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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宝贝,开个门。”……


“皓龙影视资本?”

        时洲一字一字地重复着这个投资公司的名字,  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盛言闻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低问,“洲洲,  怎么了?”

        时洲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释那么多,  微微摇头后将注意力落到盛丛云的身上,“爸,你对秦易这号人物,  有他背地里掌控的皓龙资本了解多少?”

        比起上的见面,时洲的这‘爸’喊格外自然。

        盛丛云心底冒上一点儿舒坦劲,  继续说起正,  “秦易是赵隆丰的大儿子,也算是赵彦青同父异母的哥哥。”

        盛家能在娱乐圈幕后站稳脚跟,  知道的自然比寻常人都要更深更多。

        “我听说,赵家最开始是经商起家的,  后来赵隆丰和秦易的母亲未婚先孕、奉子成婚,赵家才算半只脚踏进了娱乐圈。”

        盛丛云怕两个孩子不了解,  解释很详细,“秦易的母亲秦安是当年有名的影视歌三栖艺人,手里头的人脉不少。”

        最开始的华娱不像现在资本横行,能出名的艺人除了要有真才实干,  背地里靠是相关机构的官方支持。

        赵隆丰娶了秦安,  明面上是明星嫁入豪,  背地里更是豪借她搭上了更多人脉。

        不到三年的时间,  赵家就在秦安的助力下在娱乐圈幕后站稳了脚跟,投资拿下了不少影视版权。

        时洲想起秦易和赵彦青同父异母的关系,“赵隆丰和秦安后来是离婚了?”

        盛丛云颔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清楚,  反正圈子里盛传秦安是个强硬『性』子。婚赵隆丰愿意捧着她,弄大她的肚子是有所图。”

        “后来赵家根基稳了,赵隆丰本『性』暴『露』,秦安抓到了赵隆丰出轨,一来二去就散了。”

        秦安一气之下离婚,将亲生儿子的姓从赵改成秦,就是现在的秦易。

        盛丛云抿了口温水,将扯远的话题挪来,“当年,二十岁出头的秦易就夺了赵家的掌权,这纷纷扬扬地传了好一阵。”

        赵隆丰分明气狠了,但是受制于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威压下。

        “说起来秦易接管赵氏资本后,暗抢了我们家好个项目,那时已经接手北斗的我派人查了一下,只能说秦易背地里是有些见不人的本——”

        盛丛云顿了顿,眸底钻出一丝少有的不屑。

        往数个二十年,盛家和赵家同样都是华娱幕后的资本翘楚。

        两家明面上相安无,背地里难免存在一些竞争,因此对于‘对家’的底细不能算是全部了然,也是能知晓分的。

        盛言闻和时洲对视一眼,是者先问,“爸,你说的秦易见不人的本是指什么?”

        “能有什么?利用娱乐圈的掩护做些权『色』交易。”

        “皓龙投资的法人是赵隆丰,但由秦易幕后『操』控,握着钱权,但要是出了,第一个背锅的人就是他亲爹。”

        时洲听心一颤,“权『色』交易?”

        盛丛云颔首,“简单点说,皓龙投资只能算总部,除此之外有很多小资本运营的项目,或是暗中挂靠在皓龙旗下的小公司。”

        “他们负责签约、培养艺人,再以项目资源作诱饵,将手底下的艺人带去‘交易’。”

        盛丛云说很隐晦,但意思也够明确了。

        随着娱乐圈的发展,其中的利益变越来越诱人。

        但凡十个进圈子的艺人里有九个想要向上爬,在九人里又会有一半的人自愿选择走歪路,这不是夸张说法。

        当然,也有硬气的艺人愿意和资本抗衡,无非就是三种结果——

        一种抗衡不过,随波逐流放纵。

        一种宁‘’不屈,被资本雪藏抛弃。

        最后一种也是最少的一类人,自己靠实力站稳脚跟,成让资本不敢动的存在。

        娱乐圈表面光鲜亮丽,但背后的肮脏勾当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华国艺人一旦能起来,至少报算丰厚,但像是临近的其他国家,艺人受到资本压迫,或是被『逼』出抑郁,选择结束生命的例子比比皆是。

