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原来还在约定
【坐便式马桶】：这是一款很常见的马桶, 但冲刷力度非常强大，绝不有堵马桶的风险，你值得拥有。
夏晨曦：“……”
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夏晨曦不止一次看到小人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但对来说，小人这种行为有点像是过地图, 象征意义大过真实。
换句话说，小人虽然正在蹲马桶, 但不一定真的有这种解决生理的设定代码正在运行。
只是，当看见【坐便式马桶】后，反而更真切的意识到——这款游戏有多么真实，完全可以当做是另一个真实世界了。
不过……
夏晨曦面『露』沉思。
不知道……这款游戏除却小人外, 的npc或者是小怪是否拥有智商和思考能力。
如果都有的话……
夏晨曦面『色』一凛。
游戏内。
小人还在吃着饭，细腻的鱼肉尝不出半点腥味, 反而鲜嫩比, 配上汤汁时更加香醇浓郁。
哪怕吃过好几次，依然不觉得腻。
小人专心致志吃着饭菜，又时不时看向对面盛着米饭的碗。
尽管神秘人没有动筷子, 但它依然忍不住去幻想对方正坐在对面，陪着……自己吃饭的画面。
小人抿了抿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一次掀起波澜。
等吃完这顿难以平静的饭菜后，小人下意识环顾四周，声音隐隐带着些许紧张, “你还……在吗？”
它看见神秘人，便越发珍惜与神秘人的互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切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并非、并非是它的幻想。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如在意它，不惜拿出许许多多从未见过的东西，只为了……让它可以过的好一些。
一桩桩一件件事, 轻而易举撬开了它的心底防线，让它逐渐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小人眼眸暗了暗。
大约过了一分钟，桌上不知何时又变出一盘切好的水果，红『色』外皮包裹着白嫩果肉，果香与甜腻的味道立刻飘散开来。
小人猛然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声音略微颤抖，“你原来……还在？”
它以为……神秘人经离开了。
没想到。
对方一直都在这里。
从未离开过。
小人的心像是被看不见的手高高捧起，却又忽然急速坠落，砸进平静的湖面掀起巨大浪花，一如它刻的心情般『荡』着涟漪。
接着，半空中的盘子左右晃了晃。
小人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没能第一时间领悟神秘人想要表达的含义，漆黑眼眸浮现出一丝『迷』茫。
神秘人……这是何意？
装着水果的盘子忽然从半空中缓缓落下，轻轻放置在小人面前，似乎是在暗示它吃水果。
小人张了张嘴，有心想要问神秘人刚才左右晃动盘子的意义是什么，却又隐隐察觉到神秘人不一定回应自己。
它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从这几天与神秘人的互动来看，对方纵然强大且神秘，能拿出许许多多从未见过的东西。
但……不知是不是巧合。
对方拿来进行回应的东西，比如小到筷子，大到像是一人搬动的床。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落地后就不再进行回应，就好像——只能『操』控没有落地的东西。
忽的，小人想起一个差点被忽略了的细节。
有一次。
神秘人把某样东西收走后，等隔了几分钟后再拿出来时，仍然和它进行了互动。
这是否意味着……神秘人可以付出某种代价，『操』控原本落地但经取回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
神秘人所受到的限制又多了一条，不能被感知到存在，不能随意『操』控任何物品。
这些限制总给它一种……神秘人似乎不被允许被感知到存在似的。
它从这两个限制条件，猜出神秘人究竟遭遇了什么，又为何诞生这样怪异的限制条件。
或许。
神秘人并非是神。
而是另一种强大的存在。
它在短短几秒里想到了许多惊人猜想，可心里的疑『惑』样变得更多了。
神秘人——究竟是谁。
它将这个疑问深深压在心底深处，主动伸手接住正缓缓落下的盘子，轻声道：“谢谢。”
四周静悄悄的。
包括盘子没有像刚才那样被『操』控左右晃动。
小人眼眸暗了暗。
果然。
不仅仅是落地的东西，就连落到它掌心里的东西，哪怕是它主动接住的，都再被神秘人所『操』控。
小人试探清楚这一点后，有些庆幸前几次没有碰到神秘人所『操』控的东西，它将盘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眼四周道：“你如果……”
它的声音看似平静，却透着隐隐的紧张，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重要。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
它努力装作镇定的模样，声线却略显丝丝颤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收走东西时需不需要付出代价？”
如果需要。
