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康娜被伏黑惠抓着手腕走到五条悟的房间门口。
透着门缝能看到五条悟的房间里亮着灯, 看来还没到他的睡觉时间。
五条悟的六眼视野极佳，早就知道伏黑惠带着康娜过来，他们两个人才刚到门口, 五条悟就先一步开门调侃伏黑惠, “这么晚到我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想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伏黑惠：“嗯。”
五条悟被伏黑惠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噎到嗓子眼。
伏黑惠是一名必要时刻可以放下脸面, 将来必成大器的臭小孩。
康娜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正当理由，她仗着自己个子矮, 在五条悟和门中间的缝隙中哧溜烟跑进去，欢快的抱着自己的恶魔战士玩偶扑到五条悟的床上。
她不是让悟和她一起睡觉，只是让悟给自己讲睡前故事！所以没关系！
五条悟转眼就看到康娜已经跑到自己床上抢了一个位置, 并且似乎害怕会被揪走，迅速就躲进被子里面埋头藏起来。
“你站住。”五条悟冷声叫住转身就要走的伏黑惠，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是说要听我讲故事吗, 你也给我进来。”
他着重强调后半句。
伏黑惠被五条悟不容拒绝的一把拉着胳膊扯进来, 伏黑惠不喜欢别人触探自己的隐私，相应的也不太喜欢去看他人的隐私。
到五条悟的房间里之后，他僵了一会, 选择慢吞吞坐到房间里的躺椅上面。
五条悟的卧室尽头，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延伸出来一个小房间，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五条悟的卧室特别的大, 在过于宽敞的空间里, 伏黑惠反而更为拘谨的缩在明明是应该拿来放松的躺椅上面。
能一眼就看到他整个人紧绷着,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随时都会从窗户跳走到黑猫。
而康娜已经把这个房间当做自己的一样自然, 她先是跟小仓鼠一样把自己整个包在被子里面, 过了一会, 感觉五条悟没有过来扒被子强行让她回去的意思，这才放下戒心，从被子中间悄悄露出来一条小缝，想要暗中观察五条悟。
结果一下子被五条悟的六眼抓了个正着。
五条悟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正前方，微抬下巴，用俯视的角度看她。
就像是五条悟会吃人，康娜嗖一下又把自己整个人包在被子里面，不与他再多视一秒。
“不是要听故事吗？”五条悟的声音平井无波，难辨心情，“你想听什么？”
康娜就像是一只窝在树洞里面的小松鼠，听到五条悟愿意给自己讲故事，于是身后的小尾巴又忍不住开心的想翘起来。
但是盖在身上的被子阻碍自己尾巴活动，于是她尾巴末端的小毛球灵活的探出被子上下晃了晃。
“都可以。”康娜在被子里也难掩开心的说，“只要是悟说的，我都喜欢。”
说完一顿，康娜又想起上次关于眼罩悟的梦，觉得自己好像留下阴影了，于是又带着犹豫的补充，“悟不要讲一寸法师的故事就好。”
因为平时爱乱吃东西，如果听五条悟讲一寸法师的故事，她也会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真的会觉得有个一寸法师要捅破自己肚子飞出来。
“行啊。”五条悟答应得很快，声音一点也不勉强。
仿佛每晚给康娜讲睡前故事是例行惯例，绝对不是今天康娜突然溜进来的缘故。
康娜开心的又把脑袋探出来，把被子包着自己的脑袋，圆溜溜的蓝色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五条悟戴着黑色墨镜，遮掩他最为锐利的苍青眼瞳，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短袖t恤，比起平时那套黑色高□□服，显得更加休闲懒散。此时在暖黄灯光照射下，身上也被渲染得温和起来。