        盛言闻听见盛丛云的感慨,没由来地想起了一件——

        当年《『乱』世》定妆照结束后没,他就在酒店洗手间意外遇见了中了『迷』『药』、挣扎着往外逃的时洲。

        要不是那次偶遇,时洲会不会也陷入难以挣扎的泥沼?

        盛言闻呼吸微凝,不自觉地拢紧了爱人的手。

        要是放在往常,时洲肯定会在长辈面羞抽手,但现在的他根本顾不上这点,带着一点儿不确定的试探追问。

        “爸,秦易既然能在国内幕后混风生水起,那什么又要选择出国?他惹了?”

        “我记应该是十五六年了吧,那时候本土歌唱比赛选秀兴起,不少小公司都冒了出来想要抢占一杯羹。”

        北斗一直专注于电影拍摄,对这块不感兴趣,但秦易那帮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据我所知,秦易手底下的各个小公司趁着那股风挖掘了签约了不少艺人,不急着给那群年轻小孩安排出道,反而拿着‘训练’的名把他们困在公司……”

        盛丛云顿了顿,尽量找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然后定期以各种活动的名把他们带出去。”

        “……”

        时洲的手不自觉地一绷。

        正拢握着手的盛言闻察觉出爱人的情绪,用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无安抚。

        盛丛云假装没看见两个孩子间的亲密动作,继续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后来听说惹出了,加上国/家一些力度加重,秦易的人脉倒台了不少。至于我们盛家的北斗,也趁机添了一把火。”

        盛言闻诧异,“添火?”

        盛丛云用指关节轻叩了一下桌面,眉宇间含着沉稳又锐利的气魄,“怎么,你们不会真以北斗能在业界立足这么些年都是顺风顺水的吧?”

        树大招风,一直以来,北斗受到的对家的明枪暗箭少不了,只是行正坐端,所以才没出。

        要是别人不招惹北斗,盛丛云自然也不去反击,但谁让当年的皓龙挖了北斗不少项目资源呢?

        “有机会能将对家打趴下,我什么要放过这个机会?”

        “没半年吧,挂靠在皓龙手底下的小公司全散了,那些签约的小艺人或解约、或者改签别家,连带着皓龙资本都改名换姓成了荣御资产,改由赵彦青接手。”

        “瘦的骆驼比马大,赵彦青没有秦易的手段和野心,他这些年一边投资,一边玩闹包养也够本。”

        当然,有了兄长的车之鉴,赵彦青对盛家北斗是保留了分忌惮。

        盛丛云过头来联想,“两三年,《『乱』世》和赵彦青投资的项目打擂台,他亏一败涂地,言闻又私下抓住了他们税务的漏洞。”

        “赵彦青没能一击倒下,肯定是从秦易那边了助力,何况据我了解,秦易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换句话说,了从时洲、盛言闻甚至其他投资商的身上讨这一笔账,他剑走偏锋算计非不可能。

        要不然,李达这个贴身保镖当好端端的,怎么会改名成了剧组的道具助理?

        盛丛云有了同样的推测,眉心拢越发厉害,“言闻、小洲,我会派人重去查,这不能打草惊蛇,同样也急不来。”

        盛言闻不想盛丛云一把年纪了要他们担心,“爸,是我们自己去查吧。”

        盛丛云摇摇头,“你以我辛苦大半辈子打下的业是了什么?要是到头来连保护自家两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那有什么用?”

        盛言闻和时洲说不出反驳的话。

        盛丛云自然知道剧组车祸对时洲业带来的伤害,“小洲,你别怕,要是真查出来当年的车祸是秦易、赵彦青那俩混账所,爸肯定想办法给你讨公道!”