神秘人每天都要收走三次碗筷，岂不是样承受了三次不的代价。
每个人使用能力后所付出的代价并不相，有的人是身体受伤，有的人是精神上出现污染。
而有的人越是使用能力，反而让力量越来越强大，直到失去控制，被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怪物所替代。
力量的强弱，与所付出的代价并不平等。
有的人极为弱小，所付出的代价却高昂到失去生命，而有的人极为强大，所付出的代价却能通过时间来治愈。
而它恰好是后者。
为它越是使用力量，就越来越强大，直到将心底深处的怪物彻底释放出来。
这是……它为何不愿使用力量的原。
小人一边想着，一边注意着四周，生怕错过神秘人给予的回应。
心里又闪过一个念头。
不知道神秘人的代价又是什么？所付出的代价是高还是低？
盘子里的水果依然鲜，散发着浓郁的果香和甘甜，时刻引诱分散着它的注意力。
小人像是不经意般看了眼盘子，又自然移开目光，表情平静到看不出半点紧张，睡衣下的喉咙微微滚动，似是咽了咽口水。
它想起了上次吃水果时的味道，甜而不腻，咬下去时能听到清脆的声响，果肉像是化作水般在口腔迸发，让甘甜的味道更上一层。
它有点想吃水果了。
小人眼眸闪过一抹挣扎，很快又恢复平静。
为。
比起水果，它更想知道神秘人的答案。
四周仍然静悄悄的。
就在夏晨曦以为神秘人不回答时，桌子上方很快出现了的筷子，正左右晃动着。
——不需要付出代价。
这是神秘人的回答。
小人定定的看着这双筷子，像是要透过空气看见神秘人的脸般，好半响后才松了口气，鼓足勇气说道：“那你可以和我做一个约定信号么。”
它话音一落，本能紧张起来。
神秘人……答应吗。
哪怕神秘人送来许多珍贵东西，还答应了它提出的许多条件，可它依然不敢确定神秘人答应。
为这个约定十分特殊。
神秘人是不能被看见，不能被感知的，对方如果意了这个约定，就意味着神秘人将不再来去踪。
更意味着……对方在这间屋子留下了痕迹。
小人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静静看着那双筷子停顿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神秘人是在迟疑吗？
还是在思考如何拒绝自己？
小人心中越发紧张，原本平静的表情早消失殆尽，转而被紧张所替代。
它就像是被判决的罪犯，等待着回答。
忽的。
那双筷子上下晃动了一下，幅度比起前一个问题要更加大。
一瞬间，喜悦、不可置信，震动，种种情绪在心底翻腾，让它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回『荡』着。
神秘人答应了。
对方竟然、竟然……答应了？！
小人难抑制刻的心情，心跳和血『液』像是不受控制般跳动，狂涌着。
明明这个房间和以往没有什么不。
可不知为何，对它来说疯狂而黑暗的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像是有一种看不见的光芒，正轻轻照在它身上，驱逐了心底的寒冷。
取暖器依然还在运转着。
小人指尖微微颤动，极力隐藏着这些情绪，许多话在嘴边只化为了一句。
“我……很欢喜。”
这句话几乎是呢喃着说出口，连它自己都没能听清，更何况是在对面的神秘人。
它想到这里，吐『露』心声而导致的紧张消失不见，唯独耳朵上的红晕仍然还在，烧的它有些坐不住，急忙起身端走碗筷，“我、我去洗碗。”
它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从指缝间流过，样带走了这份灼热。
小人重重吐了口气，专心致志刷着碗，可不到几秒又忍不住上扬起嘴角，眉眼都透着说不出的欣喜。
神秘人……竟然答应了它刚才的条件。
它就知道。
神秘人是在意它的。
现实世界。
夏晨曦托着下巴，眼睛紧盯着屏幕里的小人，看的格外专心认真。
哪怕是一成不变的画面，但在小人貌加持的份上，好看到舍不得离开目光。
小人吃饭虽然不紧不慢，但为不需要像现实世界的人一样，只有在玩手机看综艺节目才能吃得香。
它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吃完了。
游戏屏幕再次弹出今日的任务提示。
【恭喜玩完成今日支线任务——[衣食住行·吃]第三环节，奖励您+3恋爱值，今天又是在用心呵护小人身心健康的一天呢。】小人环顾四周，嘴唇轻轻动了动。
夏晨曦刚想点开商城看一眼目前的恋爱值有多少，就见小人嘴唇动了动，屏幕上方立刻弹出一行文字。
【你还……在吗？】
它说完这句话后，又垂下了眼眸，看起来有些恹恹的，像是没有被撸头的猫一样可怜巴巴的。
夏晨曦的按耐住想要rua小人的冲动，顾不得看商城了，而是点开虚拟厨房，用娴熟的『操』作洗干净苹果，并切好放在盘子里。
整个过程用了一分钟。
这是夏晨曦有史以来快的速度，用手指拖动着盘子在小人面前晃了晃。
小人看起来有些惊喜，眼眸比起以往要更亮了，它张嘴似是说了一句话，夏晨曦耳机里依然安静声，但屏幕依然显现出了文字提示。
【你原来……还在？】
夏晨曦愣了愣，刚想笑一下，可看着屏幕里小人那明显很高兴的表情时，心里却莫名有中酸酸涨涨的感觉。
十分复杂。
甚至在想，小人原来这么害怕离开么，一看见还在，很少用表情表达情绪的小人，『露』出明显的开心表情。
小人很在意自己。
夏晨曦的念头闪过，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陪伴小人的时间似乎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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