“既然你喜欢吃，我就先说一个关于食物的故事。”
“哇！”康娜的眼睛亮了起来，不止仅仅是因为五条悟愿意给她讲故事，还有本身对人类的美食故事有兴趣。
另一边的伏黑惠没想到五条悟居然真的会像一名老好人一样会去讲睡前故事，他继续保持僵硬的姿势，心中带着怀疑听五条悟继续说下去。
“日本有一个叫做一个远月茶寮料理学园的名门料理学院，这所学校出来的料理人基本都是一些怪人。其中有位料理人喜欢在各地探索美食。”
不知道为什么，伏黑惠听到五条悟愿意说睡前故事，按照他平时以往给人的感觉，下意识以为他会在这种时候说一些渗人的鬼故事。
但五条悟讲的故事开头很正常，很普通。唯一意外的只是五条悟会挑一个听起来很现实的故事。
伏黑惠带着奇妙的感觉在旁默默听下去。
“这名料理人喜欢吃一些本土料理，有一天他去了阿拉斯加，在小巷子里发现一个餐馆，餐馆里面都是本土料理，于是他很开心的进去了，点了菜单上一种叫做腌海雀的食物。”
康娜的眼睛亮闪闪的，光是听食物的名字以及平时对人类食物的好感，她现在就特别馋故事里的食物。
而伏黑惠则是出于对五条悟平时以往的“信任”，光是听到这个不普通的料理名字，已经警惕的皱起了眉。
或许是夜晚已深，五条悟此时的嗓音与平时白天相比，也多了几分沙哑低沉，随着他的声音，一下子就陷入故事当中去。
“料理人在餐馆很快等到了自己点的腌海雀。”一顿，他说，“餐馆老板端上了一个奇臭无比的盘子。”
“臭？”康娜听到这里疑惑道。
人类的食物都漂亮又香香，怎么会臭呢？
“这名远月的料理人之后才知道腌海雀这道料理是把海豹杀死之后，再把几百只海雀放到海豹的肚子里，再把埋到泥头里面腌制出来的食物。这是古代因纽特人为了保存食物和补充维生素想出来的方法。”
康娜听完之后蓝色的大眼睛已经完全不见一开始的兴奋，她木愣愣在被窝里，看起来像是中了无量空处一样，整个人失去灵魂。
“还想听吗？只要你在这里我可以一直说下去。”五条悟游刃有余道，“我还有世界最臭食物的方法没说。”
听完保证连馋嘴的康娜都会对食物产生阴影。
康娜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脑袋重新蒙到被子里面，她气呼呼的说，“这个世界上最臭的是悟！”
说完还嫌不够，她又气呼呼的补充：“大坏蛋！凸肚脐！以后打雷第一个把你肚脐拿走！”她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词语说了出来。
如果她知道咒术界还有一种叫做两面宿傩的鬼神，可能还会补充“两面宿傩把你吃掉”的气话。
这样愤愤说着，康娜还是整个人在五条悟的床上缩成一团不肯走，反而用小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那我给你讲其他的睡前故事。” 五条悟起身，阴恻恻的隔着被子在她上方幽幽道，“有一个人被蜘蛛咬了一下，当天，他就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喷射出蜘蛛丝。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几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说不定明天你的手就不是长这样了。”
“神农尝百虫”的康娜虽然有被五条悟吓到，嘴巴上还是努力回击，“悟！臭臭！这世上最臭的是悟！”
“别吓她了。”伏黑惠在听到五条悟最后说腌海雀的制作方法的时候，并没感到多大意外。
虽然五条悟最后讲的故事根本就不猎奇，是现在老少皆宜的ip电影，但对吃了很多虫子的康娜来说说，根本就是一个恐怖故事开头。
五条悟挑眉，“睡前故事都是这样的，你觉得我说不好，你说一个看看。”
伏黑惠无言，他沉默地低下了头。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合适的睡前故事。毕竟自己都从来没听过，也没去想象过。
他睡觉的夜晚也都是一直只有一个人。
所以不喜欢，也抵触别人加入。
他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五条悟回头，继续阴恻恻的对躲在被窝里面的康娜进行恶魔低语，“从前，有一只龙，因为老是吃虫子，晚上还学不会一个人睡觉，结果早上一醒来……”
“我不听！我不听！”康娜像是毛毛虫一样在被窝里面拱了拱。