        简单一番承诺,完全将时洲当成亲生儿子对待,不愿见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时洲心头暖意渐起,紧绷的神经随之松了下来,“谢谢爸。”

        盛丛云听见这称谓,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时间,“好了,也不早了,你们今就住在家里吧,反正两只狗狗早就养在家里了,难今年小洲在海市,过两咱们家里人一起过个元旦。”

        他起身补充交代,“放心,这一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和你们说。”

        “好。”

        盛言闻主动应了下来,“爸,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出面的地方,你随时吩咐,晚安。”

        时洲也跟着点头,说了晚安。

        父子三人后脚离开书房。

        时洲和盛言闻到自己的卧室,简单快速地洗漱后,双双钻入被窝。

        “……”

        昏暗的灯光给卧室添上了一丝静谧,仿佛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

        盛言闻搂抱着怀中人,“洲洲,你刚在书房是不是有什么心?我看你听见皓龙资本的反应有些异常。”

        盛言闻在观察时洲情绪这件情上,细致从未出过错。

        时洲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也没打算隐瞒,“言闻,你知道南嘉在渔船甲板上和我说了什么吗?”

        盛言闻刚想说不知道,但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种猜测。

        他微微撤开距离,看向怀中人的眼里多了慎重,“难道,你哥他们的坠海也和皓龙资本有关?”

        时洲先将南嘉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盛言闻,后又补充分析,“爸刚刚说,那些小公司会借着‘活动’的名带着签约的小艺人出去进行权『色』交易,后来不是出了吗?”

        “我怀疑,我哥和南瑶姐当年在‘团建’时察觉了不对劲,罪了什么不该罪的资本大佬,所以才出了。”

        盛言闻立刻明白时洲的意思,“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估计这线索都已经断差不多了,但我想试着查查,至少找到当年同期签约的其他人问问。”

        南嘉口中的那位执行总监杨轩一看就是个老油条,喝醉酒套话的方式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否则很有可能会暴『露』意图。

        思来想去,只有找到经历过游轮团建的其他人才靠谱。

        “同期签约的其他人?”盛言闻略微思考了一下,“秦易他们在出后有意‘销匿迹’,恐怕不好找。”

        时洲往他的怀中贴了贴,大胆猜测,“言闻,我觉我爸应该会知道一些。”

        毕竟,唯一的孩子突然坠海去,作父母的时仁清和楼可芩不可能没有猜忌和怀疑。

        他们百分百找其他签约的同期艺人追问过情况,只是没能到正确答案。

        时洲有自己的考究,“过两就是元旦了,我不想提起往惹他们伤心,等元旦之后再打电话问问?”

        盛言闻同意他的做法,“嗯,我们私下也可以查查。”

        时洲低应,线里藏着一缕困意。

        盛言闻敏锐捕捉,“乖,别多想了,累了一了,早点睡吧。”

        时洲仰头吻了吻他的喉结痣,喃喃,“晚安。”

        “洲洲晚安。”

        卧室的灯彻底暗了下来。

        时洲合眼没再说话,可满脑子都是这些挥之不去的杂『乱』消息,就像是一张无形中编织的密切大网,将本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他笼罩了进去。

        昏昏沉沉,难以入眠,灵魂深处,似有共鸣。

        --

        床头的灯再度亮了起来,不到七点。

        混『乱』浅眠的时洲爬了起来,披着一件厚实的睡衣就出了房间,独居的单身公寓静悄悄的,冷清没有半点烟火气。

        时洲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突然想念起要去帝京试镜的盛言闻。

        “嗷呜!”

        “旺!”

