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于是, 江幼瓷沉思片刻。
说道“贺、贺老师虽然你教学水平超级棒,但是现在的老师都不让额外收费啦qaq”
而且真的太贵了tat
贺别辞贺老师
贺别辞身形一顿,下一秒
“啊啊啊啊咦”
江幼瓷和小夜灯一齐从空中摔下来。
虽然她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 但小夜灯被摔得四分五裂。
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江幼瓷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怔了两秒。
随后低呼一声爬起来,俯身检查自己的裙摆。
“还、还好”她松了口气, “这里没有血”
江幼瓷十分委屈, 后知后觉地握紧小拳头,猛地拧身, 眼尾红红,气愤又怂地哭道“贺别辞你摔得我好痛”
就、就算她不想给钱也不是不能商量啊怎么可以直接把她丢下来呢
○` 3′○
然而
江幼瓷再次怔住。
漆黑的熔炉里连朦胧的轮廓线都看不见。
她伸出手, 认真数了数。
“还、还能看出来有五根手指”
那就说明不是她忽然瞎了。而是贺别辞忽然不见了。
江幼瓷眼睛圆圆睁着, 几乎一瞬间, 大滴大滴泪珠就滑下来打湿她鸦羽似的睫毛、打湿她细嫩的肌肤又打湿一小块地面。但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两只小手手紧张地揪着裙摆, 声音低低、带着哭腔“贺别辞我看不到你了”
“你、你快出来呀我害怕”
然而
却没有丝毫回应。
贺别辞就好像忽然熔化在这栋漆黑的熔炉里了。
江幼瓷被这样的念头吓得心脏和瞳仁都不住轻颤“贺、贺别辞你已经死了嘛”
她伸出手,摸索着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再也不嫌贵了你快出来呀,不要吓我”
不动还好,一动就感觉脚尖踢到了不知什么东西, 使那枚未知物体咕噜噜地滚远。
江幼瓷哭得更大声了。
可、可恶她该不会踢到残肢了吧
“嘻嘻嘻嘻”
下一秒。
细碎、尖利、老鼠爬过纱网一样破了洞似的笑声忽然响起。
忽远忽近近的时候甚至感觉就在耳边。
“啊啊啊啊”
江幼瓷尖叫着往后退了一大步。
“别动啦再动就把你的同伴踩死啦”
这道声音又一次纱网爬过、窸窸窣窣地说。
什什么
江幼瓷听不懂,但不敢再动。
“嘻嘻嘻你好呀”声音继续笑道。
“刺啦”一声。
不知谁点燃了烛火。
昏昏跳动的火苗漂浮涌动像萤火虫一样, 流动间引亮一条窄窄的长河。
三秒后, 适应骤然出现的光线后, 江幼瓷重新恢复光明。
看到了随意散在地面的断肢、碎尸、腐烂的长发
以及一张毛绒绒、又尖又长、两条破烂耳朵几乎垂在地上的灰毛老鼠的脸。
“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要不是紧紧抓住裙摆、要不是身后就是粘稠腥臭的血洼江幼瓷绝对会当场昏过去。
这这是什么物种
怎么怎么能比保安叔叔还江幼瓷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向眼前人身鼠头、还拖着一条细细长长秃尾巴的灰毛大老鼠看去
好叭还是保安叔叔更丑一点哒
见她被吓得不轻, 老鼠咧开嘴, 露出两颗长牙, 又怪模怪样地笑了一阵, 而后才凑近些许,问道“你的编号是多少胆子为什么这么小”
“我我”江幼瓷瑟瑟发抖地后退,一五一十地解释,“就像老鼠怕猫一样人怕老鼠是很正常的”
“什么”
老鼠大怒“你觉得我会怕猫”
“知不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啊啊啊你竟然瞧不起我”
“没、我没有”江幼瓷再次被吓哭了,并且觉得很冤枉。
“等等鼠三”
另一道尖细声音忽地冒出来。
老鼠蹬蹬蹬两步上前,硕大的鼠头几乎怼在江幼瓷脸上。
圆圆黑黑的鼻尖不住耸动。
而后
“嘭”一下。
他身后又长出另一颗脑袋。
“她她”
这颗脑袋“她”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难道它是结巴嘛
江幼瓷害怕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不许动”
又有新的声音冒出来。
同时另一颗新脑袋也从老鼠背后浮起。
“哎呀哎呀哎呀呀”
“真可真好看啊”
“这这么好看都能算失败的实验体”
“好、好看又顶什么用咱们出厂的时候也没有容貌值这项检测啊。”
“你懂什么”
“哎呀哎呀哎呀呀”
三颗脑袋很快就吵了起来。
江幼瓷怔怔。同时,弱弱地举起一只小手手“那个你们能去远点吵嘛我头都被你们吵晕了qaq”
“当然可以”
“不行”
“哎呀哎呀哎呀呀”
江幼瓷“”
所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呀qaq
三颗脑袋吵得更凶,简直恨不得咬死对方。
单凭他们根本分不出一个高下。