康娜包着被子还使劲在床上乱拱就导致自己从床边差点掉下来，还好五条悟及时接住她。
五条悟把手里康娜馅的汤圆抱起来，“好了，自己去房间睡觉。津美纪都陪你睡这么久了，也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了。”
“不要不要！”康娜又想起自己一个人试着睡觉的感觉，她不想再陷入以前孤独的记忆里。
眼看自己就要被五条悟抱出去，康娜有些急了，她蹬了几下脚，可惜她之前自作聪明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觉得这样五条悟就不会轻易把她赶走。结果现在把自己包得太紧导致动弹不得，如果用出dragon的力气，五条悟的被子必定被她踢破，那悟晚上就没有被子盖了。
隔着被子，她拱了拱五条悟，“悟不用陪我睡，就在我旁边待一会会，不要让我一个人就行。”
“就一会会就好。”她低喃重复，语气充满委屈，“一会会就可以了。”
康娜从自己汤圆皮里探出一个脑袋，澄澈的蓝眼睛怯生生看他，“不要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五条悟动作一顿。
他从小在五条本家长大，因为天生拥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六眼，所有人都将他捧着，相对的，身边不管是庸俗的大人还是世俗的小孩，都不是自己的同类，连想要与他们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他也一直都是一个人长大。
但他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孤独。
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康娜与他的小时候相比，已经得到了很多东西，拥有可以说话相处的朋友以及对世界探索的好奇心。但是康娜就像是她的食欲永远不会得到满足一样，她是一只贪心的dragon，见到新奇的东西会想要去吃，想要和人类交朋友，一旦只有一个人，立马觉得孤独。
五条悟并不会读心，他也不是细心到可以代入他人的想法考虑问题的人，他不知道康娜会这么害怕孤独。
五条悟重新把自己怀里康娜馅的汤圆放到床上，声音干巴巴的，“你说的，就一会。”
“嗯。”康娜窝在被窝里面点了点头。
这是悟的床，身边还有悟和惠。
所以不是一个人。
她安心想着这些，闭上眼睛打算试着一个人努力睡觉。
她只有很累的时候，才会忘记身边的孤独睡过去。她的睡眠习惯原本不是这样的，她可以几百年不睡，也可以几百年不醒，因为喜欢人类，想要参与到人类的生活当中，了解人类，她的睡眠习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旦有一个晚上没睡着，她可能又会变得和以前一样，那就会变得离人类越来越远。
因为喜欢，想要了解，想要加入。
不想变回去。
所以要努力呀。
一定要努力睡觉。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一旁的伏黑惠在康娜开口之后，他也才第一次意识到康娜会这么害怕孤独。
他并不太能理解这种感情。
每个人出生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是父母。而他在有记忆以来，就不记得关于生母的任何事情。而自己与生父很少说话，比起亲人，他与生父之间更像是不得不住在一个屋檐光主动投来一瞥，快到来不及看清，父亲就会将目光收了回去。关于自己的继母，继母与他说话总会下意识目光闪躲，仿佛他是什么不能直视的脏东西。
所以就算父母相继失踪，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他与五条悟一样，都是从来不会觉得孤独的人。
在康娜一个人躺在床上翻了第三个身的时候，伏黑惠开口，用他平时冷硬的语调，淡淡道：“从前，有一对伐竹为生的夫妻，在竹心里却发现一对小女孩，小女孩就跟竹笋一样，只用三个月就能长大，老夫妻给她取名叫辉夜姬。”
伏黑惠的声音一点也不适合讲故事，就像是他平时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一样，他说故事的语气也十分平板，一点也听不出伐竹翁拥有辉夜姬的兴奋。