        裤脚突然多了一点拉扯感。

        时洲一看,才发现原本待在窝内睡觉的小芝麻和小杏仁都跑了出来。

        《『乱』世》杀青后,两只爱宠就暂时养在了时洲家里,就跟左右护法似地寸步不离守着他。

        时洲端水坐在沙发上,小杏仁看准位置,一个使劲就爬上了沙发,舒舒服服地趴倒在自家主人的身边睡觉。

        暂时是小短腿的芝麻原地蹦跶了两下,急嗷呜直叫唤。

        时洲忍俊不禁,连忙揪着它的后颈提了上来,“笨了。”

        “嗷呜~”

        小芝麻委委屈屈,又用舌尖『舔』了『舔』时洲的指尖讨好,这才学着自家哥哥的姿势躺倒在了时洲的另外一侧。

        时洲的心被两只爱宠治愈了一瞬,很快收到了系统发来的消息提醒,【洲宝,秦易的身份资料有补充,你要看看吗?】

        时洲眉心微蹙,同意。

        不到十秒,虚拟面板上就出现了和秦易相关的更详细的身份资料。

        时洲昨晚临睡已经从系统那边知了秦易和李达的相关资料,可远远没有来的这份详细。

        他粗略地扫了两眼,有些惊讶,【十五,这才过去个小时,你从哪里到这么详细的资料?】

        【……就是查到了呀!】

        系统用最欢快的语气打着马虎眼,幻化出的q版小人却在心虚对手指。

        因和系统中心有‘工作协议’在身,他没敢直接和洲宝说实话——

        它一直都不是孤身奋战的小系统,这些资料是从拥有相同数据编码的‘小十五’那边传来的共享消息!

        盛丛云说出了秦易的鲜人知的过往消息,然后就被小十五加工整理成了文档消息,且同步传送到了这边。

        当然,这不能和宿主透『露』。

        好在时洲的注意力迅速被文档吸引,没有深究资料根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等到时洲将资料文档上的最后一个字看完,背后已经惊出了不少冷汗。

        秦易?

        皓龙传媒?

        时洲的思绪伴随着破晓的晨光,渐渐清明——

        不仅《骨鉴》剧组的车祸的幕后主使可能是秦易,就连时昼当年的意外坠海在很大程度上也不是意外?

        冥冥之中,这一切居然存在着关联?

        时洲将已经放凉的水一饮而尽,勉强压下那股心惊和燥意,暗中思考。

        果说,现在穿越来的他能提早提防《骨鉴》未来的车祸,那时昼坠海的情他该不该查?又从哪里查起呢?

        这么多年了,他凭自己现有的能力能查清楚吗?

        或许是最亲密的依赖所致,冷静下来的时洲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盛言闻。

        系统察觉到他的思绪,主动问,【洲宝,要给你的亲亲老公打电话吗?】

        时洲听见系统的活泼语气和称谓,嘴角微扬,【等见了面再说吧,言闻这要见导演试镜,我不想了十年的情让他分心。】

        系统嘿嘿,表示自己磕到了。

        时洲看了看正在边上睡哼唧唧的两只狗狗,轻叹一,【十五,帮我点份早餐外卖吧。】

        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亏今没有通告,待会儿困了也能补觉。

        …

        四十分钟后。

        时洲坐在餐桌,一勺又一勺地喝着咸鲜肉丝粥。

        小芝麻嗅到了肉香味,咬着他的裤脚边不肯松开,宁愿饿着肚子也要吃到肉粥,反观杏仁一点儿也不执着,正在吭哧扒拉着狗粮罐头填饱肚子。

        一个狗妈生的,但『性』格差距从小就明显。

        时洲忍不住逗弄傻芝麻,桌上的微信突然响起了动静,来电显示是简单的一个字——

        爸。

        时洲眸光微凝,沉默两三秒后是接了起来,“喂。”

        “小洲啊,起了吗?我这个点给你打电话,没打搅到你吧?”  时仁清一贯温和的语调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时洲微微定心,从仅剩的碗底捞出一条小肉丝丢给了芝麻,“爸,我已经睡醒了,反倒是你。国外这个点不早了吧?你现在的身体多注意休息。”