所幸,他们遇见这样的情况似乎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轻车熟路地启用了nb。
“红毛红毛赶紧出来我抓到一个小美人”
“胡说明明是我抓的”
“我抓的”
“是我”
“哎呀哎呀哎呀呀”
“红毛红毛”
老鼠扯着脖子喊了足足三分钟。
才终于又有一人从墙壁上爬下来。
“刺啦”
又有火焰被点燃。
整个熔炉更亮三分。
叫江幼瓷看清从墙上爬下来的人或许用壁虎形容他更为贴切。
黄色的大壁虎没有属于人类的身体、顶着一头鸡窝一样、乱糟糟的红色碎发、拖着长长尾巴、一扭一扭地站直了身体。
“什么美人也值得你们大惊小”
对上江幼瓷视线的壁虎声音僵住、人也僵住。
连江幼瓷都跟着僵住。
她眨眨眼,不敢置信。
三秒后,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记忆的江幼瓷迟疑问道“林林哥你是林哥”
壁虎像被什么东西踩了尾巴,猛一拧身子,重新爬回漆黑的墙壁。
好半晌,声音才闷闷地从吊顶上传下来“什么林哥不知道不认识从没听说过”
“嗯”
老鼠疑惑。
“你不就是姓林吗之前我们管你叫红毛你还不乐意呢”
“哎呀哎呀哎呀呀”
“你特么的死老鼠给老子闭嘴”
他不骂人江幼瓷还不敢确定。
但一骂人
江幼瓷立刻确定了,上前两步,小脸激动得红扑扑“林哥是我呀就是我们在超市见过哒你还记得嘛”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
“嗖”一阵风刮过。
顶着红色脑袋的黄色壁虎飞快爬了下来,朝着江幼瓷怒喝“闭嘴”
“老子说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再敢说话我我吃了你信不信”
江幼瓷Д
江幼瓷立刻拿两只小手手捂住嘴,含着泪摇头。
表示自己绝对不敢说话了。
呜呜呜好凶。
林哥再次爬走。
却忍住不挂在吊顶上拿眼睛觑着她。
精致漂亮的女孩子埋在繁复累赘、缀满花瓣的裙摆中。如果是在外面,都用不着丧尸动手,这裙子就能把她绊死。
更何况,她竟然还留着长发还就这么披散着没逃过难吗
丧尸一爪子抓住她头发、想跑都跑不了
最主要的是林哥神色复杂。
她怎么看上去比半个月之前还胖了一点啊
如果不是确认他们确实身处末世,他还以为她刚参加完哪里的高级晚宴呢。
林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特么的但是这个小烦人精也太漂亮了吧
他没忍住又嗖嗖嗖爬回来,语气硬邦邦地问“你也被改造了”
“失败了”
“被丢进这里来了”
“哼笨蛋但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跟老鼠有法子躲在这里不被烧死。吃的也管够,被扔进来的实验体多着呢”他看了眼她仿佛没有丁点战斗力的弱鸡模样,补充道,“你打不过他们也没事,我跟老鼠抓到猎物可以分给你当然,让你先挑也不是不行”
“什么”
“不行不行凭什么让她先挑”
“哎呀哎呀哎呀呀”
江幼瓷发现,老鼠的其中一颗脑袋貌似只会说“哎呀”。
她很有礼貌地道谢,但还是拒绝。
她她不想吃人也不想吃实验体qaq
江幼瓷伤心地抱紧废废的自己,默默垂泪。
声音又低又软、楚楚可怜。
林哥和老鼠都紧紧皱起眉,忍不住问她“我们不吃你你哭什么”
就算是不吃她她也活不了了江幼瓷忍着害怕,目光重新在偌大的熔炉中转了一圈。
“我的、我的”她不太敢说“老师”两个字了,因为上回刚说完贺别辞就凭空消失,让她莫名觉得不太吉利,于是只哭着道,“贺别辞不见了”
可能已经熔化在这间诡异的熔炉里了呜呜呜呜连大反派都死在这里她离死还远嘛tat
你的贺别辞
林哥眉头皱起“谁贺别辞”
“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林哥语气忽然变得莫名。
“对呀。”江幼瓷不解,“你忘啦上回我们跟你说完话一起离开的嘛。”
“是啊。”林哥眸色暗了暗。“我怎么可能会忘呢”
老鼠却凑上前来,一脸好奇“贺别辞是谁是刚才被我变成小番茄的那个”
啊啊
江幼瓷怔怔张大嘴巴“什、什么小番茄”
“真是啊”
老鼠嘻嘻笑了一阵,才对她说“我刚才不是提醒你了嘛叫你当心踩死你的同伴”
什、什么
同伴番茄
江幼瓷立刻俯身,满地去找小番茄
“呜呜呜呜”
她蹬蹬蹬跑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一颗小番茄。
竟竟然真的有一颗小番茄
救命
贺别辞变成小番茄了
江幼瓷把小番茄捧在掌心,哭得更凶“怎、怎么办贺别辞”
她泪眼朦朦地问老鼠“我现在把它种下去到明年会收获一个贺别辞嘛”
呜呜呜总不会是一堆小番茄叭
呜呜呜呜可是她不一定可以活到明年呀
呜呜呜呜呜
老鼠嘻嘻地笑“这只是一颗小番茄啊不管你怎么种,都什么也不会收获的”
江幼瓷“”
“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贺别辞你死得好惨啊
“别、别哭了”老鼠脑袋晃了晃,感觉三颗头都有点痛,“我们再帮你把他变回来不就好了吗”