但康娜还是不自觉闭着眼睛，往他身边挪了挪。
竹取物语是国文书上就有的故事，伏黑惠与其说是讲故事，不如说是在背课文更恰当。
康娜也知道竹取物语，但听着身边伏黑惠说话的声音觉得很安心，就算闭上眼睛，孤独与寂寞也没有伴随黑暗波涛汹涌而来。
在伏黑惠讲到辉夜姬拒绝求婚者带来的宝物，要随天上的人一起升天回家时，康娜已经伴着他平稳的声音睡着了。
五条悟这次把被子里包着的康娜馅挖出来，她也没什么反应。十分乖的将脑袋垂靠在五条悟的脖子边上，睡得十分熟。
像是一只在冬眠的小仓鼠。
听伏黑惠讲完早就听了不知道几百遍的竹取物语，五条悟抱着怀中幼小康娜，想到康娜的到来也像是他从竹心里挖出来的一样突然。
而康娜想要长大，甚至不用跟辉夜姬一样需要三个月，她随时都可以。
但是，如果可以。
希望这一天会晚点来。
也不要跟辉夜姬一样，飞到天上就回不来了。
第二天，康娜早上醒来，她迷糊的揉了揉自己眼睛，下意识想要往旁边蹭了蹭津美纪。结果伸手一摸空空的，她才又想到昨天的事。
她一个人睡啦！
她居然可以一个人睡啦！
康娜心中有阵不停咕噜咕噜冒上来的兴奋，她跑到客厅里，刚好看到五条悟一边叼着面包一边玩手机，她刚想过去分享自己的兴奋，又想起昨天五条悟吓自己的事。
她脸上的兴奋就迅速消退下来，她气呼呼的对五条悟说：“我决定要用三分钟的时间和你生气，不和你说话。”
五条悟刚好吃完手面包，拍了拍面包屑，很快回嘴道：“你昨天也说我了。”
“我也不和你说话。”五条悟伸出一个手掌，“我决定要用五分钟的时间和你生气。”
五条悟拿来生气的时间居然要比自己多！
康娜不服气，她加大声音，气呼呼的说，“那我就十分钟不和你说话！”
她生气的时间可是五条悟的两倍！
五条悟没有跟她一样幼稚的加大筹码，而是晃了晃自己的五根手指，“说好三分钟不和我说话的，你输了。”
康娜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有，我刚刚那句不是在和你说话。所以我还没输！”
五条悟从鼻腔里哼了两声，然后又用手在自己嘴巴前面划了一道拉链，表示自己不愿意和她说话。
康娜扭头就生气的跑到楼上，没一会把一脸茫然的伏黑惠拉下来，康娜对伏黑惠说：“你对悟说，他是世界上最臭的人！”
伏黑惠：“……”
还好的事是康娜的食欲并没有被五条悟的“睡前故事”吓走，她继续同以往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在午休期间，她听到同学们聚在一起议论kidzania。
康娜含糊的模仿了一遍这个英语单词。然后就用迷茫的眼睛看后藤姬。
后藤姬向康娜解释：“是一种主题公园，小孩子可以到里面体验各种职业的生活。”
康娜举起手，“我想去！”
如果能体验各种职业的话，她想在里面体验jujuju是什么生活。
这样就可以知道悟平时都在外面干什么了！
后藤姬苦恼的皱起眉毛，“可是需要家里人同意。因为kidzania的门票很贵，如果家里不愿意出钱的话，就没办法去了。”
康娜已经跟五条悟和好，现在不说他臭了。
康娜立马说：“那我回家去问悟。”
“可是……”后藤姬歪头，真情实感的为小伙伴担忧，“康娜的家不是拥有社会捐赠资格吗，如果是穷人的话，就很难去kidzania，家里不会同意的。”
诶？因为圣诞节会收到假面超人的礼物所以就不能去kidzania了？
康娜低头琢磨，“那我回家取消我们的社会捐赠资格。”
后藤姬其实也不太懂，“这个资格，可以取消吗？”
康娜点头，“嗯。”
只要不让假面超人在圣诞节送礼物就好。
后藤姬虽然也觉得自己家穷，但是前几天和爸爸说过kidzania的事，爸爸愿意买门票，所以没问题。
后藤姬和康娜两人都不是太懂“穷 ”的含义。
后藤姬也相信康娜，点了点头，“kidzania的门票很难约，需要等一段时间。”
康娜：“好！”
她一定会在kidzania门票预约到的时间之前让五条家脱贫致富的！
康娜背着自己的红色小书包到家，软糯糯的的脸此时十分严肃对五条悟说，“以后不要让假面超人给我送礼物了。”
五条悟：“嗯？”
这……是长大了？
该不会是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假面超人了？
五条家因为穷，所以没有资格买kidzania的门票。
要让五条家拥有买kidzania的资格，除了要取消社会捐赠资格，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五条家没有女仆！