        时仁清暖心答,“我没,给你打完这个电话就睡了,你在国内忙,就别担心我的身体了。”

        时洲想起上和楼可芩的不欢而散,迟疑发问,“爸,妈最近好吗?我……”

        时仁清听懂自家孩子的欲言又止,主动接话,“小洲,之听说你一直在剧组忙,我就没敢打电话打搅。”

        “其实,你妈一来就和我说了『性』取向这。”

        “……”

        时洲忐忑。

        时仁清继续说,“人活一辈子,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只要对方能好好对你,我不会反对的,至于你妈那边的态度,你别担心,我会和她好好沟通的。”

        相比较起要求的楼可芩,时仁清一直都是真心实意将时洲当成亲儿子看待的,这些年给足了一个父亲该有的爱、理解和包容。

        时洲动容,“爸,谢谢你。”

        时仁清笑叹了一,继续问,“小洲,你今年元旦是不是不能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原本时仁清想要主动国陪孩子过元旦,但怕在气头上的妻子不同意,会弄巧成拙将他们母子间的关系闹更僵硬,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洲想起‘矛盾’没能解决的楼可芩,实话实说,“爸,我元旦就不去了,果未来有机会,我再带着我的恋人去见你。”

        他不能一辈子活在楼可芩的掌控下,更不想让盛言闻卷成这样的家庭压力。

        时仁清早料到了这种结果,遗憾但不勉强,“好,你好好就行。”

        父子间的话题总归有限,双方不自觉地沉默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时仁清欲言又止,“那、那我先挂电话了?小洲,你现在……”

        “爸,你等一下!”

        时洲拦断了对方的结束语。

        他想起不久才到了那些资料,经过片刻的犹豫后是开了口。

        “爸,我有些情想问你,是关于时昼的。”

        ……

        两后。

        相对冷清的卧室里,唯一的热闹是从电视元旦的跨年晚会传来的。

        因半年的拍戏过于辛苦,时洲拒绝了各大电视平台的跨年邀请,打算好好在家休息,从傍晚开始,他就收到了不少人提的元旦祝福。

        其中,唯独没有盛言闻。

        洗漱完的时洲点开盛言闻的微信头像,两人最的一次聊停在中午——

        “今能海市吗?”

        “可能来不及了,虽然角『色』试镜过了,但宋辉导演想要我直接试造型再决定。”

        “好吧,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等忙完给你打电话?我们视频一起跨年?”

        “好。”

        时洲退出微信,看着正在地毯上打闹‘撕咬’的芝麻和杏仁,莫名有种‘独自跨年’的落寞感。

        他一忍再忍,是没能克制住对盛言闻独有的粘人劲,拨通了微信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洲洲。”

        “你忙完了?”

        短短三秒,时洲莫名来气,电话接那么快,怎么忙完也没见个消息?

        “赶在六点结束的,毕竟今晚跨年夜,宋导那边的团队准时下班放假了。”

        电话那头的盛言闻坦诚解释,背景夹杂着不明显的电梯运行。

        “……”

        六点就忙完了?

        这都快过去五个小时了。

        时洲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闷应一没接话。

        即便隔着微信电话,盛言闻也察觉出了恋人的低沉情绪,却有心情低笑一。

        “生气了?你现在一个人在家吗?”

        “不然呢?”

        了等盛言闻的‘跨年电话’,时洲今晚干脆就没出聚餐,眼下正在地上吭哧打架的芝麻和杏仁看着都比他热闹。

        电话那头的盛言闻很愉悦,笑透着酥麻直入耳朵,“试妆一结束就在赶飞机,想要给你个惊喜所以故意没说。”

        “啊?什、什么?”

        时洲一愣,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下一秒,铃和听筒里的音重合在一块,盛言闻自带撩拨意味的服软传来。

        “洲洲,消消气,给老公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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