“还、还能变回来嘛”
江幼瓷一脸期待地问。
“当然能”
老鼠十分骄傲,但是提醒“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
他好像不太好意思似的,羞赧地拿小短手盖住六只眼睛
“我们只是失败的实验体嘛,异能不稳定是十分正常的。”
而后又忍不住嘲笑“但你朋友也太非了吧”
要知道,他只有001的概率能把人随机变成一样食材老实说,他被制造出来这么久都没一次成功过
这是第一次
江幼瓷哭得更大声了“那、那把他变回来的概率”
“没错嘻嘻嘻嘻嘻也是001”
呜呜呜江幼瓷感觉她要晕过去了万分之一的概率
要不她还是试试把小番茄种下去看能不能收获一个贺别辞叭
但她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决定再挣扎一下。
江幼瓷看了眼时间,催促“如果早点开始说不定还能在我们死之前把他变回来”
“什么死多不吉利”
老鼠不情不愿但耐不住她一直哭哭啼啼,于是只好应下却被林哥打断。
“不行”
江幼瓷和老鼠都在怔住。
齐齐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林哥再次想起那个平平无奇小超市中,平平无奇、却把一切都推向歧路的夜晚。
那天,跟贺别辞、江幼瓷、还有那只蠢鹅分别后。
他决定拿到超市中的话语权、因此终于想起那个被丧尸感染的男人
他本想杀了他立威。
也确实做到了。
顺利站到那间小超市的权利巅峰。
然而
到末日第十四天,他们不得不离开超市。
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他就特么的不懂了。
这是末世
身为大几十人的领导人,他看上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死女人叫什么来着
池瑜
分明是她自己说只要能换点退烧药就自愿跟他的
可她那个疯子男朋友竟然因此朝他开了枪
他倒没多大的胆子、并不敢真的杀了他、只是擦伤
但特么那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更丧心病狂
竟然用沾染丧尸脏血的水给他清洗伤口疯了吧他杀个丧尸还不是天经地义么
剩下的,就是被抓、实验林哥不愿意回忆了。
但是。
在实验室中的日日夜夜,让林哥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想要杀掉那个被感染的男人
顾渊的枪是哪来的
这几十人大多都是附近的学生和普普通通的居民,根本没有半点能接触到枪支的机会。
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枪是贺别辞留给他的。
贺氏多有钱
而贺别辞,身为贺氏集团的掌权人,整个贺氏都是他的一言堂。
也只有他,有可能弄得到一把枪。
而除了江幼瓷,就属顾渊跟他走得最近了。
更何况,无论是顾渊还是那个疯女人,都在事成时候说“多亏了贺先生”
他也觉得很荒诞。
但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后唯一的可能就一定是真相。
贺别辞算准了所有事情的发现方向,或者说他引导着所有事情走向了这样的发展方向。
虽然他想不通,让一切变成这样对贺别辞能有什么好处。
但一定是他,这个感动极光市有名的大好人一手促成了所有人的悲剧。
林哥只感觉脑仁阵阵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
艰涩地说“他不是好人。”
啊啊
江幼瓷怔怔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胡话
身为全书头号大反派贺别辞怎么可能会是好人呢
“总之”林哥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双目都变得赤红,“谁敢把他变回来,我就跟谁拼命”
江幼瓷后退半步。
他的状态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不对劲来形容了。
随着他每个字从喉咙中吐出来他的面皮就往下脱落一块
等他这句话说完眼前长着壁虎身体的人已经完全变成了长着壁虎身体的丧尸。
“林、林哥”
江幼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鼠却好像见怪不怪。
“怎么回事红毛,你又发病了啊”
什、什么发病
或许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老鼠大方地捡起一条手臂,朝她递过来“不用害怕咱们失败的实验体不都是这样吗有时候控制不住地尸化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是半个丧尸吧就算他尸化也咬不到你头上啊。”
“来,先吃点饭垫垫肚子吧。”
