季华年腰的手也顿在了原地。
正低头犹豫的时候，清冷但带有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肆，你还叫我什么？嗯？”
“啊？姐姐”
“都已经快一年了吧，阿肆怎么还记不住呢”拉过秦肆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季华年看着眼前略有些惊慌的小朋友目光变得柔和，声音也不自觉满是笑意“还是阿肆还是不愿意呢？”
“我没有！”尽管知道季华年言语中的玩笑，但秦肆还是下意识惊慌抬头否定，惹得客厅那边木枝岐她们回头张望，眼神尽是询问。
“华年，你把你家小朋友怎么了？”那边，木枝岐转身趴在沙发背上，勾着她身边另一个女人的肩笑着打趣，眼神里尽是狡黠“呦呵，小鬼头耳朵红了呢”
“阿岐，都多大的人了，老实点”被木枝岐揽着的女人，薄唇轻启，柔声开口有些无奈地打掉了木枝岐的手，看着木枝岐略微委屈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比秦肆还像15岁的小孩子”
“我哪有嘛，悦悦”撇了撇嘴，最终木枝岐还是听了那个女人的话，乖乖转身回去坐好。
衣角被轻轻地拉了拉，季华年转头看到秦肆眼里的无措，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木枝岐你已经认识了，刚才她身边那个叫林君悦，我们以前都是邻居，现在就变成朋友了”
见季华年介绍自己，林君悦对着秦肆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你好啊，小朋友”
“呃，姐姐好，我是秦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乖巧的不像话。
“叫她们姐姐你怎么这么痛快”耳朵被身后的人轻轻揪着，秦肆的身后传来季华年调侃的声音“嗯？阿肆”
“嘿嘿”
“看样子我来晚了啊，错过了什么？”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但秦肆总觉得其中一个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什么，于是只低头继续手上擀饺子皮的动作。
“呦，弦歌你的魅力下降了啊，看我们秦肆对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木枝岐用她沾满面粉的手揉了揉秦肆的短发，冲着走进了的那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说着。
秦肆侧身躲开了木枝岐的魔爪，顺势躲到了季华年的身侧，尽管已经互相认识过了，但面对热情开朗的木枝岐，秦肆还是会觉得有些别扭。
“小朋友，追星吗？”刚和木枝岐打闹的女人向秦肆走来，许是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她现在看起来比秦肆高了不少，微微低头平视着秦肆的眼睛，眼神里尽是温柔的笑意也有些好奇“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认不出我啊”
“我对追星不感兴趣”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秦肆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顺手拿过了季华年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啤酒“酒混着喝不好，而且你的胃最好少喝冰的”
手中的酒瓶被突然夺走，季华年一时间有些愣神，随后看到塞进自己手中的那杯温水有些哭笑不得“阿肆”
“不行”
“好好好，不行就不行嘛”季华年笑，像挠小猫一样轻轻挠了挠秦肆的下巴，顺势解开了秦肆的疑惑“喏，你面前这个可是拥有千万粉丝的影后郁弦歌，那个和君悦聊天的是她经纪人孤雁”
被叫到名字的孤雁回头冲着秦肆摆了摆手，算是打过了招呼，不过郁弦歌可没有那么好打发了就是。
“呦呦呦，年年，可算有人能管住你了啊，我们阿肆的本事真大”郁弦歌上前捏了捏秦肆的脸却不想被她躲开，一时间竟让郁弦歌有些好笑“年年，你从哪找的这么有趣的小朋友啊”
“阿肆只能季姐姐叫”
一旁慢条斯理喝着温水的季华年听到秦肆的声音回头，见郁弦歌把自家小朋友逗的脸都红了，唇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弦歌别闹了，阿肆脸皮薄。阿肆乖，过来包饺子了”
坐在电视前面边看春晚边一起包着饺子，伴随着电视机里倒计时的声响，秦肆等人看着白花花的饺子被季华年放入锅中，外面烟花四起渲染了整个漆黑的夜空，屋内灶台上的咕噜咕噜水开的声音也像回应着外面的喧嚣一般，映的几人间热闹而又温馨。
围坐在餐桌之前，几人高举手中的高脚酒杯，鲜红的酒液在杯中泛起阵阵涟漪，唯有中间的一抹乳白色显得突兀。
许是被木枝岐等人的热情感化，此刻的秦肆难得褪去了外表坚韧的保护，像一个15岁的孩子一般对着季华年犯小孩子脾气“为什么不能是果汁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阿肆乖，不是你说你要长个子的吗”季华年笑，任由秦肆抱着自己在她的肩窝里乱蹭，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后脑“你看，几个姐姐都在笑你呢”
“哼，你们就欺负我没成年！”
“嘭”窗外新一轮的烟花升空，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外面的喧嚣渐渐趋于平静，送走郁弦歌木枝岐等人后，秦肆抱起了趴在桌子上的季华年，回到了季华年的卧室。
“姐姐，我们以后每个节日都在一起，好不好”
看着床上的人像孩子一样的睡颜，秦肆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轻到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太清。
蹑手蹑脚走出了卧室，秦肆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的双眼，眼底清明一片没有半点醉意。
“阿肆，如果你愿意，那我是会答应的呢”
随着最后一盏灯光的熄灭，整栋房子陷入了黑暗之中，睡梦中的秦肆无意间勾起了唇角，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笑的像个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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