但没关系，康娜知道小林家不是穷人，他们家有女仆。
而这个女仆就是托尔大人！
而托尔和她一样都是dragon。
既然托尔大人可以当女仆，说明她也可以！
既然要让五条家脱贫致富，看来只好让她来当女仆了！
康娜斗志满满，在向自己的前辈，也就是托尔学习做女仆的经验。
康娜到小林家说明来意之后，托尔一副“就在我身上”的表情得意拍胸，“我毕竟比康娜你要早点到人间界，做女仆的时间也比你要长，所以比你懂得多，你就放心把一切交给我吧！”
康娜不禁用pikapika的闪亮目光崇拜看她，“托尔大人！可靠！”
“那当然了！”托尔得意的身后铺满绿色鳞片的肥硕尾巴甩了甩。
如果她身后有背景板，此时一定万丈光芒，闪耀得让人移不开眼。
托尔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黑框眼镜，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对康娜说：“人间界的女仆有分很多类型，最传统的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女仆，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康娜不解歪头：“不流行？”
托尔简明扼要：“就是不受欢迎的意思。”
康娜点头。
“至于现在人间界最受欢迎的女仆，我可以今天就带你去学习观摩一下。”托尔说完，脸上用魔法变出来的黑框眼镜噗得一下变没，她脸上露出一种淫荡的笑容，“我保证这次学习过后，小林会对我欲罢不能。”
康娜再次迷惑的对自己不懂的词汇，迷惑歪头，“欲罢不能？”
托尔自信的笑，“就是很受欢迎的意思。”
康娜点头。
小脑袋瓜正在勤奋的录入托尔教给自己的知识。
托尔带康娜来到了日本一个叫做“秋叶原”的城市。
一到这所城市，康娜立马注意到在秋叶原的人类好像和米花町的人类很不一样。
走在秋叶原的人类身上衣服都穿得怪怪的，一看就是和米花町的人类是两类人。
难道人类之间还会分不同种族吗？
托尔看出康娜的迷惑，又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为康娜解释，“秋叶原这座城市简直就像是被施了看不见的魔法结界一样，在这里奇装异服的人类特别多，我们就算在这里露出龙角和尾巴，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还会有人过来问你是不是cosplay，想要跟你合照。”
“在这里露出龙角和尾巴，会容易变得受欢迎，但我们是过来学习观摩怎么当女仆的，今天还是不要这样做了。”托尔说道。
康娜认真点头。
托尔走到sofap（卖手办）的店门口，手臂一挥，爽朗的跟什么都不懂的康娜介绍：“会在这种店里的人都叫做宅男，有9998的几率是处男，其中有六成人类一辈子都是处男。”
康娜像是学到了新知识一样认真点头。
托尔继续往前面走，走到一家店门口的装饰很花哨华丽的地方停下。
一脸得意的跟康娜介绍，“然后这里，就是我们今天要来学习参观当女仆的地方。”
康娜抬头，看到这家店的招牌用各色霓虹灯闪耀着，康娜辨认出这家店名字叫做“堕天使女仆咖啡厅”。
康娜扯了扯托尔的衣服，谨慎的问托尔，“是那群家伙开的咖啡厅吗？”
刚刚还大声议论宅男可悲人生的托尔弯下腰，手比在嘴巴前面挡住说话声音对康娜说悄悄话，橙红色的竖曈眯起，“其实我一开始也怀疑过，还想去找路西法问下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女仆咖啡厅里面没有一点魔法的痕迹，估计是人类擅自利用‘堕天使’的名义开的店。”
“为什么？”康娜不解，“‘堕天使’在人类里面很受欢迎吗？”
“好像是这样。”托尔说，“有一些很奇怪的标题，会突然出现‘堕天使’的名字。”
康娜懵懂的点头，对人类的了解又加深一点。
托尔一推开门，站在门口穿着蕾丝花边女仆装的小姐姐露出甜美的笑容，“欢迎光临，我的小主人。”
康娜亮起眼睛：“哇！”
人类里面受欢迎的女仆原来是这样的吗？
康娜点了点小脑袋，勤勉的在脑内录入新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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