江幼瓷Д
原、原来失败的实验体是这个意思
但、但是
救、救命
她不是丧尸啊
林哥完全尸化之后立刻就会吃了她的
趁着林哥的尸化还在继续,江幼瓷放弃无畏的挣扎,把小番茄摆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条,决定开始挖坑“呜呜呜贺别辞你别怕,我马上就会来陪你了”
只要她动作再快一点一定能在她死之前挖个坑把他们两个埋起来叭
然而
江幼瓷肌肤太细嫩,不出三秒,就被木条上的毛刺刺出血珠。
她哭得更大声了。
并决定放弃挖坑计划,犹豫一秒,没舍得用心爱的长裙擦血,顺手在小番茄上抹了一把“呜呜呜贺别辞你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叭”
嗯不嗦发就是不介意啦
江幼瓷捏着纸笔,泪眼朦朦地开始写遗书
“姐姐qaq”
越写越止不住泪水,字迹都变得歪歪扭扭。
感觉都没有力气了。
上次吃饱那还是上次
“要、要是能在死之前再恰一块小饼干就好了”江幼瓷哭哭唧唧地道。
然后
面前就多了一块小饼干。
°ー°〃
江幼瓷怔住。
小饼干安安静静地躺在白皙修长的掌心。
江幼瓷看见指节骨感漂亮的手掌、绣着浅浅纹路的袖口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对上一双漂亮的眼。
昏昏烛火斜斜地拂过他的侧脸,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变幻的光影。
碎发下的视线温和文雅,却又带着专注强大的气势,像一张柔软却绵密的网,把她定在原地、叫她一时忘了呼吸。
直到一双大手贴上她的后腰,温热的触感贴着衣料延伸,在途经之处勾起酥酥麻麻的痒
江幼瓷才恍然惊醒,低呼出声
“贺别”
然而她唇瓣刚轻轻翕动,声音就被贺别辞用指尖压了回去。
他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怀抱干净温暖、熟悉的黑雪松香气混进淡淡血腥味。
叫江幼瓷一下子安下心来。江幼瓷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用力抱住他“贺别辞我好害怕你死掉”
她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头绪地絮絮叨叨“我帮我们挖了坑但是手手好痛失败了呜呜呜还好你没有死”
那她应该也就死不掉了
“奇怪,难道是老”
江幼瓷声音顿住。
因为贺别辞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江幼瓷对上他的视线。
他微微眯起的眼眸中似乎流淌着异样的光芒,温柔、耀眼,又危险。
“贺别辞”
她的声音再次湮没在昏暗的烛火中。
因为他的面孔更靠近了一些,挺直的鼻梁撞上她的脸颊、然后是温热的唇瓣
“唔”
江幼瓷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摆、下意识地闭上眼、下意识地
重新暗下来的视线并没让她理顺目前的状况。
反而擂鼓般盛大的心跳被更清晰地捕捉。
以及他喷薄却又克制的吐息
纠缠在一起的呼吸灼热滚烫,用力揽住她腰身的手掌也是。
江幼瓷感觉她本就混沌的大脑同样也是
转、转不动了qaq
在大脑彻底宕机之前,江幼瓷终于又重新夺回她的呼吸。
这个纠缠绵长的吻告一段落。
贺别辞温暖的手指落在她面颊,帮她抹掉未干的泪痕又没忍住轻轻擦了擦她被吮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轻声说“抱歉瓷瓷,我太用力了。”
“没、没关不、不是你”
江幼瓷手忙脚乱地移开视线“你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
“没想那么多。”他垂眸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眼前的女孩子可爱得过分,所以,“只想吻你。”
什、什么
江幼瓷脸颊更红,两道漂亮的细眉也打成结,“你怎么可以随便亲”
“没有随便。”
贺别辞打断她,语气很认真,“我深思熟虑过了。”
什、什么
就算是预谋已久也不可以随便
“不是随便。”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半是纠正半是解释“是经过理智与感性博弈后,依旧想选择你指尖的温度。”
什、什么意思
江幼瓷皱紧眉头、结结巴巴“我、我不管,你、你都没有问我”
“抱歉,瓷瓷,”他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你、你都亲完了”
○` 3′○
“问错了。”他笑了一下,“瓷瓷,我还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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